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啊!还边想边笑?”
“没什么啊!就是在想没什么纪念品回去好一点?”
爸爸听我这么说以后就没在说什么了,只是在我旁边和妈妈讨论先去那里玩,我们吃完早餐以后,就按照地图开始了,我们这一天的旅行,最开始妈妈还是很有激情的我们在景区门口合影,然后坐上缆车,俯瞰着这漫山遍野的绿色,妈妈不停地拿出相机拍照,还是高喊着像极了一个小孩子,一下缆车爸爸跑去买纪念品。
“末秋,今天早上你在说买什么纪念品,现在怎么不去买了”
“妈,我还没看见喜欢的!”
“你是没有看见她喜欢的吧?”妈妈说完看着我的眼睛她又说“末秋,在学校好好地读书,妈妈看着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我不知道你怎么啦!但我想说末秋好好读书一切才有未来,现在什么都是幻影!你又何必痴迷于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呢?”
“妈妈你在讲些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爸等我一会儿,我要和你拍照!”为了避免被妈妈发现我的尴尬,我说完后一下子跑到爸爸面前。
我们站在大瀑布前面,我的手放在爸爸的肩上,爸爸笑得特别好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比爸爸高了一个头,岁月雕刻的不只是我们的年龄,也雕刻了我们的容貌和思想。看着相框里我和爸爸的合影,才发现现在的我如此叛逆与不羁。
下午回来的时候,爸爸手里拿的纪念品,只要是他给自己买的都是两份。
“妈妈,爸怎么买这些东西都是两份啊?”
“你个小孩问那么多干嘛”
“我今年十八了”
“那好吧!这个说来就很有原因了你爸不在这里我就告诉你吧!但是你知道了就不要乱问知道吗?”妈妈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说。
“嗯!”
“你知道我们家的那架钢琴吧!那是你叔叔的”
“什么;我还有叔叔?”
“就是你爸爸的弟弟,你爸爸出生那年,你爷爷就过世了,可是你奶奶的生的是双胞胎,也就说你爸爸有一个弟弟,也就是你叔叔。你奶奶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六七十年代,生活确实挺艰辛的。所以就有人劝你奶奶送一个孩子出去,那时候你爸爸三四岁,你爸爸很爱唱歌这就是我们家为什么会有一架钢琴的原因,那架钢琴是你爸爸给你消失的叔叔买的。劝你奶奶的那个人告诉你奶奶说愿意领养孩子的这一家人是一个远房亲戚,很多年后奶奶也可以找回自己的孩子,这样你爸爸和你叔叔也有再见的机会。于是你奶奶就把你叔叔送走了,可是这一别就是四十年,你爸爸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弟弟。于是你爸就在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都买两份,也许他认为他还和他的弟弟再见吧!”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还有一个叔叔。确实我知道家里的那架钢琴是不让任何人碰的。
“我的那个叔叔现在还在人世吗?”
“你爸那几年也去找过,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有人说,领养你叔叔那家人搬走了也有人说那家人在某个冬夜里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你爸为了找到你叔叔就开了出租车,哪怕他从你外公手里接管了出租车公司一半的生意,还是坚持开出租”
“难怪,爸爸不让我碰他那架钢琴。上次夏洛川弹他那架钢琴时,我还真的被吓到了”
“你同学弹得不错,其实我当时也被吓到了,还好你爸爸没有发火”
“什么发火啊!你们娘俩儿又在讨论我什么?”爸爸走进来的时候,我和妈妈在打理他的纪念品。
“没什么啦,妈妈叫我不要乱动你的纪念品,动坏了您老人家发火的”我说完冲妈妈做了一个鬼脸。爸爸就把在床边打理东西的妈妈拦腰抱住。
“孩子在这里了,放开”我妈红着脸说。
“那我先走了”说完我就一溜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想着爸妈这一辈子的甜蜜生活,我多羡慕啊!只是那个我爱的人,不知道此刻在做些什么。看着床头我给他们带回去的纪念品,想象着她满脸的惊讶与喜悦。我不禁的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哐当”一声脑袋撞在床头上时,我才停下来,我坐起来,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拿出电话,给杨雪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如故是中国移动的回音,我火一样的激情就这被浇灭了。
头上的疼痛感让我想起了夏洛川说的那句话“不要太过张扬你的高兴与喜悦,不要太过放大你的痛苦与悲伤,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该免费为你鼓掌和为你疗伤。把一切都藏起来自己知道就行了,锋芒毕露无论是什么给人的感觉都不好,所以我们容易乐极生悲,却不容易否极泰来!”
