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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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亦然-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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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师笑,“真的回来看我们的?回来看王丹枫的吧!你们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啊!我们都等着喝喜酒呢!”学校哪个老师不知道这两个人青梅竹马。
  “平原君!”亦然脸红了。
  叶老师笑的格外欢畅,“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张老师也过来了,去打个招呼吧。”
  张老师是亦然高中时候的班主任,后来调到了教育局工作。亦然一下子就想到那个对她特别无语的班主任老师了,对着她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正说着,张老师一行人正好从门口经过。
  亦然连忙出来:“张老师好!”
  张老师停住,疑惑的回头,这才瞧见亦然:“赵亦然呐!”
  “老师。”亦然,回答的像个小学生。她一直不习惯和其他同学一起喊他“三刚兄”,更不能理解王丹枫是如何同他称兄道弟,王丹枫可也是他学生诶!
  正事办的差不多了,张老师索性也留在叶老师办公室聊天。一群人谈天说地,亦然偶尔插插嘴,好不热闹!估摸着到了饭点,亦然觉得自己也该回去了,学校一贯会招待教育局的人,她留着多不好。正寻思着用什么理由呢,就有人开口了。
  “赵亦然呐,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张老师笑的很无害。
  “啊?”亦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校长说,一会儿咱们一个大赞助商要来,咱们一起吃午饭。”张老师很好脾气的解释。
  “可是,关我什么事啊?”亦然更加茫然。
  却没有人理会她的茫然,她便一直疑惑到餐厅,也没能解开谜底。亦然并不是平白的惴惴不安,是排座的老师也不知道将她安置在哪里。最后,还是张老师力排众议,将她安置在迟迟未露面的赞助商旁边。
  虽然都做好了,却迟迟没有开饭。校长都有点不耐烦了,上任这么久,还不曾有人给他脸色看。他倒是很好奇,那个赞助商是何方神圣!眼看他都要发火了,助理赶忙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好不容易,才见他消了火,耐心等待。
  其实依然也很好奇,只是不好发问,只能默默猜测,静静等待。张老师好心给她解释:“待会会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他才是要留你吃饭的人。”可是,这解释比不解释更糟。
  终于,那人亮相了。只是听到脚步声,亦然就已经心跳加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待到那人彻底走进众人视线,亦然倒吸一口气,愣住了。就说嘛,张老师平时再怎么和善,也不会平白无故留下她;那莫名其妙的赞助商更不会请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吃饭!颀长的身姿,俊朗的面孔,不是那如树临风的王丹枫还有谁?
  大家免不了再推让一番,才有重新坐下。亦然自始至终坐在那里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石雕一般静默。也许是过于静默,倒也没有注意到她。一番推让,王丹枫还是坐在了她边上的位子。
  桌上觥筹交错,亦然仿若置身事外,淡定又安静的吃饭。旁边的王丹枫还在一杯接一杯的海饮,筷子还是刚拆开的样子。这算是亦然头一回看他应酬。她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王丹枫也从来不会带她去参加任何类似的活动。没一会儿,就是各种光怪陆离的祝酒词将大家包围,亦然低头悄悄的笑了。王丹枫还是没动过几下筷子,亦然开始有些担心了。
  她在桌下悄悄碰他,“不要再喝了,会受不了的。”
  “没事的,”王丹枫冲她微微笑,“这点酒量我还是有的。”
  “那你也要吃点东西嘛!”亦然不自觉的轻声嗔怪。正好有王丹枫喜欢的生菜转到面前,她毫不犹豫的夹了放到他碗里,“你必须得都吃了!”
