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临时决定换律师,不再由家俊来辩护。
那家公司正是和泛华在打对手的公司。
第204节:爱让一切变的容易 (16)
家俊为这桩官司做了很多前期准备,他知道泛华请了香港著名的王世虞大律师,所以他提前做了很多功课,他也想和王世虞这样的前辈打一次对手,看看自己的能力,可是委托方临时换人,家俊所有的努力全部变成了徒劳。
家俊很难过,表面上他掩饰自己的惆怅,装的若无其事,可是我知道他心里的失落。
我是从陶燕那里知道的详情,陶燕告诉我:“王世虞不愧是老谋深算,他竟然在法庭上直接向付律师质问,说付律师人品有问题,他的话说的很难听,付律师一向有风度,忍着没和他对峙,最后连审判长都看不下去宣布休庭。”
我心里难过的要死。
晚上时,家俊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我又换好了性感的睡衣,洒上了很淡的香水,若隐若现,然后我钻到书房去勾引他。
果然,他看见了我,立即丢下了书,让我坐在他大腿上。
我把手伸进他的睡衣,轻轻抚摸他的胸膛,低下头来我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知道为什么男人离不开女人吗?”
“为什么?”
我贴近他耳朵,说了个非常色又挑逗的答案:“因为女人永远比男人大。”
他顿时乐了。
然后我们亲亲热热的回到了床上
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还是有心事,温存的前戏之后,他顺利的进入我的身体,但是却缺少激情的冲动,象是没有开足马力的发动机,有些疲软,而他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耳边,不住的厮磨我的头发。
我的手套着他的后背,轻轻用指尖在他的后背打磨小圈圈,我叫他:“老公,老公。”
家俊偏过头来,他凝视着我,吻落下来,印在我的嘴唇上。
我们温柔的亲吻,舌尖互相接触,象是两个温顺的驯鹿在交颈厮磨,终于,他的热情之火被这缠绵的吻给点燃了,他越来越强硬,充满斗志,那饱满的感觉充盈了我的身体,一次次快乐的碰撞象是蘸足了墨汁一气呵成的作画过程,所有感觉在心中早已酝酿而生,现在流畅的呈现在纸上,挥洒自如,快乐迸发,如花绽放
家俊睡了,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凝视他的眉眼。
“家俊,”我暗道:“我只要你快乐!因为你的快乐是我的全部!”
我轻轻叩裴永琰办公室的门,他的声音响起来:“请进。”
我进去把资料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靠在座位里,从我进来他就一直在凝视我。
放下资料我却没着急走。
他也在看着我。
鼻息间又闻到旁边檀香木屏风清雅的香气,我轻轻清一下嗓子。
第205节:爱让一切变的容易 (17)
“裴总。”
“什么事?”
我鼓起勇气说道:“裴总,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但说无妨。”
“裴先生,泛华正和起明公司在打官司,起明的辩护律师便是我丈夫付家俊,这段时间家俊遭遇了莫名其妙的陷害,他被律师公会调查,现在连起明公司都单方面的中止了和他的合同,不再用他做辩护律师,我能问一下,这件事,和您有没有关系?”
他一边听我的话,一边在玩弄手里的钢笔,听了我的话,先是皱紧了眉头,然后他把笔扔到了桌子上。
“丁叮,你的意思是我挑拨事端,致使你丈夫和委托人发生矛盾?甚至我会在背后下黑手,陷害你丈夫?”
