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把你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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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把你掰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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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点烦恼的,就是还不太习惯充满竞争性的集体生活,比如去食堂跟一群高年级的人抢吃的,在自来水龙头边抢水洗澡洗衣刷饭盆,在澡堂子里抢地盘洗澡,每天都跟打仗一样紧张。

陈赞最苦恼的就是洗澡的问题,学校为了节约空间,澡堂就是间空旷的屋子,连个隔板都没有,一到高峰期,整屋子都是光着屁股露着鸟的男生,那种赤裸裸的视觉刺激叫人实在难以忍受。

以前他上中学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这么过来,但那时候思想单纯,都是男人,别人有的他也有,没啥好顾忌的。但是上辈子的经历给他留下阴影了,弄得他现在完全不能坦然面对同性的身体。

陈赞心里响起一个大警钟,这可是个大问题,自己居然不能够泰然面对同性的身体,是不是有毛病了?

反观谈天,这个始作俑者却满脸兴奋和好奇,两个人蹲在角落洗澡的时候,他还有闲心去关注其他人的私密部位,有时候甚至还窃窃私笑,要跟陈赞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弄得陈赞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陈赞现在无比盼望冬天的到来,冬天到了,就可以尽量少洗澡,避开人流高峰期,那么就不用每天面对这种尴尬。

秋老虎肆虐,第一次离家的小孩子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了水土不服的迹象来,有几个同学拉起了肚子。陈赞则是长了满身痱子,谈天看他一脸苦恼地抓脑袋,非常肯定地说:“你这肯定是水土不服,我刚到镇上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长了好多痱子。我爸说了,就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而陈赞则坚信是和谈天挤一张床热的。

因为这家伙说,如果不想再被他闹得睡不着,就只能和他睡一头,并且要贴着睡,这样他才不会拳打脚踢。谈阳就是和他这么平安相处下来的。

陈赞讨厌和人贴着睡,尤其是这种天气,热得要死,动不动就是汗,怎么还能贴着睡。他真宁愿去打地铺都不和谈天一起睡,但是条件实在有限,屋子太窄,打地铺的空间都没有,除非将自己挂在墙上,但是陈赞不是一把剑。

他内心流着泪,默默忍受着与谈天的亲密接触,心里惦记着一定要找个机会与其他人换一换才行。

开学第二天,他们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还排了名次。陈赞依旧是第一,不过他发现坐他后排的郑伯奇居然总分只比自己少了一分,这令陈赞十分意外,果真是个怪胎。

而他不知道,如果眼睛能冒火,他的后脑勺应该都让郑伯齐烧穿了。这是郑伯齐有生以来吃到的第一个败仗,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的,一直都是第一名。而面前这个长得像个苦瓜(一脑袋的痱子)一样的乡下小子,居然比自己还多了一分,简直岂有此理。

陈赞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假想敌了。

考试结束后,班干部就都确定下来了,还是由班主任白老师指定的,按照成绩来分的。

陈赞依旧是班长,因为在做临时班长的这两天里,他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老师同学都是有目共睹的。

学习委员本来要选他后面的郑伯齐。这个闷葫芦一般的臭小子当场就跟老师说自己不做班干部,这令全班同学几乎都跌破了眼镜,居然会有人拒绝当干部的,在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啊。

因为这事,谈天对郑伯齐相当不屑,他私下里和陈赞说:“这小子神气得很,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厉害也不过考了个第二名,有本事你考第一啊。”

陈赞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也没过度表现出来,很显然,郑伯齐有着比同龄孩子更多的主见,而且还是个相当孤傲清高的人。

不过谈天也没多少工夫去跟郑伯齐较劲,他自己也当官了,捞了一个体育委员的职务。

因为他在体育课上表现出了非一般的活跃和优秀,个子又比较高,长得也人模人样,胆子又大,性格又开朗,当即被体育老师选中为临时体委,后来就这么直接定下来了。这可是谈天上学以来最值得称耀的事了,嘿嘿,做官了,第一次啊。

新学年的学习对陈赞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谈天对英语表现出了大部分男生都有的迟钝和不适来,他对由拼音字母转化成英文字母表现出了极大的困惑,明明是“啊波呲”,怎么又读成了“诶逼色”,这拼音还没全搞明白呢,英语就又来了,真是痛苦啊。

