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并用,有多大力气,就使出多大力气,逃逃逃,永远都不要再去那个人狭路相逢。
可惜,此处是天驰国。
距离凤鸣国足有千里之遥。
秦释的名声,虽然响亮,昊天寨的悍匪却没有与面前这位冷的像冰块一样的男人联系到了一起。
“那男的说谁是跑龙套的?”胖子一抄手,把背在腰后的大斧头取了出来,满脸的横肉挤出一团拧笑。
“回大哥,他说您呢。”瘦子谄媚的快速抢答。
“啪——”响亮的巴掌声,清脆的在四处漏风的庙堂之内回荡。
胖子收回了蒲团似的大手,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多嘴。”
沐沐笑的肚子都在酸疼,她完全把眼前的一切当成是在耍猴戏了。
一撩手,把面纱摘下来,然后两只小拳头,轻重适度的揉了揉涩涩的面颊,让两腮能更舒服一些。
做完了这一切,再自顾自的戴回去,然后,她忽然发现,四周忽然变得特别静。
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她的身上。
距离很近的那几个,嘴巴长的老大,一行浑浊的黏丝,顺着唇角滴答了下来。
“怎么回事?大家看着我做什么?”刚刚不是在商量要怎样杀人放火的吗?
沐沐疑惑的抬眸,望向秦释,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摘下了面纱。”后者则是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就再也不肯多解释了。
☆、销魂一吻(十四)
“你摘下了面纱。”后者则是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就再也不肯多解释了。
只是,沐沐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厌烦之意,方才明明还漫不经心的提不起劲儿,这会儿却将火力全开,脸上的表情,掩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他的大手,闲适的搭在了盘在腰间的软剑之上。
他的冷眸,锁住了藏在人群当中,武功相对比较高的那一个。
而他的杀意,则是针对所有的人。
凡是见到了沐沐的容貌,还现出猥琐的觊觎之光的强盗,尽皆列在斩杀的目标之内。
“好美的女人。”
“天呐,简直比天驰国的四大美人儿还要诱人。”
“若是带回了昊天寨,交给大当家的,一定能换来不少赏赐吧。”
“这样的小妞,要是能有机会上一次,就是死了也甘愿。”
说最后一句的人,在话音未落,就得到了满足。
他的头,还在着沉浸在幻想之中的猥琐,旋转着飞上半空,旋转的落下。
黑红色的血,腥臭味十足,喷撒的到处都是。
再发出噗通一声闷响,滚到了胖子的脚下。
永远定格的表情,刚好能让所有人看的清楚。
死的太快,就仿佛还不知道,他早已经死去了。
嘴唇半张,似乎还想要对众人说些什么。
可惜,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寂静。
濒死的肃杀。
秦释依旧用手挡着沐沐的眼,单手揽紧她的柔韧感十足的细腰,脚下轻轻一踩,直飞上了房梁。
他把沐沐搁在梁柱之后的死角,“等着,别动。”
☆、销魂一吻(十五)
他把沐沐搁在梁柱之后的死角,“等着,别动。”
“唔,会掉下去啦。”
沐沐惊恐的抱住距离自己最近的木头衡量,手脚并用,连尾巴也跟着一起卷上。
两只大眼,含着泪花,死死的紧闭。
此刻,就算有人使劲用手去扒开她的眼皮,沐沐也绝不肯张开眼。
她怕高。
十分怕,非常怕,特别怕,怕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这点小秘密,除了秦释之外,从没有人知道。
而他,一直都小心的呵护着她。
从不曾像今天似的,明明知道她怕,还故意放她在摇摇欲坠的横梁之上。
她闭着眼,感觉到他抽身离去。
破庙之内,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四面八方的传来。
