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敢当啊!又不是给你设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唐季城里应外合的那一套啊!在中国,当汉奸下场是很惨滴!”
卿夏扑哧一声笑了,很不客气的还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收拾着行李,转眼就是傍晚。
四年的相处让两人发展成无话不谈的闺蜜,郁北救过卿夏,当时保胎时她也全程陪伴,后来和卿夏一起去了墨尔本,让她与唐季城结婚,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果断的拿下继承权,就在这样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中两人的感情却渐渐增长,现在唐季城的事卿夏已经帮完了,她签完了离婚协议就一刻也等不及的飞回中国。
卿夏送郁北下楼的时候谈论着明天调去郁氏公关部的事,两人谈笑着告别,却没有发现楼下的拐角处停着一辆卡宴,车厢里烟头明灭,照不亮的是英俊落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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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新来的公关部经理是唐氏调过来的,据传刚刚离婚,但是貌美惊人,能力也是一流。有人猜测她是郁总裁的地下情人,但也有人坚持郁总是个小受,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一时间郁氏公关部经理取代嫦娥二号成为最热点的话题。
传闻纵然是夸张的,但在见到叶卿夏本人的时候,郁氏的公关部还是小小的沸腾了一下。
果然,名不虚传啊。
就是孤傲了点,似乎是谁也不爱搭理,卿夏调来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个老熟人,桑雨,因为在寰域混不下去了所以通过可可的关系调来了郁氏,竟也混了个副总的职位。桑雨看她的眼神依然是不服气的,认定了她是凭借着男人的关系才上位。
今天郁氏的总裁郁北亲自为叶经理举行接风宴,郁氏上下能来参加的都来了,高层主管坐了一大桌好不热闹!桑雨有仇在身自是处处刁难,卿夏是谁?在墨尔本的唐氏分公司做高端公关的时侯就以过人的精明和胆识帮助唐氏攻下了无数大案。但对付小人物也只能见招拆招不想过多计较。
“叶经理是我的上级,希望以后多多关照,我也没您那本事,还得多学习学习。”
“桑副经理过奖了,听说您在夏氏时就是那的风云人物,这回郁氏有了您可真就要风生水起了!”
卿夏话里有话,众人也明白桑雨的为人,唯恐天下不乱,郁氏早晚让她闹的鸡飞狗跳,真是侮辱了风生水起这个词儿!
郁北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出,继而盯着故作镇定的桑雨,心里寻思着,宣传部好像还缺个打字员来着。
公司内部聚会八卦自然是少不了的,今天两位主角都在场,也有几个放得开的女人打着趣儿,卿夏与郁北也就这么暧昧着,不好说什么。
突然人群里一阵躁动,只见门口走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身着白色商务西服,身后跟了两个黑衣手下,正向高管这桌款款走来。
郁北连忙起身上前握手,“什么风把夏大总裁吹来啦,快点快点备座!”
“打扰了。”轻夜声音冷冷的,郁北一个哆嗦,这男人对自己充满敌意呀!可是她上哪去弄几斤男性的激素去与眼前的强大气场抗衡啊!作孽呀。。。“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郁北陪着笑饶有兴致的看向卿夏,Qī。shū。ωǎng。“卿夏,傻愣着干吗呀,这是寰域的夏总!”
轻夜双手插着口袋,迎着她的目光定定的站在那里,拳头在口袋里悄悄握紧。卿夏闻言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这几步,仿佛走过了几亿光年。
“夏总好。”卿夏伸出手向他问好,她逆着光,周身绕着刺眼的光圈,轻夜试图去看她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讷讷的伸出手,握住那份曾经细吻过无数遍的柔软。他抿着唇喉结滚动,深深的凝望着她,卿夏笑,一如当初,初见般美好。
卿夏见他失了神,望眼欲穿中这四年的思念她全部读得懂,本来想要强装的陌生就在他红了的眼眶中瞬间瓦解。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多想被滴成琥珀,在万千光年中永恒。
“咳咳。。。”其他人都不敢做声,只有这一个不知死活的,桑雨轻咳,瞬间打碎了琥珀。轻夜抿着唇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目光看向她,以前宣传部的桑雨是吧?很好!