陈赞对谈天学英语,表现出了比训练谈天写作文还大的毅力和耐性来,从早到晚都在他耳边念字母,把二十六个字母当成了紧箍咒,念得谈天连连告饶:“小赞,你别念了,我好好学,跟你学还不成啊。”

陈赞面无表情地说:“没你想象的那么难,你长这么大,捉到的蝌蚪还少么?养成癞蛤蟆的都不少。区区二十六个蝌蚪文,你会奈何不了?这也太对不起那些被你弄死的蝌蚪了吧。打起精神来,张开你的嘴巴,大声读出来。”

谈天张了几次嘴,还是读不准那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和单词,这太囧了,干嘛要把舌头卷起来读那些莫名其妙的蝌蚪文啊。“我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学英国话?”

陈赞用手拍他的后脑勺:“只怪你没投好胎,你要是生在英国,绝对没人要求你学中国话。老老实实学吧,以后考大学当老板还得指望它呢。”

考大学对刚进中学的学生来说,多半都是比较遥远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把这个当成目标的。但是谈天不,他当初顶着不上体校的压力非要上普通中学,其中最大的诱因就是要考大学做老板的。所以再不好学,他也要硬着头皮去学。

他很羡慕陈赞,教英语的那个小老太太将课文读过两遍,陈赞就能学得会,而且很快便能和老师进行课堂对话练习。陈赞也因此获得了小老太的青睐,被她任命为英语课代表。

陈赞不知道,小老太的举措又激发了郑伯齐的无限斗志,他一定要打败这个乡下小子,不能让他处处都压着自己。

陈赞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对手,只是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该如何依旧如何,并无半分得色。

到了周六,初一年级的新生放了假,和小学生一样,每星期还能照旧享受一天半的休息时间,但这种待遇等到了初二就要被取消,只能和高中部的学生一样每个月放一次假。

谈天初时听见月假很是兴奋,他问陈赞:“是不是上一个月课放一个月假?”

陈赞白他:“想得美,上一个月课,放三天假。”

“啊?!”谈天一下子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那多没劲。”

两人现在有零花钱了,都懒得走路回去,直接坐上三轮车,一溜烟便到了村口。谈天看着柏油路上冒着黑烟突突离去的三轮车,感慨说:“坐车真快呀。”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车回来呢,就连开学那天,都是坐各自的父亲的自行车去的。

回到家中,刘双双见到儿子满脑袋都是痱子,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扯了一些金银花藤和艾草烧了一锅水给儿子洗澡。“在家从来没长过这些,怎么去学校几天就成这样了?”

陈赞无奈地挠着后背,那儿的痱子痒得难受:“都是坛子把我给热的,没想到这人臭毛病这么多,非要挨着人睡才能不拳打脚踢。”

刘双双心疼儿子:“你们学校床铺多不多,叫老师给你再安排一个吧。”

“算了,等天气凉快些就不会热了。”陈赞不是没有想过这事,但是自己若是搬出去,那必定是要住混合宿舍,麻烦必定多得多,而且把谈天一个人扔在那边,无人管束,这家伙肯定会翻了天去,况且他也未必愿意和自己分开。

刘双双赶紧去杀鸡炖汤去了,儿子去学校吃了一个礼拜的大锅菜,肯定是半点油水也没有,得补上。

陈赞看妈妈在厨房忙个不停,知道是给自己做好吃的,也不推辞,说实话,学校饭菜吃多了人还真有点饿。况且自己正长身体,需要大量的营养。

陈赞洗了个澡,赶紧身上舒服多了。便去茶园转了一圈,茶子已经快要成熟了,一个个油光发亮,饱满而硕大,看起来比去年的产量起码多了三成,一些从未结果的茶树上也开始冒出了小小的花骨朵,看样子明年这所有的茶树都要挂果了。顶多再过两年,茶园就要迎来丰产,前景一片大好。

养鸡场又新养了一批小鸡,到过年的时候也能够出栏了。这鸡场现在看来真是个下金蛋的宝贝,一年光这里的产出用来支付承包费都绰绰有余。其余如蘑菇养殖、金银花、茶油和竹园的产值,就全都属于纯收入了。

承包的第二年便能够赚钱,这大大出乎了陈赞的意料,可见只要有机会、有门道、肯钻研,还真是不愁发财。

陈赞从茶园回来的时候,路过村口的小店,在篱笆墙外听见一群打牌的人在闲聊,话题似乎就是他家的后山。陈赞便站住了,听那群人说话。那篱笆墙有一米多高,大人是遮不住的,但是正好能将陈赞挡住。

“陈昌隆今年肯定赚死了,光山上养的那些鸡就赚回本了吧。”

“是啊。这后山还真是个风水宝地,竹林子里产笋,又种了金银花,还养了蘑菇,这茶子又该摘了,看样子真要赚大发了。”

有人惊奇问道:“这一年昌隆和昌盛兄弟俩不要赚上万把块?”

