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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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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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啦!大叔,这里下雪啦!真是漂亮啊。”很是雀跃的声音。
  屋里有暖气,他一直没有察觉什么,走到窗边,窗户上早已凝了一层雾气,白蒙蒙一片。
  他开了窗,果然,漫天飘舞的雪花。
  “真是走运了你。我这里一点儿下雪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冷。”他把手伸出去,可是接不到雪花。
  “唉,谁叫你逃跑的。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全拍下来,你回来看。”
  “又不是没见过,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舒城声音一本正经,念诗似的,“那不一样。亲爱的,我为你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等你以后每次看到雪时,都会想起我那真诚的脸,啊,多么美好!”
  “呸。”严冰语啐一声,“我才不要老想起你那张惹人烦的脸。”
  舒城在那头止不住地笑。
  “可是大叔,你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却时常在我脑海里萦绕,这该怎么办才好?”
  “活该!”
  “不行,你得治!要亲一下,亲一下才行。”
  
  
  “哎,干什么呢,不说话我挂了。”严冰语听着那边半天都没动静。
  “嘘,还没亲完呢,别打岔。”
  严冰语正要数落他,忽听得他轻声快语,“呀,我妈催我呢,我得出去吃饺子了,要不我爸又要烦了。”
  “你去吧。”严冰语歇了电话,恰好有一片雪被风吹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立即就化了。
  呵,主动去抓的抓不到,没想要的一个不留神就来了,果真造化弄人。
  除了雪花,远方还有焰火。
  猝然升到高空,还来不及感受一切,就轰然绽放,壮烈而辉煌。
  它的意义,只在于一瞬间的光华四射,别无所求。
  坐上窗台,把窗户完全打开,好看得更舒服些。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十二点的鞭炮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入眼一片薄薄的白。
  夜风很冷,他居然也睡得着。
  新的一年到了。
  他听到了热闹的辞旧迎新声。
  他摸摸已经快要僵掉的脸,扫一眼空荡荡的屋子,轻轻摇摇头。
  突然想起来忘了贴春联,于是找出来,开门搭上凳子把它们贴好。
  都说要在大年三十的下午贴才吉利,现在贴不晓得是不是晚了,他很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
  真是的,他总是忘这忘那。
  
  顾清和最爱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1、胡萝卜牛肉是我最爱吃的馅儿~~
2、莫非我有写雷文的潜质?已经有筒子喊我皮卡丘了,当然不是说这篇,但是这篇也有人开始说雷了哈。
3、文章里的灰暗低气压让我有些受不住了,我真是有够自虐的,嗯,下次要换口味儿。
4、章节里的背景乐,初次尝试,不知效果如何,是关不了的那种。
 
