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有些无耐,这府里是百里衡的耳目,想不到裴坚这么快就给他送来了监工。
不知道紧接着还有谁的耳目会像幽灵似的,在她身边游走。
在心里冷哼了声,管他去,反正不做亏心事,派谁也耐何不了。
如雪佯装有些为难地道:“相爷,这怎么使得?顾澜不过是一刑部小官,管的又是一些案件,而裴兄要学的可是管理大事的!”
裴昕急忙道:“顾兄,你就让我跟你学学,就如你所说,年青青怎可虚度光阴,如今裴昕真的想以顾兄为榜样,请顾兄勿必提点一二。”
“顾大人,就看在老夫的面上,不要推辞了。”
“顾大人破了东方大人这的案子,满朝文武赞誉有佳。”
“连贵妃娘娘都称赞有佳呢?”
“这是我东朔国之福,政治清明,方能国家太平。”
裴昕说的好听,目光却冷了几分,又恢复了权臣之本色。
显然今日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人家可是连贵妃娘娘都搬出来。
如雪装傻道:“呵呵,相爷谬赞了。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如雪思忖着,多一个裴昕也好,老是跟百里衡独处,心里总有些怪。
办个猛男培训班
如雪思忖着,多一个裴昕也好,老是跟百里衡独处,心里总有些怪。
反正就是送十个裴昕来,也无所谓。
裴坚似乎挺满意,又问了些事,推说有事先走了。
如雪送走了他,打了个哈欠,不想裴昕长吁了口气道:“总算走了,顾兄,今儿要干些什么呢?”
如雪拍了拍额头,似要晕倒的表情。
顿下了脚步,打量着裴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看得裴昕一脸紧张,又是拉衣,又是摸脸的。
如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说按他的年纪,实在算不得一个男人,在现代还在初中部混着。
但在古代,又一副成人的举止,实在是太可乐了。
“顾兄,怎么了?呵呵……”
裴昕也傻傻地随着她笑,如雪笑的一下不可收拾,直捂着肚子。
许久才抬头,笑得脸儿像哭似的,还涨得通红,结巴地道:“对……对不起,这样,我们都是朋友,以后也别什么兄啊弟的,叫名字吧!”
“名字取的就是用来叫的。今天你就回去吧,明天你到刑部找我,暂时委屈你做个师爷怎么样?”
裴昕笑道:“极好,谨遵顾兄安排。”
“你收下我,我已是感激不尽了,不然我爹他,非要罚我闭门读书。”
“呵,你也知道,我怕我爹……”
裴昕尴尬地笑了笑,一脸羞涩。
如雪想着,这人也算是一表人材,怎么这么没出息。
好吧,赶明办个猛男培训班,将东朔国这群小白脸,全都改改性。
“不用客气,裴昕你先回去吧,我刚喝了点酒,还有点困,先去睡觉了。”
“对了,达王娶得是哪家的?我得备份礼去!”
“我表妹如云,那我就先回了,明日见吧!”
裴昕兴冲冲地出门。
如雪摇了摇头,回到内室,刚沾到床,又听得汪洋叫唤道:“大人,成王爷派人送礼来了,大人是收还是不收?”
神啊!又高升了
如雪摇了摇头,回到内室,刚沾到床,又听得汪洋叫唤道:“大人,成王爷派人送礼来了,大人是收还是不收?”
百里辛?
送礼?
如雪惊坐了起来,摁着脑袋,翻着眼白,一脸泄气。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谁都惦记上了,还是十有八九不安好心的。
“什么礼啊?”
如雪有些烦躁地道。
“是十匹上好的云锦,成王爷说,顾大人已是朝廷重臣,需多添些衣服才是!”
晕,他成王爷是老爸还是老妈啊?
拿人家的手短,不拿的巩怕他要来剁这双手,怎么办呢?
如雪越想越郁闷,摆手道:“留下一匹,其余都退回去。”
“让送礼的带个话去,就说这么贵重,做衣服一匹足够了。”
“王爷好意心领了,改日定登门谢过!”
“是,大人!”
汪洋脚步远去,如雪趴在床上长叹道:“天啊,这什么世道啊?烦不烦啊!可千万别送老婆来,呸,乌鸦嘴!”
