别说他生在有钱人家,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能容忍两个男人……
不能容忍,他们该怎麽办?他们的宝宝该怎麽办?
他们,真的能幸福吗?
脸上的泪痕干了,草根才进屋,摸摸念予的头,“不要告诉三宝爸爸,奶奶也不能说,知道吗?”
念予似懂非懂,还是点了头。
大宝二宝已经醒了,撸动著小嘴左望右盼,草根的脸忽然出现,他们咿呀欢叫著表示著心里的快乐。
呜……妈妈总是抱弟弟比较多,他们也要抱抱。
一手抱起一个有点吃力,草根小心移到床边坐下,左亲一口右亲一个,越亲越舍不得撒手。吉祥三宝不论哪个都是他心尖上的肉,平时调皮的三宝让草根费的心思多了点,其实他对大宝二宝同样的也是疼爱有加。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容易满足,草根凝视著一双儿女乐呵呵的笑脸,愁肠百结。澄涣的一番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刚才寒恺修电话里自信不足的安慰让草根心都揪了起来。
一个男人,能被接受真的很难,草根看到他们前路艰险;寒恺修的毅力他相信,跟多年前澄涣的心一样,草根同样的不愿意让寒恺修作选择,手心手背连著筋骨,缺了任何一边都会痛入骨髓。
宝宝,我该怎麽办?不想让爸爸为难,可是我们能做什麽呢?
宛倪珑被伤害了多少跟寒恺修脱不了关系,澄涣……想到这个人,草根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
从小失去母爱的小涣,在那样的环境里艰苦的生存了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却偏编横生诸多枝节。从爷爷对澄涣事件的态度来看,可见老人家对男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排斥。
记得跟辛诺离开泥竹湾的时候行囊轻轻,现在不仅又多了一大家子放不下的亲人,还多了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琐事,宛如巨大的包袱压在他背大,呼吸间都感觉到沈重。
张妈在厨房里洗菜,念予晃了进来。
“奶奶,草叔叔怎麽了?小媳妇很严重吗?”不知道为什麽,草根眼泪让念予心里不安,他首先想到的是小媳妇。
关了水龙头,张妈回头,“孩子生病当父母的心里多少会难过,别担心,三宝的烧退的差不多了,不会有什麽问题。大宝二宝的早餐在桌上,你也赶紧去吃点吧。”
可是,草叔叔在哭……念予差点冲口而出,想起草根的咛嘱他郁闷的出了厨房。
三宝吐著小泡泡,呼呼大睡,小小的脸蛋上还有些红潮没有退去,试探间还能感觉到高於常人的热度。
“小媳妇,你可要好好的,赶紧好起来,我好心疼你,希望你以後都不会生病了。”
草根替大宝二宝加穿衣服,回头喊念予,“三宝累了一夜不要吵醒了他,过来帮我给大宝穿衣服,我也好困了,弄完了也想睡会。”
大宝被推给念予,他挣扎著试图推开,不喜欢别人穿衣服,他也要妈妈啦。
念予被三宝搅得心七上八下,恶狠狠的瞪一眼不买他帐的大宝,“不许闹,再闹把你丢出去喂星果。”
咬著拳头,大宝很是不服气,哼,你凶什麽,要不是我拳头太小,我现在就打得你妈都不认得。
哪里知道大宝在骂他,念予随意拧起件衣服就往大宝身上套,草根瞥见叫道,“念予,大宝的衣服颜色是淡色,花色是二宝的。”
大宝凉起眼神,鄙视。
没见过这种人,哪有男生穿花衣服的,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是妈妈好,哼……
举起大宝,念予凶凶的嚷,“大宝,你就不能像小媳妇一样乖乖的麽,你是哥哥连弟弟一半都比不上,你不羞愧吗?”
也就只有你说他乖!