                  
 34 新年
   34 新年
  
  风吹的还是值得的,大年初一从床上爬起来时,天旋地转,胃中翻腾。
  果然不吉利,新年第一天,就怏怏没了生气。
  严冰语觉得自己也真是窝囊,这么久了连个可以聊聊天搓搓麻将的友人都没有,就别谈能够唤来照顾自己更亲近的了。
  客厅里的门忽然有了动静,他打开手机,已经是早上十点。
  捂住额头,站起来晃悠几步,好不容易站定了。才出房门,就看到顾清和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口,头发上还有点点没融化完的雪。
  心忽然就软了。
  “外面还在下雪吗?”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怪异,于是立刻放低了音量。
  “嗯。才起来呢,懒虫。”顾清和换了鞋子走过来,想要抚摸他的脸。
  他头一偏,“还没来就闻到一阵凉飕飕的味道,离我远点。”
  两人都不提昨晚。
  “脸怎这么红?很热吗?”顾清和脱了大衣,“外面可是冷得紧呢。”
  严冰语摇摇头,觉得晕得更厉害,于是将顾清和推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吃早饭了没?”
  “没,一起床就来你这里了。”顾清和笑着扫一眼喜气的四周,“看起来真是不错,我家冰语果然贤惠极了。”
  “去,什么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了。”严冰语慢慢站起来,“我还没洗,等一会儿给你做。”
  顾清和拉住他,他的手心滚烫。
  顾清和皱眉,“真的很热?不至于吧,到底是怎么了。”
  严冰语抽出手,也不抬眼,嗓子愈发沙哑,“这是穷骨头发烧,知道不?我不和你多说。”
  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仔细看了看自己,面色确实有些潮红,嘴唇也红得病态。口腔里很热,烧得渴,用凉水漱口漱了半天,才没那么闹心了。
  也没换下睡衣,直接昏昏沉沉到冰箱里去拿饺子,冰箱门一开冷气袭来,突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没有问顾清和他要吃哪种。
  他想问,可是动了动喉头,只觉发声困难,像是有什么扯住了声带,于是停了嘴。
  转身时,顾清和静静站在背后,四目相对,严冰语低下头。
  “你要吃什么样的饺子?我只包了三种馅儿的,不合胃口的话也没办法。”
  声音愈来愈低,就像犯了错的小媳妇儿。不是他想这样,只是顾清和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以及该死的肿痛的喉咙,让他没了气势。
  顾清和走过来,微微弯腰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
  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吃药了没?”
  “没必要。”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冰语——”顾清和拖长音调,“那么就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严冰语瞪他一眼,“我又没大病。”
  顾清和手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尖,“那就听我的话。有药没?是怎么生病的?”
  严冰语抿着嘴想了想,轻声说:“可能是前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当时觉得热就把衣服脱了,回来后就有些头痛,然后昨天晚上——”
  他突然顿住,推开顾清和,“哎呀也没什么大不了,头疼脑热的,谁一年不得个两次啊。说了离我远点儿,免得传染给你。”
  顾清和深深注视着他,直到他无话可说。
  “昨天车子坏了,又下起雪来,你知道我家住得离这里又有些远。”顾清和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大年三十的,我不在家也说不过去。”
  “清和,行了,别说了,我都懂。”严冰语对他露出个笑,衬着病态的面容,显得有些虚弱,“我都懂,真的。只要你知道还有个我,就行了。”
  说完后又似乎觉得有些矫情,不怎么自在地低下头,“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要吃什么样的呢,反正不好吃你也得吃完,当作赔罪好了。”
  最后“赔罪”两个字,说得特别轻,几乎被舌头咬着吞进肚子里了。
  也的确是被吞进肚子里了,在两个人舌尖的碰触下。
  顾清和这个吻异常温柔绵密,细细碎碎,几乎要把每一颗牙齿舔过才罢休。
  手臂收紧,把男人整个拥在自己怀中,完完全全,在自己怀中,任凭亲吻。
  严冰语本就头疼脑热,呼吸有些短,这样一个吻,到后来直觉得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拽着顾清和后背的衣服,浑身无力。
  “嗯”他努力拉扯顾清和的衣服 ,才被放开。
  他努力喘着气,整个人靠在顾清和怀里,微微上翘的眼睛半眯着,从顾清和角度看过去,几分柔弱,几分撩人。
  “传染给你了可别找我。”他嘴里怨道,眼神却是笑的。
  “不怕,我体格好得很。”顾清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无限宠爱。
  “哟。老骨头一把了,还自吹自擂。”
  “我这是是老当益壮。”顾清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手臂用力,将严冰语打横抱起。
  严冰语没料到他会来这手,一时慌了手脚,嘴里叫道,“喂,放下我。”
  “放下干嘛,看我说得没错吧。”顾清和边笑边抱着严冰语往卧室的方向走。
  “顾清和,把我摔着了你负责!”严冰语拉着他衣服的前襟,故作凶狠。
  “怎么会。”顾清和皱皱眉,眯着眼,“对了,你可能不记得,我从前抱过你很多次的,只不过没这样抱过而已。”
  到了卧室把怀中人放到床上,自己坐到一边,自上临下温柔凝视他。
  “真是,都没什么肉,分量还不如我家小子10岁的时候。”
  “去,你家小子是大象啊。”严冰语扭过头,咬住嘴唇,“两个人加起来都80多岁了,也不觉得羞。”
  “怕什么,又没人看见。”顾清和故作不屑的口气,“我就是喜欢。”
  “我不喜欢。”
  “怎么不喜欢,可以享受人肉传送机,这等美事居然不喜欢。”
  “越来越老没正经!”严冰语拿他没辙,“喂,我才起来,你把我放到床上来干什么。”
  “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没事儿乱蹿我心慌。”顾清和给他盖好被子。
  “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不用那么有用,不是还有我吗。”顾清和弯下腰来,两人呼吸可闻。
  严冰语睁眼看着他,良久,嘴唇轻颤。
  “你——真是混蛋透了。”
  顾清和眼神幽暗,轻轻吻了他一下,“嘴都变苦了。”
  严冰语突地抓住他的胳膊,“糟糕,我忘了买糖。”
  过年家家户户都会准备些糖果,预示着新年和美甜蜜。严冰语置办年货只顾着准备菜色,却忘了这茬。
  “我说你是不是偷偷瞧见了我带来的东西?”顾清和点点他的额头,“还是说未卜先知?”
  “当然是后者。”严冰语笑着眨眼,“给我看看是什么。”
  “你不是未卜先知么,不用看就猜得着吧。”
  结果是满满一盒色彩缤纷的巧克力糖,非常漂亮的形状和颜色,开了盒盖,眼睛都被炫花了。严冰语见了,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你嗓子哑了,只能吃一颗。”
  他连声应允,吃了一颗,果然甜蜜得不得了,冲到喉头,却咳嗽起来。
  顾清和连忙轻拍他的后背帮着顺气,责备道:“我就说了不能吃甜,看,咳了吧。”
  严冰语咳得泪眼盈盈,终于顺过口气,反驳他:“都怪你!知道我喜欢吃甜还带那么多过来,知道我忍不住,分明就是要引诱我的。”
  顾清和哭笑不得,叹口气,“傻瓜,可是我不知道你病了。”
  “不过很好吃,你送的,咳嗽也值得。”严冰语极为开心的样子。
  他伸出手揽下顾清和的脖子,“你也尝尝。”
  严冰语的吻没有多大力气,顾清和俯着身,双臂撑在床上,变为主动。  
  