“大人……”
如雪刚有点睡意,汪洋大呼小叫地敲门。
如雪真想破口大骂,怒声道:“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汪洋急声道:“大人,快起来了,是圣旨,圣旨到!”
如雪一惊,圣旨?
不会是要招为驸马吧?
如雪提着心,从床上跳了起来。
虽然大不了跑路,但是做逃犯,虽然是被迫的逃犯,一定不好过。
再说了,她一警察,虽然已是前世了,成了逃犯,不是太戏剧了。
如雪边提着靴,边开门,惊声道:“知道是下什么旨?”
汪洋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好事,公公说是恭喜,笑着进门的。”
如雪端了端官帽,急奔到前厅,心想无论是什么,接了再说。
笑进门道:“让公公久等了!”
太监笑了笑,举起圣旨,一本正经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澜破案有功,年青有为,才学出众,实是众人之楷模。今提拔为内阁大臣,行走南御房,兼刑部尚书,钦此!”
有什么可高兴的
太监笑了笑,举起圣旨,一本正经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澜破案有功,年青有为,才学出众,实是众人之楷模。今提拔为内阁大臣,行走南御房,兼刑部尚书,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雪接过圣旨,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塞给了太监。
这些银票还是当初催欣和给的呢!
太监见银眼开,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谄媚地道:“恭喜顾大人,皇上夸顾大人,是百年难求的良臣,还说要让顾大人做个样,激励其他人呢!”
“顾大人年纪青青,飞黄腾达,真是可喜可贺啊!”
如雪呵呵傻乐着,连连道谢,太监一走,她就愁眉苦脸。
难怪这些人又是送儿子,又是送礼的,估计送女儿的也会立刻到了。
什么南御房行走?
内阁大臣?
伴君如伴虎,有什么可高兴的。
“大人,怎么不高兴啊?这是喜事啊!”
话儿等人轮流恭喜,见如雪苦笑着,忍不住问出口。
如雪淡然一笑,拍了拍膝盖道:“说的也是,今晚多做些好菜,关门庆祝。”
只是这门是关了,饭前又开了。
百里溪跟百里衡结伴而来,如雪笑迎道:“两位王爷怎么碰到一起了?”
百里衡淡笑着,目光柔和如三月和煦的春风,如雪讪然一笑,探向百里溪。
心想还是小孩子比较好相处,不想百里溪直截了当地道:“听说顾大人府上,今日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啊!”
如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王爷不会在院外布眼线了吧?还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如雪说着将目光移向了百里衡,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
百里衡一脸与己无关,全然不查的神色。
百里溪重重地拍着如雪的肩,笑嚷道:“有,又怎么样?”
如雪无耐地轻笑道:“我能怎么样?两位吃了吗?没有吃,就在寒舍吃顿便饭,请吧!”
他吃醋了,说翻脸就翻脸
如雪无耐地轻笑道:“我能怎么样?两位吃了吗?没有吃,就在寒舍吃顿便饭,请吧!”
百里溪摆手道:“不了,听说你升官了,路过就进来瞧瞧,我先走了,明日宫里见吧!”
如雪送百里溪出门,百里溪至门,吞吞吐吐地轻声道:“你要提防着点裴坚,东方向宇的事,他已恼羞成怒,今后你若再与他为敌,怕是……”
如雪有些错愕,裴坚不是百里溪的拥护者吗?
为什么百里溪却拆他的台?
拆他的台不就等于拆自己的台?
难道说仅仅因为裴坚经常在贵妃面前进言,使得贵妃处处挟制百里溪,两人之间因此貌和神离,百里溪对他恨之入骨?
“谢王爷关心,宰相肚里能撑船,再说下官也是秉公办事,相爷他不会为难下官的。这不,还让裴昕跟着下官呢!”
如雪似有些洋洋得意地道。
百里溪一脸黯然,五冠揪急,凝重却又无法畅谈的神色,有些急躁地道:“算了,看你也是聪明人,自己看着办吧,本王走了!”
如雪望着远去的车影,久久没有回神,直觉告诉她,百里溪话里有话。
而且还有他难以轻易出口,或者是不能说出口的事。
而这事就跟裴坚有关,难道裴坚想稳住自己,然后除之后快?
“怎么了?这么舍不得?”
