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草根反复的性情正好需要陶冶陶冶。
这个位置视野极好,广袤天际遥遥相望,晨起观朝霞暮落探夕阳。以前的石桌石椅换成了檀木,寒恺修怕寒性太烈草根身体受不起,此时草根正靠在栏杆上喜笑颜开的吃著蛋糕,不时的冲看著他的蔚以然甜笑。
看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准没好事,寒恺修醋意翻腾;草根身上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睡袍,没有扣子只系著根带子的前襟扯开了些,露出他白滑的大腿,寒恺修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不用看他也知道,他老婆里面什麽都没有穿。
身形极快冲过去,把一嘴蛋糕的草根搂在怀里,“老婆,怎麽起这麽早?秋凉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再出来,著凉可怎麽办!”嘴里说著微愠的话,将草根春光外泄的身体掩饰好,好似不知道蔚以然来了一样,非常惊讶的看著他,“蔚先生你这麽早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来睡到现在才起,你先坐,我先带草根去换件衣服。”
草根挣脱出他的怀抱,不满的责备他,“你干嘛要让我去换衣服,这样就很好。小然第一次来我要陪他说话,不然他会寂寞的。”
好,好个屁。寒恺修恨恨的爆粗口,只有你傻不隆咚的,豆腐都被人家吃光了还不知道。
“乖了,蔚先生怎麽说也是客人,我们穿成这样接待客人是很不礼貌的。昨晚那麽累,怎麽还起来这麽早,看你的黑眼眶,心疼死老公了。”
蔚以然恬淡的笑,脸上一派风清云淡,眼瞳却阴暗了下来。这一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寒恺修的眼,把张妈叫出来让她带草根去换衣服,草根鼓著腮瞪著他。
“乖,我跟蔚先生有事情要谈,你先进去把早餐吃了。”
“我现在就是在吃。”这麽多蛋糕你都看不到麽?
寒恺修好脾气的亲亲他,“早餐不能吃太点甜食,午饭过後才能吃。你不是老说胖了吗。就是因为你吃太多甜点。”
捏捏脸颊,草根转头问蔚以然。“小然,我真的很胖麽?”
“不胖,这麽很好,很可爱。”蔚以然说的慎重其事,由不得草根不相信。”
“就是,张妈也是这麽说的。”草根嘟囔著跟张妈进去换衣服,留下情敌相遇分外眼红的两人。
寒恺修亲自动手沏了两杯清茶,招呼蔚以然坐下,“抱歉,草根不喜欢酒味,家里除了清茶就是牛奶,蔚先生多耽待。”
蔚以然一笑,“寒先生对草根还真是疼爱有加,他身子不方便我很谅解。”
“你知道什麽?”寒恺修眼光一凛,以他的头脑不会把身子和身体两者之间的意思混为一谈。
“寒先生这样的聪明人还用我来多说麽?”蔚以然反问他,“草根现在这样的身子你还有心思去上班,钱对你来说比草根还要重要吗?”
“你不觉得你已经超出了一个朋友该管的范畴吗?草根是我老婆,我当然知道心疼他,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或事都要重要。”
“把大著肚子,不知道怎麽排遣寂寞的草根留在家里就是你疼惜的表现,那我只能说你寒先生的表达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对草根的关心确实是不够,寒恺修自己也承认,只有这话从蔚以然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蔚先生想必也忙,总还这麽操心我家草根我很感激,不过我更加希望你能把精力都放你的面包店里,别人家的家务事还是少过问的好。”
轻啜饮一口清茶,蔚以然不理会他意有所指的谴责,“我不否认,我喜欢草根,如果你不好好把握他,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他抢过来。”
“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谁也没有再说话,彼此眼中都燃起势在必得的火光,挑衅的看著对方。
蔚以然眼睛里有寒恺修一样的东西,就是对草根的狂热渴求。寒恺修并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男人怀孕多麽惊世骇俗,蔚以然却能如此从容冷静的面对,他感觉到心惊,这个男人不论是财还是势力都不及寒氏的万分之一,势在必行的决心却是寒恺修感觉到压力,这个情敌不好对付。
“像你这样的富家少爷,对草根新鲜感能保持多久?草根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哪天你负了他,只要他愿意我一定会带他走,你好自为之。”
这是什麽?
