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思刀省!�
“不过啊,在经历很多之后,我也想明白了,我和杜宇阁是真的没办法在一起生活的,即使我现在还挺想他,可一想到和他相处便会争吵就遏制住了自己这种想法,而且他也不会再到我的身边,毕竟是我对不起他。他很好,很会照顾人,只是那个性格……”男人笑着摇摇头,继续说:“我还曾经想呢,你也肯定受不了他会和他分手,转眼间半年都快过去了,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你们挺好的。”
常禾从来没有想过会和杜宇阁的前任坐在这里谈论杜宇阁,他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翻滚着浓浓的醋意,可到后来他却被自己的小心眼儿弄笑了,“杜宇阁,他……挺可爱的,大家都觉得他不好相处,只是会在背后念叨他的好。只有我,是一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与他在一起,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为我做抉择,给我撑腰。我情绪不好,他就一直陪着我。”常禾的手下意识的按住了腰侧曾经受伤的地方,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是自己对杜宇阁仅有的回报,“我爱他,会听他的话,不会反抗他的掌控,怕他不要我,所以,即使他不爱我了,我也会选择追随他的脚步,用我的方式与他一直在一起。”
男人因为常禾的一席话陷入沉思,正这时,常禾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杜宇阁的电话,便对坐在对面的人说:“他来接我了,我得走了。”
说话间他匆匆的穿好外套,拎起手边的袋子要走,男人却站起身来,冲常禾伸出一只手,常禾想了想,放下袋子没有防备的握了上去。
“祝福你们。”男人说。
常禾恍惚了一下,于是笑着对他说:“我们会的。”
男人在常禾愣神间抽回自己的手从他面前离开,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常禾回了神,想起他的那句“祝福你们”,又笑了笑。
常禾在外面只等了一小会儿,便看见杜宇阁的车从远处驶来,他的心脏开始狂跳,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前似乎并没有这种感觉,这只是一瞬间产生的。
就要见到杜宇阁的父母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表现怎么应付,杜宇阁鲜少提到他们,他最近又没心情去想这些事,那对陌生的夫妻对于他来说就是未知数。他这时候才知道着急,是不是已经晚了。
就在他的思绪一团乱麻之时,杜宇阁的车停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杜宇阁从车上走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绕到车的后面,将大包小包放进后备箱。常禾跟了上去,在杜宇阁耳边小声说:“这几天让你烦心了。”
杜宇阁冲他笑了笑,说:“你想开了就好。”
“也不是想开,他们都走了,我再伤心,也总有一天要走出来。”
还没等杜宇阁关上后备箱的门,车子的后车窗却开了,一位女士微笑着对常禾说:“小伙子快上来啊,外面多冷。”
这是杜宇阁的妈妈。
“哦,好。”
常禾上了车,还没来得及问好,只听杜妈妈又说:“我一看你就是好孩子,杜宇阁和你在一起,我们也就放心了。”
杜宇阁这时也开门上了车,常禾有些拘谨的去抓他的手,杜宇阁转过身给常禾介绍:“喏,这是我爸妈。”
“叔叔阿姨好。”常禾问了好。
“好好。”杜妈妈点着头,接着拍了拍杜宇阁的座椅说:“儿子,开车吧,我们回家过年了。”
回家的路上,善谈的杜妈妈一直在跟身边的杜爸爸说这里变化有多大,还表达了想回来定居的愿望。
杜爸爸半天也没言语,这时候却开了口:“别想这些了,回来是会给儿子添乱的,大不了我们常回来走动。”
杜宇阁没应这个话题,常禾猜测或许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同意他们回来定居。
这时外面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的落在车窗上,常禾紧张的情绪全都因为一朵朵雪花的降落消失殆尽。常禾透过车窗抬头看天,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就像第一次见到杜宇阁那一眼的惊艳。
从相识到现在,与杜宇阁相处的每一天都像电影似的浮现在眼前。
杜宇阁多好啊,对他多温柔又体贴,时常表现出的固执也很可爱,是的,他爱杜宇阁甚于自己的生命。
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常禾握住了杜宇阁的手,杜宇阁转头对他一笑,反过来拉住他。
“我爱你。”常禾用嘴型告诉杜宇阁。
杜宇阁飞快的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一吻,还在他耳边留了一句若有似无的话——
