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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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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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哭不哭!”严冰语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接过来,擦了鼻涕眼泪,又拿了根棒棒糖放在手上,这才让她破涕为笑。
  “你这是溺爱。”秦陌无奈叹口气。
  严冰语淡淡一笑,“又没有多重,一点儿也不累。孩子这样还不都是父母的缘故,因为缺乏爱,所以特别害怕失去,一旦遇到了,便死死不肯放手。”
  秦陌凝神注视着他,然后幽幽开口,“我对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严冰语一双眼睛朝地下定了焦,突然又转向秦陌,“不是。”
  他伸出手,悄悄握住秦陌的,坚定地说:“秦陌,你已经拥有了,不用再害怕失去。”
  秦陌稍一失神,便被男人拉到了蔬果区,那人嘴里还唠叨着,“好久都没有正正经经买一回菜了,你们都想吃什么呢?”
  看着男人已经夹杂着几根白发的后脑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欢喜。
  他差一点就要抱住那个男人,告诉他,就这样抱一生一世好不好。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最后还是很肉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很明显地看到男人的后背僵了一下,耳廓微微地泛起了红。
  “苦瓜炒黄连行不行?”男人回驳道。
  “这个啊。”秦陌捏住下巴,揪一揪女儿的小脸,“小秋儿,你说行不行?”
  眼泪又出来了。
  “喂哥,她好像不怎么同意啊。”
  严冰语狠狠瞪他一眼,背过身,把购物袋甩给他,“你自己挑去。”
  我是说真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秦陌啊 

  57 诚拜
  
  阴历七月半是鬼节。
  虽有七月流火之称,但这里白天仍旧暑热难当,倒是夜晚有渐趋凉爽之意。不过酷暑并无法挡住虔诚的信徒以及悼念亡灵者前往各处寺庙,于是本就香油不断的庙宇里顿时热火如荼,与清幽二字相隔了不知多远。
  “我记得你不信这个的,怎么突然转性了?”秦陌伸出手指,在男人手心里轻轻地划拨两下。
  “嗯?”严冰语一直盯着人群之外庙堂之中的佛像,回转神时,完全没反应过来秦陌在问什么。
  秦陌不再继续问,只是抽出一张纸巾,抬起手帮男人擦拭额头上的汗。
  这样的举动在不知情人眼里似乎也没什么,只是秦陌那一份幽深的目光,教严冰语抿起嘴角轻轻笑了笑,于是拿过纸巾,“要不要我也给你擦擦?”
  “我倒没你那么热的样子,看看你连手心都是汗。”秦陌牵起他的手,“不过你说这人也奇怪,虽然明明知道现实并无法改变,潜意识却还是相信那些所谓的神灵怪力,大热天居然有这么多香客,还真是意外。”
  严冰语垂下眼睛,语气不甚分明,“其实也不一定的,比如因果循环,你信不信?”
  “我不信。”秦陌淡淡说,却是斩钉截铁。
  他抓紧男人的手,“我只相信我所把握的。”
  严冰语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可是,也许有一天你突然会发现你所能把握的其实抵不了命运的一击。”然后他突然扬起脸,“我们去求一个护身符吧,求一个,这样的话佛祖就可以一直保佑着我们。”
  “就算佛祖不保佑我们,就算有因果报应,那都无所谓。”
  “秦陌,这种话不可以随便说!”
  秦陌凝神看着男人,“要是真有什么坏事和报应,就都落到我身上好了,我替你扛着,你一点儿也不用担心。”
  严冰语慌忙地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目光狠厉,“你给我不说话行不行!”
  秦陌耸耸肩,趁势在男人的掌心亲了一下,对方的手立刻便移开。
  “可是你放心,不会有报应的。不过既然来了当然得求一个,我们一人一个。”秦陌明亮的眼睛里溢出笑意,
  严冰语收了怒容,有些恍惚地点点头,拉着秦陌挤进人群中。因为手紧紧握着,所以秦陌不怕丢了他,只是男人手心里涔涔汗意的微凉,让他莫名心惊。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严冰语也没再提工作的事情,大概原因应该是雇佣方提出了终止雇佣关系。这倒也好,他总觉得身边的男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可以时时刻刻见到,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幸福。虽然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然而似乎每晚回来都可以见到男人的身影,仿佛男人一直在等他。
  自己是不是安心,秦陌恐怕也说不出来。只是他觉得已经够了。
  男人能做到这样,他觉得已经足够。
  
