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言万语止于一句“呵呵”和“哦”。
江承涛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得闷声走着。
走在两人正前方的陈希,勾搭陈也的肩膀推着陈也往前走。
陈也不爽地威胁道:“再推我别怪我揍你。”
陈希“啧啧”叹道:“哎哟我好怕啊,你要约我放学后别走,天台上见吗?要的话得提前预约哦。”
陈也:“……”
结果陈希哼哧哼哧地带路,把人都给带到教学楼顶楼上的天台来了。
江承涛走到一侧阴凉处,很是嫌弃地对陈希道:“你要找个能说话的地方的话,直接去校医务要间休息单间不就好了。”
重点在于校医务比较近,而且有空调又不用晒太阳。
陈希恍然大悟道:“有道理。”
“……”
江承涛就怕陈希的脑回路会说现在下楼去休息室。
但是陈希只是摸着下巴接着说:“在学校里没事占用休息单间能干啥,估计也就是去开房吧?你倒是驾轻就熟啊。”
“……”
江承涛被陈希梗了一下,有点尴尬地咳两声。
陈也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对话,说:“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陈希这才放过江承涛,转而切入正题,问陈也道:“你的手伤和那伙人有关吧?”
陈也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双手,动了动手指头,抬起头说:“是我自己太逞能,他们怎么可能害我伤这么重。”
全是一群软蛋儿,要真是被他们所伤到的,估计这会儿得被陈希他们取笑个没完。
陈希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朝着江承涛的方向努了努嘴,说:“所有乱七八糟的麻烦事都是这位大爷招惹的,他倒好,平时还有空去把妹陪吃饭。”
江承涛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塞,但又无法反驳。
夏末虽然隐隐猜得到,但还是有些不解:“既然是江承涛惹了那伙人,为什么他们却反倒报复到付宁这儿来?”
要说付宁还和江承涛有瓜葛的话,那他们的报复还说得通,偏偏付宁却是刚和江承涛断绝关系。
为什么呢?
江承涛心里隐约知道,大概是因为自己那天为了付宁的事和他们发火吧?结果就害得付宁成为他们泄愤的眼中钉。
江承涛一时心思复杂,他背靠着围墙坐在阴凉处,抬起头,表情认真地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们放心。”
陈希朝夏末耸耸肩,他要的就是江承涛这句话。
陈也走过去,在江承涛面前蹲下身,平视着江承涛的眼睛,说:“要我把夏末的安全赌在你这句话上,我可放不下心。你只要负责好那个付宁的安全就行了,人家可还要从这学校毕业走出去,总不能因为遇到你这么一个人渣,就赔上他人生的全部吧?”
付宁的遭遇全是由江承涛一手惹出来的,江承涛理所当然要肩负责任。
江承涛不悦地皱起眉,虽然听了陈也的话很不爽,但是只要一想到付宁,他心里顿时就又少了几分底气。
从天台上下来,虽然夏末也听到江承涛保证说不会让任何人找付宁的麻烦,但他还是有所顾虑地问陈也:“你觉得,江承涛……信得过吗?”
毕竟在夏末看来,江承涛本身对于付宁而言就是一个威胁。
陈也应道:“江承涛虽然私生活乱了点,但至少他的为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夏末迟疑道:“但是我觉得,付宁不一定会想要接受江承涛的帮助吧?”
陈也一听夏末这句话就回过头来,反问道:“那你有其他办法吗?”