宣战吗?
043 旧情
蔚以然宣战一样的话语随著香茶的热气消散在空中,草根急急的出来时只看到寒恺修一人静坐在那儿,“小然呢?上洗手间了麽?”
草根左右看,到处都静悄悄的,寒恺修拉著他把他抱到大腿上坐好,“蔚先生也要做生意,时间差不多自然要回去。老婆,以後不要老是去打扰他,毕竟没什麽交情,给他添麻烦也不好。”
“小然说我不是麻烦!”
“我怎麽有个这麽笨的老婆。”轻轻敲敲他的头,寒恺修咬咬他的耳朵,“笨笨,他不好意思直说,肯定会说好听的啦。”
草根把耳朵从他嘴里掏出来,“小然不会骗我的,他还说下次来会带工具来教我在这里种菜。”指著阳台,草根好开心,“这里还是这,小然说他可以帮我弄到有营养的泥土,种蒜,种辣椒、青菜都可以。”
搂著寒恺修的脖子,草根闻著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陶然然的,“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吃到我种的菜了,我也不是那麽没用,至少我会种菜,你就不会。”
“我可没说你没用。”寒恺修苦笑,蔚以然这座山的重量还不是一般的重,照这样下去他的地位不得都被挤光光。
如果真是这样,他这样抱著他的时间还能有多少?不行,他寒恺修绝对不能让别人觊觎属於他的,他必须主动出击。
最近他们的话题好像都离不开蔚以然,寒恺修很不痛快的转移开,不愿再纠结於别的男人,“老婆,这里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手摸的地方……草根脸红的扭头去看张妈在不在,而後眼睛不敢看寒恺修摇摇头,“其实,那个时候很舒服……”
草根害羞的模样让寒恺修新奇,怎麽看都好像一副初经人事的样儿。他的手伸进草根裤子,修长的手指徘徊在还带著昨夜情事余韵的小穴口,另一只手在前方撩拨著他白生生的性根。
软成一瘫泥,草根混浊著气息,脑中还清楚的存放昨夜的狂放,身体更加是敏感到不行。寒恺修含住他微凉的耳坠,“你的这里色泽好干净,就像没用过一样。”
正飘飘欲仙的草根闻言一顿,红潮散去,刚有点抬头迹象的性器也软了下去,无论寒恺修怎麽努力都没用。
“老婆,你怎麽了?”
草根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窝在他怀里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麽。寒恺修摸不著头脑,怎麽一下子情绪变得这麽快,“你不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抬眸,草根满脸落寞,“我根本没有碰过她……”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寒恺修愣住了,“嘎?什麽……”
“没有人告诉过我,那种事该怎麽做……”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刚开始那天晚上我摸到她的身体,以为那样就是同房。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我很疼小宝的。如果不是……我还不知道……”
瞬时,寒恺修明白过来,堵住了他喃喃自语的唇,“老婆,我真庆幸,你这麽干净,你身体的每一处都只属於我,幸好是那样,不然我会嫉妒到想杀了那个女人。”
“你不觉得我很没用吗?”
“乱想,我老婆是最厉害的,怎麽会没用。过去的我们统统把它忘掉,多想想将来才是重要的。”摸摸他的肚子说,“比如宝宝,你应该把心思多放他们这里,你看他们多乖!”
寒恺修调好草根坐姿,侧身在他肚子听著什麽。草根摸著他头发,忽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隔著肚皮,仿佛能听到宝宝的心跳声,寒恺修正父爱泛滥,听草根这麽问心里一动,起身,“怎麽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注意寒恺修奇怪的腔调,草根很随意的说,“就是看到电视上这麽演,刚刚想到就问问你嘛。怎麽了?”
心底一根不知道什麽弦被拨动了,寒恺修很复杂,“老婆,我现在只喜欢你!”
笑眯眯的,草根满足的说,“嗯,我也喜欢你!”
草根还在睡,寒恺修早早就起了床。昨晚折腾到很晚,累到他了,寒恺修怜惜的亲亲他红扑扑的脸蛋,把他伸出被窝的手放回去,然後轻轻的开门出去。
张妈刚起床,看到他感到吃惊,“少爷,你怎麽这麽早?要不要我现在弄早餐?”
