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朋友借着酒气损我,“付家俊,你又和我们装清高。”
第27节:激情与勇气(2)
“我不是清高,我是抠门,行了吧?”
“我知道付家俊不和欢场的女人打交道,怕浊了自己的名声,家俊外面有红颜知己呢!”
我无奈的辩驳:“胡说什么呢?”
他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如果说不是,那证明给我们看?”
“你想怎么证明?”
没想到他竟然激我,“家俊,你有个做医生的情人吧?”
我有点生气:“这话不能乱讲。”
他拿出手机,“那好,你现在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喝酒,如果她扔脸子给你,不出来,我们就信你是清白的,要是她立即出来了,今天所有的花费我买单。”
我也有些醉,竟然一气之下拿过手机便拨电话给郭蔷。
而更我始料不及的是,郭蔷放下电话十分钟内便赶到了。
她一到,大家喝彩。
郭蔷落落大方的坐下,一坐下便自然的奚落我:“你这人怎么喝这么多酒?我看你车停在外面,难不成想开车回去?”
我有些大舌头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有你在,我怎么可能狼狈。”
朋友起哄,非要让郭蔷喝酒,郭蔷也没推辞,和几个朋友一人喝了一杯后,找了个借口,把我强行拖了出去。
外面风一吹,我人有些清醒了,站在酒吧外面,我有些歉意的和她说:“对不起,这么冒昧的把你约出来。”
她伸手召出租车,把我推上出租车后,又若无其事的说道:“说那些见怪话。”
出租车在开,我脑子有些糊涂,闭着眼睛头倚在玻璃上假寐,郭蔷伸过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下车时她推我,“到了,家俊。”
我迷迷糊糊的问:“到了?”要付车资她却已经付了。
下车后,我好奇的打量四周,“这是哪里?”
“我家?”她挽着我的手,“上去吧!”
我迟疑,脚步却不由自主。
她自己原来也有自己的公寓,并不是总和父母住在一起。
电梯门打开时,我站住了脚。
楼道的光线并不甚亮,但我仍然能清楚的看清她的眼神。
我站在她的面前,忽然间,时光倒退二十年,象是上中学时,我送心仪的女同学回家,她背着书包,扎着马尾,到了楼下时,向我松爽的摆手:“家俊,明天见。”
恍若旧梦,后来考上大学,可爱的女同学知道和她分开的那么远,竟然难过的不住的掉泪。
她眼里的神情,竟然和当初的那个人,一样一样。
我有些彷徨。
她也在看着我。
终于她拉过我的手,把我拉了进去。
出轨只是在刹那间,心里的弦被拨动了。
直到现在,我不敢回想那天的事,进了房间后,她脱掉了我的外套,给我挂了起来,然后又解开了我的衬衣,把我拉到了卧室。
一切很自然熟练,她对我就象照顾结婚十年的丈夫一样,温存关爱,我惴惴不安,却又无力自拔。
事后,我俗套的象演电视剧一样的,尴尬的说:“对不起。”
没想到她却潇洒的和我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觉得歉疚吗?这不是律师办案子,还要讲什么公道性,男女关系没有原则和理性,只有愿不愿意。”
我沉默。
“家俊。”她劝导我,“我不会干扰你的婚姻,你也不要以为愧欠了我什么,一切一切,你情我愿,大家都是理智的现实人。”
理智?理智就是**对**,不包含精神。
工作之余,我陷入纠结的思考中,如果只是**对**,那么就相当于嫖客对□□,金钱和**的交易,问题是,我们不是,我们既贪一时欢娱,却还留恋一点对对方的情感,那才是最危险的。
我常常劝导别人,珍惜婚姻,不要背叛另一方,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出轨了。
我的心绪乱成一片。
几天后,丁叮回来,她并没有直接回家,选择了到律师楼来找我。
偏巧那天,我的律师事务所发生了事,一桩官司,对方败诉,对方的委托人一肚子气无法发泄,竟然暴怒的跑到我们事务所楼下破口大骂,引的路人侧目。
我正好从外面回来,看了这一切,我本不想理会,转身进楼。
没想到对方的几个人指着我大声吼叫:“付家俊,你这种小人,枉你是个律师,居然没有公理和责任心,房地产公司霸占我们的土地,欺负我们这些弱小的百姓,你做为律师,竟然还帮着他们打赢这场官司。”
第28节:假孕风波(1)
