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彦看了一下对面两个人,谈天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陈赞虽然据说比谈天还小,但是却远比谈天稳重,他们两个,看起来似乎是小的在照顾大的。他正这么想着,就看到谈天已经舀了鸭架汤放到陈赞面前了。
“小赞,喝汤。虞叔叔,虞哥,你们自己也吃啊。”
老虞点点头:“吃,都吃啊,虞彦你也吃。”老虞吃了两口,开口说,“陈赞,这几天叔叔忙着自选商场的事,没空带你们出去玩,让虞彦陪你们去玩怎么样?”
陈赞连忙说:“不用麻烦了,虞叔叔,我和谈天自己玩就可以,我们有地图,可以找得到地方。”
老虞说:“北京可大了,自己找路费时间。虞彦正好放假在家没事做,让他陪你们去玩玩,他自己也一起去玩玩,是吧,虞彦?。”
虞彦无所谓地点点头:“没事,就一起去吧,我也好多年没去那些地方了。”
谈天也想开口拒绝的,被陈赞在桌子底下拉了一下衣袖子,便噤了声,不过心里有点郁闷,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和陈赞独处,还要来个大灯泡,真不愿意啊。
吃完饭,老虞又将他们送回宾馆,约好明天虞彦过来接他们去爬长城,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谈天便趴在床上不愿意动了:“真撑,听老师说烤鸭的鸭子是被填出来,我觉得现在我们也在被鸭子填。”
陈赞坐在他身边,拿起他的手看了看,似乎并没有更严重:“还痛不?”
谈天任他捧着自己的手:“不痛了。”直起身来从背后抱着陈赞腰,把头放在陈赞肩上,“老虞太热情了,为什么非要给我们找个向导啊,有虞彦在,一点都不自在。”
陈赞靠着他,拿着地图翻看:“我也不想让他来当导游,我们自己完全可以摸索得到地方,反正北京坐公车便宜死了。但是虞叔叔毕竟是主人,我们是客,客随主便啊,所以暂时先看看吧。我看那个虞彦也不大乐意陪我们玩,也许他陪一天就不愿意去了,我们就自己去玩好了。”
谈天哼了哼,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陈赞将地图放下:“睡吧,坐了一天的火车,累死了,明天还要起来爬长城呢。”说着下了床,往洗手间走去。
谈天看见他去端了一盆水过来,挨着墙根放了,问他:“你干嘛呢?”
陈赞说:“北京不比我们家那边,屋里有暖气,太干燥了,我们适应不了,放点水加湿。”然后爬上床,掀开被子,“睡吧。”
陈赞睡在谈天右边,谈天的心噗通噗通跳得欢实,真不容易啊,终于又可以和小赞睡一张床了,便想伸手去搂他。陈赞似乎有预见性一样:“别乱动,你的手还擦着药呢。”
谈天沮丧地看了看涂着药膏的右手手背,将手收了回去,哎,天时地利,人却不和,倒霉。
陈赞伸手按灭了床头的灯开关:“晚上手别乱动,小心把药擦得到处都是。坚持一下,明天就好了。”
谈天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对啊,明天就好了,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呢。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闹钟声里起来,六点半,外面还是暗沉沉一片,没办法,谁叫北方的冬天日短呢。
谈天觉得鼻子和喉咙里干干的,一看手上,药油也早就干掉了,不过红色已经退了,摸了一下,不疼了:“嘿,小赞,我手好了。”
“嗯,本来也没脱皮,没多大事。”陈赞一边收拾一边说。
谈天下床来洗漱,走过昨晚上陈赞放的盆时,里面的水少了一截,吐了吐舌头,这北京可真够干燥的。
下楼去的时候,虞彦居然已经到了。陈赞满怀歉意地说:“真对不起啊,虞哥,这么冷的天一大早把你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虞彦为起早床的事略为郁闷,听见陈赞这么说,倒也释怀地笑了,这小孩还知好歹,谁叫咱是首都人民呢,得尽地主之谊啊。“没事,走吧,你们也难得来一趟。”
其实陈赞对游北京的兴趣也只那么大,那些地方上辈子他都去过了,但是谈天没有去过,当然要陪他一起去看看,否则北京不就白来了。
出了门之后,虞彦将他们带到一辆车旁,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谈天倒是没多惊讶,比较他自己都会开车了,这虞彦比自己还大,会开车很正常。倒是陈赞有些吃惊:“虞哥,你自己开车带我们去啊?”他倒不是怀疑虞彦的技术,而是在想,虞彦有没有拿到驾照啊。
虞彦得意地笑起来:“没事,我早两年就会开车了,但是没十八岁不准考驾照,这不才拿到驾照不多久。”
陈赞笑:“恭喜虞哥。”
谈天问:“虞哥,北京这边考驾照严不?”
