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把你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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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把你掰直-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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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赞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从水里爬上河堤,探头看去,谈天正撅着屁股将草窝里的鸭蛋一个个拣出来:“……三、四,总共是四个,还有一个软壳蛋,但是已经烂了,不能要了。帮我拿着,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一面不由分说,将两个大鸭蛋塞到陈赞手里。

陈赞拿着鸭蛋,看了一下,蛋的颜色还是几近透明色,没有变黑,还是很新鲜的。

谈天已经将附近的草丛都看过了:“没了,嘿嘿,捡了四个蛋。我就说了吧,别人不知道这里有,我上次在这里捡过两个蛋。”神情颇为得意。

陈赞拿着蛋退回水里:“走吧,天快黑了,洗洗就回去了,太晚了蚊子就多了。”率先往河对岸游去。

谈天连忙跟上来,还不忘说:“小赞,鸭蛋分你两个吧。”

陈赞大声回答:“不要,我家里鸡蛋都吃不完呢,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谈天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

洗好上岸穿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蚊子在人头顶上形成一团团的黑云,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还不住往人眼里、嘴里扑。

谈天不穿衣服,站在那啪啪啪拍打蚊子。陈赞顾不得蚊子叮咬,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珠,背过身换上干净衣服。

“坛子你赶紧穿衣服,要回家了。”陈赞用余光去瞥谈天,那个暴露狂还一丝不挂地在打蚊子呢。

谈天哦了一声,一边像猴子一样跳着脚穿衣服,嘴里不住嚷嚷:“咬死了、咬死了,好多蚊子。”

陈赞将自己的衣服都收起来,用帕子捆成一束,在头上挥舞了一圈,以驱赶蚊子,凉凉地斜睨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光屁股洗澡,活该被叮。”然后不紧不慢地走了。

谈天愣了愣,光屁股洗澡和被蚊子叮有直接的关系吗?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关系,他哦了一声,伸手在腿上啪啪拍死了两只蚊子,用换下的衣服兜上四个鸭蛋,急吼吼地从陈赞身边超过去,还一面说:“快点回去,咬死了!”

陈赞扔过去一枚白眼,暴露狂,活该被咬。

第二天早上,陈赞起来跑步,习惯性地在家门口等了一会儿,谈天没有出现,便想张口喊他,突然忆起他已经去镇上了。叹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些失落的感觉,仿佛一直存在的那个东西不在原处了。他自嘲了一下:陈赞,你养成成瘾了啊。

甩了甩头,便迈开腿往前跑,一直跑到后山,看见爸爸在养鸡场外低头寻找什么。“爸,你找什么呢?”自从家里在这边养了鸡,爸爸就搭了一个棚子,和二叔轮流着住在这里,不守着不行,黄鼠狼和蟊贼都不可不防。

“昨晚鸡场里有黄鼠狼进来了,咬死了好几只鸡。”陈昌隆头也不回地说,“我看看哪里有漏洞了。”

“来黄鼠狼了?”陈赞吃了一惊,也过去帮忙找漏洞。鸡场的外墙是用整根竹子编织成的,虽然不能长久不衰,但是用上好几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不至于这么快就腐坏掉了。

陈赞沿着跟爸爸相反的方向仔细看过去,竹墙是完好的,没有破损,走了一段,在竹墙的下方看到一个老鼠洞,洞口处还隐约有些血迹:“爸,爸爸,你快来看,是不是这这里。”

陈昌隆快步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会:“应该是这里。什么时候死老鼠在这里打了个洞,倒是便宜了黄鼠狼。”

“那现在将这个老鼠洞堵起来吗?”陈赞问。

陈昌隆说:“黄鼠狼知道这里有鸡吃,迟早都是会再来的,等今天晚上我和你二叔来抓住它打死算了。”

刘双双这时提着三只已经僵硬的小鸡从棚里出来了,满面怒容:“找到洞了?赶紧堵起来吧。这该死的黄鼠狼,咬一只吃就算了,非要咬这么多,只喝血不吃肉,真可恶!”

