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自己答应了他呢,活该要被这样对待,他早该知道,顾清和并不是一个能把握在手上的人。可是总归有一个人吧,有一个人能占据他内心最深处的部分。难道真是他的妻子不成?
若真是的话,自己也不会有机可乘了。
资料庞杂而专业,自己虽然对售房有些许了解,但是到了大的流程和管理措施方面依旧有些力不从心。那人恐怕也不会在意结果如何吧,严冰语可不会以为他是慧眼识才,自己就算再有才,也不是能够无师自通的人。
“李经理,有些方面我还不太懂,得多多仰仗你。”严冰语谦虚笑道。
李经理摆手道,“哪里,顾董的眼光一向敏锐得很,以前并没有设这样一个职位,想必严特助定有过人之处吧。我也只能提供基本的资料,只有你最了解顾董要什么。”
他要什么?哈,他严冰语如果知道顾清和要什么,也不用如此费心费力了。这李经理一句话,摆明不帮自己就是,哪里扯出这么多理由。
午饭还需在公司将就解决,虽然今非昔比,有特别的套餐供应,他必须留在这里却是真的。
粗略地了解了下大概,严冰语提笔写了几页纸,翻来覆去看看,勾出一丝嘲讽的笑。
“李经理,我去趟洗手间。”他嚷道,拿着纸走出办公室门。
能够呼吸到户外的空气感觉还真不错,严冰语伸个懒腰,怎么感觉自己像在放风似的。
拦辆出租,待车子行驶到一半路程时掏出手机给李经理打个电话。
“李经理啊,我在洗手间时突然想起我家的狗还没有喂食,我那小心肝儿若是饿了我会心疼死的。所以我一着急就忘了和你打招呼直接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严特助,这”
“放心,我工作已经完成了,顾董那边自由我交待。”
回到家时已快下午4点,严冰语这才真是有点急了。匆匆跑上楼,屋子里空无一人,呼唤几声小狗的名字,没有应声。
坏了,该不会饿晕了吧。
严冰语放下东西到狗箱子旁边,狗居然不在里面!
一旁的狗食也没了。
这只狗莫非自己打包东西离家出走了?严冰语惊愕。突然想到也许是舒城回来过带走了狗,匆忙拿出手机,屏幕暗黑一片,居然是没电了。
找出充电器,打开手机拨个电话给舒城,这回接通了,舒城的声音有点冷。
“为何关机不接我电话?”
“呃,没电了。”严冰语直切正题,“你回我这里来过没有?”
“没有。”不太高兴的语气,“什么事?”
“那就坏了,狗不见了!”
“狗是你看着的,怎么会不见?”
“我去公司,回来后就不见了!”
“你去公司?”舒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为何我听说你已经辞职了。给你发的短信,也一条都不回,我在我妈身边抽不开身,害我为你焦心了一整天。”
“我联系过你,可是手机无人接听。”
“难道你不会多打几次?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的短信?”舒城的声音透着一股火。
“好吧,我是没看,现在没时间同你吵,我要去找狗了。”严冰语挂了电话,盯着屏幕沉默了半天。想了想,又翻开短信箱。
“懒大叔,起床没?我刚起床。”
“还没起来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辞职了!为什么辞职?昨晚出了什么事?大叔,见短信速速与我联系。”
“我现在无法回去,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晚上不见,你怎么就闹出这种事情!”
傻小子,能有什么事情,严冰语苦笑,有些问题突然从脑海里闪过。
他没功夫去管那些疑问,拿了钥匙出门。
狗应该是自己跑出去的,或者是有人抱走的。他住的是那种老式楼房,阳台虽然形同虚设,但是为小偷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从一家翻到另一家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这里住的人大多没甚家当,小偷也不会有这个闲工夫。
最大的可能便是有贪玩的孩子进屋抱走了狗。
严冰语在此处住的时间也不长,凭印象敲了有作案条件的几处门,没找到狗不说,还平白遭了一堆白眼。
他苦恼地靠在墙上,摸出一根烟抽了几口,又觉不甘,熄了烟头继续朝前找。
隔壁最近貌似搬来了新住户,是个年轻人,他还未曾打过招呼,此刻顺便也可以熟络熟络。
敲了门,传来清脆的回应声,“谁啊?”
