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领命出了门,房牧再次探问,所有人都摇头不语。
房牧厉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薛灿杀人啊?”
“没有!”异口同声,如雪不由地恼怒道:“林正海的儿子是哪个?”
其中一个施礼轻颤道:“是小民。”
林家可真是有出息,大小儿子一起浑。
难不成是林鹏杀的?
林正海为了护子,屈打出成招?
房牧想到了这一层,脱口而出道:“林鹏,你将事情告诉你爹了?”
林鹏失口否认道:“没有,小民哪里敢告诉爹。跟我爹,没关系。”
如雪淡淡地道:“那好,李秀农死的当口,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做证。”
林鹏惊惶失措地道:“小民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
当时是深夜了,小民又是溜回家的。
所以没有人看到,小民怕我爹骂。人不是我杀的。”
如雪抬手道:“将其他人都带下去,林鹏留下!”
林鹏惊愕地望着这些出门的人,抬头瞄了如雪一眼。
正好触上如雪冷冷的目光,他的脸慌乱而涨得通红,随即是灰白。
房牧在一房看着,从未审过案子,他不知其中的道道。
见如雪沉着冷静,不由的又敬服了几分。
如雪不急不缓,晾着他,喝了杯水,也没有开口。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鹏已是一身冷汗,一块巨石压迫而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4
房牧不知如雪的用意,探看了如雪几回。
见她面如常态,还以为她累了,想歇歇了。
如雪突然重拍了案子,厉声道:“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我爹没有!”林鹏被突然一声,吓得一跳,急急摇手。
“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有?你爹因为你哥的事,怀恨在心是吗?”
如雪故意乱咬一口。
林鹏急忙道:“不是,娘娘明鉴啊。
我爹只是怕我出事,累及到他,才接手破案的。这事跟我爹没有关系,请娘娘与相爷明查!”
如雪拧起了眉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薛灿被打得遍体鳞伤,屈打成招。
若不是薛宗来求情,岂不是人命一条?
想不到一个案子,牵出这么多的事。
如雪让人将林鹏带了下去,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斜靠在椅上。
房牧起身道:“娘娘,接下去的,就交给李慎吧,李慎这人臣还是了解的,为人正直。决不会偏坦的。”
如雪摆摆手道:“没事,让我歇一下。
对了,让李大人去彻查香茗居。
要快,就说李秀农被杀,要找老板问情况!”
房牧点头道:“娘娘说的是,臣以为这案子并非林鹏干的,林正海所以屈打成招,也是为了儿子。因为林家长子,是个慵人,林正海将希望寄托在二子身上。”
如雪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林正海因为有上一次的事,怕丢了官。
所以铤而走险,走了一步险棋,只是没想到本宫会接这个案子。
走,一起去停尸房,本宫要画个林秀农的画像,然后让人分发下去,查找。”
“娘娘,皇上有旨,不能再让娘娘看死人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最后一次,画一张就好。”如雪边说边迈出了门。
房牧将事情叮嘱了李慎,李慎听闻了事情的真像。
已是气得牙齿打颤,下额都硬了。身为刑部尚书,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真是无颜见人。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5
房牧安慰了声,立刻跟上了如雪。
想拦也拦不住,如雪让人抬起林秀农,用笔描模在纸上。
片刻一张逼真的画像呈现出来,身旁一阵赞叹声。
房牧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在她的面前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是多余的,跟不上她的思绪。
如雪回到房里,坐在桌前,临摹了许多张。
又累又饿,就交给了别人,让他们分发到下面的州府。
回到宫里,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安无名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她狼吞虎咽地,责备道:“你瞧瞧你,饿成这样,也不当回事,多大的人了。
这案子也差不多了,朕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在房里歇着,听到没有。”
如雪喝着汤,点着头,汤水都滴落下来。
捂了捂胸口,长吁了口气道:“总算吃饱了,饿得好难受啊,脑袋都快晕了。
真是的,怀孕的人不是吃不下饭的吗?我的胃口真是好的离谱!”