我忍无可忍的回头,“我帮理不理人,你输是理亏,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没等我说完,突然间一塑料兜的吃剩的食物啪的泼到我身上。
紧接着,人群骚动,对方的一些人把我和助手唐一帆团团围住,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对方拳脚相向,劈头盖脸的向我们砸来。
我和唐一帆现在也没有风度了,在人群里抱着头左避右闪,狼狈不堪。
突然间,人群又是一阵尖叫,一道激烈的水柱兜头向这堆人喷来,打我们的人慌的四散开来,我和唐一帆这才侥幸散开。
我抬头一看,顿时我呆了。
竟然是丁叮。
她来找我,可是偏巧看见我被困,一时情急之下,她没有选择冲上来与这些人撕打,反而是二话不说,冷静的跑到一楼大厅,打开消火栓,拧开水阀,拖出水管,对着这帮子人一阵狂喷。
水势这么激烈,这十几个人全部被淋的招架不住,如一堆落汤鸡,边骂边逃,到了安全地带后,对方才鬼嚎:“你这个泼妇。”
丁叮冷笑着扬眉:“是,我就是泼妇,你想和我讲道理吗?滚你妈的去!告诉你,老娘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们娱乐,要是你们再敢到我老公的律师楼来闹事,我下次叫挖粪车来把你们淋死!”
一堆人全愣了。
我真是百感交集,人散了后,我才走到丁叮身边。
她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来浑身发抖。
我去接她的水阀,这才发现,她抓的死死的,牢不松手,而她牙关紧咬,脸上写满了不屈的勇气,这一刻,我心酸不已。
丁叮个子不高,在一堆壮汉中就象个小蜿豆,可是在这一刻,她冲出来奋不顾身保护我的勇气,就象中学课本中那只冲下巢来解救孩子的麻雀妈妈,在猎狗的面前无比瘦小,可是为了保护孩子,她仍然拍着翅膀,勇敢的挡在孩子的面前,就算她面对的是比自己强悍十倍的对手,她也毫无惧色。
我心痛的拉她:“丁叮。”她终于松开了手。
反应过来她才恨恨的骂:“这件衣服四千块,居然和一堆街头癞汉当街头殴,真是暴殁天物。”
唐一帆目瞪口呆的称赞丁叮:“师母真是女中诸葛。”
丁叮这才想起得意的嫣然一笑,“敢欺负我老公?他们不知道我法术无边,会七十二变,哼!”
我一直觉得丁叮很弱小,她是需要我来保护的,没想到在我非常尴尬的时候,丁叮沉着冷静,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
她丝毫未察觉出我微妙的变化,爱我一如既往。
晚上休息时,她温柔的滑进我的臂弯里,缠着我,不住的亲吻我。
我一阵心虚,一阵心疼。
“家俊。”她温柔的叫我,手指尖轻轻划着我的后背。
我很想和她好好温存一下,可是,也许是我心绪不定,这一次,我很不在状态。
“丁叮。”我万分内疚的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下次吧!”
她笑着用鼻尖蹭一下我的鼻子。
“我去倒杯水。”说着我去摸睡衣。
“我去吧!”她立即起身,快步跑出卧室,很快,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家俊,我从老家带回来的润喉的桂花茶,我还加了一点点蜂蜜,你最近用脑太多,休息都不好,睡觉前喝点这个,对睡眠有好处。”
她坐在床边,用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喝水,眼里是对我浓浓的爱意。
我心里有一条奔腾的河在流淌,我只是个普通人,娇妻如此,我何德何能担负的起。
第二天早晨,我刚发动车子要走,丁叮忽然穿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一直追着我,“家俊,你忘了东西。”她手里扬着我的一份去市府的出入证。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丁叮下台阶时拖鞋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我吓一跳赶紧下车,丁叮半天也没有爬起来,等我奔过去,她勉强撑着身子,还在地上呻吟,待我拉她起来,她掌心擦破,扑在地上,嘴唇也跄破了,还在往外渗血。
我一时间也痛的心都扭了,慌忙送她去社区医院,哪知医生告诉我,“脚没什么大事,你太太说肚子一直痛。”
丁叮想起了什么,她怯生生的问我:“家俊,会不会是怀孕了?”