有人在吼叫,也有人在咆哮,
但是更多的,还是惨嚎。
不知道下边发生了什么,能让人发出那样恐怖的叫声。
沐沐想要看,可怎么都不敢张开眼。
身处半空之中,她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才能维持住身体的摇摇欲坠。
她抖的厉害,贝齿死命的啃噬着唇瓣,即使是痛,也没办法把她从怕高的恐惧之中拉扯回来。
一个忍不住,她哇的大哭出声。
“秦释哥哥——”
“好怕啊,好怕啊,救命啊——”
房梁之下的人,其实和沐沐的想法差不多。
他们也想大声呼喊好怕和救命。
但是,还没来得及张开口,夺魂的使者就已经用软剑收割掉他们的生命。
有时候,能喊,能哭,其实也是一种大幸福。
至少那能够证明,自己还活着。
☆、销魂一吻(十六)
有时候,能喊,能哭,其实也是一种大幸福。
至少那能够证明,自己还活着。
。。。。。。。。。。。。
沐沐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秦释从横梁上‘剥’下来带走的了。
她坐在他怀中,把他的身躯当成了梁木,死命的缠抱紧,童稚的小脸挂着斑驳泪痕,惹火娇躯,不安的磨蹭,丝毫不懂得这样无心的小动作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呜呜呜,吓死我啦。”
哭闹不休着,她把眼泪和鼻子一股脑的往他袍子上抹,以此作为小小的报复。
秦释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她的发丝,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令他迷茫的冷眼,逐渐恢复了人类特有的温情,“没事了。”
“下次不许把我放在房梁上。”明知道她怕高,他怎能如此待她。
“好。”前提当然是不再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
他宁可要她哭,也不要刚才尸横遍野的景象烙印到了她的心里。
他的沐沐,虽然是妖精,可胆子却比普通的女孩还要小。
若真是被他亲手‘造’出的死人给吓到了,他才会更加的后悔。
“对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受伤。”漂亮的大眼,流过泪之后,竟然不会肿胀,瞳眸比往日仿佛更清澈了些,炫目的光晕,连番起伏,风情万种,偏偏又写满了纯真之色,一颦一笑,夺魂摄魄。
秦释骤然收紧了呼吸,好半晌,他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尽力不让沐沐发现他刚刚的变化,淡淡回道,“没有。”
☆、销魂一吻(十七)
秦释骤然收紧了呼吸,好半晌,他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尽力不让沐沐发现他刚刚的变化,淡淡回道,“没有。”
“那么多人打一个,怎么会没有呢?我不相信。”上上下下,毛手毛脚的摸了好一通,沐沐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的脸色正由浅红转为深红,再由深红变化为可疑的深紫色,两只黑亮亮的深邃眸子,从内而外,熊熊火焰。
冰山表层之下,原来藏着的是一座火山。
而她,偏偏就是唯一能够融化最上边的万年冰层的力量。
“沐沐,不要再摸了。”她还只是颗青涩的小果子,不到采撷的时候。
秦释抓住了她的手,首次体温超过了沐沐,热烫的惊人。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没有受伤。”初生小鹿一般纯净透明的眼眸眨了数下,沐沐下意识的咬住了唇瓣。
秦释深深的叹了口气。
粗糙的指尖轻轻一抹,阻住她继续伤害自己。
“我真的没有受伤,身上的血气,都是别人的,你放心吧。”
沐沐这才放松了下来,往他怀中倚的更深,像个孩子似的轻啃手指,好半晌才声音发虚的小声问,“那些人,还活着吧?”