虞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谈天:“挺严的,只有百分之三十的通过率,不过我一次性就过了,太简单了。”
谈天又问:“那考个驾照多少钱啊?”
“不是很贵,三千多。”
谈天吐了吐舌头:“这么贵!”比他们家那边还贵,二叔的驾照才两千多呢。
虞彦笑起来:“这还算贵啊?早几年,考个驾照要上万块呢,这几年私家车多了,才便宜下来的。”
陈赞说:“北京是比我们那儿贵一点,谈天等你高中毕业了也去考个吧,别老是无照驾驶。”
虞彦有些意外地问:“谈天也会开车?”
谈天笑笑:“嗯,在家跟二叔学开小货车。”陈赞二叔就是他二叔。
虞彦呵呵笑起来:“其实我最开始也是跟着老司机学开货车,大卡车那种,学会之后去考驾照,这些小车完全不在话下。”说起来颇为得意。
有了开车这个话题,三个男生也就不疏离了,一路说着,就到了长城。陈赞以为冬天来爬长城,人应该会少一些,没想到还是那么多。冬天爬长城别是一番滋味,虽然头上是干干净净的蓝天,日头也明晃晃地照着,但寒风从城墙上呼啸而过,简直都能把人脸上的皮肉吹动。
他们来之前一个礼拜北京还下了一场雪,北京城里的雪虽然已经化了,但是长城这边却还有残留的积雪,白色的积雪点缀着枯黄的山峦,也别有一番风景。站在高处,真有一种气吞山河的豪气。谈天对着山坡大声呐喊,他的兴奋也感染了陈赞和虞彦,三个半大的小子在长城上大吼大叫,宣泄心中的热情。
陈赞昨天还拜托虞彦带了个相机过来,和谈天留了不少影,还合拍了不少照片。
从长城回来,虞彦说:“你们还要去看升国旗是吧?那就明天去吧,这两天天气还可以,迟几天估计要降温了。看升旗那就要早点起,六点半之前就要到那儿,晚了就看不到了。”
谈天问:“这个点有公交车吗?”他的意思是不麻烦虞彦了,他们自己去。
虞彦说:“最早的公交车六点才开,你们去了肯定赶不上了,还是我来接你们吧,五点半就起来,从这边过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陈赞他们五点半起来,那么虞彦就要更早起来。陈赞满怀歉意地说:“虞哥,你明天还是别来接我们了吧,我们打个出租去。你今天已经起得很早了,明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自己活动。把你的相机借给我们就行了。”
虞彦想想:“也行,我一般都在家,你也有我家的电话,有什么事给我家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就这样,两个人终于赢得了自由活动的机会,把谈天喜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哦哦,太好了,终于没有电灯泡了,完美的二人世界!”
陈赞在一旁擦头发,一手拍在谈天屁股上:“赶紧去洗澡去,吹了一天风沙,脏死了。”
谈天说:“昨天才洗过,能不能不洗啊?”
陈赞眉毛倒竖:“赶紧去洗,不洗别想上床来。”
听说不能上床,谈天赶紧跳起来去洗澡去了,可不能因为犯懒而失去亲密接触的机会啊。
终于钻进被窝,谈天伸手从陈赞的腰间揽过去:“来,抱。”
陈赞没有拒绝,也没有更多动作。谈天将他掰转过来面对自己,搂进怀里,陈赞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枕在谈天肩上,闭了眼睛说:“行了,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谈天的唇落在陈赞的额头上,陈赞没动。一会儿又落在了陈赞的鼻子上,陈赞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脑袋。谈天将唇移下去,亲了亲陈赞的唇。在陈赞睁眼的一瞬间,出声说:“嘘,闭上眼睛。让我亲亲你,好久没亲到了,想死我了。”
陈赞只好将眼睛闭上:“只许亲一下,不准干别的了。”
“嗯。”谈天得了首肯,认认真真地亲了起来,先是珍而重之地描摹陈赞的唇形,然后开始轻轻地吮吸,用舌尖顶开陈赞的牙齿,加深这个吻。
陈赞本来打算浅尝辄止,哪知道这愣头青玩法式深吻上瘾了,睁开眼想推开他,没想到被眼前那张放大的虔诚又深情的脸触动了,只好再次闭上眼,认真回应起谈天来。
一记深吻,吻得两人都浑身燥热起来。谈天的下身已经半勃起了,他放开陈赞的唇,睁开眼,满眼幽深地看着陈赞,抓住陈赞的手,放到自己半硬的那儿,声音粗哑地说:“小赞,你帮帮我好吗?”