“我也是。”
尾声
次年三月,常禹因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一审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五月,常禾的叔叔因肝癌去世。常禾的爷爷因为过度悲伤和儿子一起走了,奶奶也在这时候因脑梗落得个瘫痪,由他姑姑一手照顾。
九月中,一场雨给整个城市带来了一抹秋意,花池里的菊花却开得愈发绚烂。常禾和杜宇阁从医院里出来便被冷风激了一下,见杜宇阁的衬衫还卷着,便动手给他拉了下来,再将扣子扣好,他嘴里念叨:“天气这就冷了啊。”
“是啊。”
“你看你那么忙,还得陪我来医院看我奶奶。”常禾就势拉住了杜宇阁的手,没管周围人的侧目。
“她现在只认得你,就想见你,毕竟是将死之人,你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嗯,虽然我不太想见到她,可也还是来了,毕竟这一年之内她身边的人就走了仨,自己还成这样,真是……”
“善恶终有报的。”
俩人一路说着话,便走到了车前,杜宇阁微微皱着眉,有点怨念自己昨天刚洗的车,今天早上的这场雨使得车身被溅上了好多泥点子,“这雨真是烦死了。”
“是啊。”常禾笑着应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杜宇阁又看了一会儿自己的爱车,这才坐了进去,谁知还没坐稳,一个精致的盒子却摆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
“生日礼物。”
“哎?”
“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去年我都没想到,所以今年就买了这个,我猜你会喜欢的。”
杜宇阁接过来,打开是块精美的手表,那天他看杂志,还在说这表真不错,等这次的钱下来就去买一块,结果却被常禾先买了。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手表捧在手里就像烫手的山芋,他知道自己又闹起了别扭,不是不喜欢,主要是对主动权被人剥夺的不满。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买,被常禾买了就让他难以接受似的。他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对常禾扯出一个生硬的笑。
常禾就知道杜宇阁会这样,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的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之前我发了一篇论文,这是用学校给的奖金买的,其实这表我也挺喜欢的,给你买了之后我就没钱给自己再买一块了,所以……”
“所以这表你拿着,然后我再去买一块。”杜宇阁听见就像得到一个赦令,又把表递还给常禾。
干嘛分得那么清楚。常禾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可在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接过表,对杜宇阁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买,我的这块给你,你再买一块给我。”
谁知杜宇阁还不满足的又说:“还有戒指这种事你别想先买,等一下我们再去选一对戒指。”
“那我们什么时候把婚结了呢?”常禾笑着开起了玩笑。
“喂!你这是求婚吗?这个应该我来的。”杜宇阁又不爽了,他觉得常禾变了,变得调皮了,鬼精鬼精的总能惹他发火却又轻飘飘的把他哄好。
“可是你没说啊。”常禾无辜的说道。“那你说嘛。”
“我……回去就订机票,你请一个月的假,我们去结婚。”
“好,都听你的。”常禾笑着,目光执着的追随着杜宇阁。
秋天开始了,他的一辈子,都听杜宇阁的。
(全文完)
番外之让你不听话
杜宇阁正在厨房看他做的一锅海带黄豆排骨汤怎么样了,放在衣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他拿出来看是跟着导师出门已经近一周的常禾,之前他告诉自己是今晚的火车到,所以他两点多钟就下厨准备晚饭,正好晚上把人接回来就能吃饭了。
现在时间是四点多,这锅炖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汤已是非常鲜美,他把火关了,顺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哥,杜宇阁觉得不太对,于是忍住内心涌起的不爽问他怎么了,因为常禾的那种语气基本就是做了惹他生气的事了。
“那个,这个……我大概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杜宇阁沉吟了片刻,终于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你说什么?”两点多的火车竟然腾到四点多才告诉他回不来了,常禾这是在找什么不自在?
