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空无一人,于劭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室的冷瑟,心变得寒冷。
“君行,你真的走了吗?回答我!”
突然间,于劭祺朝着无人的空间大喊。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冷清、空寂。夜里的温度陡降,但于劭祺的身体并不觉得寒冷。
因为心比肉体更为冰冷,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作冷了。
寒意令于劭祺失去了温度,神智变得恍惚,失温的身躯逐渐麻痹而僵硬。
爸妈,当初你们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要放任我孤伶伶的一个人活在这冰冷的世上?我好寂寞、孤单。
爸妈,请你们告诉我好吗?我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没有人要我,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爱我?求求你们告诉我!
君行,不要离开我……
“救我,君行,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于劭祺自责的泪流满面。“一定是我不够好,你才会走。君行,我说得对不对,求求你回来好吗?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只求你回来……我只要你回来,我不要一个人啊!”
“为什么你要离开?”
于劭祺眼眶含泪地对着空气喃喃问道。
“你在怪我吗?我令村子蒙羞,也让你蒙上不名誉之名,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一定一句也不吭地任由你打骂,只求你回来好吗?”
“求求你……你回来好吗?”睁大的眼,空洞的任由泪水泉涌而下,止不住的悲恸,停不了的泪,失去知觉的于劭祺再也感受不到,他昏厥了。
? ? ?
小棋:
我走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可现在若不离开,我可能就永远离不开你,恐怕会自私的将你绑在身边,一生都不放你走。
未避免铸下大错造成两人的痛苦,于是我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离开你。
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但仍必须割舍下对你的这份感情,因为我知道你的喜欢跟我的喜欢出入太大,是完全不同的,你的爱是被我逼问出口、被动的回答的,那并不代表你口中的爱我等于我心中的爱。
事实上,你并不爱我,原谅我一直自私的认定你是爱我的,结果,四年的时间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空。
于是我决定孤注一掷,用爱作为筹码并下了赌注,是输是赢全看你的选择,你可以让我生,也可让我死。我是生是死就看你了,由你操刀,我会快活些。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爱我吗?于劭祺爱秦君行吗?
这个答案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这次我要你主动来找我。记住,我不会主动去找你,这次得换你当先锋主动出击。
请你记住,我这匹色狼是属于你的。
你若来,我将随手奉上我的心,并附上一纸保证书。这次我牺牲可大了,贱价大拍卖仅此一次,不会再有,请你把握良机,切勿错过!
离开你真的是逼不得已,请原谅我。
假若爱你是个错,那千错万错,就错在我太爱你。
不要傻得怪自己,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爱上你的,你才是最最无辜可怜的小红帽,倒霉被我这只色色的野狼相中。
话已到此,若你还意犹未尽,想再听一些肉麻兮兮的爱语,我可免费提供,但前题是你必须来找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吧。
爱你的日子总是不嫌多,想你的日子却漫长得令人发疯,这对我来说等于是酷刑,我就姑且视作是考验耐力的一种比赛。
你希望我获胜吗?想见我吗?天知道,希望你可以当面给我答案。
真想一直写下去不走,却还是得结束,希望这次不是真的结束。
未来的日子,我会用来——
想你、念你、爱你!
随信附上一记火辣辣的飞吻与地址。
失魂落魄的大野狼敬可爱又可恨的小红帽,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君行
? ? ?
三日后。
“老板,你又再哀声叹气、长吁短叹了,请收起你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以免吓坏上门的客人好吗?”徐南生一进总裁办公室,即瞟见秦君行一副失魂落魄、惨不忍睹的落魄模样,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回想三天前,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裁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忽地就冒了出来,吓坏了一群没见过总裁尊容的高级主管,造成“威瀚企业”上下一片混乱。
威瀚全体员工都以为总裁的名号只是挂着好看,说到底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存在,而是由幕后的黑手主控威瀚的运作。
实际,他们都想太多了,谁也没有猜到幕后的那只黑手正是总裁,太过聪明反而容易上当受骗,果然不是骗人的话。
威瀚的全体员工便是最好的证明。但先声明那可不包括他,不是他不聪明,而是他太聪明了,这种小伎俩可骗不倒他。
戚瀚之中,只有他见过总裁的尊颜,而且就在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他就将秦君行耍的诡计给识破。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能简单就看透秦君行的他,竟会不小心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连环计,误入狡猾的狼窟。
一失足成万古恨,现在想抽身也来不及了,想来早些时候他就不该小觑他。
这下子,上当的是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也是自己,而秦君行只要挂个名字、跷起二郎腿,到处逍遥快活,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口袋。
而他却得为他拼死拼活,苦干活干,替他跟一堆老奸巨猾的商人周旋,哼!他快活他的,根本完全不过问他的死活。
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有谁会自甘堕落为一个小气的老板奉献自己的人生?还不是他一时不察,真是令人欲哭无泪,直想大喊三声无奈。
就算他对外放话威瀚是他一手打下的,谅其他人也不敢再说第二句话,不过他才没那么笨,他扛这个重担已经扛够了。
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虽然不是原封不动地归还,但至少也比原来的增值了好几万倍,算是他附赠的利息吧,不用太感谢他。
可是瞧瞧他,三天来,他就只会坐在总裁的宝座上,什么事也不做,连批个公文也懒得动手,除了长吁短叹外,他还做了什么对威瀚有益之事?