这鸡还是今年春天新养的,都快要下蛋了,没想到就被黄鼠狼给惦记上了。天气太热,死了一个晚上,鸡都开始发臭了,得挖个坑埋起来才行,真是可惜了。

陈赞说:“妈妈,爸爸说晚上要和叔叔抓黄鼠狼。”

“抓得尽的么,这山上没有十只也有八只,赶紧把洞补起来吧。”刘双双拿了一把锄头去埋鸡,陈赞连忙过去帮忙扛锄头。

陈赞也觉得妈妈言之有理,有黄鼠狼还能灭鼠呢。

陈昌隆听了这话,也去找了把锄头来,将鼠洞堵上了。

谈天不在家,陈赞感觉自己突然无聊起来了,看着外头白花花的阳光,就觉得头晕目眩,不想出门。以前谈天总有花样百出的鬼点子和馊主意,有时候自己虽然觉得那游戏挺无聊的,但是投入进去了,又会觉得乐趣无穷,但是让自己一个人去玩,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陈巧早早就考完中考了,回家待了半个月了,之前为了考试,费心耗神了一年多,又加之在拔个子,人就跟个豆芽一般瘦,风都能吹倒似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水灵多了。

两个毕业生,都没有暑假作业,除了做点家务,也没别的事干。陈赞为了打发时间,便将陈巧的课本都翻了出来,找点能读的东西看看。

谈阳拎着一个网袋,举着一个长竹竿做的网兜来找陈赞玩:“赞哥,我们去捉知了。”

陈赞抬头:“捉那个干嘛?”

“烤了吃啊,喷香!”谈阳的门牙已经快长好了,现在不担心缺牙,说话也不捂嘴了。

陈赞闲得无聊,放下手里的书出门。天气炎热,知了在树上“知了——知了——”地聒噪长鸣,将原本就烦闷无聊的夏日渲染得更加枯燥单调,虽然都是溜着树木的浓荫走,也有风偶尔刮过,但风都是带了情绪的,它被烤得闷热,吹给人自然也清凉不起来。

陈赞抹了一把汗,抬头看谈阳举着网兜,往树干上一只正在肆意嘶叫的知了身上轻轻一扣,然后往下一拉,知了便掉进网兜里去了。谈阳将网兜放下来,将知了抓起放进装知了的网袋里。

陈赞指着一根树枝说:“阳阳,那儿有一只,我来抓。”

谈阳将网兜递给他:“给你。”

陈赞小心地学着谈阳的样子,往那只知了身上一扣,轻轻一拉,便带了下来。他有些兴奋地迅速将网兜收过来,伸手抓住了知了,然而手一捏,瘪了,而且轻得超乎人的意料。

谈阳已经看清楚了:“赞哥,是个知了壳子。”

陈赞拿起来仔细一看,的确是一只蝉蜕,浅棕色的,上面还沾了不少泥,外形看倒是一只完整的知了。

谈阳说:“赞哥,这个没用,扔了吧。”

陈赞笑了一下:“怎么没用,有用呢,可以卖钱,就是太少了。”陈赞知道,蝉蜕是一味中药,是能卖钱的,不过要量多才行。

谈阳一听说可以赚钱,立即两眼放光:“真的可以卖钱?”

陈赞说:“是啊,这个是中药,可以卖给药材铺子,但是太少了,这一个也没什么用啊。”作势就要扔掉手里的蝉蜕。

谈阳连忙抢过来:“诶诶,别扔,我知道哪里有知了壳子。”

“哪里?”陈赞问,他平时似乎也在哪见过不少,不过当时并没有留意,没往心里去。

谈阳说:“我在你家后山的松树林里见过不少,还有茶山上也有很多的。我们去捡吗?”

陈赞心思动了动,但是看着这炎炎烈日,要是在松树里,马尾松的针叶那么细,茶树那么矮,根本就挡不住阳光,擦了把汗说:“还是算了吧,太热了,别中暑了。”

谈阳想了一下:“不会的,我还知道有个地方,那里很凉快,不会热。”说完兴冲冲地拿着网兜就往河边跑。

33、第三十三章坛子的惆怅

河堤上有一片茂盛的柳树林,是五六十年代搞水利建设时为了护堤而栽的,年头很不短了。树木十分高大茂盛,人们干农活热了累了的时候,常会在这里小憩,孩童们也喜欢在柳荫下嬉戏。

谈阳爬上河堤,便钻进柳荫之下,不一会儿便听见他欣喜的声音传来:“赞哥,快来看,这棵树下有好多呢,五个、六个……,树干上还有。”

陈赞也迅速躲进阴凉的树荫下,看见谈阳正猫着腰在一棵大柳树的树根处仔细地寻觅。他也低头一看,果然在柳树的根部看到两只沾满泥的蝉蜕,便弯腰捡起来。

谈阳一会儿便捡了一把过来:“好多,赞哥,放网袋里吧。”说着将网袋里抓到的知了都倒掉了,有了蝉蜕,哪里还想着要吃啊,赚钱要紧。

陈赞将他手里捡到的蝉蜕也放进网袋里,继续低头捡蝉蜕。谈阳问他:“赞哥,这知了壳子怎么这么多泥巴啊?”