百里衡醋意难忍,冲口而出。
如雪却没有在意,摇头道:“没什么,王爷也要走吗?”
百里衡的脸又黯了几分,刻意地冷哼了声。
如雪抬眸,百里衡愤愤地又怪异的目光直射而来。
如雪一脸莫明其妙,这是怎么了?
她一直以为百里衡是好好王爷,总是温温而雅,笑容可掬的,虽然有时目光邪性的很,企码主基调是好的。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郁闷。
两人敌对起来
“怎么了?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如雪低下了目光,三百六十度的转着圈,有些气恼地道。
心里愤愤地想着:“都这样奉承拍马了,还翻脸,想怎么样,当菩萨供起来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姑奶奶我还是家里的公主呢?
活得够窝囊了,今儿受够了,还就不奉承了。”
如雪越想越来气,抬步自管自往里走。
百里衡傻了眼,没想到她会大胆的,将他摞在原地,杵在这里走不是,进不是的。
面子,王爷的面子,尊卑的规矩在一瞬间被她给摧毁了。
百里衡光火地上前,攥住她的手,将莫明其妙地如雪拖到了后院,直至进了她的房,又顺手关上了门。
如雪叫嚷着,却没有人来解围,这才想到这府里全是他的人。
不由地举拳,扎步,斗前备战,一脸戒备地低喝道:“你想干什么?出去,本人没有同性恋的癖好。”
“同性恋?是指断袖之癖吗?”
“本王也没有,你好大胆子,竟敢对王爷大呼小叫的!”
百里衡本想跟她好好谈谈,劝她就此收手,恢复女儿身,从官场销声匿迹。
却不想两人敌对起来,而她的眼眸中,平日里对他的尊敬已荡然无存。
听到回报,皇帝升了她的官,而且是南御房的官。
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他的父皇并非平庸之辈,一心想改变东朔国现状。
只因前朝留下的关系,太过盘根错节,法令总是被东方向宇与裴坚以集团之利益出发,百般抵触,登基十年来,毫无进展。
如雪一丝后悔,的确太过紧张了,他也没怎么着。
急忙改脸,笑嘻嘻地道:“跟王爷开个玩笑,王爷有什么大事吗?非要进房来商量?”
百里衡一步步上前,每走一步,如雪的心还是紧了一分。
却强笑道:“王爷有事就说吧,不要弄得这么紧张,怪怪的。”
卑鄙,原来他知道
百里衡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双臂向如雪圈来。
如雪眼明手快,后退数步,险些被他抓个正着,怒目向相。
百里衡扑了个空,双手僵在半空,轻叹了声道:“你怕本王打你?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该收手时收手吧!
别到时,脱不了身,又连累家人!”
如雪明眸圆睁,百里衡宠溺的眼神,语重深长的声音,无疑已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百里衡识破了她的伪装,这岂不是太可笑了。
她还在拼命的装样子,自以为是的像个小丑一样表演着。
如雪气得紧握着双拳,直至关节泛白。
这男人太可恶了,这不是
耍着人玩吗?
“王爷想怎么样?不做亏心,不怕鬼叫门。”
“谁规定女人不能穿男人的衣服,当初是皇上问我要不要做官,这不是我的错。”
如雪不甘示弱地狡辩。
百里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平滑的额头此刻成了川字,高嚷道:“死丫头,你不是东朔百姓吗?”
“还敢强此夺理,律法规定,女人不能参政,明明白白,世代相传,违着杀无赦。”
如雪冷哼地声道:“行了,说吧,想怎么样吧?”
“没想到你过河拆桥,卑鄙!”
百里衡不由地提了嗓门,气极地道:“什么?卑鄙?过河拆桥,你居然说本王卑鄙,你……”
百里衡的脸上黑云滚滚,目光像一道道闪电,好脾气的宁王爷,像是被气的七窃生烟。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死不如赖活,更何问现在活得有滋有味的,已经渐渐融入这个社会。
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
如雪脑袋里急转着,是求饶还是反抗?
好汉不知眼前亏,就当他是黑社会小头目,为了祟高的事业,低个头吧!
若不是司马迁忍辱负重,何来史家之绝唱。
王爷,商量商量呗
先躲过这一遭,将他拉上贼船,让他有话说不出,等有了实力,非得好好扭转这个乾坤,东朔国?
女人,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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