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果你与欧堤的位置对换,你一定也会像他那样去做的。可是,尔特,你还年青,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不要再理会我们母子,走吧,去过自己的生活,去爱自己喜欢的女人吧!真的,我们会过得很好的,我想这也是欧堤的意思。”
茂丘尔特面色呆滞,定定的望着双肩抽搐、哭得无比伤心、楚楚可怜的罗莉,心下一阵冲动,忍不住就要张开手臂紧紧的抱她在怀里,然而终究不敢。他重重一顿足,焦躁的甩了甩头,大声道:“好了,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换了欧堤,他也是会这么做的。至于我的生活,我喜欢的女人”尔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差点脱口喊出“照顾你就是我的生活,我最喜欢的女人就是你”,最终却又忍住,愤愤的吐了口气,强硬的道:“这些都不要你管。”
见罗莉迟疑的模样,尔特沉吟了一会儿,索性不再急着赶路回去,重新坐回桌旁,稳定了一下情绪,低声肃然道:“我是不会放弃你与欧迪不管的,罗莉,如果你真是为我着想,那么,你就与欧迪跟着我走吧,就像你跟随欧堤一样!你们母子继续跟随我们百战佣兵团,我也会在附近租赁一间木屋安顿你们母子,并且照顾你们的,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必辛辛苦苦的来回赶路了。”
罗莉摇了摇头,硬着心肠就要拒绝,然而她望着屋内呆坐的欧迪,——自从欧堤离开以后,一年来欧迪一直没有怎么笑过,天天这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长此下去,是会生病的,——也许换个环境,对他的成长会有好处吧?毕竟人是不能够总活在回忆里啊。罗莉心头一酸,神色茫然,久久的环顾着这所住的时间最久的木屋,终于面色凄然的点了点头。
见罗莉终于同意跟随自己走了,一直等待这一天的尔特,大为兴奋。他让罗莉赶快收拾东西,而他则走出去雇一辆马车。
罗莉抱着欧迪,温柔的望着他,将自己的决定,低声告诉了他。原本以为欧迪会大哭大闹,死活也不同意,那知他只是抬头望了罗莉一眼,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妈妈,我们养活不了自己,对吗?我们需要那个男人的帮助,是吗?”
罗莉猛然抱紧儿子,心酸流泪,泣不成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不要哭,妈妈,我现在十岁,等我长成勇敢的男子汉,我就会赚钱养活你的,我们现在需要等待。既然是这样,妈妈,我听从您的安排。”欧迪依旧神色平静的道。
罗莉一下子傻了,忘记哭泣,呆呆的望着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伸小手为自己擦泪、显得无比懂事的儿子!
尔特在距离百战佣兵团不远处的村落,租了一所木屋,安顿罗莉母子。就这样,生活重新开始。罗莉又恢复了跟随百战佣兵团不停的搬家、迁移的生活,所改变的是,所爱的人已经不在,担任男主人职责的,却是另外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
第五章 接受
秋去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尔特的照顾,罗莉逐渐的默认了,不再推辞与愧疚。而她对尔特的态度,也渐渐的开始转变,望着他的目光,不再冷漠与疏离,代之的是渐渐柔和与亲切起来。
一次出任务归来、极为疲乏的茂丘尔特,将钱袋放在桌子上,就要转身离开,——此时的他,只想着回到驻地,填饱肚子,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神色不忍的罗莉,忽然开口喊住了他,迟疑了一下,道:“尔特,我刚煮好了饭,你还是吃过了再走吧?”
尔特大为惊喜,精神振奋,口吃道:“罗莉,你、你是在留我吃饭吗?”罗莉没有再说话,转身走进厨房,端来面包与饭菜。尔特局促的在饭桌旁坐下来,一顿饭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怪异而压抑。欧迪自顾扒拉了几口饭,正眼也不瞧尔特一眼,如同他不存在一样,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面对罗莉歉然的目光,尔特倒是并没有感到难堪,毕竟欧迪能够同意留他吃饭,没有激烈的表示反对,他已经很满足了。
罗莉目光复杂的望着有滋有味的大口吃着菜肴的尔特,微叹口气,起身又为他盛了一碗汤,略一犹豫,道:“以后没有任务的时候,你就到这儿来吃饭吧,毕竟你买的饭菜,并不是很可口的。”罗莉烧制菜肴的本领,却是一流的,对此深为体会的尔特,闻听此言,心下大为欣喜,忙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袋钱币,你还是拿回去吧。”罗莉低声继续说道,没有理会身躯倏然僵直、面色铁青,几乎连汤也喝不下去了的尔特,顿了一顿,幽幽的道:“你的鞋子破了,盔甲也很长时间没有修补了,你还是用这些钱,先更新一下装备吧。”罗莉跟随欧堤整整十年,自然清楚一身好的装备,对于过着刀头添血生活、日日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佣兵来说,意味着什么。
尔特脸上的冷漠一扫而光,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腮颊肌肉抽动,嘶哑着嗓音道:“罗莉,难道,你是在关心我吗?”随即他脸上的感动之色一闪而逝,恢复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样,道:“装备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剥那些战死的家伙的来穿的。钱币你还是留着,给欧迪多买点肉吃,他现在可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说完,尔特推桌站起,伸个懒腰,喃喃的道:“吃的好饱!”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一走出门去,尔特猛然一跳三尺高,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在半空中挥舞着,脚下则兴奋之极的踏着舞步,以此来发泄他心中充盈而肆溢的兴奋与幸福!一溜烟儿来到了村中的小酒吧,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两个铜币,扬手大方的扔到桌子上,大声道:“老头子,上酒!”