秦释轻轻的拂了一马鞭,没吭声。
“呼,活着就好了,这次就当作是给他们留个教训吧。”
“下回再出来打劫的时候,也得多长一双眼睛看看,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最好不要去惹。”
“以为带的兄弟多,就想欺负落单的旅者,哼,踢到铁板了吧。”
她自说自话,秦释听在耳中,却还是没有吭声。
下了矮坡,折返原路。
离破庙愈来愈远。
空气中的血味,逐渐淡到不可闻。
☆、销魂一吻(十八)
空气中的血味,逐渐淡到不可闻。
而那些个被肢解的四分五裂的躯体,渐渐凝固了血液,怵目惊心的红色,令人间化为了地狱。
幸好,他的沐沐怕高,从始至终,不吃呢个睁开了眼。
秦释的冷眸之中,寒芒一闪而逝。
被他小心翼翼的护在了怀抱中央的沐沐,或许永远都无法见到他的另一面,残忍的、血腥的、恐怖的、令人心生畏惧的可怕一面。
。。。。。。。。。。。。。。
“秦释哥哥,前边的人马还在等着呢,我们要避开吗?”马儿载着两人,刚一回到官道上,沐沐立即敏感的察觉到了几里开外的情况。
有了破庙内的经验,她深深的觉得,避让开麻烦也没什么不好。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少受些惊吓,让旅途更加的畅快些吧。
出乎意料之外,秦释却是率先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必。”
“咦?”她不懂了,抬眸望向他,懵懂的眨了眨眼。
秦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对他来说,不想动手的唯一原因,只不过是尽量保持低调,不引起天驰国的注意。
破庙之内,杀戒大开。
他已经动过了一次手,哪里还会思前考后的研究那么多。
正所谓杀一人亦是杀,杀一路也是杀。
在秦释的眼中,无有不同。
对于自动送上门来找死的家伙,他不排斥动动手指,送他们上路。
“我们越来越接近了哦,你要小心,他们就躲在路两旁的树丛里,树上也有几个,沟里藏了人,耶,就连地下也有呢。”
☆、销魂一吻(十九)
“我们越来越接近了哦,你要小心,他们就躲在路两旁的树丛里,树上也有几个,沟里藏了人,耶,就连地下也有呢。”
沐沐可爱的猛嗅鼻子,蓬松的白尾摇啊摇,宛如一面风中飘舞的旗帜。
每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都不大一样。
她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区别。
嗅来嗅去,还是秦释哥哥身上的最最好闻。
那独属于他的淡香,几乎难以在人世间寻到类似,不管闻了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烦。
她夜里若是闻不到这味道,可是会失眠一整晚呢。
“沐沐,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直接闯过去。”秦释的手臂,陡然锁紧。
那股巨大的力道,以及突然加快的速度,令沐沐完全俯冲而入到了他的怀中,脸颊严丝合缝的紧贴到了胸口。
被风儿撩起的狐裘恰好挡住了大部分的视野,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秦释已单手按住了她的头。
马儿继续在加速。
风儿的声音,在耳边呼啸。
沐沐的世界中一片温暖。
在完全进入包围圈之后,她的呼吸,不自然的窒住。
心脏不由自主的跳的很厉害,静静的等待着,平安通过,亦或是——
无数道凌厉的气息,忽的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
上上下下,每一处似乎都完全被封锁到。
沐沐的脑海中才现出‘危险’两个字,她的身子就已经在秦释的拥抱之下,腾空飞舞的老高。
一柄软剑,在两个人的周围舞出了一道剑墙,将所有的攻势全部拦下。
☆、销魂一吻(二十)
沐沐的脑海中才现出‘危险’两个字,她的身子就已经在秦释的拥抱之下,腾空飞舞的老高。
一柄软剑,在两个人的周围舞出了一道剑墙,将所有的攻势全部拦下。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沐沐只是紧绷了身子,怕,倒真是不怎么怕。
待到脚一落地,秦释的力道终于没那么大了,她这才小心翼翼的站定了身子,水灵灵的眸子,好奇的向外瞟。
咦?
好多人。
居然不躲了,全部都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
一半的人挽起了强弓弯弩,另一半的人各持兵器,满面惊骇的瞪视着秦释,脸上写满了吃惊。
“要打劫吗?”抱着她的男人,冷不防的蹦出来一句。
沐沐软绵绵的附和,“天驰国真是不太平,赶了小半天的路,就遇到了两股劫匪。”
秦释一派悠闲地探臂将沐沐重新揽进自己怀里护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出的孩子不学好,拦路抢劫,那都是管不了的事情呀。
带人偷袭不成,为首那个中年男人拧眉沉思了老半天,才徐徐的抬高了手臂,止住下一波的攻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笑,差点没把人射成了刺猬之后才想起来问人家的身份,你们还挺会说笑话的嘛。”沐沐送了一记可爱的白眼过去,藏在面纱下的玉鼻顽皮的皱了皱。
☆、销魂一吻(二十一)
“好笑,差点没把人射成了刺猬之后才想起来问人家的身份,你们还挺会说笑话的嘛。”沐沐送了一记可爱的白眼过去,藏在面纱下的玉鼻顽皮的皱了皱。
“本官奉旨在次缉拿要犯,三天之内,凡是从这里经过的人,不管身份为何,尽皆射杀。”那中年男人倨傲的抬高了下巴,两颗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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