第29节:假孕风波(2)
当晚,她在卫生间做尿检,我在外面不安的搓手,等了一会儿,她举着试条告诉我,“两条线,怎么办?”
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两条线,丁叮怀孕了?
我们两人都是又惊又喜,反应过来我第一件事是通知妈妈,妈妈第二天欣喜不已的赶过来,她喝斥丁叮:“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养胎,不要象上次那样再出现滑胎的情况。”
丁叮唯唯诺诺。
妈妈俨然西太后,给丁叮制定了严格的做息时间和饮食标准,水果要吃什么样的,饭要吃什么样的,鞋子要穿什么样的,条条款款,丁叮看的眼花缭乱,她苦叹,“就差在条款上盖上,本通知自送达之日起严格执行,如有违令,斩立决。”
说完这话,她夸张的在我面前做了个一刀切喉的表情。
虽然是这样,我们都还是满意的,而且,因为知道怀孕,丁叮改变了很多,她不穿高跟鞋,不化妆,吃饭时不挑剔,就算以前不喜欢吃的东西,妈妈做好了,她也认真的全吃了下去。
谁知道,意外来了。
半个月后,丁叮居然来了月事,我们都惊呆了,找不到原因,最后找到罪魁祸首,该死的验孕纸,两年前的,失效了!
妈妈顿时泄了气,当天晚上就搬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气鼓鼓的来了一句:“人说鸡会下谎蛋,不下蛋只会咯咯叫着等人来喂,没想到人也会这样。”
趁着丁叮没有听见,我赶紧把母亲推走。
等送回母亲再回家时,我推开房间门,看见丁叮坐在□□,鼻尖发红,眼圈也是肿的,旁边纸篓里扔了一筐的白色纸絮。
我心有不忍,坐到她身边安慰她:“只是意外,不要太介怀。”
她抬头,睫毛上还沾一点点泪水。
“家俊,其实不是,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妈妈终于肯关心我,这才是我最高兴的。”
我顿时百感交集。
仔细回想起来,倔强的婆婆,懦弱的媳妇,结婚三年多的时间里,争来斗去,两个人竟然没有真正的坐下来聊过一下午的时间。
其实,外表再愚钝的人也是渴望被爱,原来,在丁叮傻乎乎的心里,她这么强烈的渴望婆婆的关爱。
我把她揽在怀里,温柔的拍她:“丁叮。”
她哭了,“家俊,你一直照顾我,如果你不照顾我,我怎么办?”
“不要胡思乱想,不会有那一天。”
得到了我的安抚,丁叮终于睡着了,我躺在她的身边,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她呼吸均匀,象婴儿样恬静,我明白,丁叮爱着我,她把她的情感世界,都用在我的身上,在她的情感世界里,一辈子对牢一个人就可以了,这个人,就是我。
我很难过,充满自责。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决定和郭蔷摊牌。
第二天,天气不好,外面雨倾盆落下,面筋一样。
我选择了这个天气,和郭蔷摊牌。
恋人选择表白会选择风和日丽的天气,如果分手则会选择一个凄凉的天气,如果一个人心情不好,正好可以借天气坏,发发脾气。
我思忖再三,象是《围城》里钱钟书笔下的男主角那样,这个问题我如何谈呢?他尚且会用外语来说,但我搜索枯肠,找不出可以开口的话题来。
真难开口。
终于我还是打了电话。
“郭蔷。”
“家俊。”她的声音很轻快,“下这么大的雨,病人也不多,你是不是那边也不忙?”
“是的。”
她声音越发悦耳了,“你早点下班,到我这里,我来做脆香排骨给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