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简洁,没有过多的陈设,草根还是感觉到那种高不可攀的贵气。
他的男人,是处在顶端的王者。
他的爱人,是世上最贴心的男人。
寒恺修在办公,草根走到他身後环住他,他以为他闷了,“累了就到休息室睡会,再过一会我就忙完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没动静,草根头倚在他的肩窝,良久後,他扳过寒恺修的脸,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谢谢你,我爱你。”
寒恺修带著泪笑了,有这句话就够了,付出所有他也甘愿。
“乖乖,我也爱你!”
安格冶带著大熊,两个人像著魔一样围著草根转,闪著狼光的绿眼专盯著他的肚子。
知道草根喜欢吃什麽後,安格冶每天大包大包的往寒氏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寒老板要开杂货铺。
休息室的大床上,应接不暇的食物源源不断的被安格冶从大袋里掏出来,草根在快要被埋掉的时候出声,“小安,你昨天带来的都没吃完,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带回去自己吃吧。”
安格冶手没停,“没事,你不吃宝宝也要吃,多吃点增加点营养。”
“你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哪里有营养。”寒恺修不知什麽时候站在门口,大熊也在。
反常的,安格冶没有反驳,看著一床的东西在深思,貌似这些东西吃多了对孩子是不好。
“草根,明天我再带些别的来吧,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这里都买不到,宝宝一定会喜欢的。”
大熊无奈的,“恺修,你也看到了,小冶都著了魔,自从知道草根怀孕,他每晚连做梦都念叨著想要孩子。”
“大熊,不是我不帮你们,男人怀孕这可不是闹著玩的,草根能碰上也是机缘巧合。你们的情况我也跟辛诺他们说了,王伯已经是弥留之际,能撑到现在是因为放心不下生产的草根,实在是没有能力再……”
这样的答案寒恺修早就说了几次,固执的安格冶就是不放弃,天天缠著草根,希望能从他嘴里探出点什麽来。草根根本就不知道到哪去找辛诺他们,而寒恺修的回答一次又一次让他的希冀坠入寒潭。
大熊搂著他,安慰他,“算了,小冶,我们既然在一起,早就有了今生没有子女的准备,有没有孩子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样很知足。”
“大熊,不一样的。”安格冶哭了,寒恺修第二次看到他哭,第一次还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没有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包括我也一样,我嘴上没说,心里有一块总是空著的,现在既然知道男人也可能怀孕,我又怎麽可能轻易放弃。”
“大熊,我想要个属於你的孩子,真的很想。”
看著鹣鲽情深的他们,草根动容,平常夫妻也难有这麽笃定的感情吧。
小冶看起来真的很想要孩子。
没有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草根想起曾经的自己,那种彻骨的寒,通体的绝望,差点失去宝宝的惊险,比起他们,自己真的是很幸运。
秋风渐起,草根就穿上了长外套,外套是寒恺修的,宽松的罩在他身上,刚好遮住了他臃肿的身体。他的秋衣寒恺修还来不及准备,以他现在的身形买衣服也不实际,寒恺修决定等他生产後再替他准备。
一家高级餐厅里,僻静一偶,草根盯著侍者刚才端上来的鲍汁鹅掌,两眼放光,不停的吞口水。
寒恺修是这里的常客,侍者不用他吩咐便替他准备了酒水,寒恺修轻抿了一口,见草根还是看著流口水却不动手,“怎麽不吃?是不是没胃口?要不换点别的吧?”
刀叉勺一溜摆了一排,草根无从下手,望望侍者又望望寒恺修没吭声。他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菜精致的让他舍不得下嘴,繁琐的餐具就让他眼花。
让侍者下去了,寒恺修将木瓜血燕盅放到他面前,“餐具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现在没别人了,赶紧吃吧。”
抓起一支闪著银光的大勺,草根张嘴吃下一大口,觉得好吃又迫不急待的连吃几口。寒恺修抽出湿巾替他擦去沾在嘴边的食物,草根的勺子喂到他嘴边,他一口含了进去。
吃完了,草根咬著勺子,“怎麽办?宝宝还想吃。”以前从来不知道城里的东西原来这麽好吃,怪不得那麽多人都想呆在繁华的地方。
失笑,寒恺摸摸他的头,“自己想吃干嘛要说是宝宝想吃。”招来侍者重新再点了两份。
“张妈说,一人吃两人补,两个宝宝肯定吃的也很多。”不时转头看四周,东西送上来草根却不吃了,“为什麽他们都看著我?是我吃太多了吗?”