摆手,他说道,“张妈,有个事这段时间你要注意注意,家里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让他进来,什麽修水管检查什麽的都不用理,有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来处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少爷?”
“张妈,我不瞒你,告诉你也好有个底。董事选举快到了,在这之前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这里我虽然派人守著,为防万一你也要留意,草根绝对不能暴光,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张妈点头,寒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只认钱不认亲情的人事她也是知道的,少爷选举的事情关系到寒家的命脉及草根的将来,她知道了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大清早街上车流很少,寒恺修抬眸看著後视镜里紧跟其後的车子,冷然。
这辆汇在车流里毫不起眼的小车从他的车开出车库便跟在後面,玻璃反光的原因他看不清楚里边人长什麽模样,可以肯定的是不怀好意。
秋风渐起,在这样泛著寒意的早晨不能抱著老婆好眠,却要早早起床让寒恺修的火岂止是三丈高,恨恨的加大油门,寒恺修发誓,不让这群家夥尝到厉害他寒恺修就是地上爬的王八。
到了公司,前台助理见到他便急急迎上前,“老板,有位先生很早就来了,说是你的家人……”
家人?
“他在哪?”
“他一定要在你办公室等,所以……”助理忐忑,寒恺修平时冷漠也很少发火,却极其不喜欢擅自放人上他办公室。
“你是新来的吧,呆会给我冲杯咖啡上来。”
人都已经上去了再怪助理也没用,不过,连一个来客都阻止不了看来这个职位很不适合她,应该换人了。
门半开著,还没走近便听到里边传来狗吠声,寒恺修一呆,心突突跳了起来。
嗅觉敏感的星果从门边窜出来,扑到寒恺修身上,前爪搭在他上身蹭著撒著欢。寒恺修呆若木鸡的站著,看著倚在门口,含笑看著他的男子。
“涣……”喉头梗住了,他出声不得。
眼前这个男子,是他少年时的梦,春情萌动时苦涩的恋果;曾经白皙陶瓷一样的肌肤变成了健康的深蜜色,曾经他引以为傲的长发剪的很短,却显得整个人更加容光焕发,引人眼球。
“恺修哥──”男子上前昂首与他对视,“我回来了,你的小涣回来了!”
“小、小涣……”不敢置信,寒恺修小心的抚著他精致的容颜,生怕这只他的错觉,手下温热的触觉让他欣喜,“你真的回来了!”
大力将他抱进怀里,寒恺修的眼眶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你终於还是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回来……”
澄涣贪婪的呼吸著熟悉的气味,享受著这个睽违已久的怀抱,“是的,我回来了,我明白了世界的精彩都抵不过在你身边的时光,足迹踏遍全球又怎样,没有你,我的生命都不会圆满。”
星果被撇到了一边,它不开心的围绕著两人转圈,看著两人温情脉脉的管家喜不自胜,悄悄的走出来把星果引进了里面。
此时的寒恺修是喜悦的,他曾经以为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澄涣。当年两人的事情在寒家可谓是轰轰烈烈,年少的澄涣退缩了,心灰意冷的寒恺修咆哮断情根,最终澄涣顶不住压力远走海外。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是说不出口的禁忌,更别说是身在豪门的澄涣和寒恺修。
那年,夕阳下远走的少年,尘封了他十几年的痴恋,他把这份感情禁锢在冰川深层岩底,从此不再提及。
蓦然回首,寒恺修发现刻意的遗忘并不能抹去脑海深处他的影子。
“恺修哥,我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要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什麽都无法把我们分开。”澄涣很坚定,几年的时间并没有消弥去那份情感,他相信,寒恺修也是跟他一样坚守这个信念,毕竟他们曾经那麽深深的爱过。
细致的眼眉,有种似曾相似的恍然,寒恺修看著他,蓦然想起第一次看到草根时,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想起了澄涣,因而……
如果不细细分辨,澄涣和草根真的很相似。
“小涣……”寒恺修想说什麽,澄涣的唇飞快的堵了上来,把他的言语堵回腹中。
“什麽都不用说,我都明白。”揽住他的脖子,澄涣热切的吻著他,要把这些年以来的思念都要一次性补齐。
陡然间,草根泫然欲泣的脸出现在脑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