陈赞有点哭笑不得,这事态怎么失控了呢?他抽回手:“你去喝点水降降温,冷静一下。”
谈天有些委屈地说:“不,我很久没有那个了,你帮我弄出来。”
“你自己弄去。”陈赞转过去,背对着谈天。
谈天凑过来:“小赞,难道你就不想?”
“不想。”陈赞将头埋进被窝里,闷闷地说,他身体发育得比谈天晚,所以对这个还真没有多少冲动。
谈天咬着他的耳朵:“小赞骗我吧,你都多大了,居然还没有遗精,是不是有问题了?”
陈赞转过身来,狠狠咬住他的下巴:“你才有问题呢。”
谈天不以为苦,反以为乐,咧嘴哈哈笑:“是吗?那我要试试看究竟有没有问题。”一伸手便准确无误地罩在了陈赞的私密处。
陈赞身体一弹,赶紧往后躲:“谈天你发神经啊,你还闹,别怪我不客气啊。”然后伸出魔爪,伸向谈天的痒痒肉,两个人在被窝里闹成一团,最后连被子都掉床下去了。
两个人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来,谈天的那点冲动早就被闹下去了,他坐起来,将被子捡上来,裹在两个人身上:“好了,好了,睡觉吧,明天还早起呢。”
“不知道是谁在闹啊!”陈赞不满地嘟囔。
谈天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赞,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遗精?我可是十三岁那年就那个了。”
陈赞说:“没事,我比较晚一点吧。”他是快十六岁的时候才遗精的,谁知道谈天这个人才,居然十三岁就遗精了,难怪满肚子花花肠子。
78、第七十六章为你唱情歌
第二天一早,看完升国旗,又去看过毛主席纪念堂,才去故宫排队买票。没有虞彦在,他们两个可就自在多了,说话也不用顾虑到第三者听不懂,想怎么拍照就怎么拍,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没有人给他们两个拍合照了。不过也好办,到处都是游客,随便找个面善的人帮忙拍一下也很容易。
第三天,天气有些阴沉,陈赞决定休息一下,去办他要办的事。他和谈天打了个车,找了一家证券公司,开了个户,将他带来的一万多块钱全都买了一支市价两块多的地产股票,这家地产公司日后会发展成国内最大的地产公司之一。
陈赞没想过在股市发大财,因为这个时间入股市已经不是最佳的时机了,九六年股市大牛,全国人民都投入了炒股大军,大盘坐火箭一样直升。而且他的本金也太少,陈赞现在只想投点资,先给自己和谈天赚点学费再说。
当然,股票开户全都是谈天的户头,因为只有谈天有身份证。谈天看着陈赞,颇有些诧异:“小赞,你怎么会想到炒股?多冒险啊,跟赌博一样。”对于炒股,谈天也是略有耳闻,多半是听说人家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的传闻,所以认定股票是洪水猛兽,只有钱多又傻的人才干。
陈赞笑笑:“没事,大家都炒呢。不是人人都是傻子的,我们买点股票,没准等过两年就翻倍赚了。”据他所知道的,翻倍肯定不止,翻几倍才差不多。
谈天虽然一直都很相信陈赞,但是对这个问题还是颇有点不能理解。陈赞就耐心地给他解释,说炒股不是投机,是投资,说上市公司为了融资扩大生产,才发行股票。当然,这是股票发行的原始出发点,也是最理想状态,到底上市公司是不是融了资来投入生产,只有天晓得了。说了大半天,谈天还将信将疑的。
尽管陈赞的做法让谈天有点费解,但他还是无条件支持,陈赞做的事基本都是对的,比如不让他上体校,在镇上开收鱼铺子,还有无数的小事情,所以这次也是对的。
陈赞说:“坛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拿着我们的钱去打水漂的。”
谈天说:“嗯,我信得过你。还有,那钱不是我的,是你的。”
陈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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