  天元寺一共50多尊罗汉,形态各异,每一个前面都放有供跪拜的软垫以及功德箱。如果每一个拜下来,至少得花一个小时。秦陌看着男人拜了几个后,才发现他似乎有拜完全部罗汉的趋势。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男人一把拉着跪下,还责备着:“你也要一起。”
  无奈配合着异常认真虔诚的男人,站起来时腿已麻木,男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微微佝偻着,脸色有些苍白。
  “喂,像你这么诚心的啊我看少见。”秦陌从背后轻轻揽住他,旁边的游客只顾跪拜,谁也不曾留意四周。
  男人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声音很轻地说:“秦陌,这里是庄重的地方,放开我吧。”
  秦陌放开手,微微一笑,“你连这个都计较起来了。”
  “你说我以前从来都没拜过,佛祖会觉得我诚心吗?”
  “这种事情无所谓次数多少,真心实意才是最重要的吧。”
  “说的也是。”严冰语转过身对他弯了眉眼,“我们抽签去,听说这天元寺的签很灵的。”
  签筒中的签长短一致,严冰语先跪到殿内的大佛前拜了几拜,又默念了几句听不分明的话,这才摇一摇签筒,签在地上滑动了几下,被一旁的秦陌先一步捡了起来。
  “是几号签?”
  秦陌对着光看了一会儿,拿过严冰语手上的签筒把签放了进去,“十八号,你去看看是什么签。”
  严冰语走到另一边取了签文,才摊开便对秦陌安心一笑。
  “是中上签,说是虽然有险阻,不过马上就会云开见日了。”
  “你看,我就说了你够诚心吧。刚才不是还说要求个护身符么,正好求完就回家。”秦陌终于见男人笑了一次,心里也轻松起来。
  两个人相携去求了两个翠色的佛佩,戴起来倒像是情侣吊坠。秦陌见了喜欢得不得了,一直说着要戴上不取下。
  “一个玉佩就把你乐成这样啊。”严冰语嘲笑他一句,不自禁抚了抚胸口那已由冰凉变为体温的事物。
  秦陌眨眨眼,道:“当然不是。”
  “那还有什么?”
  “废话。”秦陌忽的握住男人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男人的无名指,“这一个,如果有这么一个东西的话,就算以后我发福了东西箍进肉里我都不取。”
  “你——”
  两人正走入灯火呢喃的街市之外,就着黑暗,严冰语被秦陌来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拥抱。
  “我们去订做一对吧。”
  “不好。”
  “为什么?”
  “两个男人订做一对戒指像个什么话!”
  “没关系,你的手指又不粗,我们可以去选一对已经做好的。”
  “那更不像话了,我去试戴女性戒指,别人怎么看我!”
  “唔好像是这样没错。”
  “喂。”
  “还是订做一对吧。”
  “嗯?”
  “我把它也挂在脖子上”
  