很是不爽念予这种没道理的偏袒,大宝用他唯一的武器狠狠的报复了。
“……”
念予呆若木鸡,从脸上滴嗒流到身上的可疑液体让他红了眼。
真痛快,大宝眯眯笑。
(12鲜币) (生子) 129 这样的快乐还有多久
草根哈哈大笑,搂著不明白发生什麽事也一样笑的很无耻的二宝,在床上翻著跟头。
念予苦著脸,”大宝,你敢在我脸上撒尿,就不怕我趴了你的皮。”小媳妇从来不在他身上撒尿。
虽说小孩子的尿不臭,念予还是很介意。
肚子好痛,草根揩去眼角的泪花,走了过来,”乖了,去洗澡换身衣服,这儿我来弄就好了。”
”以後除了小媳妇,他们的事儿谁都别找我。”
嫌恶的皱著鼻子,经过三宝的小摇床,骤见被草根笑声惊醒的三宝张著迷蒙的眼睛,傻愣愣的看著他。
”哇,小媳妇,你醒了啊。”念予正要扑上前,意识到身上的东西又退开几步,”等我洗完澡再来抱你,我们一起睡觉觉,乖乖的……”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三宝露出牙肉笑了,念予被迷得晕忽忽,出去的时候直接撞上了门边,星果吊著眼睛非常不屑的露出鄙夷之态。
草根脸上的笑淡淡散去,愁绪堵了上来,这样的快乐还能维持多久?
似乎是风平浪静的一天,除了雪花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是宁静无声的。
寒恺修回到家是入夜时分,六七点是家里开饭的时间,张妈刚好将饭菜端上桌。
脱下外衣,寒恺修四下张望,”张妈,他们呢?”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孩子的吵闹声,连星果也卧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张妈将大衣抖干净挂好,”在房间里,估计都在睡觉吧。”
草根睡了一天,四个小家夥下午的时候还在闹腾,现在安静下来肯定也是闹累了睡觉了。
感觉到有些热,草根踢了半边被子,怀里揣著寒恺修的枕头,睡得正香甜。床的另一边,念予搂著三宝占据了大床的一角,香香的流著哈喇子。
替不老实的草根盖好被子,寒恺修再去看迷登登的大宝二宝,二宝睨了父亲一眼闭上眼接著养神,大宝则张著手哇哇朝他叫。
”哎呀,我的乖儿子,想爸爸了?爸爸抱抱,真乖……”亲亲大宝嫩嫩的小脸,寒恺修轻手轻脚关上门,”饿不饿?爸爸喂牛奶给你喝啊!”
草根奶水不够,大宝被逼著喝了牛奶,现在基本已经适应了。
白白的奶从大奶嘴角淌出来,流了一脖子。张妈拿热手巾来,”除了草根的奶,其他东西三个孩子都不吃,大宝这两天都不肯吃这些牛奶,中午的时候也是草根喂的。”
寒恺修蹙眉,擦干净了他接著喂,还不忘记教训大宝,”爸爸不在家,你也不乖了是吧,妈妈奶水不够,当哥哥的要立榜样,不能有依赖性,没看到妈妈今天很累吗?闹情绪也不是好孩子。”
很难过很无奈,大宝咽了一口;
为什麽哥哥就要立榜样,他只不过比弟弟妹妹大了几个小时而已,为什麽就不能有依赖性,为什麽就不能闹情绪?
不公平,凭什麽三宝天天可以喝妈妈香香的奶水,他就不可以!
一脸义正言辞的爸爸,他还不是老抢喝他们的粮食,整天霸占妈妈,老不知羞,好意思说他,哼……
“瞧这小家夥,还不乐意了。”张妈抱了捧衣服过来,在沙发上叠。“三个孩子都粘草根,这样挺好,可以让草根不再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
“张妈,今早草根没什麽不妥的状况吧?”眼皮跳的厉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叠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不妥的地方倒是看不出来,只是草根情绪不大好,中午起来喂了孩子又睡了,我叫他起来吃饭也是说不饿。”
“他从哪家餐厅出来,你看到没有?”
“我在楼下遇到他,他说累了我也就什麽也没问。”
这样啊,寒恺修深思著;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张妈,快过年了,家里来人看著点,特别是澄涣,我不在家你要留著点心。”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只是寒恺修不会想到他防备的那个人已经出现过了。
“澄涣?”张妈对宛家与草根之间的纠葛不知情。
“嗯,草根是宛穆林的儿子,我怕澄涣会利用亲情对草根做什麽事情。”
“天哪!”张妈的震动不亚於草根,“宛家……这、这算什麽回事啊!”
照这样说来,宛家三个孩子跟少爷都……孽缘啊,老天爷怎麽这麽不长眼,愣是让这档子事摊在草根身上了。
磨难结束了,好不容易幸福了,无端端的又冒出来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草根是那麽实心眼的一个人,他该怎麽去面对啊!