陈赞说:“知了没长大的时候是生活在地底下的,等长大了,才从地底下钻出来,所以壳子上全都是泥。”

“难怪。”谈阳嘟囔了一句,“这地上这么多圆洞,难道就是知了的洞?”

陈赞点点头:“是的。”

谈阳啧啧称奇:“它怎么钻到地下去了?那能长大吗?不吃东西吗?”

陈赞说:“它们生活在地下有树根的地方,靠吸树根的汁长大。要在地下长四年呢,才能变成知了,从地下钻出来。”

谈阳听得眼都直了:“四年啊?都在地下,那它们能活多久?”

“过完夏天就死了。”陈赞轻描淡写地说,说实话,他自己知道这个事实之后,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平静,四年暗无天日的等待,就为了一个夏天的阳光灿烂,这样的生命,该是多么的悲壮。

谈阳也完全被震住了,喃喃地说:“它叫得那么欢实,讨人厌得很,原来寿命这么短啊。”

陈赞笑笑不做声,继续低头寻找蝉蜕。还别说,这条柳荫道上的蝉蜕还真不少,很快,他俩就捡了一网袋。陈赞又将网兜子拿过来装,直到捡满为止,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谈阳说:“赞哥,要不洗了澡再回去吧。”

陈赞看看身上,这一下午爬上爬下捡蝉蜕,早已弄得满身污黑:“还是回去拿衣服吧,洗了澡要换衣服。顺便将知了壳子送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谈天已经回来了,正在陈赞家门口的青石凳上坐着,看见陈赞和谈阳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挖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失落和愤怒涌现了出来。谈天不了解这是什么滋味,就觉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弟弟霸占去了,他站起来气呼呼地对谈阳说:“谈阳,明天你跟爸爸去街上,我不去了!”

谈阳莫名其妙地承受着他的怒气:“哥,怎么了?”

陈赞也有些狐疑地看着谈天:“坛子,跟你爸吵架了?”

谈天扬扬头,粗声粗气地说:“没吵,不想去了!”

陈赞说:“要是不想去,偶尔休息一天也没什么,跟你爸说声,他会同意的吧。”

谈天觉得陈赞是在偏袒谈阳:“我都去了这么多天,谈阳去几天怎么了?”

“你不是说阳阳不会做饭吗?”陈赞醒过味来,谈天直接叫谈阳的名字,估计是生谈阳的气,但是没听谈阳说和他哥吵架啊。

谈天嚷嚷起来了:“不会做不会学吗?我还不也是学会的。”

谈阳有些无措地看着盛怒中的谈天,不知道哪点惹到他了。

陈赞耸耸肩,看样子谈天是发神经,他拿着蝉蜕进了屋,准备找个蛇皮袋装起来。谈阳连忙跟上去。

谈天只觉得猛地一挥拳,砸进了棉花堆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那团火啊,烧得更旺了。他猛地伸手一薅,将谈阳手里的网袋扯了过去,一把掼在地上,作势就要踩上去。

“别踩!”谈阳眼疾手快,一把将谈天推开去。谈天一个没提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有些傻眼,这是谈阳第一次挑战他作哥哥的权威成功。

通常家里男孩只要超过一个,就必定是少不了打斗,这跟动物界的雄性生存法则是一样的,大的要树立自己的威信,抢占自己的地盘,奴役小的,便少不了拳脚施威。小的不甘于奴役压迫,便要反抗,所以这个家便时时热闹异常,父母的责骂也是常常不断的。

谈天是家里的老大,除了靠兄长的身份树立权威,更要紧的还是靠自己的拳头争取来的。谈阳平时被他教训得服服帖帖,偶有反抗,也都是以失败告终,毕竟身高和力气在那摆着。

陈赞听见动静,转身回来:“谈天你做什么呢?”

谈天醒过神来,翻爬身起来:“谈阳你敢推我,看我不揍死你。”

谈阳毫不示弱:“谁叫你踩我们捡的知了壳子,这是要卖钱的!”在谈阳心中,自己占着理儿,就没有怕的必要。

谈天一听说要卖钱的,赶紧转头去看陈赞。

陈赞叹了口气,将谈阳手里的网袋子拿过来,将蝉蜕倒进蛇皮袋里,说:“明天去捡的时候拿篮子去吧,这东西轻,一蛇皮袋也没两斤,怕是要捡好多才能卖呢。”

谈天见陈赞不理自己,心里难受得要死,倔强道:“我明天也去。”

陈赞说:“跟你爸说一声吧,明天不去镇上就不去,就当放假了。”

谈天老老实实地答:“好。”

陈赞将东西收进屋,又去拿衣服毛巾。谈阳也不理他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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