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拿出她特指的钻石项链,她对著镜子左照右看,询问一旁寒恺修的意见,“修,你觉得怎麽样?”
纯天然的蓝宝石,不含一丝杂质,在灯光下照样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几十粒米钻精巧镶在它的周围,更加衬托出宝石的光彩熠熠。凝视著,寒恺修好像看到是草根在试戴这项链,无比娇羞的问他,“老公,你觉得怎麽样?”
微笑著,想也没想便说,“很好看。”真的,他老婆带什麽都好看。
宛倪珑很满意,店员也满意。这可是店里最贵的首饰,这一单做成了,光想著提成店员脸上不自觉的洋溢著欢乐的笑脸。
眼睛不时扫向陈列柜,她试探著,“修,你不觉得这麽漂亮的项链也要点别的东西来配才好看?”
美好消失,他的草根永远都不会这麽贪心物质。
“你看中什麽随意拿就好,你先选,我到旁边去坐坐。”
宛倪珑高兴的想尖叫,店员的眼睛眯得都看不到眼珠子。
对面是男士专柜,寒恺修指著其中一只说,“这个,麻烦给我看看。”
那是只精致的简单戒指,没有华丽的点缀,巧夺天工的设计和质朴的感觉让他一看就觉得很合适。
“请问这个戒指可以定制吗?”得到店员肯定的回答後,他说,“同一款麻烦帮我做两个尺寸不一样的,一大一小……”
两个戒指的价钱不及钻石项链的一个尾巴,将寒恺修的要求作好记录的店员不放弃的问,“先生,你还需要点别的吗?耳钉之类……”
寒恺修掏出钱包,抽出几张放在玻璃上,“不用,这是给你的,麻烦帮我盯紧点,务必让戒指精益求精。”
“谢谢!”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却很少会有客人给她们小费,而且还这麽大方,店员乐开了花,“先生,这是票根请收好,请问方不方便留下地址,戒指做好了我们可以派人给你送去。”
票收好,寒恺修精短的拒绝,“不用,谢谢。”
最後,宛倪珑在店员惊羡的目送下高傲的满载而归,真是不花自己的钱不知道心疼。
起风了,一张刷卡消费收据从车窗飞出来,闻风起舞中,风儿来不及数清数字後面的零,纸张已经打著旋儿漂向别处。
028 嫩草
回去途中,寒恺修将车停靠在一家大型超市,宛倪珑奇怪的问道,“修,你怎麽在这停车?”
寒恺修边开门下车边回答,“我想起要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赶时间就等等。”不想等就自己打车回去。
宛倪珑郁结,她还想尽快回去,好向家人展示展示寒恺修对她的疼爱呢。
树荫道里葱翠依旧,就是在这里,他再次遇到草根,狼狈不堪的开始了他们牵扯的人生,人生的未知真的是太奇妙。如果那天他没有下车,没有寻到这里,他们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
老天,谢谢你,谢谢你让草根在历尽磨难後,把他带到我身边。
老天,谢谢你,谢谢你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玩笑,虽然有过惊吓、彷徨,还是谢谢你,因为你的玩笑,我和草根都很幸福。
被宛倪珑扒拉开的袋子被丢到後座,她不悦的嘟嘴,“什麽嘛,去半天就为了去买这些垃圾食物。”
後座凌乱,话梅、酸枣、山楂、酸甜杨梅……尽是些酸到难以下咽的东西。寒恺修眸光森冷,烧灼著恕火的面孔让宛倪珑白了脸,他钻到後座,一点点把散的到处都是的零嘴儿捡起来,收进袋里放好。
一路再也无话,将她送回宛家後,寒恺修连再见也没说一句便驱车离开了。
回到家,竟然看到大肚便便的草根在客厅扶著沙发慢慢走,张妈在旁边胆战心惊的监督著。
“怎麽起来了?”
笨拙蠕动的模样既像企鹅又像蚯蚓,只是企鹅蚯蚓都没有这麽大个而已。
草根得意的放开扶著沙发的手,咧著嘴朝他走过去,“今天贇予来了,他说现在宝宝基本稳定了,可以下地适当运动,宝宝出来时才没那麽辛苦。”
看著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寒恺修生怕他会摔倒,急急扶住,“我的祖宗哎,你要下地就不能等我回来吗?万一出点什麽事你想吓死张妈啊?”