没有,完全没有。
简直就是废物一个,若打包当垃圾丢弃又不能回收,还要花时间跟精力来处理,根本就是一无用处,连当垃圾也不够格。
害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将威瀚交给他,倒不如任其自生自灭还来得痛快。
“有……”
“没有,没有人找你。”知道他要问什么的徐南生早一步的回话,抹去了他俊逸容颜上的一丝期盼。
秦君行像泄了气的气球半瘫在桌上,这出剧码在这三天内已上演了不下百次,每次都让徐南生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总裁办公室。
“老板,‘单天资讯’来帖邀请,你要参加吗?”抽出请帖,徐南生做着例行工作,逐一向秦君行报告、请示。
“没兴趣。”审视手掌心上的纹路,秦君行心不在焉的回道。
“请你认真一点好吗?”拧着眉,徐南生一脸不悦。
“该认真的时候我就会认真。”秦君行回了一句。
“怒我多嘴,请问老板,你现在的模样算认真吗?”徐南生是跟秦君行卯上了。
“你看不出来吗?”秦君行慢条斯理的应道。
“恕小的眼拙,看不出有何差别。”徐南生讽道。
“不要紧,现在科技发达,近视问题只要去眼镜行配一副好眼镜即可解决,到时你可要看清楚,不要再搞混了,好好地看清楚谁才是老板!”
“这点你大可放心,小的耳力比眼力还好,对某人发出的鬼哭神号之嘈杂声音,可是听得非常清楚。”
“哦!有这回事,难道你见鬼了?”
“应该不是,鬼是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我眼前的。”
“原来你还有阴阳眼,难怪王经理他们说你怪里怪气的不好相处,我本来还不相信,现在……呵呵……”
“老板,你真爱说笑,小人的谄媚之言你也信,小心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背后桶上一刀。”
“哇!徐南生你想太多了,是不是连续剧看多了,成天疑神疑鬼的,有被害妄想症啊?”
他想谋害之人就只有一个,“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你太没有警觉心,让在替你底下做事的我不由得为你操烦。”
而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徐南生考虑着要不要将眼前这个轻佻的男子给做掉。
“杞人忧天的人不会长命,依你的面相看来并不像短命之人,为何会有浅短之见?操劳过度的人是会短命的,请保重身体。”
“没关系,算命的说我是硬底子,不容易死去,老板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徐南生四两拨千斤。“我……”瞟见桌上摆来好看的电话倏地闪着亮光,秦君行顿时住口按下通话键。
(总裁,服务台有人找您,请问您要接见吗?)话筒传来李秘书的清脆嗓音。
(这位先生坚持不透露姓名,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李秘书静静的等待秦君行的裁示。
惊喜!
“快请他上来。”秦君行双眼熠熠生光,一下子从死虾变成活龙,生龙活虎了起来。
徐南生为秦君行这巨大的转变看得掉了下巴。
太夸张了吧!
是谁有这份能耐,能让原本要死不活的秦君行瞬间活了过来?太神奇了,他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他究竟是何方人物,知晓他有什么通天本领,好偷学几招,等待有朝一日好拿出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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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檀木门被开启,秘书李婉菁领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进入。
徐南生诧异地看着李婉菁身后半垂着头,使得旁人看不清其面貌的男子,却仍被他散发的颓废气息给震慑住。
徐南生的视线转向秦君行,而秦君行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瞧不出半分情绪来。
“总裁,就是这位先生找您。”李婉菁眼痴迷的望着秦君行严峻的脸孔。
“下去。”他冷声道。
她抱着多见一次面,让总裁注意到的机会也会大幅增加的想法。可惜,希望又再次落空。
秦君行似乎对任何环肥燕瘦的女人皆无兴趣,无论她们如何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一律视而不见。
难道他有断袖之癖,所有对女人没兴趣?可是之前不是才传说他当过牛郎,而且是很有名的那一种,他应该不会对女人没兴趣吧!
摇摇头,李婉菁失望的离开总裁室,并顺手将大门关上。
徐南生对李婉菁,甚至是全体上下云英未嫁的女人爱慕秦君行的行为,感到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秦君行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眼底有着浓浓的失望。
“是我,经理。”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瞳直视秦君行墨黑的眼。
“你?”一时之间认不出眼前带有颓废气息的男子是谁,秦君行因他唤他一声经理而错愕不已。“是我救你出火场的。”
盯着男子面无表情的脸庞,秦君行竟然有种他在冷笑的错觉。
大白天的,为什么他竟感到阴森森的?“谢谢你仗义相救,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不过要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最好不要跟钱扯上任何关系,其他的他都愿意。秦君行在心中附注说明。
原来他的命是眼前这位阴森森带点恐怖气息的仁兄所救,他来的目的应该不简单吧。
“我要——”
话突然中断,男子身形一震,有一刹那的恍惚,不过很快的,他就恢复了原有的表情,并缓缓的转身背对秦君行。
“你的运气好,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我不会再出现。”男子身形一动,随即来到门边,未见他有任何举动,门已应声而开,人在瞬间消失无踪。
“可恶!”秦君行低咒一声,随即从坐椅上跃起。
他动作迅速的来到门边,望向长长的走廊,却已不见那人踪影。
不可能,怎么有可能才一会儿的工夫人就消失了!
“李秘书,见到他往哪里走了吗?”秦君行不信邪的向一旁办公的李婉菁询问。
“人?什么人?”李婉菁一见他冲出来,便正襟危坐地看着他,可秦君行的问话却令她满头雾水。“刚刚出来的那个男人。”秦君行不耐的道。
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她会没看见,打死他都不信,她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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