“今年万把块大概没有,不过明年肯定就不止了。”

“没想到后山还真是能赚钱啊,当初我要包上就好了。”有人不甘地感叹。

立即有人鄙视了:“你包?你天天在这里打牌,还不如把那钱扔水里呢,还能听个响声。”

“这个倒是真的,昌隆和昌盛两家那是过年都没歇几天,这钱赚得也不容易。”

被嘲笑的人嘿嘿笑了几声:“那也是,当初后山那么荒,看着都头皮发麻,谁知道钱扔进去是不是打水漂了,包后山是要有胆气的。”

“要不怎么没人包呢。最赚钱的就是那沙场,不过我看也挖不了多久了。”有人压低了声音。

“这两年利麻子是赚了不少,你看那排场,摆得那个离谱,自己不去挖沙子,大热天的还穿个袜子,还真把自己当个老板,不晓得还会横行到什么时候。”有人讥诮说。

立即有人出声喝止住了:“喂,年轻伢子话莫乱讲,祸从口出。”

很快,感叹声被一阵出牌声淹没了。陈赞从藏身处出来,装作刚从后山下来,然后若无其事地跟那些人一一打过招呼,往自家走去。留下又是一片感叹声。

陈赞心里兀自掂量,这年头民风尚算淳朴,村里除了利麻子一大家子,好逸恶劳者虽然有之,但是横行霸道的倒少。这两年利麻子守着沙场这座金山,倒是无暇去顾及旁的。只是这沙洲眼看就要挖得差不多了,倒是自家这棵大树越来越大,树大招风,只怕到时候人家就会将主意打到自家头上来了。得多留个心眼才是。

37、第三十七章夜半惊魂

吃过午饭,陈昌隆和刘双双去了后山,谈天过来找陈赞写作业。陈赞端了妈妈给自己炖的鸡与谈天一起分享,谈天不好意思吃:“不用了,我妈给我煮了鸡蛋的。这是你妈特意给你做的,你自己吃吧。”

陈赞拿了一个鸡腿给他:“我一个人吃不了一只鸡。一起吃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我。”

谈天不再推辞,接过鸡腿开始啃。鸡是四五个月大的嫩鸡,炖得刚刚好,鲜嫩多汁,实在是美味。

谈天对陈赞不是不羡慕的,他哪里有机会这么单独吃一只鸡的。家里一般只有过年时才杀鸡,两个鸡腿是弟弟们的,没他的份,他只能啃鸡翅膀。倒不是鸡翅膀不好吃,但是比起鸡腿来,肉少啊,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肉就是命,少吃两口真是跟割了自己肉一般难受。

两人一边写作业,一边啃鸡肉,作业写完了,碗也空了,地上扔了一地的鸡骨头。谈天红了脸:“那个,把你的鸡都吃完了。”

陈赞吃了半只鸡,刚刚饱,喝完最后一滴汤,拍拍肚子:“正好,一点也不浪费。”起身去拿扫把扫鸡骨头。

谈天赶紧抢过来:“我来我来。”

陈赞也不跟他争,自去将碗筷洗了。

收拾好,谈天对陈赞说:“小赞,我想拿点钱花。”

“要多少?”陈赞没有问他钱的用途,谈天父母知道儿子有钱,所以给的零花钱很少,可以说除了学费,就没再给他钱。

谈天想了想:“二十好不好?”

陈赞想了想,还是没问用途:“好,你将账记上。我给你拿钱。”

谈天将钱小心地收进口袋里,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寄宿了,没法赚钱,以后这钱就只出不进了。”

陈赞说:“只能等寒暑假再赚了。”

谈天又说:“谈阳这小子也钻钱眼里去了,他现在带着小伟每天捡着菌子,每次卖完了之后都只给小伟一块钱,余下的全都收自己荷包里去了。”

陈赞吃惊得张大了嘴,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阳阳,真是个可造之材,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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