一行人都已经落座,虽都是高层主管,可都没有同时和这样两个大人物吃过饭,都端着,谁也不敢开场。
轻夜端起酒杯露出商业式的微笑,“今日来的冒昧,因为卿夏刚刚回国有些流程上的事还不太通炼,还望各位商界精英多多包涵,不至于让她混的太惨。”轻夜一饮而尽,桌上的女人们纷纷被他的微笑电到,原来如此啊,这个公关部经理还真是来头不小。
卿夏自然知道他是在帮他壮人场,可是他的说辞却令她莫名的恼火。“有劳夏总费心,我们还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夏,怎么总是这样,这么多人呢净耍小孩子脾气。”轻夜的声音极尽温柔好听,眼神却挑衅的看着她,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在哄疼爱的小女朋友。
众人再吸一口凉气。
这回想不瞎想都不行了!
卿夏气的脸红,又不好发作,没好气的看向郁北,郁北早就忍不住了,终于扑哧的笑出了声,众人一见,也附和着大笑,气氛顿时缓和。
死小鱼你给我等着!卿夏平日的伶牙俐齿全部都被轻夜得意的小样给拔光了,在一片暧昧的目光中借口去了卫生间。
卿夏对着镜子气的呲牙裂嘴,洗了洗手又倒霉的赶上烘手机坏掉了,没好气的打了它几下才解恨。然后挺直了腰身白天鹅一样恢复一下气质,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洗手间。
门口的转角处,轻夜高大修长的身子倚靠在金灿灿的墙壁上,双手插着口袋静静的等,看见她出来就没心没肺的笑,
“夏,好久不见。”
这个在梦中梦见了无数次的场景让卿夏有一瞬间的恍惚,反应过来时又恢复了冷傲的气场,高傲的走过她身边。
走到一半时手却被拉住,轻夜看到她的手还挂着水珠,在凉瑟瑟的空气里微微泛红。这个女人不知道洗完手要烘干吗!
记的她以前晚上做噩梦的时候经常蜷缩在地板上,过去抱她也不行,轻夜就一个晚上与她对坐着到天明,所以她落下了痛经的毛病。
轻夜将她的手握紧塞进自己的口袋,卿夏微微挣扎,却有些贪恋他手心的温度。
“别动。。。”
“我叫你别动!再动我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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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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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夏果然不敢再动,与他的肌肤接触太过熟悉又有些陌生,自己也不知道再和他别扭什么,明明回国就是为了找他,却好像在心底还有什么怨念仍没有消似的。
她的双手分别被攥着插进他的两只口袋里,面对面的,距离很近,甚至能够感到他的鼻息拂过她睫毛的掠动,卿夏扭过头不去看他,强行压制着不稳的心跳,而他却丝毫不避讳的盯着,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渐渐的,他厚重的掌心传递过来安心的温度,她的小手也开始升温。
“慌什么?”轻夜淡淡的问。
她不屑的笑,学着郁北的语气反驳。
“夏总裁这是哪一出啊?还挺乐于助人的!”
“几年不见嘴皮子倒挺溜的!看来没有我在你过得很好?”轻夜烦死那个半男不女的小子的语气了!
“我。。。”卿夏抻着脖子想要还击,可是话到嘴边却真的是说不出来。
没有你在我一样很好啊!
这个谎,太大,她说不出。
“我什么?”轻夜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眼睛总是忍不住瞟向她的嘴唇,真他妈的想亲她!
她白了他一眼没有还嘴,却趁他不备利落地抽回手,握紧,攥住那最后一抹新鲜的温度。
轻夜不悦的蹙眉,这种感觉就像是打了一半的呵欠突然被人吓回去了一样,非常不爽!
