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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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远点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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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狗眼向来看不准人。”沈维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华建这才气得一咬牙,拿出手机:“发就发!你自找的啊!这回骂死你也不关的事了!”打好了字,他又走到床边说:“我要拍张你的照片,免得大家又说我造谣!”
  “行,干脆来张合影!”沈维尼一伸手,把张华建拉倒,搂脖子抱腰地准备合影。张华建头一次见沈维尼这么轻浮,吓得一哆嗦,手机掉床上了。
  求包养没心没肺地跑过来说:“我给你们拍吧!”然后拿起手机把一脸坏笑的沈维尼搂着惊惶失措的张华建的情景给拍了下来。
  张华建发完微博,火烧了屁股似地就走了。
  求包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托腮地看着似乎平心静气的沈维尼,奇怪地问:“小舅……你真的和小叔分手了吗?”
  “嗯……”沈维尼淡然回应。
  “你不爱他了吗?”
  “嗯……”
  “为什么?”
  沈维尼浅浅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说:“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晚上,求包养陪沈维尼吃完晚饭之后,给鲁暮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已经出来了才走。鲁暮到的时候快九点了,他匆匆地穿过走廊,快步向沈维尼的病房而来。这时,两名小护士与他迎面而过,聊天的内容却无意间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听说了吗?今天有个患者在院子里拣到一枚钻戒。”
  “真的假的?”
  “拣是真拣到了,戒指我都看到了,就不知道上面的钻石是真的假的,不过看着挺像真的。”
  “谁那么不小心?钻戒都能弄丢?”
  “估计是哪个晨练的患者掉的吧,在院子的池塘边上,那刚好有块草坪……”
  “麻烦问一下……”鲁暮调转方向追上去,拦住了两个小护士:“那个拣到戒指的患者住几号病房?”
  “怎么?是你掉的吗?”
  “不是,是我朋友,他早上……在池塘边上散步来,回来后发现戒指不见了,找一天也没找着。”
  “哦……那你去问问吧,五楼的517姓王的患者。”
  “谢谢!”鲁暮撒腿跑下楼,到517找到那位拣到戒指的患者,好一阵解释劝说和商量,才把戒指给要了回来,当然,为了表示感谢,他奉献了口袋里所有的大票共计1200块,说是感谢,事实上是被讹的,如果口袋里的钱再多点,也一张剩不下。
  来到八楼沈维尼病房前,他已经把戒指收好,走进去时,沈维尼正在看电视,看见他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你白天还好吧?”鲁暮进来就开始收拾床头柜上被求包养扔的乱七八糟的垃圾。
  “挺好的。店里生意怎么样?”沈维尼随手递给他一个求包养带来的水蜜桃。
  “还行。”他接过来啃了一口。“挺甜的,医生让你吃水果吗?”
  “不让,所以都给你留着呢。你晚上不在能行吗?j□j点钟吃饭的人也不少。”
  “咱那条街你还不知道吗?过了八点就没什么人了。”
  “也是。对了,昆哥……就是马婷她爸要开酒店,如果你觉得自己开饭店挺累人又赚不太多钱,可以考虑去酒店发展一下……”
  “你还有心思管我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这不挺好的吗?”沈维尼微笑着,喝牛奶、吃糖、看电视一样也没耽误。
  鲁暮看着他的样子,脸上表情更凝重。“你这样还不如好好哭一通才让我觉得你正常。”
  沈维尼无奈地笑了:“昨儿我不是哭过了吗?我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流泪了。”
  “不流泪不代表你的伤就好了。”
  “好了呀!睡醒一觉就好了。”
  “也好太快了吧?”
  “那你是不希望我好了?”沈维尼又气又笑地瞪他一眼。
  “不是……”鲁暮觉得跟他一时还说不清楚了,于是坐下来看着他,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手机点开了相册里的视频递给他:“你看看,小波拍的,蛋黄的孩子都会走了,挺可爱的吧?”
  沈维尼接过来一看,笑了:“我估计我能猜到它爸爸是谁了。”
  “你说会不会是离你店里不远的那个洗剪吹家的大白猫啊?”