  好不容易安哄孩子睡了,秦陌捧着杯黑乎乎的东西从房间出来。严冰语正跪在地板上收拾东西,听到声音,抬头扫了秦陌一眼,顿时有些不满道:“她又没喝?”
  “呃”秦陌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没用。”
  “应该说是你煮的东西比较难喝吧。”
  严冰语站起身来,捧起收拾出来的东西,盯住他,“为什么我哄她时都喝了?”
  秦陌看见他教训自己的模样,心里满是柔情,“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
  “我管你。”严冰语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好话,索性直接抱着东西走过去,路过秦陌身边时,却又顿住脚,“秦陌,以后别再吃这个了。”
  秦陌低头,那是他用来抑制焦躁情绪的药,同男人在一起后停了一段时间,却在最近又重拾起来。
  严冰语深吸一口气,片刻后继续朝前走,直到垃圾桶前面,把手里的一堆东西全数扔了进去。
  “以后不许再吃了,你听见没!”在长久沉默后,他突然回转身来,眼眶却已经发红,“是因为我吗?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秦陌向前走几步,把男人扯入怀里,“只是因为前些时弄离婚和公司解体的事情,可能有些情绪不好,所以才随便吃了一点。你总喜欢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
  “你还骗我做什么。”严冰语咬紧牙,“从我发现开始,就已经有两个星期了,你几乎每天都在吃吧。”
  他抬头狠狠瞪着他,“秦陌,你告诉我,是因为我,你不用骗我,你调查了吧,什么都知道了吧?我明明就在你的钱包里发现了B大校长的名片。”
  “是,我知道。”秦陌用手指轻轻摩擦男人的鬓角,“可是,只是因为我想要知道你的全部而已,是什么结果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是”
  “这话是你说的,你说你不在乎。好啊,那么你以后不用再吃那种东西了,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你休想离开我。”
  “哥”
  “叫我的名字,我们明天就去订一对戒指,然后把名字刻在里面好不好?”严冰语揽住秦陌的脖子,两个人额头贴额头。
  他闭上眼睛,吻上对方。
  “我爱你,我的小陌。”这是在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中复杂。他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无非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自己亲生父亲的替代品。因为长相太过相似,所以那个男人选择了他和他的母亲。没有爱,只有目的,就连弟弟都是为了欲盖弥彰而有的意外。那个人的温柔,那个人的包容,一切只是因为那个人想当然的错觉,明明就不是一个人,等到真身没有了,才发现错误的万劫不复。爱到分明就要崩溃却从不会开口,爱到要看着另一个人的脸来自欺欺人地想象,爱到生死相隔。
  而他严冰语,原来只是愚蠢地憧憬在别人的错觉里。
  秦海生有轻微的精神遗传疾病,当情绪超出极限时,会表现不同程度的狂躁。而这种狂躁,也许全都发泄在了他这个赝品,这个在真身去后却还可恶留存着的赝品身上。这是秦海生在狱中因为自残身亡后,严冰语才知道的。如果说他严冰语曾经恨过那个男人,那么,得知隐情后的他只觉得人生讽刺和疼痛。
  人生讽刺,有很多事情都在人之意料之外,只是那样生活的话,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反抗。可是,顾清和却在无形之中推了他一把,一张被自己继父SM的照片很轻易的就可以断送他的一切前途。被秦海生立即封锁的丑闻,只剩下众人皆不知情的提前离校。
  这种结果实际上对他并没有太大影响,他早就有了逃不掉秦海生的觉悟。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母亲这么一个刚硬的人,如果折断了,其实是再也恢复不来的。丈夫所爱的人和自己所爱的是同一个人,而自己的儿子又和丈夫发生了那样苟且,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笑话,她的一生,就是一场羞耻的表演。她去的时候也许没有任何留恋,只有恨。
  这种怨恨,果然是灵验的。她的丈夫被自己的儿子送进了监狱,她的儿子又自甘成了男娼。
  严冰语不知道他是因为那个人的死,还是因为被世界彻底的背叛而觉得人生无趣,或者说,他其实本来就是这种人,醉生梦死,只贪图一时的过把瘾。
  若不是想要投靠顾清和,若不是念及当初那一点点的温暖和情意,他也不会来到这个城市,不会遇到年幼时冷落他的同伴。不会发现,原来他孤单的童年只是他那个哥哥的娱乐剧,原来他被退学也不过是因为人家不可一世的占有欲。
  只是,顾清和最错的,就错在那高高在上的小小举动,让他严冰语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
  顾颖天让他没了母亲的关怀没了那个人的真心,顾清和让他连这两个人都失去了。
  可他严冰语自己居然也姓顾,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凡是姓顾的,他再也不想扯上任何关系,他怕,他赔不起。
  他只剩下他最爱的两个人的血脉,他如今的最爱,他的弟弟。他不可以让秦陌重蹈秦海生的覆辙,那种精神遗传疾病,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他应该幸福的弟弟身上。
  
  “你知不知道的锁骨很好看。”秦陌的嘴唇在男人肩胛以及胸口出徘徊,“如果有一个戒指,一定是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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