严冰语清清嗓子,“我是隔壁的。”
门打开,一张清丽的面孔映入眼中,主人是个20出头的女孩子,青涩中又透露些许成熟的美丽。
她睁大眼睛盯着严冰语,开始清脆的声音变得轻柔,“你是?”
“啊,我是隔壁的住户。那个,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见到一只狗?白毛,右眼一圈是黑色的。”严冰语沉静问道。
“哦,你是说它啊!”女孩子笑眼盈盈,“进来吧,它在我这里。”
跟着女孩子进了屋,虽然房子很旧,但是屋子带着年轻女孩儿特有的洁净与芬芳。小冰冰此刻正趴在沙发上,两眼不移地盯着茶几上的电脑。
这个家伙,还真是到哪里都能安然自在啊,有奶便是娘,哼哼。严冰语转身,温和笑问:“它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找了它半天。”
“啊,我忘了和你说。以后不能把这么小的狗狗丢在家里,没人管它怎么行呢!这是间接虐待啊。”女孩子义正言辞,“我听到它在隔壁叫得可怜,一时着急,便从阳台翻过去了,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它在我这里过得很好,你看”
女孩子娇笑着拉住严冰语,严冰语有些不自在,走近了才发现小冰冰在津津有味地看电影。
“我抱着它看电影,结果它居然也喜欢,真是聪明极了。”女孩子拍手道,“我喂过它了,你现在要带走它吗?”
看着女孩子开心的样子,严冰语突然觉得自己养狗对于狗来说完全是一种虐待,若是丢给舒城,指不定又是什么光景。小动物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得靠细心又温柔的女孩子才行啊。
“啊,那个,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不过”严冰语抱起恋恋不舍的小家伙,对女孩子眨眨眼,“身为女孩子,以后可不要再干翻阳台那种危险的事情了哦。”
严冰语这番话既是关心,又是责备,女孩子很聪明,一下子便听了出来。
眼前的男人十分好看,揶揄她的模样成熟中带些俏皮,她红着脸道:“知道了,下次不再随便进人家门了,这次真是对不起。”
严冰语莞尔,“好咯,小冰冰我们回家,和这位姐姐说再见。”
他拽起小狗的两只肥爪子,示意性地挥动两下。小家伙嗷嗷叫几声,当作告别。
“呵呵,它真是伶俐可爱。”女孩子送严冰语到门口,“对了,我叫柳晓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到你的屋子,呃,家里没有女主人吗?”
严冰语愣一愣。
女孩子涨红了脸,“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到狗狗没人照顾,想到如果以后可以的话我能帮忙照看它。”
“是的,我还是单身。严冰语是我的名字。”严冰语不以为意地笑笑,“你愿意照看小冰冰的话,真是感激不尽。”
“哪里,我现在很闲,已经被保送了读研,正想着要找一份兼职来做呢。平时有的是时间照顾狗狗。”
“哦,很不错嘛。在哪儿读呢?”
“A大。”女孩子骄傲道,她还想和这个叫严冰语的男人多说几句,却看到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大叔。”
严冰语转身,举起小狗温柔笑道:“小冰冰找到了,你看。是晓悠在帮忙照顾,她还是你的学姐呢。”
舒城脸色有些僵硬,挤出一个笑。
“那么我就回去了,晓悠。”严冰语对柳晓悠摆摆手,抱着狗进了自己的屋子。
关上门来,气氛些许压抑。
舒城静静站住,深吸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那小东西找到了就好。”
严冰语把东探西探的小家伙放回箱子里,直起腰来,低声回答:“嗯。”
“你”严冰语抬眼问,“你吃饭了没?”