草根的头发长长的遮了半边脸,身体又丰盈,顶著个大肚子有点雌雄难辨,寒恺修带著他走进来时,奇异的组合让不少人投来注目礼。
期间也不乏好奇的眼光投射过来,连侍者都免不了多看他几眼。以前宛倪珑跟寒恺修也来过多次,像寒恺修这种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出类拔萃的,见过一次是谁都会记忆深刻。
侍者都在猜测,高贵优雅的宛倪珑跟这个肥胖的女人哪个才是正牌夫人?
有些後悔带草根来这里,寒恺修安慰他,“不是,因为我老婆太漂亮了,所以他们才会看著你。”
被人盯著草根吃不下去了,指著两蛊血燕,“我们可以带回去吃麽?”
寒恺修找侍者要来盒子,自己动手打包。吃不了打包带走是有钱人从来不屑做的事,众目睽睽下,寒恺修从容不迫的做著这一切,再粗俗的动作都显得雅致得体。
寒恺修搀扶著草根走了,两名侍者上前撤走桌上的碗碟,禁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刚才那个女人是什麽人啊?寒少爷对她很好的样子。”
“不清楚,那个女人长得不怎麽样,可寒少爷好像很紧张她,比对以前的宛小姐还要好,可以让寒少爷这麽上心的人应该不简单。”
“也是!唉,你说真不知道这些有钱是怎麽想的,寒少爷跟宛小姐的绯闻八卦杂志还在传,现在又出来这麽个女人,也不知道下次他的绯闻会怎麽传……”
“嘘,别说了,让经理知道我们在背後谈论客人的是非,会被炒鱿鱼的。快收拾吧,到交班时间了……”
032 宛倪珑
两人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的落入隔壁桌刚放座的女人耳里,背对著他们的女人已经是积聚著万钧恕火,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谈论的主角之一──宛倪珑。
宛倪珑已经好久都没接到过寒恺修的电话,以前他会主动给她电话的次数也不多,最近却一通都没有。她感觉到不对劲,那天他送她回家後就再也没见过面,电话转到了秘书处,说是出国了短期不会回来……
怕寒恺修忽然回国错过,宛倪珑连工作都推了,现在却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还在国外的男人却跟别的女人约会,她怎麽能忍得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今天跟朋友约在这里吃饭,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弃妇了。
恕气冲冲的跑出餐厅,正撞上进门的年轻男子,“咦?倪珑,你去哪?才刚来就要走吗?”
男子的叫喊被抛在身後,宛倪珑已经跨进宝马,踩下油门跑远了。
寒恺修,你到底把我宛倪珑放在什麽位置?如果你负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不!
草根睡著了,寒恺修半躺在床看著他。现在好像怎麽看他都看不够,忍受不了一刻的分离,就想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
宝宝出生不知道会像谁,他希望宝宝能像草根多些。草根善良,善良的人多福多寿;寒恺修不是什麽大恶之人,只是身在形同战场一样的商界,跟豺狼虎豹打交道,必不了的会沾染上戾气,有时为达目的杀人於无形。
如果老天要报应,所有的他一个人承担,草根跟孩子只要在他筑就的堡垒里无忧无虑过日子就好。
内线响了,寒恺修轻手关上门。
“老板,宛小姐来了。”
他皱眉,“说我出差没回来。”
“可……”秘书话没说完,电话被夺了过去,宛倪珑尖刻的叫嚣响了起来,“寒恺修,别藏了,我知道你在公司,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沈呤片刻,寒恺修答应她,“对面的咖啡厅,我呆会过去。”
挂了电话,寒恺修又拨了个电话给安格冶,“我有事要出去,草根在睡觉我不放心,你过来帮我看著会。”
安氏大楼离这里没多远,安格冶很快来了,寒恺修才放心的前去赴约。
宛倪珑已经连连喝了几大杯冰水,还是压不下心里那股气,服务生感觉到散发出来的怨恨,除非她有叫到谁都不愿往她这边来。
寒恺修没要东西,服务生反而松了口气。
宛倪珑看著他,等著他开口解释,道歉;寒恺修抽出根雪茄,想想又放了回去,现在还在禁烟阶段。
对女人,他从来不会主动,更不会主动跟一个女人解释什麽。谁先开口谁先妥协,宛倪珑知道可她太急性,耐力终究是比不得寒恺修。
“你在公司为什麽要让秘书骗我说出国了?你没点要说的吗?”
