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犯错误会被原谅。他也会有很多人爱,我这样,和糟践人的流氓有什麽区别。
我何尝不想站在受害者的阵营里痛哭怒骂他给我的伤害,可是他这幅摸样,我怎麽舍得。我受过的伤,不想让他再受,更遑论伤害者是我。
锺翛啊锺翛,我这辈子遇上你,真TMD,这辈子都绝版了。
我抓过床头抽屉里许久没用过的润滑剂,挑出一缕轻轻按揉他的股间,他睁开一只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细长的眼缝中满是惊讶。
我没理他,自我安慰道,他年轻,年轻算什麽,谁没年轻过!他老过吗?哼~!
我试著轻轻探进一指,很紧很涩,刚进去两个指节就推不动了,我从眼角看去,他咬著被子不吭声,红红的脸蛋全被眼泪打湿了。
叹口气,退出手指。
心软这种东西,就好像酒肉都备齐全了却在开饭前当了和尚。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我拍拍他的脸:“去洗澡吧。”
“呃?”
我无力地把手臂横在眼睛上:“锺翛,你TMD就是颗洋葱。”
他就是可洋葱,我不停的剥,剥到底才发现他是没心的,而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他不是没心,只是在我发现他之前,他就已经把心给出去了。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著我,又看看我下身。
我无力地:“看什麽看,滚啊。”
他还是没动。
我冷笑一声,视他为无物,径自握上精神抖擞的小小夜,闭上眼单纯的感受快感。
不一会儿旁边悉悉索索一阵声响,感觉下身被湿润温热的触感包围,我一个激灵睁开眼,他温顺埋首於我胯间,细碎的黑发搭在他脸颊,动作的同时滑过我的腿根,让人一抖。
刺激有点大,他极其欠缺这方面技巧,不时碰到牙齿,然後他停下来看看我,歉意的目光让我浑身一紧,射在了他嘴里。
我复杂地看向他,半晌道:“你……”
他喉结一动,咽了下去:“我可以……你别走……”
我闭闭眼:“锺翛,我不懂你。”
他抹抹嘴巴,没有说话。
“你说你爱叶新,那我算什麽。我没那麽自恋,你不爱我我认了,我也不会再纠缠你,可你这样算什麽!”
“杨,”他斟酌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爱叶新但是──”
“你TMD闭嘴!”我随手抓过什麽向他撇去,飞到半空才发现是润滑剂,砰地一声砸到他脸上打断他的话,“你爱他就去找他你管我做什麽!我管你什麽了吗!你TMD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给我滚!滚!!!”
说完我套上衣服裤子自己先滚了,离开前忽然想起:“我们两个什麽关系都没有,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没有义务收留你,太子爷!识趣点滚蛋!你也不用对不起我,我就当被狗咬了,还真要谢谢您老肯上我,您就当上坟了,别多想!”
说完下楼发动车子。没有目的地,不过无所谓,只要能逃离这里,去哪里都好。
作家的话:
小剧场:
小隙(恨铁不成钢):大叔,你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让你反攻你都不反!拿出你强攻的气势来!
大叔(掐脖子摇晃):你还我儿子!!!