回到席间,卿夏继续和大家聊天,神色如常,轻夜却以会议要开为由就提前离开了,走之前和郁北握手告别,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郁北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阴险的男人原来是来探查敌情的!见郁北根本就是撮合他们俩的态度,也就没有了之前的敌意。郁北一阵恶寒。。。这样的男人,大概只有卿夏能够驾驭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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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乱哄哄的闹到了晚上九点才散席,同事们都不太敢和卿夏说话,只能变着法的灌郁大总裁的酒,郁北知道卿夏不能喝,就嬉笑的顺从他们连喝了几杯,卿夏不忍,开始主动请缨,高官们注意力果然转向惜字如金的叶经理,四个小时下来,卿夏的头就开始疼了。
一只手拎着Prada的Nappa Gauffre手袋,另一只手揉着微疼的额头,卿夏走进偌大空旷的停车场,这里停着各式的高级商务轿车,黑黑白白的,使她那小巧的黄色甲壳虫格外的显眼,没办法,那个小家伙就是喜欢这款车子,所以她一回到中国也买了一摸一样的。不知道那个还在另一半球的小马屁精乖不乖,听Henry说已经从日内瓦旅行回来了,她回中国的事已经被机智的小家伙识破了!
卿夏想起她那小样子就忍不住幸福的微笑起来,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正要打开车门,身旁的卡宴突然鸣了两下笛,卿夏回头,就看见黑色的车窗缓缓拉下,轻夜好看的笑着,歪歪头示意她上车。
“你不是有会议走了么?”
“没有,我在那里不太好,我怕他们灌你酒就。。。”
“就不放心在这里等了我四个小时?”
轻夜见她惊讶的样子推开车门,笑得云淡风轻,“四年都等了。。。。上车!”
卿夏的确喝的有点多不能开车,又听见他那类似嘟囔的话,突然觉得头更疼了,再没力气挣扎,直接坐了进去。
他的车开得很慢,座位旁边放着一叠标注过的资料,难道这四年他都是这样枯燥度过的吗?一丝心疼痒痒的滑过心尖,卿夏当初的确是恨他差点失手害她失去孩子的,但是离开了仅仅三个月,她就越发的后悔,只是当时答应了郁北,所以时机不到她无法回来。
轻夜见她似是头疼的很厉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醒酒药递给她,卿夏旋开矿泉水抠出两片仰头就咽了下去。
轻夜一阵错愕。
她变了。。。
卿夏把剩下的药塞进盒子里,白色的药片似乎拉扯出了什么往事,喉咙痒痒的,忍着的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她连忙将头垂的很低,假装看药盒上的说明。
药,不吃怎么行呢?剖腹产后需要吃药,发烧时没人惯着她时也要吃药,最痛苦的就是孩子生病不肯吃药时就会哭着说妈妈都不敢吃药我也不要吃!
她就必须逼着自己每天练习吃白色的钙片。。。
“头还痛吗?”轻夜问。
“好多了。”
“回来好几天了。。。回去看看爸爸吧!”
“好。”
轻夜对于她的痛快显然有些惊讶,抿着唇看了她一眼,调转方向向景轶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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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买了些补品和礼物,父亲身体不大好就被大哥接了过去,似是这四年过去,过往的埋怨阴谋权利争夺早已是前尘,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一家人正逗着小树玩,可可听见门铃声跑去开门,见到卿夏的一刻有些恍惚,反应过来时又不知道是叫名字还是弟妹,尴尬的把人请进屋。
小树看见他二叔和那天在商场见到的短发女人一起站在门口,便马上从景轶的肩膀上扑腾下来,直奔轻夜的怀中。
今天妈妈给他穿了一套毛绒绒的青蛙服,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造型,却还是在二叔的腿边蹭啊蹭的讨好,帽子上的小荷叶一颤一颤的,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和二叔赌气。
卿夏见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蹲下了身,用手弹了弹他头顶上的小荷叶。
“我叫叶卿夏,你叫什么名字?”
“我认得你!你是小夏宝贝,我二叔他天天。。。”小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二叔捂住嘴巴单手夹起。
轻夜把顶着荷叶的小青蛙扔在沙发上,牵起卿夏的手来到父亲面前,“爸,卿夏来看您了。”
夏正国哆嗦着手带上老花镜,眯着眼慈祥的望着卿夏,卿夏微笑的拉着他的手叫了一声爸,差点没把夏正国的眼泪给叫出来。他拉着她的手坐下,问东问西的,本来尴尬的气氛渐渐的融成了温馨。
景轶也笑了,“可可,去给卿夏炒几个你的拿手菜。”
“嗯。”可可听话的不住点头,正要往厨房去,却被卿夏拉住坐下,
“不用忙了嫂子,我和轻夜吃过了。。。对了,我给你买了点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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