看着那些纪念品,和刚才打电话时的失落,我开始渐渐地厌倦了这一次旅行,2009年的七月里我陪着爸妈一起走了半个月后,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们,我想回去了不想再去旅行了。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的把我送上车。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无比的快乐。原来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她陪的日子,无法感觉到她离你很近时的无助感比什么都让人难受;就像breathless一样压抑。看着客车驶向有她的地方我的心情竟是那么愉悦。
“你回来啦?怎么样旅游好耍吧!”阿奴的唐钰小宝问道
“不好玩!没你们的日子就看我爸妈在我面前唠叨,枯燥!”
“知足吧,愤怒的科比!我还在家里好好的学习啊”阿奴的唐钰小宝又说。
“桃子,你怎么取名为'阿奴的唐钰小宝'啊?”
“喜欢啊!就像你喜欢”
“我喜欢什么?你知道啦?”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篮球啦”
“额!你说篮球啊,那我先睡觉哈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你要不要来接我?”
“额!我要和子墨出去买点东西,可能来不了,要不我打电话脚杨雪来接你吧!”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家吧!我家离车站不远的!那我先睡觉了哈”
闭上眼看了看手机屏幕。
“你在上网?在外地旅游怎么样?”半面问道
“还好吧!就是太枯燥了有点无聊就想回来了!我一个人先回来了,你在家怎么样?”
“我?在家里帮妈妈做生意,还有就是好好地看书学习最近在看《欧洲哲学史》和《纳兰容若》还有就是《人间词话》和李银河”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我有点想睡觉了在车上特别容易睡觉”
“我来接你吧!你什么时候的车叔叔阿姨和你一起吗”他继续问道。
“我一个人回来的,我不习惯旅游太累了还不如在家打球好玩儿,再说我都玩了半个月了我想回来看看书!你真的要来接我”
“真的要来接你啊!什么时候的车反正我闲在家里也没事!”
“那好吧!下午三点左右的车,南城车站”
当我醒来第时候才看到夏洛川给我的QQ信息
“那你先睡觉吧!注意不要感冒了长途车上的空调温度都很低睡觉的时候多盖一点衣服”那些年我们拥有的无论什么都让人觉得怀恋,无论青春还是友情或者那些暗恋。只是我们在拥有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去珍惜,所以注定在失去的时候很悲情。
看着我熟悉的城市,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会感觉到呼吸都开始变得顺畅了。看着被我们调侃的“马踏飞燕”才觉得是如此的亲切。只是现在,在北方的我,却不在回去南方了。说是逃避或者胆怯都不为过,毕竟那些直逼人心的愧疚让我没有勇气再回去。
南方的七月就是这样子,在汽车刚刚进入市区的时候还碧空万里,当汽车进入车站的时候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看着天上的雨不住得下的时候我一脸惆怅。
下车的时候雨下得特别大,还好我的东西都在车上没有放在下面要不然就要淋雨了,车站里面还没等我回过头来看时,夏洛川一个箭步冲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紧紧的抱住我就像抱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让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hey;boy!”
“sorry;有点激动,我来帮你背吧!我没带伞你包里有伞吗?”
“有一把,谢谢你来接我,其实我家离这里挺近的还难得你单独跑这一遭害你淋雨!”