安无名扶起她,伸手轻拂了她依然扁扁的腹部,疑问道:“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怕是被你饿坏了。陈达,宣太医!”
如雪拍手道:“不用了,饿什么啊?饿的是我,五个月都不到,能看得出什么?不用叫了,我要去睡觉了。”
送她进了房,揶好被子,安无名才转身出房。急令道:“传房牧进宫!”
安无名负手在御案前来回的走动,他得了解情况,将这件给了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趴下了。
房牧急匆匆地进殿,请了安后,急忙道:“皇上,臣照顾不周,娘娘没事吧!”
房牧听说皇上传他,惊得一身细汗,还以为皇后出现了差池,皇上找他来算帐了。若真有事,就是皇上不找他,他也罪过不小。
安无名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现在没事,若是有事,朕有空宣你吗?对了,将事情说给朕听听,早点将这案子给了结了吧。皇后的脾气,再不结,真的要有事了!”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6
房牧叹道:“是啊,臣也急呢?
皇后娘娘真是一做起事来,比谁都用力,臣真是汗颜啊!
臣现在明白,为什么皇上只娶皇后一人了。三宫六院岂能抵得上皇后一人啊!”
安无名打量了房牧一眼,轻笑道:“那是当然,别说三宫六院,就是天下的女人,谁能有皇后的聪明才智,皇后会的东西多着呢?”
安无名无比自傲与欣慰,面容也缓和了,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房牧连连点头,随即道:“恭喜皇上,有如此贤慧的皇后,加上皇上的才智,那小皇子岂不是更上层楼。”
“房相也学会拍马屁了!说正经的吧!”
安无名淡笑着,听着这话真舒服,他期待着,他的儿子自然是无人可比的。
房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安无名思忖道:“这么说几起强奸的案子都已了,哎,这些人真是闲出来的乱子。
一定要给他们点压力才行啊,不然这样的乱子,怕还是会有的。
早该进行科举了,人人都有点希望,也会为此而努力。”
房牧道:“是啊,科举取士对他人来说,都公平。
臣举双手赞成,不过,皇上可要妥善的处理这件事,看似小事,却关于社稷。”
安无名拧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哎,真是让朕无语。
这样,既是这样,就让他们相互联姻,立刻成婚。
若是有人不想嫁这样的人,也不能强求。
林正海撤职罢官,杖责二十。
成好亲后,将这几人送到关边从军三年。
不许带什么银两,谁要是以银贿赂,想过安逸日子,那就一辈子呆在哪儿,别想回来了。
让黄达好好的管教,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苦。
将皇后画的画像,发到各处,按户查找,一定会查到蛛丝蚂迹的。”
“是,皇上,臣替他们谢过皇上。请皇上告诉娘娘,香茗居已被查封,从仆人口中得知,那个叫王孙的,从来未露过面,都是派手下人来的。所以可以排除是李秀农的。柳香居的人刚刚抓回,正在调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7
安无名点头道:“好,你先去吧!让李慎抓紧查,他是刑部尚书,别处处指望着皇后。”
第一三六章
如雪醒来时,已是晚餐时分了,金色的阳光退去了光华,让宫里显得几分静宓。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伸了伸懒腰出门。
听闻安无名去勤政殿见大臣了,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腰,望着天边的云霞。
她知道安无名今日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出宫的,身边些人战战兢兢一脸戒备的神情已足以说明,也的确觉着累。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由着性子。
国家大事是事,家事也是事。
人可以不出宫,脑子总可以打转吧!
李秀农身后的那个人神秘人会是谁呢?
看似风平浪静的安泰国,依然险象环生。
思绪渐飘渐远,忽然又想起了东朔,同样的天空,不知百里衡是否释怀了。
想想这些走过的日子,还是挺充实的。
安无名抬步进院,一眼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深思的如雪。
捧着脑袋,坐在台阶上身体越发显得娇小。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居然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可爱又觉得几分好笑。
这快台阶怕是偷着乐,哪个皇后会坐台阶,怕是连宫人也很少。
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如雪缓缓立了起来,拍了拍尘土,婉尔一笑道:“你回来了!”