张妈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夸张的叫,“少爷,你回来说好了,他交给你了。我这颗老命差点没被吓掉,怎麽劝也不听,都是当妈的人还这麽任性。”
草根胖胖的脸垮了下来,“张妈,都说了我不是妈妈,我是爸爸。”
捏著他肉肉的下巴将头转过来,含著他的唇吮了一会,“你是爸爸,那我是什麽?总不能让宝宝叫我妈妈吧?”
两颊嫣红,张望四周才发现张妈已经识趣的走开了,他嘁嘴道,“总之我要当爸爸,要不你当干爹吧!”
‘!!’寒恺修两条浓眉瞬时竖了起来,有没有搞错,他播的种,凭什麽他要当干爹啊?
牵在寒恺修手上的袋子夺走了草根的全部注意力,看起来好像是吃的,被他一手圈在怀里,圆滚滚的肚子阻止了他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耍赖的噘起嘴巴,寒恺修非常不要脸的道,“亲两个,老公就给你。”
咬著指尖,草根犹豫不决。这可是在客厅,总让张妈看到多不好意思,而且刚才他都亲到了,现在干嘛还来提要求?
这样算,好像他吃亏了。
怎麽想还是要满足好奇心,草根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两下,寒恺修哪里能这麽容易蒙混过关,舌趁势溜进他嘴里,狂扫一气,渍渍有声的吮吸著他。
过长的发遮住了草根害羞的眼,破天荒的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学著他的样子回应著。
隔著一个大大的肚子,高了一个头的寒恺修必须要弓著腰,时间久了感觉到辛苦,但是因为草根的回应让他欣喜若狂,满胀的喜悦很快代替了那点小小的不适。
唇舌相缠,绕在齿间的是爱人百尝不倦的甘霖,空气里仿佛都迷漫著红色的桃心,连秋老虎都变得温存起来。
咬著他的唇,寒恺修的低喃直接贯入他的心腔,“老婆,告诉我,你爱你好不好,好不好……”
说一句好不好再吮一下,吮完再说,说完再吮……草根迷的晕淘淘,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都吊在他脖子上了。
“少爷……哎哟,老少不宜,老少不宜……”张妈从房间出来,一看到这麽火辣的场景急忙转过身,“年轻人恩爱是好事,这种事也要关起门来啊,再心急也不能这样呐。我这心脏可受不起你们这样的刺激。”
张妈的调侃让草根一张红脸都埋进寒恺修怀里,半天抬不起来。寒恺修明显的感觉到草根的变化,从来都只是被动接受的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回应,转变微小,却让他们的关系改善了一大步,这是好现象。
“好了,张妈,他都被你笑得不好意思了。”寒恺修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对了,张妈,看你急成这样,有事?”
“今早老太爷那边来电话了,是关於下个月你的生日筹办的事宜,你有时间回个话过去吧,老太爷应该等急了。”
每年寒恺修最愁的就是应付这种虚与委蛇的晏会,如果不是爷爷坚持要办,他只想清静的悄悄过。今年他想陪草根、儿子一起过,看来,不行。
回完电话回房,草根坐在床上问他,“你下个月生日噢?多大的生日啊?”
“嗯,照往年的惯例,这生日过的会很累。”躺在他腿侧,寒恺修摸摸他的肚子,“那天,我不在会担心你们,可以的话,只想跟你们在一起。”
“你应该高兴,生日有那麽多人围著你。”草根神情落寞,“二十岁以前的生日,还有我妈妈煮的红鸡蛋,她走了,再也没人记得……再也没人给我煮过红鸡蛋。”
爬起来跟他一齐靠坐在床头,搂著他,“那些都过去了,以後老公煮给你吃,不仅有红鸡蛋还有长寿面,老公愿意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来给你,只要你开心。”
温情的氛围,两人静静坐了半晌,草根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老公多大?你这老婆当的是不是太失职了,嗯?”在他的脑门在弹了一下,寒恺修很慎重的说,“记住了,你老公下个月就28岁了,以後不能再问这种傻问题。”
“什……什麽?28岁?”
寒恺修奇怪看著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的草根,“怎麽了?难道我看起来不像?”