  不少人看着她,觉得很是神奇。她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埋怨的轻轻推了王丹枫一把。
  王丹枫赶紧解围:“这是我太太赵亦然,以为大家都知道,刚刚就没有介绍。”
  亦然一下子没控制住,惊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王丹枫已经喝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亦然扶着他,勉力走到车前,连拖带拽将他弄上车。车胎上的泥印子还未干,应该是一早开车赶过来的,只有那一条路最近灰尘满天。虽然不明白他回来的用意,但是还是很自然的将车开回他家院子。
  其实亦然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王家老宅在医院后面。二医院的三姑六婆什么的最麻烦了,更何况她已经成了反面教材了。但凡说到女孩子该怎么怎么样,她就必定会被列举出来,被嚼上好一段时间,在真真假假感慨一番才肯作罢!幸而不是高峰期,路上车子也不是很多,亦然就像被人催命一样往前赶。遇到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小偷,却又不得不做。
  轻车熟路的开到王家院子,亦然赶忙跳下车连拖带拽才将这么高大的人弄进了屋子。屋里安静的可以,许久没有住人,到处都是灰尘。她也不管那么多,随便打开一个房门,撤掉床上的套子,就把王丹枫丢了上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王丹枫的呻吟。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肯定是梦魇了。亦然耐着性子凑过去,才大概听到他一声接一声的呼喊,全是她自己的名字。亦然心头一酸,握住他的手,泪不自觉淌下来。
  “草儿,回来,你回来好不好”一声声低切的呼唤,就像一把把刀,戳进她心里。她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这样充满哀求的话,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一点恳求。猝不及防看到这隐忍的一面,心头更是难过,幽怨。她的心仿似被人狠狠捏住,放开,再捏住,毫不怜惜!
  眼见王丹枫眉头皱得更紧了,亦然连忙俯身,温柔而深情的回复他:“我回来了,再不走了,只要你不赶我走。”
  王丹枫还是一声一声呼喊,即使睡梦中也不安稳。亦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听到自己平日绝对不会听到的话,似是欣喜,却又满是悲伤!手,不自觉扶上他的额头,一直到他平静下来,她才悄悄拿开。
  趁着王丹枫还在沉睡,亦然大致将房子打扫了一遍,这才折回他躺着的房间,拉开窗帘,让最后一抹余晖洒进来。金色的阳光轻柔的抚摸上床上的人,仿若情人的安抚。在这抹暖阳里,王丹枫终是醒了过来。看看周遭的环境,他一时竟愣住了,待到细细打量,才记起自己似乎是喝高了。立刻就想到了亦然,他急切地环视四周,最后低下头看到了趴在床边不小心睡着的亦然,马上笑了。日夜思念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心里的幸福登时满溢、四处流淌。 
  
   第五章  是个傻瓜吗? '本章字数:1719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20 23:33:14。0'
 
    虽然心疼她,他到底没有把她抱上床,她睡眠一直很浅,一点点动静都能惊醒她。小心翼翼给她披了毛毯,王丹枫趴在床边看她,然后发现了她身边的书。线状的书看起来分外古旧,他好奇的拾起来,居然是他大学时候买的《庄子》。那时候,他们常常窝在阳台上看书。他没话找话,偏要跟她讨论庄子,讨论什么随性、自由之类。但亦然正处高三,一听这些火冒三丈。讨论最终以亦然将书藏起来而告终。
  王丹枫有一页没一页的翻书,发现书上做了不少笔记,一行行娟秀的字和人一样美丽。大学最流行给室友介绍对象什么的,王丹枫自然不能幸免,中枪多次。有一回,据说是某院院花给他递情书。室友都被人家的柔情似水打动,唯独他毫无反应。室友实在没辙,盯他半天,冒出一句“你小子该不会喜欢男人吧”!被逼的无路可逃的王丹枫迫不得已,掏出一张照片,恶狠狠地说:“老子早有心上人了,不要再给老子添堵了!”天知道,这是他第一说脏话,也是唯一一次。实在是那人太迟钝了,他已经很郁闷了,这帮室友还嫌他不够烦呐!
  碰巧,亦然参加一个比赛,当天晚上就到了B市。赵妈妈给他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女儿,再怎么说,这也是亦然头一次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方!王丹枫自然是欢欢喜喜答应了,就算赵妈妈不说,他也会义不容辞的!
  虽然亦然他们小队早定好了房间,也有车去车站接,王丹枫却迫不及待去了车站,直接带走了亦然。老师们自然都是知道王丹枫的,也没有多说,更没有什么异议。在他们心里,早就默认了这一对。
  对于王丹枫亲自去接一个女孩子,还欣喜如狂,他的室友无一不好奇。他们和一群好奇的人不请自到,一股脑涌到吃饭的地方,像看稀奇似的参观亦然。亦然被他们**裸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低着头,像个小媳妇。
  王丹枫当然心疼啦,扫视众人一眼,说:“不用理他们,就当是空气好了!”