越想越心疼,张妈愈发的怜惜草根。
喝毒药一样把牛奶喝了一半,大宝想草根想的紧,不知道是被张妈的情绪感染还是怎麽的,嘎嘎哭叫起来。
“怎麽了这是?呛了吗?”寒恺修对小家夥没有预兆的哭好无语,“大宝是乖孩子啊,不哭,爸爸亲亲……”
不要爸爸,要妈妈亲亲……大宝不理寒恺修的香吻,哭的惊天动地,这招也是跟弟弟学的。
张妈眼角湿润,“大宝是要找草根了。”
泪水涟涟扭著头,卯著劲往草根的方向看,用他的方式告诉寒恺修,大宝要找妈妈。
那扇门关的好严实,没有人出来;哀嚎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大宝悲伤极了,被无视的他没完没了痛哭起来。
哄不到寒恺修火了,“再哭爸爸打屁股,妈妈累了不可以任性,不听话的孩子会被星果咬JJ……”
被恐吓大宝愈发不买帐,抽抽噎噎哭的比孟姜女还凄厉。
其实,寒恺修也好乱好心痛,今天跟爷爷交涉了一天,一向疼他的爷爷拍案大吼,绝不会让一个男人进寒家的大门;三个孩子都离不开草根,他也离不了,如果没有草根,寒恺修无法想像那是怎麽一种境地。
“大宝你要乖啊,爸爸很没用没有办法说服太爷爷,不能让妈妈被太爷爷认同爸爸好难过,妈妈知道也会伤心;我们都要乖乖的不让妈妈有压力,妈妈生气的话会不理我们,你懂不懂啊?不能哭,不能闹,万一把妈妈气走了,爸爸怎麽办?你们该怎麽办?”
小孩子哪里懂寒恺修说的那些,得不到满足就哭是他们的天性。
大宝被张妈抱了过去,寒恺修揉著发涩的眼睛,备感无力。抱著大宝轻摇轻晃,张妈嗓音发哑,“大宝一向都挺乖,也就这两天闹的厉害,小孩子的心思都敏感,可能是感觉到了什麽吧。”
念予在草根下床的时候就醒了,他看著草根披起睡袍,站在门口很久都不动,小小门隙绰约的传来大宝的哭声……
“草叔叔……”
只开著壁灯的房间里,草根的眼睛闪著水光,“嘘,乖乖睡觉,什麽话都不要讲,我出去看看大宝。”
噢了一声,念予听话的转头搂著三宝继续睡;其实他睡不著了,草根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他,什麽都别问别说,睡觉装作没看到。
(11鲜币) (生子) 130 我们的幸福会很长
草根揉著眼睛出来,寒恺修立马弹跳而起,“老婆,吵到你了吗?
模糊的应了一声,他去看大宝,“宝宝怎麽了?一直哭……”一送到草根怀里,大宝即刻止住了啼哭,在他怀里蹭啊蹭。
寒恺修看著他,“眼睛怎麽这麽红?”
打了个哈欠,眼睛好痒,草根歪头在肩头擦眼睛,寒恺修心里一松,托住他的头轻柔的吹,“好点没有?看你眼睛擦这麽红,下次我买点眼药水放家里。”
酸酸的感觉又涌上来,草根就势靠在他肩头,“你没在我睡不好,一直做梦……”
胸臆间堵塞住,喘不过气来了,“以後、以後老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睡……”
张妈不忍,扭过头,瞬间便泪水崩溃。
长长的发遮住了草根的半张脸,发丝在呼吸间飞浮,洋懒懒的靠著,不安稳的心等到了停泊的港湾。
世事如尘,谁有多余的心思能面面俱到,草根想,狠狠心吧,他也只要这个男人,他是幸福的起点亦是快乐的终点。
“老婆!”摩挲著草根长长的发,寒恺修唤著他。
“嗯……”
“你有没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藏在发丝间的睫毛微微掀起,草根静静的,“没有想过。怎麽忽然这样问?”有你的地方在哪里都好。
“快过年了,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你没去过什麽地方,想去哪里老公都陪著你!”老婆,我说过要让你们跟爷爷一起过年的,对不起!
一滴泪逸出眼眶,隐入发间,草根强笑著,“哪有人过年往外跑的啊,我想在家陪宝宝,哪儿也不想去。”
“好,听你的,我们就在家过年,热热闹闹的。”揽在草根腰上的手收紧,寒恺修慎重的许诺,“老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除夕节。”
咬紧哆嗦的唇,草根默默点头。
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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