夏末无话应答。
目前为止,大概只有依靠江承涛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夏末对江承涛是有所偏见,但是夏末清楚,纵使江承涛和他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夏末也不看好付宁和江承涛再有任何纠葛。江承涛自小养尊处优,付宁却是吃尽苦头;江承涛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付宁却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江承涛追求生活中轰轰烈烈的刺激和快感,付宁却是奔波在学业和兼职之间分||身乏术……江承涛和付宁各自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点。
夏末无奈地叹气,付宁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离开江承涛,而今却只有依靠江承涛的庇护才能重新回到过去的寻常生活。
人生总会遇到这些可笑的关卡,兜兜转转绕一圈,最后却还是回到起点。
无奈,无助,无能为力。
命运总有办法让你屈服。
下午上了两节课之后,夏末拿着班务日记去办公室的时候,顺便就跟班主任请了晚自习的假。
班主任今天心情好了许多,据说是校学生会协助校方,找到前几天殴打赵浩然和徐博志的那几人。学校决定公开处分,也总算给了曼姐一个交代。
夏末微微笑着应道:“那真是太好了。”
曼姐一直担心自己无法给赵浩然和徐博志一个有底气的交代,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学生在学校里出了事,作为班主任却无能为力,因此感到自责。但是,这件事情的倒霉蛋至始至终就只有赵浩然一个人,而徐博志则是被逼无奈,助纣为虐。若是曼姐知道了,那她对于徐博志还会如此自责吗?所幸校方交给学生会极大的权利去处理这件事情,夏宜才能封住飞机头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咬住徐博志,再次把他拖下水。
夏末正在写着班务日记的总结,前面的同学大概是觉得太闷,便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刹那间洒落在夏末的日记上,空气中的灰尘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洋洋洒洒,飘落在地。
一切尘埃落定。
放学的时候,陈也难得正儿八经地背着书包,正倚坐在后桌的桌沿,等着夏末收拾好书包,一起出去校外。
张文硕自从知道陈也和夏末的关系之后,就一举从最大电灯泡,摇身变成陈也和夏末“脱队去约会”的神助攻。
张文硕只是单纯地觉得,夏末为人也很不错,老大又对他情有独钟,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关系只有他知道,他不帮忙谁帮?张文硕几乎不用多少思想纠结,索性就决定帮到底。同性恋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没有他这么包容的慈悲心肠。
理解万岁!
张文硕一边拉着王家保在厕所门口堵陈楠出来,一边觉得自己真是萌萌哒。
旁边的王家保正一心防着他,千方百计挣脱张文硕的手,心里一阵恶寒。
有张文硕帮陈也挡着,陈也不用再跟王家保他们废话就带着夏末出去校外开房。陈也带着夏末进了酒店,在前台拿了钥匙就驾轻就熟地搭乘电梯上了楼。
陈也早先就准备了两套换洗衣服塞进书包里,这会儿他们从学校直接过来,晚餐也都还没吃。陈也刚想打电话叫送餐到房间来,就听到夏末在浴室喊他,说是浴缸已经放满水,可以先洗个澡了。
陈也一听这话就手抖,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电话也重新掉回底座上。
浴室,浴缸,搓澡。
真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陈也故作淡定地走到浴室里,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夏末二话不说就要脱他衣服。
“……”
陈也感慨,媳妇儿也太奔放了。
帮忙洗澡这种事情,横竖想想都觉得有些儿童不宜。搓后背还好说,至少陈也只是觉得浑身很舒爽,等到夏末让他转过身洗前面的时候,陈也简直都想临阵脱逃。
胸前的手来回一揉搓,陈也身下立马就挺直地翘得老高,并且还有种冒头找存在感的势头。
夏末瞥了他身下一眼,一手往下就将昂首挺直的小弟弟拍下头去。
陈也可受不了这刺激,忍不住“嗷”地一声叫。
为何面对一家性福的根宝,媳妇儿竟如此简单粗暴。
敢不敢再温柔一点点?
夏末若无其事地蹲下身,拿着沐浴球想要帮陈也搓大腿,但是脑门上顶着一根颤巍巍彰显存在感的大肉||棒,实在是很碍眼。
陈也一瞥见夏末眼角不耐烦的余光,慌忙争取机会解释道:“我也想让它软下去啊,但是脱缰的野马只想奔腾……”
夏末很干脆地一手握住它。
冰凉的手心包裹着灼热的胀动。
陈也倒吸一口气,这下子连话都不敢乱说了。
毕竟命根子在夏末手上,就算要弃械投降也是没有二话。
夏末的手掌满是泡沫,他前后撸了两下,一堆白色泡沫里耸起一根擎天柱,那场面倒是好笑得很。
夏末复又往上抚摸着陈也结实的腹肌,他昂起头,眼睛映着水光望着陈也,羡慕道:“我也想要练腹肌。”
陈也吞了吞口水,目光温柔地回望着夏末,艰难道:“……我只想好好洗个澡。”
夏末:“……”
听陈也的语气,敢情是简简单单洗个澡都成了奢望。
夏末心里萌生坏心思的念头,故意把脸凑过去,蹭了蹭陈也的大粗长。
冰凉滑腻的触感,再加上夏末昂着头软绵绵望着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陈也想要伸手按住夏末的脑袋,却被夏末握住手腕。
夏末眉眼带笑,说:“你的手不许动哦。”
“哦”你妹啊“哦”!