  那温柔的语气,那宠溺的目光,直叫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生亦然没瞧见,只是点点头,头低的更低了。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容易害羞、胆怯的人,可是这么多不明的目光,还是叫人害怕的。好在一群活宝很快就是气氛轻松起来,亦然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
  一瞧见亦然放轻松了,余家松带头起哄:“小妹妹,说说你们俩平时都干什么打发时间呀?”那语气要多无害有多无害。
  亦然不明就里,也还是诚恳地回答:“我们经常一起看书。”
  “只看书,都不干什么的么,多无趣呀!”立刻有人插嘴。
  “我们都有讲话的,”亦然收到了惊吓,声音又低了下去,“他总是喜欢讲庄子。”语毕,还郁闷的看了王丹枫一眼,那是什么破话题,耽误她复习!
  可是,人民群众却把这一眼认作是对王丹枫不解风情的埋怨,自此,但凡有些个送情书、当众表白的,都会被王丹枫室友炮轰“喜欢庄子吗”“喜欢庄子还喜欢王丹枫干嘛”“不喜欢庄子?那跟王丹枫没共同话题啊”于是乎,整个大学王某某自始至终没有跟谁有过绯闻。
  沉湎在回忆里的王丹枫被身边的动响拉回思绪。亦然伸伸腰,慢慢坐直身子,抬头,就看到王丹枫微笑的脸。
  “你醒了。”亦然还有点晕呼呼。
  “是你好不容易睡醒了。”王丹枫好笑的拍拍她的头。
  “会被拍傻的!”亦然不满的抱怨。
  王丹枫又拍两下,“本来就是个傻瓜!”
  “才不跟你扯呢,”亦然瞄见外面昏暗的天色,有点急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天色不早啦!”
  王丹枫一把拉住她:“这里就是你家,你还要到哪儿去?”
  “不要开玩笑啦,我妈妈会着急的。”亦然记得今天妈妈要回家。
  可是不说还好,亦然一提到赵妈妈,引发被埋藏的记忆。王丹枫突然大发脾气:“谁让你把我弄到这房间来的!”这火气,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即使过去好几年,也没能忍住。
  亦然怔怔的看着突然变脸的他,不知道怎么办。她不过是将醉酒的他扶到房间休息,至于要被这样质问么!可是,王丹枫只是皱着眉,紧紧地盯着她,并不打算解释。亦然抿着嘴,不说话。待到她打量四周,终于发现为什么??这是王丹枫父母生前住的房间,而那天之后,王丹枫就不许她再踏进一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也不等王丹枫在说话,亦然一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亦然悲伤的背影,王丹枫也倍感难过。可是,他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有些事情,其实并不能迁怒他人。再一次,他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他无力地跌坐床上,疲倦的低下头。
 
  
   第六章  自来熟的男人 '本章字数:1823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21 09:35:29。0'
 
    又在家住了几日,亦然回到了B市。鼓起勇气去了王家,却没有看到王丹枫,倒是看到余家松接王若粲放学回家。
  “小嫂子,原来你回来了呀!”余家松热情的同她打招呼,他还以为赵亦然真再不会出现呢!
  “谁是你嫂子!”亦然瞪他一眼,“我很老么!”亦然将情绪掩饰的很好,让人看到完全是玩笑的摸样,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嫂子,不是你的年纪说了算的。你还是先把你们家王若粲带好,这几天可是累死我了。”余家松不由分说将孩子塞到她怀里,“给他打理公司就够累的了,下班了还要帮忙带小孩,你们压榨我是不遗余力呀!”
  “能者多劳,说的就是你!”亦然也不客气,牵着王若粲进门。
  余家松很自觉地跟进去,轻车熟路的自己倒水喝:“王丹枫没有一起回来?”
  “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么?”亦然也很是疑惑,“你们不是天天一起的么?”
  “说的我跟他好像有什么似的,什么叫天天在一起啊!”余家松不满,“我可不喜欢男的,可不要污蔑我。”
  亦然好笑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你喜欢男的了。曼妮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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