“老……老牛吃……吃嫩草……”草根的舌头打结了,“我……我今年3、32岁……”
这他倒是没想到,寒恺修怔了一下,很快的,他又笑了起来捏著草根鼓鼓的两颊,“呀,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老婆原来真的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呀,瞧我老婆这小模样,说20都有人信,拐到你棵嫩草我真是赚大了。”
“老婆,你不会嫌我这牛太老吧?牛是老了点,不过刚好配你这根嫩草,货物既出,概不退返,想退货门边儿都没有。”
“但……但是我比你大这麽多……”
唉,平时看起来傻傻的,这个时候怎麽偏偏的就较起牛劲来了。
寒恺修拆开一包酸枣,送了两粒进他嘴里,然後凑上去唇贴唇分食著,吃完了也不走,继续眷恋不舍的吃著他的嘴巴。
“不管你是43、53还是63,我永远都爱你!”
“但是……”话没说完,嘴再次被堵住了。草根的心在哭泣,但是如果有天我先走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受宠的人都喜欢多愁善感,草根现在就是处於这种状态,加上怀孕什麽都不能做,大把时间让他天马行空的揣测。
029 偷菜
可以下地走了,草根乐得一天到晚在屋里来回,晃得张妈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滑一跤。
刚开始两天时,寒恺修不放心特意两天不出门守著他,看他没什麽问题才放下心来。草根俨然得了好动症,一刻都清闲不下来,好像要把卧床那些日子的活动量都给补足了。
寒恺修不在就少了限制,草根实在无聊的紧,竟然爬桌子上去找蜘蛛网,把张妈的心脏都快吓停了。
趴在玻璃窗上,地下玩具一样奔驰而过的小车让他越看越心思活跃,有多久没有出去过了,掰著手指数了又数,草根惊觉日子太惬意,他连今天是什麽日子都不知道。
晚上寒恺修回来,草根一个劲的磨著他要出去走走。别看寒恺修平时很顺著他,对待这个问题一点不含糊,直接摇头。
相处这麽久草根多少摸到些他的脾性,比如说寒恺修喜欢他主动亲他,喜欢他粘他……於是,草根有了他生平第一次撒娇,软硬兼施,无奈寒恺修这块石头太硬太臭,竟然在草根动用‘美人计’时很没骨气顶著大帐篷狂奔进浴室。
当晚,草根耍起了任性,背著他不鸟他。三十六计,全都没用,反倒是这招冷落计起到了作用,第二天寒恺修便一个电话把辛诺跟贇予叫了来陪他。
为此,草根小小得意了起来,活了几十年终於让他得逞了一回;谁说只能别人欺负他,他也能欺负人的好不好。
他其实都没想过这样会有用,只是想到那时候小宝达不到目的时便会转过身不理人,然後他们就会无条件妥协;也只有真心的疼爱一个人,才会轻易的妥协,後来草根弄明白了这一点,别看他不聪明,却能把这招运用的淋漓尽致,让寒恺彻底沦为老婆奴(当然这是後话)。
寒恺修在不知道第几个夜晚搂著空气醒来,旁边冰凉的被窝告诉他,草根又去干让他咬牙切齿的事情了。
实在是後悔呀,後悔不该一时心软让贇予过来陪他。
没开灯的书房里只有电脑发出幽幽蓝光,而此时坐在电脑前彻夜奋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哈欠连天还在苦撑的草根。
身上披著毯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草根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喃喃自语著:“怎麽还不熟?还不熟……”
忽然,一张人脸伸过来挡住了电脑,他吓的瞬间清醒了,看清楚後又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干嘛不出声就跑过来?”
寒恺修握住他捶过来的手,责怪的道,“你看你的手都冰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你不顾自己也要顾孩子吧。”
讨好的笑,草根说,“再等一下,很快就到时间……”
抚著额,寒恺修有种想把电脑砸了的冲动,屏幕上,大字不识的草根不看新闻不玩游戏,当然这些他也不会,苦苦等候半夜,只为了进行一些在寒恺修眼里低能弱智到不行的把戏──偷菜。
刚接触电脑没多久,草根点动鼠标的动作显得笨拙,但他依旧兴致怡然,收到坨屎也开心的傻笑个不停。
如果对方不是贇予换个人早就被他撕了,他的乖乖老婆自从迷上偷菜,不分黑夜白天的守在电脑前,不仅直接威胁到他儿子的身心健康,他寒恺修已经变成了独守空房的怨夫。
他就郁闷了,反应一向迟钝的草根怎麽会忽然开窍,短时间会用电脑了?据观察,他以前可是连电脑都不会开。
草根依旧是草根,依旧乖巧,依旧柔顺,然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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