“没有。”舒城深深看了他一眼。
严冰语“哦”一声,“那我去做吧,不过好像没几个菜了,你如果不爱吃,就出去吃好了。”
他低下头默默擦过舒城,被舒城一把拉住。
“我们话还没说完呢。”舒城淡淡道。
严冰语静静看着他,眉间一点苦涩一点无奈。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舒城突然用力紧紧抱住了他,紧得他浑身发疼。
“你这个家伙,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舒城的声音十分委屈。
严冰语呆住,片刻后哭笑不得地回抱对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我怎么了,为何总是我的错。”他故意不解道。
“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外其余什么都无从得知,岂不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就只能傻冒一般任由你消失。呵,这个想法以前从未有过,今天联系你不到,脑子里突然冒了出来,当时便吓我一身冷汗。”舒城的声音十分认真。
“那又怎样?你无缘无故想这么多干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离开,当逃兵?切,我又不是容易受伤的女人。”严冰语拍拍他的背,忍俊道,“你与其花心思在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不如思考下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狗主人。”
“哎哎,提到狗,我真得好好教训你一下!我心里急的要死,赶回来居然看到你和年轻女人在有说有笑,不光这样,连我站在你身后都没有察觉,那个女人就那么有魅力?”舒城松开他,与男人面对面道,又恶狠狠地说,“以后少和不认识的女人来往,不对,就算认识的女人也不要总挂一副无害温柔的笑容,很容易让人误解的知不知道!”
“我让谁误解了?”严冰语扬扬眉,“你何时变得如此无理取闹,我同谁说话都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舒城瞪瞪他,“就凭这个!”
他手伸上男人的腰,咯吱几下,严冰语腰上分外敏感,被惹得直求饶。
“哎哎,不兴这样耍赖的。”严冰语推开他,“你分明就是吃醋了,是不是,你吃醋了!”
话说出口,俩人间气氛突然有些僵硬。
这样的话,即便舒城不承认,也表示自己认定俩人间的关系了。
“就是就是,我就是不爽了就是吃醋了。”舒城的脸有些红,“你是我的人,得听我的,不准和别人乱来,尤其是乱抛媚眼的女人。”
严冰语脸色一凝,“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舒城皱眉,“我可没有开玩笑。”
舒城的表情让严冰语心头一震,他轻轻抚摸年轻人的眉梢,好好地看了看他的脸,“不许皱眉,别这样。”
他想了想,还是沉声问:“舒城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喜欢上他了么?喜欢上这个男人!舒城惊愕,是吗,是不是?
男人间从来不会讲这个词,喜欢,呵,喜欢一个男人有什么用!现在话讲明了,教他怎样回答才好。
犹豫了,犹豫就对了。严冰语揽住他的脖子,用亲吻结束话题。
这个吻始料不及,男人亲吻得异常缠绵主动,嘴里泻出低低的呼唤,“舒城。”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这个男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舒城抱紧他,什么男人女人,什么年龄,他舒城才不理会这些,就算沉沦了,也要沉沦得清清楚楚。
唇舌紧密得像再也分不开似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口腔里分不清是谁的唾液。吻也吻不够,真是的,要怎样才能拥有这个人呢,胸口像堵住了什么,就算如此深入火热的亲吻,都觉得不够。
他舒城,该不是真的栽在了这个人手上吧。
从站着改到了沙发上,然后很自然地褪了衣服,男人的后背光滑而性感,舒城轻轻啃噬他的肩膀。
“嗯很痒”严冰语偏过头,不让对方得逞。
舒城将他压到沙发靠背上,手在前端运动着。
“又来啊!”严冰语低吟一声,虽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每次总在白天做,难免觉得有些隐秘的异样。
前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舒城从他背部吻到颈边,然后又移到耳侧,严冰语回头,凑过去接吻。
“唔”
有些晕眩的感觉,接触的身体火热而渴望,可以感觉那人的坚硬抵在自己后方。
吻得越来越淫靡,嘴角有丝丝银线流泻。
身后突然一紧,滚烫的硬物顶了进来。
想呻吟,可是舌头还被那人纠缠着,于是变成了低低的闷哼。
硬物开始抽动起来,他被挤在沙发靠背上,动弹不得,前端被靠背摩擦挤压,欲望早已经开始滴落。
年轻人放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