我不敢多说,但我心里有很大的疑问,我当然的怀疑裴永琰,他曾经说过,任何能左右泛华,影响泛华成败的因素他都会考虑在内。
裴永琰一直在看我,顿了一下,他苦笑:“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并不是怀疑您的人品,您说过,您是公司的决策人,对公司的利益和前途要负有全责。但在心里我也当成您是我的朋友,如果这件事真的与您有关,那我很失望,裴先生,我不排斥同行之间做正常的商业竞争,可是如果采用不正当的方式,我是很鄙视,如果我的朋友不幸掺合了进来,那我会很心痛。”
他摇头,脸上有一丝苦笑:“谢谢你当我是朋友,你捎来的那个果蔬礼盒我非常喜欢。我不是个吃零食的人,不过美味不可多得,我也会抵抗不住,谢谢你。”
我不作声。
“丁叮,我不否认,我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不管是商场上的竞争还是感情上的竞争,我都想是胜利者,所以我也会采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因为那是竞争的一部分,可是我不会采用不光彩的,甚至下流的手段,因为那是对我人品的打折。”
我凝视着他。
他拿起我送来的资料在看,看时他又轻声说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亲自送资料过来了,下次你把资料送给我秘书陈小姐就行了。”
我站起来,礼貌的道别:“裴总,我出去工作了。”
抬头时,我看见他从资料的边缘在看我,看着我,他又赶紧的转过了头。
难道真的不是裴永琰?
我捧着咖啡杯子倚在窗边喝,高楼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那会是谁?是谁要陷害家俊,和家俊有这么深的仇怨?
既然不是裴永琰陷害付家俊,又会是谁呢?
第206节:爱让一切变的容易 (18)
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裴永琰对丁叮已经种下情愫,他这种贵公子的情感能有多少真情?丁叮拒绝了他,他会这样轻易放手吗?一条丝巾引发家俊和丁叮的矛盾,更牵扯出两个男人私下里的明争暗夺,夫妻间该如何相处和尊重,当婚外诱惑汹涌而至时,我们又该如何守好婚姻这堵墙呢?明天请务必跟进:第35章,两个男人的明争暗夺。谢谢大家。
35:两个男人的明争暗夺
我焦急的在展厅里东张西望,裴永琰的声音响起来:“丁叮,我在这里。”
我往二楼看,他正站在二楼的扶杆边。
我匆匆跑上去,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突兀的把我叫出来,我正在工作,可是他的秘书陈小姐一个电话直接向洋头子温安洛请假,指派我出来拿一样东西,温安洛不敢不放行,我疑惑的到了约定地点,这才发现原来是在会展中心有一个油画展。
看我跑的一头是汗,裴永琰和我在沙发上坐下来,他递给我纸巾。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叫我出来看画展?你是不知道,我天生没艺术细胞,在我眼里,明明是一个夕阳的,我会看成是一个煎鸡蛋,明明是两颗心拥在一起的,我会看成两个桃子,让我来看画展,白白的糟蹋机会,不如把这个机会给其他比我有天赋的同事。”
裴永琰哼一声:“机会留给别人?呵,听你的这番话倒是大公无私,看样子也象是个好学生,怎么好学生成绩那么烂?”
我不服气的辩解,“成绩差并不表示人品差,剑桥就没有差等生了吗?你别说你是剑桥毕业的。”
“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剑桥毕业的。”
我心道,是,你们是贵公子,哪会像我们,在粗枝大叶的学府里混得一纸文凭。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事,用胳肘碰我:“你这家伙,肚子里又在诽议我的不是对不对?”
我连连辩驳:“冤枉,你这才是诽议!”
“还敢狡辩?眼睛里都写的明白了,明明是说,哼,不就是个有钱人嘛,学历不都是混的?人家的学历都是真才实料的,你这种人就是花钱买时间去高等学府泡小妞的,对不对?”
我有些脸红,其实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脸上我仍然抗议:“你这个人,就喜欢旁敲侧击诬蔑别人。”
他乐的一笑:“当然,这是我的专长,不止如此,我现在还在旁敲侧击想知道你的心事!”
“呵,这个你都在猜,你什么时候和章鱼保罗变成了拜把兄弟?”
