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看了看湘苑,在这样的情节之下,明天的扫墓他是逃不掉了,于是刘凌满手油腻地拍在了段昊的肩膀上,爽朗道:“你陪我吧!”
段昊脸色一变,青筋暴现地看着锦衣上一个大大的油印,段昊想起今早一起来看见衣服裤裆位置的布料被撕下为自己包扎也是觉得情有可原,也只是不解为何刘凌这么多位置不撕就撕裤裆的位置,如今,刘凌又毁了段昊一件衣服,他想骂刘凌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硬生生地把气吞下去了,看着刘凌自如地吃着烧鸭,有那么点想杀了她的冲动。
第二十五章
寺庙的钟声传遍山头,清幽,钟声震撼却让人平静。刘凌和段昊在坟前鞠了几个躬,让刘凌难以置信的是,坟头装潢华丽,但是墓碑上居然无名无姓,这到底是怎么了?刘凌怀着满心的问号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段昊,只见段昊一动不动凝视着无名姓的墓碑,深邃的眼眸中有着说不出的一段过去。刘凌也是把问题咽了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拜祭完刘灵的母亲之后,段昊安排了一间寺庙用餐,这次的拜祭非常低调,从头到尾就是刘凌湘苑和段昊三人。桌面上虽然是斋菜,但是刘凌依然吃得津津有味,一路上段昊心事重重,一言不发,斋菜也是随便吃了两口就说有要务在身,先行离去,剩下刘凌和湘苑独享佳肴。
吃过饭后刘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撑了,于是到庙院外溜达溜达,走到观音殿上,刘凌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回想起自己穿越的时就像几天前的时一般,记忆犹新,看着菩萨慈祥的脸,刘凌心有不甘。
——装模作样假慈悲!
神台上一颗苹果狠狠地滚到地上,把刘凌吓了一跳,马上拜了几下认错喃喃道:“观音菩萨小的错了是小的不对有怪莫怪……”
“阿尼陀佛。”一把苍老的声音传进刘凌的耳朵,转头一看是一个和尚,而且是一个很肥的和尚,刘凌甚是感叹,这年头吃斋菜也能吃得这么肥。刘凌对和尚点点头,正欲离去。
“施主请留步!”
“怎么了?”刘凌被肥和尚突然的叫唤又吓了一大跳。
“施主并非此世之人。”
“什么?”
****
段景看着手上的樊族锦绣欣然地笑了笑,月末和索立卡大婚将至,大批大批的贡品从樊国运抵中原,他正思量着要把什么赏赐给刘灵,才能博得红颜一笑,脑内一直在回想着在行军中与刘灵度过的日子。
“皇帝你在想啥呢?”太后迈着大步子走进慈宁宫,看见段景便往段景背后狠狠拍了一掌,段景被太后拍得也是往前微微一倾,自家额娘这么多年都没改变这个拍人的习惯,段景小时候甚至怀疑先王就是被额娘拍得英年早逝的。
“咳咳……没有,给皇额娘送来樊国的贡品。”段景顺了顺气道。
“这次是事情真是好感谢皇妃啊,真是个热血的义气中人啊,完全是大家闺秀中的奇葩。”太后拿起樊国的贡品打量了起来,尽是珍宝。
“是啊,应该好好谢谢她。”段景一笑,笑得让太后心慌,这样下去必定覆水难收,打从段景出生以来,她从没见过段景如此重视一个女子。
御书房内段景手握一个锦盒,是一颗夜明珠般的珍宝,月末在送来的贡品内,只有这一份附加了说明,这颗纯白的宝珠却有一个违和的名字——朱砂泪。
源于樊国一个凄美的传说,一条金龙与民女相爱,人仙殊途,金龙相约与民女一同殉情,二人纵崖,金龙看着爱人逝去,自己却因为有仙气庇佑存活,于是金龙吐出真气愿放弃修仙,千百年的道行仙气幻化成一颗明珠,被民女的鲜血染红,因此得名朱砂泪。
寓意为——把生命交给最爱的人。段昊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刘灵,我把生命交给你又如何?
第二十六章
“当然有办法回去你原来的地方,只是时候未到,老衲无可奉告。”
刘凌坐在回皇府的马车上,脑内不断回想着皆空的话,无可奉告?可笑!刘凌感叹自己的忍耐力确实更上一层楼了,平时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一定一拳就把皆空那个胖和尚打飞了,但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胖和尚了,于是也只好硬着头皮!忍了!