“如果你非要一个交代,那我只有两个字给你,聪明如你,相信你已经想到是哪两个字。作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身边有一个管家婆一样的女人;跟我这麽久,难道你不知道我比一般男人更不能容忍。”
这句话有一定的威慑力,宛倪珑没有了火气,有的只是委屈,不用作戏眼眶也红了,“修,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就是太在乎才会害怕。这段日子你都没找我,听说你出国了,我连推了几个广告代言,就是想等你回来。”
“有人看到你带著别的女人去了餐厅,我是你的女朋友,当然想知道这是什麽回事,你的公事我不管,威胁到我们感情的事我哪能置之不理……”
泪眼打湿了精致的妆容,晕开了浓黑眼线,宛倪珑也不擦,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才能让男人动容,难看就难看点吧。
寒恺修没看她,闲适的靠在缠绕著花朵绿叶的藤椅,秋千一样的动荡感觉让他开起了小差;哪天叫人去家里看看,也装一个这样的藤椅,草根一定会喜欢。
“修……”宛倪珑娇嗔的责备,怎麽可以在她说话的时候愣神。
扫了她一眼,将桌上没开封的纸巾推到她面前,“妆花了,擦擦吧。”
宛倪珑心中一喜,看来寒恺修对她也不是完全无情。
“修,还有两天就是你生日,我想陪你,那天你应该没工作吧?”一个聪明的女人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主动出击是必不可少的。
淡淡的点点头,寒恺修脸上不带一丝温情的看著她,“聚餐在公司,今年跟员工一起过,你想来的话就来吧。”
极快的掩去脸上的不悦,宛倪珑笑容可掬,“修的生日我怎麽可以不去,那天我一定会准时到。”
往年寒恺修的生日都是大办,铺张扬厉,大张旗鼓,前来的宾客都是各国各市有头有脸的尊贵的人物;今年忽然低调的只在公司聚餐,宛倪珑心有不忿,本来还想趁著这次能多认识些脸面人物,现在看来泡汤了。
“那……聚餐结束後,修你看……”宛倪珑欲诉难齿,微垂著头不胜娇怯。
寒恺修不时的看时间,出来半天,草根应该快醒了。对宛倪珑的主动邀约,他嗤之以鼻,淡然的说,“有时间再说吧。”
她酝酿著情绪,眼眶还没红起来,寒恺修的电话响了。
一朵柔情四溢的笑在他唇间荡间,他接起电话起身走向门口,“睡的好麽?”
草根一手捏著电话,一手往嘴里寒酸枣,“你多久回来?宝宝饿了,你要带好吃的回来。”
寒恺修笑出声来,很愉悦,“是宝宝饿了还是你又馋了,老是拿宝宝当挡箭牌小心他们不乐意。想吃什麽,上次吃的鲍汁灵菇怎麽样?”
草根也乐得裂开嘴,我就是馋了难道你不给饭吃麽?
“可以,我还要草莓,还有上次喝的那个又酸又甜的水,还要……”
嘴角越扬越高,寒恺修信步走向公司的停车场,“老婆,你不怕撑到宝宝麽?万一他们出来胖乎乎的不开心了怎麽办……”
“讨厌,我就要吃……”
咖啡厅的卡座里,宛倪珑的脸上阴云密布,笑容在寒恺修走出大门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样的笑寒恺修从来没有给过她,如此的温馨呵护,甚至他连离开招呼都不打一个……这样的冷情,这麽的绝然。桌上的杯被她一挥而下,撞击地面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尖嚣刺耳。
有服务生过来收拾被狠狠爆斥一顿後哭泣而走。
很没形象的,宛倪珑哭了,真的哭了,不用做戏给谁看,悲怆难抑的哭了。
粉饼在脸上扑著粉,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淌,很快以弄花了新打上的粉;她不能认输,寒恺修只能是她的,不择手段也要把他抓在手里。
好不容易收拾好妆容,平复了心情很快就恢复了她的光彩照人。
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
033 生日
寒恺修著装完毕从衣饰间出来,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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