“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这么文绉绉的了,你不是不喜欢文绉绉吗?”他笑着对我说着。
“哪有啊!我说的是实话!”我一边打开伞一边走着。
“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打车也不好大,要不然我们一起跑回你家吧!”他问我说。
“跑回去?”
“科学研究报告表明下雨天跑步比走路淋的雨更少!走吧!”说完他拉着我在雨中奋力的奔跑着,那边是南方七月雨中的世界,大雨滂沱的下午两个少年在雨中的奔跑。
看着马路两旁的世界七月的炎热顿时烟消云散,多出来的是带着花香的清爽,和惬意。但是当我们回家时衣服还是全部湿透了,看着夏洛川浑身湿漉漉的样子,才觉得他的眉毛很漂亮,脸上的雨水还没干完,睫毛上的雨水像是镶在项链上的珍珠一样。
“赶紧换了吧!我去拿衣服,你要不要洗一个澡。你穿我的衣服吧!”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把他推到浴室里,我脱完的时候马上就去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套衣服送到浴室。
“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了,你开门就能拿到的”
“你送进来吧!没事的!”
“你不怕我调戏你?”
“都是男的!有什么好调戏的!你送进来吧!”说完他打开了浴室的门接着又说“本来可以不用洗澡的!都怪该死的雨!”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的背上的伤痕,一道一道的。那些伤痕到现在我还记得。
“你背上怎么那么多伤痕啊?”
“额!你说那个啊!练跆拳道时候受的伤,好多年了还有就是小时候不听话妈妈打的!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他一边洗澡一边说着。
“额,可能是我忘了吧!那我先出去了”
当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都已经睡着了,迷糊中我记得是他帮我盖好的被子,当晚上我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肚子饿,走到客厅时看见桌子还有菜和一个纸条“末秋,看见你睡着了,本来想叫你起来吃点东西的可是想到你太累了就没有叫醒你,我做了几道菜。冰箱里也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水果啊蔬菜之类的,你要是不会弄得话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帮你煮饭,反正我闲在家里也什么事,对了谢谢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拿来还你,我估计你都醒来的时候最少也得八点了,饭在电饭煲里,菜你可能要用微波炉加热一下!我走了。祝你晚餐开心!”
当我把我在香格里拉买的香囊送到杨雪手里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嘴角的笑意,她问我是怎么知道她喜欢香格里拉的薰衣草香囊的时候,我只是回答说夏洛川告诉我的,她便笑得像花一样娇艳。
我以为那些笑意就是我的就是我在无数个梦里见到的笑意,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而已。青春里的一场有一场有意或者无意的笑都让我误会,都让我愧疚和不安。
差不多哪一个暑假都是夏洛川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渐渐地我就想《丑陋的中国人》里写的那样把那种照顾当成了理所当然,从来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那个夏天我问他“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你是我的好朋友啊!你一个人在家,照顾你一下又怎样了,难道不应该吗?”
那一年,他就像一个女生一样照顾着我,那一年,我十七。那一年是我现在的苦,也是我当时的甜。
20。…第二十章 2010年冬天
2010年的冬天特别冷,冷到让人窒息,就是在2010年的冬夜里我流感了。2010一入冬以后我就很少打球了冷空气吸进肺里我感觉肺部有一种张痛感。
关于2010年的冬天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从11月7日下笔,因为那天立冬,而且那天也是周末。看着雾霭沉沉的天空,出门就能感觉到迎面吹来割得脸生疼的北风,这就是那个冬天的记忆。在那个冬天里我明白了很多事,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明白杨雪其实不爱我。
周末放假对于那些高一高二的新生来说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因为他们又可以像我们以前一样,游曳在这一座小城的每一条巷弄里,享受着冬日里为数不多的阳光可是对我这个高三党来说。那些街头上的回忆就像即将就要土崩瓦解的城市一样,其实我不想那些记忆坍塌在我的脑海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想,可是事与愿违。
周末的学校是安静地。银杏叶的黄,天空的灰,极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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