“你敢说你没有心事?图纸画的一塌糊涂,下水管可以明目张胆的从卧室头上过。”
第207节:爱让一切变的容易 (19)
我顿时羞愧,我是一个装不住心事的人,最近家俊情绪不太好,我多少也受了些影响。
他又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有事说事,不要压在心里,更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里,你可以一个人任性,但是我的公司却不需要这样三心二意的员工。”
然后他站了起来,往前慢慢走着看画,我赶紧也站了起来,随他一起走。
原来他叫我出来看画,是因为看出我最近工作心不在焉,我非常惭愧,又多少有些感动。
虽然我看不懂画,可是我尊重这些画家,看不懂我也装出一副矜持样,老实的跟在裴永琰身后。
裴永琰却耐心的给我讲解画的作者,内容,表现的主题,还有画作者的风格,喜好,以及画作流传开来对后世的影响,我听的很专心,没想到他这么博学,原来我以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现在我彻底对他扭转看法。
“这幅画,有点象委屈女郎。”
我好奇:“谁是委屈女郎?”
他解释:“巴黎圣厄斯塔什教堂里有一座大理石雕成的神情哀怨的妇女头像,表情很委屈,大家叫她委屈女郎,是一八三五年前的作品了。”
我听的云山雾海,脑子一糊涂一激灵我就说道:“其实我只知道卖花姑娘,天涯歌女,三毛流浪记。”
他忍俊不已:“这幅画的作者叫杜斐,是法国十九世纪浪漫主义诗人拉马丁的朋友。”
我看的脖子酸痛,可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我又傻傻的来了一句:“法国人啊,马丁,是不是瑞奇马丁的前辈?”
他只是笑,对我的无知有些无奈,但是却好脾气一点没有责备我。
我满头是汗,不得不说道:“裴先生,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您把我带出来是个十足的错误,实在有些对牛弹琴。”
他顿时哈哈一笑:“你现在承认自己是头牛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下。
他又忍不住摇头:“你啊,看你的表情!”颇有几分如之奈何的神情。
也怪,他好象对我的表情非常感兴趣,忍不住我说道:“你好象一直在琢磨我的表情,要不是家道殷实需要你子承父业,你倒可以去挂牌看相。”
“那你猜猜我是学什么的?”
“你?你们这些富人子弟不都是学经营管理的吗?官家的孩子从政,商家的孩子从商,你难道不是学经济管理的?”
“恰恰相反,”他眨眨眼,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我是学古——典——文——学的。”
这我倒有些诧异了,“古典文学?这么喝西北风的专业?亏了你家有钱,否则学古典文学?这种不屑的专业混到现实社会上来,死的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第208节:爱让一切变的容易 (20)
他呵呵一笑,表情非常开心,口气里倒是有一点嗔怪:“你这个人!”
往前走了几步,他突然间自言自语,“和你聊天,咬文嚼字,永远不觉得累,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实在舒服。”
我心里一瞬间有一股暖流,嘴上我却回答道:“那真得感谢现在的新社会,让我们衣食无忧,有了精神寄托,人不苦闷,自然笑口常开,哦,更应该感谢您,您是泛华的总经理,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入公司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学精了点,知道什么时候该拍马屁,我有同事在写总结报告时,总会开篇来一句:“在裴总的英明领导下,”听的我实在汗颜,这样的话我自然说不出来,不过有时候讨好老板的话,多少还是得会说点的,婴儿都知道看笑脸,这些做老板的难道不希望听到下面四海称颂?
我忍不住露出了个笑眯眯的神情,不料这一神情又被他看见了,他马上好奇的问我:“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秋天的树叶哗哗在落,剑桥某个学院的甬路上,一位古典文学系的高材生,看着眼前浪漫的景色,嘴里念念有词,全是颓废的高深莫测的语句。”我笑了。
我们走到了一块休息区,又坐下来。
裴永琰又忍不住带着一点回忆的味道说道:“剑桥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几年,夏天时,在康河泛舟,桥边柳枝啊娜,停泊的小独木舟象扇形一样扩在岸边,撑着小舟,身边是野鸭嬉戏,头顶晃过灰白色的小石桥,那种静谧无法名说。所以我喜欢走路到学院去,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草坪种植深浅两种颜色的青草,修剪的整整齐齐,只够蚂蚱起飞,伊曼纽尔学院灰黄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