“我……”常禾正要解释,电话那头就有人喊他:“常禾,快过来了,烤的鸡翅就快好了。”
“哥,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他们在喊我了。”
“那你去吧。”杜宇阁觉得自己已经被怒火攻心,头顶都已冒出了愤怒的白烟,他无法再与常禾多说话,径直挂断了电话。
常禾怔怔的看了手机屏幕由亮转暗,抖着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明明是个天气晴好的下午,他却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
杜宇阁生气了,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坐在石凳子上,他觉得屁股都有点疼,就好像上面有刺,又好像杜宇阁那次打他。这次回去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他真的不该答应留下来给导师过生日而临时更改了回家的时间。
常禾苦笑着接过同学递给他的烤翅,吃起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味。
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家,即使是“和谐号”他都嫌慢。
晚回去了两天,这中间杜宇阁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他的短信,他知道这是自作自受纯属活该,可也没办法单纯凭借电话或者短信得到杜宇阁的原谅。
杜宇阁在他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现在越想越后悔,如果自己执意要回来,导师和同学也不会说什么,干嘛偏要多在外地呆上那么两天,不管是吃饭唱k都是满腹心事,玩都玩不好。
虽然已经把自己回家的信息告诉了杜宇阁,可也没幻想杜宇阁会来车站接他,他跟同学道别后,赶紧拦了出租车就往家赶。
这一路他都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筋,头也是晕的。因为不知道回家后,杜宇阁要怎样才能解气。
到了楼下付钱下车,他赶紧寻找家里那盏亮灯,唔,还好,杜宇阁是在书房里。
他拎着自己的行李,蹬蹬蹬跑上了楼,抖着手开了门。
整个家里到处是黑的,只从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抹灯光。
好紧张,就连相亲的时候第一次见杜宇阁都没这么紧张过。他知道自己会有一场劫难,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程度。
“哥,我回来了。”常禾小心翼翼的放下行李,换好拖鞋,蹑手蹑脚的去压书房的门。
门开了,室内一片温暖的灯光,杜宇阁在伏案画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手在数位板上来回的动着,听见门响也没理他。
两天了,也该消气了吧,杜宇阁不是记仇的人。常禾在心里安慰自己。
于是他喊了声哥,又走过去想讨好杜宇阁,谁知杜宇阁却当他不存在一样,在他还没走近呢,站起身来,错开他,出了门。
果然还在生气,常禾孤单的站在书房中央,欲哭无泪。
他错了还不行吗?道歉的短信已经发了十好几条了,都石沉大海,他还给杜宇阁带了他喜欢吃的东西,此刻正放在行李包里呢,这点他也通过短信告诉杜宇阁了,他就一点都不期待吗?
常禾只站了一小会儿,便追着杜宇阁出去了,只见杜宇阁开了电视,从堆放得规规矩矩的苹果塔上拿了一个,放在手里颠了两下,然后咬了一口,破坏了那又圆又红的美感,在他的牙齿下,露出白色的果肉。
常禾小心翼翼的挪步到门口,从包里拿出给杜宇阁买的风干牛肉和奶酪,谄媚的坐到他身边,放在他的腿上,说:“哥,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
杜宇阁没理他,就当他不存在似的,按起了手里的遥控器,把频道停在家庭伦理剧上。
电视里的女人在跟自己的老公撒着娇,可是他老公早已和小三情投意合,根本无心理会。
常禾不免把自己联想成苦情女主角,万一杜宇阁因为他不听话爱上别人怎么办?
“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常禾又把这包吃食往杜宇阁的怀里塞了塞,哀求的语气更软了。
杜宇阁终于肯把他的视线从电视上移下来,可他只是拎起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