  “你咋也猜到了呢?”沈维尼一副“你令我刮目相看”的表情。
  “有天我去他家理发,我看见他家猫在沙发里睡觉,那表情跟蛋黄孩子睡着时一模一样的。”
  沈维尼又笑了:“你看到的是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你看……”他把蛋黄孩子的头部放大到特写,指着鼻尖说:“这小粉鼻子外边的一圈是黑色的,这也是遗传基因的一个重要特点。你回头再去看看洗剪吹家的大白猫,鼻子也是这样的。”
  “是吗?那下次去我好好看看。”
  就在两个大男人几乎是脸贴脸地看着手机时,沈维尼突然一把抓住了鲁暮的手臂,鲁暮吓了一跳,心跳也跟着加速,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维尼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嘴唇微启,他不由得重重地咽了下口水。这时,就听那嘴唇里颤抖地吐一个字:“疼……”
  他这才明白,沈维尼是突然胃疼得受不了啦,于是他赶紧往外跑,喊来值班医生。沈维尼又一次被送去治疗室,一直折腾到快半夜才被送回来。回来时已经睡了,像是打了镇静剂。
  这一夜,沈维尼一直睡的很踏实,鲁暮却几乎一夜没合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鲁暮第三天晚上去医院陪护的时候,一进时病房就看见里面多了两个男人,正在和沈维尼说话。
  “张华建这叫明着贱,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暗地里使阴的贱男才最可恶。”
  “以前就听说过他腹黑……”
  看见鲁暮出现在门口,沈维尼用眼神打断后面那个人的话,然后朝门口招了下手:“你来了!”等鲁暮走进去,他便给他们介绍:“认识一下,这就是我朋友鲁暮,这几天晚上一直是他陪护。这是边雪鹏、胡星宇,两口子,一个是我高中同学,一个是我大学同学。”
  三人相互握了手问过好,便各自找位置坐下来。
  边雪鹏、胡星宇也在沈维尼生日pat上出现过,但鲁暮以前没见过他们,当时眼里也只有沈维尼和顺子那刺激他视觉的画面,所以他对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印象,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鲁暮没来之前他们正在说张华建发的那条微博。边雪鹏、胡星宇都是沈维尼的老同学,了解他的个性,自然是不相信沈维尼背叛了顺子,他俩一口咬定这里必定有蹊跷,已经开始怀疑是顺子设局,但还没等沈维尼表态呢,鲁暮刚好就到了。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在鲁暮面前提到顺子,于是两个人也闭口不谈了。
  室内一时极度安静,只有墙上电视机里卖广告的声音。
  沈维尼坐在床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他们都一副不打算先开口的意思,便给他们一人扔了一块糖,说:“不说话吃总会吧?”
  三个人这才笑了,剥了糖放进嘴里,胡星宇先说了话:“维尼,我怎么觉得张华建那二逼这回被你利用了呢?真的,以前他在微博上说谁谁谁不好,没几个人相信他。这次他发了你们俩的照片上去,怎么看着都像是他被你吃得溜干净似的,好像就是在向大家暗示你那个男小三就是他。”
  “你不知道这回多少人骂他。”边雪鹏接着说:“刚发完你生日那天和顺子的亲密照没几天就发你和他抱在一起的照片,他算是贱到家了!”
  “张华建说是你让他发的,没人相信他。他这回算栽大跟头了,估计一年半载的都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贱男理应遭此报应,不过话说回来,维尼,你到底咋想的啊?我倒是相信贱男这次的微博是你让发的,你就算是对外宣布主权想让大家知道贱男以后听你指挥了,也没必要让大家觉得你和顺子的事居然是因为被张华建掺和进来了呀。”
  “他掺和进来不是挺好?”沈维尼终于说话了,扯着嘴角难看地笑了。“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胡星宇和边雪鹏相互看了一眼,心灵相通地点了一下头。
  “你们俩心里想啥我知道。”沈维尼说:“以后这事不再提了。你们要是见着张华建别在他面前乱说话,这次真不怪他,算我欠他个人情。”
  “我就说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胡星宇向边雪鹏递了个眼神。
  边雪鹏打心底里叹了个气,说:“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养着。等你出院了,咱哥几个再聚。最近白小雨又闹心地不行了,杨诚怕出事儿,想让咱们劝劝他。”
  沈维尼说:“行,过几天我就能出去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诚和白小雨他们俩的简直就不是经,是本无字天书。”
  “还有心情开玩笑,肯定是死不了啦。”胡星宇拍了拍下他的肩膀。
  “舍不得你们去死。”沈维尼笑着说。
  胡星宇听出这话不对,掐住沈维尼的脸问:“说!谁舍不得谁去死?”