谢谢各位忍受小心脏随著大叔不停颠簸的快(?)感。。。。。。再忍耐忍耐,大叔就会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话说以第一人称写会有很多局限,只能以一个角度来讲述这个故事,所以有亲爱的大人们很想把狼崽子先煎後炸再红烧(。。。。。。)我的文笔可能还不够,但是会尽量多写一点狼崽子的心路变化的=3=
感谢各位大人的支持和讨论!小隙在这里欢脱儿地鞠躬致谢!哈哈~!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再回家,迎接我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客厅细心留著为晚归人照明的灯光,在这方面锺翛的细心绝对无可挑剔。
我放下钥匙,独自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竟在这万年炎夏的天气里感到一丝凉意。
不该这样的……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为什麽心底那团空虚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我打开电视,故意调的很大声,或许邻居会投诉但现在我需要有说话的声音陪伴。
然後,蹑手蹑脚地,推开客房的门。
心脏在下一秒回归原位,淡淡的失落感藤蔓般悄然爬上来,无声地勒紧脖子。
他走了……
我傻了吧唧的和冰冷的床铺对视半天,晃晃脑袋恢复正常,然後去浴室冲凉。
走吧,都走吧。都走了我才开心。
公司开始了一项新企划,在全球广泛撒网征召时装版平面模特,并与电视台合作打造一档与之相关的节目。新加坡是其中一站。而与此同时,CD娱乐公司公开竞标合作者,报价不低於八千万新币。这两条线要是能接到一起,那就坐等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其中最有竞争力的是两家公司:我所在的锺捷集团旗下S。A时尚杂志发行公司和时尚界颇有盛名老牌王侯乔溢公司。
自从接下这个项目,每天忙到昏天黑地,恨不得上厕所都有别人代劳,这样也挺好,儿女情长那些狗屁事都抛在脑後。男人,还是要在事业上拼出一番天地的。
每天与锺翛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关工作,他也让我刮目相看,有很多很具创意的想法。作为一个前辈,看到後辈如此能干真的是深感欣慰。
他也好像有事要和我谈谈,都被我敷衍过去,感情方面,真是不想与他有什麽牵扯了。虽然我还爱他,但我会学著放下他。即使每天办公桌上都会出现温热的早餐,不经意间的健康小提醒,可口养胃的夜宵和费心的甜粥。我会笑纳并且礼貌地说声谢谢,退居安全线以内。
单身意味著不想回家──准确的说,那不算家,只是我的一个住所。每天晚上到Lethe去喝上一杯……白水,和神出鬼没的陈温恪交流交流最近的心得,生活也还不错。
除了我的小小夜依旧对美少年没有半点性趣,只有在幻想某人时才会高潮,因此右手的灵活度越来越强外,生活一切平静安好。
这些我没跟谢见安说,只说了我一个人也不错这个认知,他在那边沈默一阵,然後说,实在不行就回来。
我笑著拒绝。如果因为这点事就选择逃避,那还真是对我抗打击能力的蔑视。谎话说千遍就会变成真理,我每天都念叨著不爱锺翛,也许有一天就会发现自己真的不爱他了。
这天锺翛全天旷职,他是太子爷没错,但如此嚣张的使用特权还是第一次,以前可是任劳任怨把姿态放得很低。我看著桌子上一堆需要他签字的工作文件,犹豫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
“杨。”
他的声音很疲惫,我不动声色地拧起眉毛:“你怎麽没来上班?还没有请假。”
“我在医院……”
我的心提起来,嘴上还是慢条斯理的:“怎麽了?生病了?”
生病了怎麽也不知道通知谁一声。
“……不是我,”他咳嗽起来,“是叶──叶新。”
“哦,”心落回原处,“什麽时候来一趟,我在公司等你,这些是明天开会要用的批示。”
“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他说,“在等化验单……要麽你送过来吧,”忽地轻声道,“陪陪我。”
“……”我看看桌子上的山,“你等著。”
到了医院,我夹著文件夹找到锺翛所在的楼层。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合十紧握,像在祈祷。
我走过去用脚蹴蹴他的脚:“回神了。”
“啊,”他抬起头,皮肤暗淡没有了光泽,很是憔悴,“你来了。”
“嗯。”我坐在他旁边,压抑住心疼,公事公办地:“这些,签了吧。”说著递过签字笔。
他把手探过来,却没有接过笔,转而握住我拿笔的拳头。
我想抽回来,却在行动前听到他低声道:“能不能别走……”
我抿抿嘴角,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疲倦地笑了笑,拿过笔看也不看具体内容就一张张签了下去。
我撇撇嘴,是关心则乱吗,早知道在里面放上一张空白支票好了。
他把签好的文件塞回夹子,这时医生过来,神色凝重地:“你们是叶新的家属?”
“呃……”锺翛看看我,没说话。
“我是。”我说道。
锺翛诧异地:“啊?”
我没理他,医生见锺翛这种反应,也是一愣:“您是……?”