湘苑怯怯地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小姐,从上马车那一刻开始小姐就处于亢奋状态,面露凶光,把她吓得声都不敢吭一声。
刘凌气势汹汹地走进南苑,湘苑一直在祈祷不要有谁不幸在此时招惹到小姐,不然下场一定很惨烈。想到这里,湘苑脑内又浮现出当日小姐把蒋管家打得落花流水的情景,下手快准狠,湘苑不禁打了个寒战。
没想到一进南苑就对上潘长青的脸,还有站在潘长青身旁双手环抱的段昊,刘凌深呼吸安奈住心中那份暴躁道:“潘公公有何贵干?”
“十三公主与樊国国王成亲,送来大量贡品,因皇妃立了大功,所以皇上精挑细选,为皇妃挑选了一件稀世珍宝。”语毕潘长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宝石簪子,刘凌一看,送他簪子有何用?虽然刘灵有一把乌黑秀发,但是落在刘凌身上就只是暴敛天物,刘凌经常也是男装马尾示人,除了进宫等场合才会穿起女装,发髻也是极其简单的款式,簪子也只怕不能物尽其用。
“灵儿谢过皇上赏赐。”尽管如此刘凌还是接过礼物,任务完成的潘公公屁股扭扭地走出北苑,鸡皮疙瘩又开始侵蚀众人。见潘公公的身影远去,刘凌随手就把装着簪子的锦盒递给湘苑道:“送给你。”
“不准!”段昊出其不意地截住湘苑正欲接过的手,把湘苑吓得马上就把手放下了。
“为什么?”刘凌略略有点不悦。
“因……因为这是送的。”段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是皇上送的又如何,给了我就是我的。”刘凌硬是要把锦盒递给湘苑,只见湘苑眼泛泪光不敢接过,刘凌见状知道自己是为难了这个妮子了,让她夹在段昊和他之间,确实有点对不起她了。
于是刘凌只好收手,打算趁段昊不在的时候再私下送给段昊,轻叹一口气道:“好吧,那我就收下吧。”
语毕便走进房间,段昊见状也是察觉到刘凌的心情有点不好,考虑到今天是刘母的死忌,有点体谅到刘灵不悦的原因,但是看见刘灵收下礼物便是欢喜地离开了北苑。随即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便是朱砂泪,狡诈起来,男人比女人还要可怕。
段昊邪魅一笑,皇兄,你还是把性命交给我比较好。
第二十七章
湘苑细心地为刘灵梳着黑发,并在精致的发髻上插上那支宝石簪子,最终湘苑都没有手下那支簪子,湘苑是害怕自己无福消受,于是硬生生地推搪了下去。
刘凌昨天一直在回想着皆空的话,虽然没有确切可以回去的办法,但是总算是知道并非绝路。苦苦冥想了一整晚的刘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眠不足但是依然要陪太后去泛舟,刘凌是知道做主子身边的红人确实不容易。
走出房门刘凌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只是困意袭来,刘凌是半眯着眼地走上马车,马车晃来晃去,刘凌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在马车上睡着了。直到感觉到有人在摇动他,刘凌才惺忪地睁开眼,看见的是车夫的大饼脸。
“皇妃你醒来就好了!我都摇了你半个时辰了,你才有反应!”车夫松了一口,刘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困死了!刘凌走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湖碧水,青如天,明如镜。湖边一个大石碑深刻着四个赤字——大明湖。
刘凌一惊,转过脸问道:“这里是大明湖?!”
“回皇妃,这里确实是大明湖。”车夫憨厚的回答道。刘凌的嘴角略略抽搐,这等奇事还真让他碰上了,这个世界还真有大明湖,那现在是不是该出现个夏雨荷什么的?
“奴婢雨荷参见皇妃。”一把悦耳的声音传进刘凌耳中,刘凌差点就要晕厥,还真有夏雨荷?!刘凌重心不稳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稳住了,袖子上独有的龙案图腾让刘凌准确无误地猜测出那是段景没错。
“灵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凌马上从段景的臂弯中蹭了出来,低头行了礼。段景眉头稍稍皱起,为什么这个女子对自己是如此拘谨?