  两人玩着年轻恋人般的游戏,时间自然过得飞快。本来就都没吃早餐,到了午间,愈发觉得饥肠辘辘。严冰语死活不肯吃外面的东西,顾清和又不让他进厨房,唯一出路就是顾清和自给自足。
  顾清和这么些年还真没亲自下过厨,拿起菜刀来一副削苹果的架势。
  得,又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严冰语实在看不过去,好在科学昌明,指挥顾清和用微波炉煮了一锅饺子,居然还不错。又亲自调了一份味碟,锦上添花。
  先前一个劲儿叫饿,等食物端上来,却又撩拨几下筷子,吃不下去。
  其实严冰语本来就没有胃口,刚才折腾了半天,早就耗干了精力,现在只觉疲倦与难受。
  备用药都留在了以前的住处,既没吃药又没打针,体温有了升高的趋势,话也不想说了,喉咙肿痛得不行。
  顾清和脸阴了几分,又生气又担心。打电话给熟识的医生,大概说明了下症状,便让医生过来看诊。
  严冰语听着他打电话,有气无力地问一句:“让人家过来方便吗?我们的关系。”
  “不碍事。”顾清和也不多解释,只答道。
  顾清和都说没事,那也用不着他操心。严冰语不再多问,眯眼小憩。
  医生过来,打了针,又开了药。顾清和的医生果然不错,针打完了,立竿见影,身体舒服了很多。严冰语裹着被子,看着顾清和在玄关和即将离开的医生交待几句,然后折回来。
  心情变得出奇的好,他靠在顾清和身上,“我们一起看电视吧,昨天错过了春晚,今天想看看。”
  顾清和也由他,两个人偎依在一块儿,结果身边人很不争气地就睡着了。
  这哪里是要看电视的样子,顾清和无奈笑笑。他抬起胳膊,严冰语受惊般的抓紧自己衣服,双眼还迷迷糊糊,沙哑的嗓子就喊了,“别走,唔,不走好不好。”
  “不走。”顾清和敞开胳膊,人就滑到了自己怀里,“我不走。”
  怀里的人弯了眼睛,极满足的表情,然后打个哈欠,手却还拽得紧紧的。
  
  病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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