  边雪鹏立刻过去拉胡星宇的手说:“亲爱的!不许借机会跟别的男人发生肉体接触!”
  “滚你妈的!”胡星宇笑着骂,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挨了一脚的边雪鹏眼睛一瞪,扑上去一把搂住胡星宇的脖子就要把他放倒,胡星宇奋力反抗,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差点摔在已经在门口准备送客的鲁暮身上。
  一看这俩货就是强强,谁也不服谁的那种组合。
  沈维尼翻了个白眼后用无助的目光看着鲁暮,鲁暮这才对他们说:“你们别闹了,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
  “哦……”两人立刻收手,然后规规矩矩地握手告别。
  鲁暮替沈维尼把他们送到楼梯口,回来以后笑着问:“你的朋友怎么都是活宝?你第一天进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求包养他们就在你面前闹起来了。”
  沈维尼也笑了:“活的太认真多累呀,我挺羡慕他们的,杨诚和白小雨除外。他们俩一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一个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生的孽缘,怕是早晚要出事。”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鲁暮掀起被子,示意他躺下。
  “都躺一天了……”沈维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见鲁暮坚定地摇头,他只好躺下去,然后用眼神追逐着走来走去到处收拾房间的鲁暮的背影,问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也挺没心没肺的……”
  “没谁没心没肺了?”鲁暮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干活。
  “你说你都轮落成那样了还能嘻嘻哈哈的可不挺没心没肺咋的嘛。”
  鲁暮这才转过身,认真地问:“觉得我没心没肺是吧?好,那我问你,刚才他俩说的微博是怎么回事?”
  沈维尼立刻投降:“算我没说。”然后翻过身,背对着鲁暮。
  鲁暮瞪他一眼,然后一边干活一边小声嘀咕:“还说当我是朋友,一圈子朋友里,就瞒着我一个。”
  “你跟个小媳妇似的叨咕什么呢?”沈维尼虽然没回头却支棱着耳朵听着呢。
  “给你念经呢,祝你早日康复!”鲁暮没好气地说。
  沈维尼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笑了,然后又转回来,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
  那个晚上,窗外明亮的月光洒进来,照的病房里通亮,每一件物品都能够在黑夜里被看的清清楚楚。两个人背靠着背挤在一张狭小的单人病床上,在这恍如白昼的夜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尽管都没有睡着,却都静静地躺着,除了呼吸,只能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维尼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首先开了口:“睡了吗?”
  “快了。”鲁暮轻声说。
  “哦……那睡吧。”
  “有事?”
  “没事。”
  “那我去个厕所。”鲁暮忽然起来了。厕所在外面走廊的尽头,鲁暮去了有十几分钟才回来,进来时,沈维尼问了他一句:“大了?”
  “啊?”鲁暮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又“啊……”了一声,回来躺下。
  “你没带纸吧?”沈维尼小声说。
  鲁暮忽然笑了,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后背。“不用你操心,睡觉。”
  沈维尼也笑了,回头看了他一眼,鲁暮也正好回头看他,于是四目相对时,对方眼睛里的内容在这雪白的月光下无处遁形。瞬间的尴尬之后,两人又同时把头转了回去。
  过了一会,沈维尼小声说:“顺子这次回来,我又和跟他上床了。”
  “嗯。”鲁暮轻声答。
  “即使这样……你也不讨厌我吗?”
  鲁暮沉默了半天,反问道:“你后悔吗?”
  “后悔!”沈维尼的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
  “现在……你们算是彻底分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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