“平身吧。”段景显得有点无力,手上还是女子独有的温热与清香,挥之不去。
在雨荷的带领下段景和刘凌来到一个渡头,停泊的是一只装潢华丽的观光船,船上太后见二人身影,就兴奋地挥起手来,这个太后真是老顽童。上船后刘凌还没道金安太后便赐座,开始滔滔不绝,段景也在刘凌的身边落座了。
“哀家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好好出宫游玩,现在哀家终于盼来机会了。”一入宫门深似海,王的女人怎能抛头露面?如今太后换上便服,虽说依然锦衣玉帛,但是已经脱去深宫的幽怨。
“昊儿没来真是可惜了。”太后依然自得其乐,刘凌也只是随意地笑笑,呆呆地看着窗外迷蒙的景色,阴天下湿气重,于是湖上弥漫了一层白雾,远景若隐若现,是摄魂的距离美感,刘凌觉得眼皮开始下坠……下坠……直到失去意识。
梦中刘凌看到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二十一世纪,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仿佛从来没有穿越过,仿佛一切都回归原状。刘凌微微地张开眼睛,感觉到眼中的泪水正在落下,便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才发觉自己正爱在段景的肩膀上,马上就坐起来,有点惊愕地看着段景。
此时的太后神色焦虑正坐在回宫的轿子上,在船上段景揽过刘灵下坠的一刻,太后就知道一切已经不能回头,奈何她苦苦相劝,段景依然神色坚定,引致她只能无奈离开。
“皇额娘,我不求把灵儿占为己有,只求能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让她依靠。”
字字珠玑,肺腑之言。愿为红颜负天下,佳人一笑胜苍生。
第二十八章
“没关系。”还没等刘凌道歉,段景就洞察出刘凌的失神,他并不愿听到刘灵低声下气的道歉,他要的是刘灵无拘无束的笑容。刘凌怔了一怔,眼神有点慌乱,段景过度温柔的眼神让他不自在。
“额……太后呢?”刘凌方觉凤椅座空,顺势把话题移动至此。
“皇额娘早已回宫。”段景的双眸从未离开刘凌,刘凌感到实在不妙了,段昊的情感他是知道,现在段景的爱意也要迸发了吗?
“时候不早,我也该……”刘凌起身打开舱门,此时船漂浮在湖中,外面烟雨朦胧,雨点打在如玉的湖面上泛起一丝一丝的涟漪,被密云遮挡的太阳只能微弱地透出日光,仿若仙境,得天独厚,天下一绝。刘凌有点难以置信时间竟然有如此美景?二十一世纪这一切就是难得了。
“多少文人雅士慕名而来,只求观一眼大明湖畔的绝景。”段景走到刘凌呆呆的背影后,轻轻道。刘凌无心装载,眼睛只管被静谧景观吸引,段景的目光闪烁,假若有一天,你也能这样看我。
****
段昊紧握 拳头,下人通报刘灵今天陪皇上和太后游船时,段昊差点就从凳子上滚下去。刘灵这个女人也太自把自为,完全不征求夫君的意见。段昊气上心头,恨不得要把刘灵碎尸万段。
乘风阁一如既往的香远益清,段昊走进内厅,只见乘风阁的下人跪在门口,卑躬屈膝,场面很是让人诧异。
“皇爷恕罪。”乘风阁内五十多个下人齐声道,段昊眉头一皱。
“怎么了?”段昊是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皇爷,是奴才没能拦住祝先生!”祝临风的书童边说边弯着腰为段昊送上主子临走前的留书。书童脑内挥之不去祝临风临走前的洒泪,也想不懂为何主子要离开,这么狠心,这么决断,连衣服也不带走一件,把段昊送的东西全都留下,唯一带走的是就是一块玉佩,是段昊送给祝临风的见面礼。
段昊震惊就拿过留书,里面的字迹确实是祝临风的:
孤月不解相思欲,花开花落人耐何。
千古离情随风去,漫漫长路终无期。
伊人归期何人知?无处葬情已不留。
恨到何时归愿休,天涯何处觅知音?
字字凄怆,手上宣纸已被段昊捏皱,他是万万想不到,万万想不到祝临风会离他而去,他现在该如何是好?内心泛起的一丝一丝涟漪,一波一波地旷散着,虽然没有伤心欲绝,但是却觉得心中空了一块,该谁来填补?该谁来慰藉?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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