陈也只觉得腹部烧起一团火,俯身用手肘带起夏末,他将夏末压在墙上,咬着夏末的耳垂,声音低哑地说:“自己脱。”
夏末“嗤嗤”地轻笑出声,搂着陈也的脖颈便吻上去。
唇舌交缠,身影重叠。
夏末浑身的衣服都湿了,索性脱掉衣服和陈也一起踏入浴缸。
洗完澡出来,夏末还得喂陈也吃饭,活脱脱当了一天孩子他爸。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夏末坐在旁边的小圆桌子面前写作业,陈也趴在床上玩游戏,怕打扰到夏末学习所以游戏也关了特效声音。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剩夏末笔下的沙沙声。
床边的立灯正对着夏末的小圆桌,灯光打在夏末正面,明亮地照出夏末精致的脸庞,握着笔的修长手指也甚是好看,还有夏末思考问题时,微微抿紧的唇线也很勾人。
陈也则是安静地横趴在床上,衣服褶皱,隐约露出下腹的人鱼线,他的手指按键时不够灵活,所以注意力更加集中在手机屏幕上,深邃的眼睛映出游戏打斗时光影交错的画面,瞳孔黝黑发亮,灿若星辰。
屋子里的装潢是暖色调的,壁灯和床头两边的立灯打着橘黄色的灯光,温柔的橘色光芒撒落房间的每个角落。
夜深了。
陈也玩了会儿游戏觉得太无聊,又不想打扰夏末学习,这会儿竟然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夏末揉了揉眼睛,将书本收拾进书包里,两三步挪到床边,整个人便直接倒在软床上。他卷着薄被帮陈也盖上,迷迷糊糊地亲了亲陈也的俊脸,而后便趴在陈也的后背上,很是舒服地闭着眼睛蹭了蹭。
两人的呼吸声平缓绵长。
在你身边,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半夜更文老是打错字orz
欢迎收藏作者专栏~【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我倒是知道每一天凌晨四点的祖国大地,凌晨四点我通常还没睡…_…||
第二天,陈也和夏末是从酒店赶着回学校的。
上课铃响了有一会儿,两人才喘着气赶到班上。
昨晚睡得太沉,平时一觉睡到早上六点钟就自然醒的夏末,今早也睡过头了。他一看时间已经将近七点,连忙叫醒还想搂着他睡觉的陈也。七点半就上课,时间很赶,然后夏末在慌慌张张洗漱的同时也发现了——陈也根本就能够自食其力刷牙漱口,最多就是双手不能沾水,需要他帮忙洗把脸而已。
夏末才发现自己被骗来做了一天杂活全包的工作,心里顿时不大舒坦,拿着湿毛巾就用力地搓了搓陈也的俊脸。
虽然酒店距离学校并不算太远,两人赶着回学校上课,连早餐都没时间吃。夏末也没在意,想着早餐可以晚点吃。刚好今天轮到他们高一级做广播体操,陈也他们是习惯了早操时间逃去饭堂吃早餐,班主任罚过他们打扫卫生,也罚过他们跑操场,每次面对他们几个大男生认错的嬉皮笑脸就觉得头疼,对此早已无计可施。作为乖乖学生的夏末,他可不敢明知故犯,何况他就站在队列的最前头,班主任一眼就能看得到,自然是没敢逃。
广播操结束回到教室之后,陈也给夏末带了两个三明治回来。过了早餐时间,夏末已经没什么饥饿感,但是陈也愣是要他吃东西。
夏末没法,只得拆开一个三明治咬了几口。
陈也看着夏末把一整个三明治吃下去,这才放心地趴在桌子上补觉。
直到第四节课上体育课,夏末此时才庆幸自己早上好歹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不至于直接空腹来上体育课。
作为体委的陈也站在队列前面,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