这简朴的一句话,让安无名的脚步微微一顿,感动充彻心房。
上前搂住了她,探问道:“还累吗?怎么坐这儿发呆呢?”
如雪也顺势搂着他的腰,淡笑道:“坐在这里正好看夕阳晚霞,今日的落日,就是明日的朝阳,也是一种希望,一种期待。再说你不在,这殿里空荡荡的,等你回来,也是妻子应该做的事。”
安无名紧紧搂着他,没有言语,他加重的力道。如雪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激动,与对她的浓情。空气里弥漫着温馨,不是浓郁的栀子花香,而是淡淡的兰草香。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8
陈达感慨万千,他为皇上与皇后的恩爱而高兴。这是从未有过的。见多了宫斗,这样的温馨让他们也深深地感触。
饭桌上,如雪吃着饭,忍不住探问道:“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
安无名知道她会忍不住,就将这些纨绔之弟的处理结果也告诉了如雪。
如雪也觉得合情合理,虽说法不容情,但是人有情。
再则这些小姐,听了这个消息,必然是高兴的。
她从小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这一代的女人,又有几人真正懂得,性爱也是相互的。
“皇上,东朔国送来文书,刚刚送进来的。”陈达将文书递了上来。
如雪与安无名蓦然抬头,有些诧异。
现在送来文书,不知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百里衡有不测吗?
如雪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移至安无名的身侧,探问道:“说些什么?”
“皇上驾崩了,宁王继位!还有,宁王还派来了一位太医……还让朕别忘了承诺,要是朕违约,跟他一样纳妾,他要重新来抢!”安无名一脸黑线。
“听到没,有人为我撑腰的!百里衡继位后,那我们两国可以新的合作了!”
如雪憧憬着美好。“他做梦,朕永远都不会将你让给他的。
合作嘛,到是可以,但也是他们来求教!绝对不让你再去东朔国!”
安无名信誓旦旦地道。
“行了,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人家是皇帝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什么玩笑,朕可得提防一辈子!”安无名笑嗔道。
“切,不理你了,你提防吧!我享受你的提防,吃饭吧!”
安无名扶起了她,两人相依偎着,进了殿,无视别人的目光。
数日,陈达进门回禀道:“皇上,李大人与房相爷求见!”
安无名抬头道:“传!”
如雪也立刻端坐起来,理了理裙摆。
精神依然很萧索,思忖道:“是不是李秀农的案子有眉目了!”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9
房牧与李慎进了门,请了安,李慎回禀道:“皇上,娘娘,岭南传来消息,李秀农系岭南南所人,李家的祖上曾是跟随先祖打下江山的李进。
只因此人高傲自大,被贬到了那里。
这李秀农,原名叫李琦,是当地一位才子。二年前不知去向,想必是来京城了。
下官跟房相又以李琦的名字在京城查访,根据娘娘的画像,一卖刻章的人,回忆一年前边上有个卖书画的穷困书生,跟这个人挺像。
不会卖了几天,就被一个人领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如雪急探道:“这个人是谁?”
房牧回禀道:“只说穿得很体面,还带着几个侍从,样子想不起来了。
还有香茗居的下人,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这个人怕是成为一个迷了!”
安无名冷哼道:“不管他是谁,这颗毒瘤一定要割掉。难道他就不露面吗?”
如雪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道:“那个人自称是王孙,开始我就觉得此人真是胆大,皇孙贵族,难道是皇族中人?”
安无名不假思索地道:“安思培,此人向来鬼的很,再说除了他还有谁?来人,查抄王爷,看看有没有帐本。”
房牧接口道:“这么说来,臣也觉着培王嫌疑很大。
当时皇上不受喜欢,接下去,就是培王。
听说先祖是极喜欢他的,只是因为朝局,乾王占了上风。
培王少言少语,也极少跟人来往,别人皆以为他不喜朝政。”
李慎也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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