我耸耸肩:“我是叶新的哥哥。”
医生点点头:“化验报表出来了,情况不是很好。”
我接过来,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各种数据,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命。
锺翛凑过来,看半天没看懂,问道:“到底怎麽样。”
医生沈声道:“就报表数据和他的症状来看……疑似急性白血病。”
“什麽?!”
我这起眉头,看著报表上的血小板数量:“他什麽症状。”
锺翛抢先道:“发烧。”
血小板数量已经降到了22,我问医生:“确定是急性白血病了麽?”
医生摇摇头:“还没有,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需要提前通知家属,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锺翛急道:“那还不快点去检查!说这些有什麽用!”
我按下他,对医生点点头:“麻烦您了。”
等医生离去,锺翛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不停地隔著玻璃去看隔离室中的叶新。
我拉他坐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你先别急……”
“病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我默默收回拽著他的手,看著他坐立不安的身影,暗自苦笑一声:“放心,我可不会生病。”
他僵直了身子,转身道:“杨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著急。”
我无奈:“所以叫你不要急。新加坡是热带,有些抗体北方人没有……”正说著,铃声响起,是秘书急要太子爷的签字文件,好为明天的会议做分类笔记。我只好拍拍他肩膀:“明天的会我来主持,你累了一天了,明天好好休息,对了,把你家钥匙给我。”
他疑惑地看看我,但还是听话的拿出了钥匙。
我想了想,问道:“你还有我家的钥匙吧?”
他脸刷的红透了:“我、那个……”
我挥挥手,示意他别惊慌:“今晚回去的话,去我家睡,先别回你家了。”然後离开。
作家的话:
今天临时有课。。。。。。
晚上尽量更。。。。。。=3=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给秘书送回文件,我又马不停蹄的去超市买了杀虫剂,同时给家政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最雄纠纠气昂昂的家政服务队去锺翛家做彻底清扫。
热带有种牛逼的蚊子叫伊蚊,咬上一口就看老天是垂怜还是锤炼,如果碰上没有携带病毒的算你幸运,如果有……那就进医院吧。
你问我为毛会这麽清楚?还不是因为得过。我跟老爸到新加坡的第二个月就突然开始发烧,送医院也是疑似急性白血病,血小板降到20多,吓得老爸狂买花生逼我吃红衣补血小板,最後结果出来原来只是因为被蚊子咬了一口,虚惊一场之余我当他面发誓再也不吃花生了。吃吐了。
等家政人员清扫过後,又把所有潮湿的地方晒干,我带上口罩狂喷杀虫剂,边喷洒边往外走,然後砰的关上门。
基本上,这个屋子,一周之内,是不能进人了。
否则,蚊子没死绝,人先死了。=。=|||
忙完回到家已经很晚,锺翛坐在沙发上cos沈思者,不知道在想什麽,听到钥匙响噌的抬起头:“你回来了。”
我笑笑:“嗯,想什麽呢。”
他站起来给我拿拖鞋,轻声道:“杨,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著急,你别多想……”
我看著他低垂的头颅,头发有些长了挡住了发旋,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可怜又脆弱。
我只能干笑两声:“嗯,我没多想。”
回到卧室连衣服也没脱掉,扑到床上休息一阵,又去了书房。灯光下的小鬼带著阅读眼镜,专注认真的神情让我气血翻滚。
他抬头,把眼睛摘掉,揉揉眼睛:“你今天跑来跑去的,冲个凉好好休息,明天的会议资料我看就好了,绝对不会再旷职的。”
我若有所思地斜睨著他,半晌似笑非笑地:“我不是他哥。”
“啊?”
“……我说我不是叶新他亲哥,”吊起眼角冲他扬扬下巴,“他真是白血病我也救不了。”
“……”
“再说就算我是,捐骨髓那麽疼谁会去救啊,”我嘲讽地咧开嘴角,“小鬼,讨好我也没用,救不了你家公主,有这时间还不如赶快去找志愿者呢。对了,叶老先生不是还老当益壮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