酒吧的主人、笑眯眯的乡下老头,颇为讶异的道:“客人,今天有什么喜事吗?往常你可是只喝半个铜币的酒,此次一下子两个铜币,你不怕喝醉了啊?”
“呸!”尔特一口啐了过去,闷声道,“少废话,老子的酒量,十个铜币也醉不了,只是哼哼,你懂的什么?”
酒吧主人“呵呵”一笑,并不为意,示意侍者上酒,一边洋洋的道:“这是老头子自己酿造的酒,味道还说的过去吧?是不是够醇厚芬芳?呵呵,不是老头子吹牛,这方圆几十里,还真难再找出这么纯正的酒来。看来客官也是此道中人,目光如炬,大为识货啊。而看客官模样,想来此生饮酒非少,对酒深有品位”
闻听这句话,尔特陡然情绪高涨起来,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唾沫四溅、自吹自擂道:“这我倒是不吹牛,老子喝过的美酒,你恐怕连听说过都没有。曾经,老子喝那十个银币一杯的上品‘银龙之涎’,呵呵,那个滋味,到现在唉,现在没得喝了,也就喝喝你这村酿,聊胜于无了。”
酒吧老板最为得意、视为珍宝的佳酿,受到如此侮辱,不由大为恼怒,睁眼竖眉,破口大骂,与这不开眼的小子理论起来。
整个下午,心情大好的尔特,精神百倍,就在酒吧内,与老板唾沫四溅的胡侃、争辩着,出任务的疲劳,竟然一扫而光。
在下午饭的时候,再次坐到木屋内饭桌旁的尔特,意外的发现饭桌上多了一壶酒。他不由得讶异的抬起头,望向罗莉。
罗莉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就这一壶,多了没有。”她毕竟与尔特相识已久,对他贪杯的嗜好,还是知之甚深的,而今见他每次出任务归来,仅仅留下吃饭的钱,其余全部给了自己,而他嗜之如命的酒,几乎已经买不起了,只能够强忍着,——作为一个老牌酒徒,没有酒喝,其中的痛苦,实在是难以为外人所理解。感动无比的罗莉,吩咐欧迪到村中的酒吧,给他买了这一壶。
尔特感激的望着她,连连点头道:“对、对,就一壶,毕竟喝多了伤身体嘛!”
“吃完饭,将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浆洗一下吧,已经很脏了。”罗莉摆放着面包,一边低声说道。
就这样,尔特逐渐可以自由出入这所木屋了。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也心安理得的坐在饭桌前,享受着可口的美味菜肴;而缝缝补补、浆浆洗洗,所有这一切,也都由罗莉帮他做了。
所没有改变的是,木屋内仍旧没有他的床铺,吃过饭,他必须赶回佣兵团的营地住宿,然而这样,茂丘尔特已经够满足的了。
以后每次出任务归来,他如果受了伤,包扎伤口、换药熬汤等等这些事情,渐渐罗莉也一手操办了。每每见罗莉虔诚的为自己熬药,温柔细致的妥善包扎伤口,尔特心下总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温馨与感动。由此怀着别样心思的他,再受了伤时,总是不再细心包扎,有时伤口太小,还恨不得弄大一点儿,然后颇有炫耀意味的回到木屋,理直气壮的接受罗莉的细心照顾。
第五章 接受
秋去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尔特的照顾,罗莉逐渐的默认了,不再推辞与愧疚。而她对尔特的态度,也渐渐的开始转变,望着他的目光,不再冷漠与疏离,代之的是渐渐柔和与亲切起来。
一次出任务归来、极为疲乏的茂丘尔特,将钱袋放在桌子上,就要转身离开,——此时的他,只想着回到驻地,填饱肚子,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神色不忍的罗莉,忽然开口喊住了他,迟疑了一下,道:“尔特,我刚煮好了饭,你还是吃过了再走吧?”
尔特大为惊喜,精神振奋,口吃道:“罗莉,你、你是在留我吃饭吗?”罗莉没有再说话,转身走进厨房,端来面包与饭菜。尔特局促的在饭桌旁坐下来,一顿饭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怪异而压抑。欧迪自顾扒拉了几口饭,正眼也不瞧尔特一眼,如同他不存在一样,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面对罗莉歉然的目光,尔特倒是并没有感到难堪,毕竟欧迪能够同意留他吃饭,没有激烈的表示反对,他已经很满足了。
罗莉目光复杂的望着有滋有味的大口吃着菜肴的尔特,微叹口气,起身又为他盛了一碗汤,略一犹豫,道:“以后没有任务的时候,你就到这儿来吃饭吧,毕竟你买的饭菜,并不是很可口的。”罗莉烧制菜肴的本领,却是一流的,对此深为体会的尔特,闻听此言,心下大为欣喜,忙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袋钱币,你还是拿回去吧。”罗莉低声继续说道,没有理会身躯倏然僵直、面色铁青,几乎连汤也喝不下去了的尔特,顿了一顿,幽幽的道:“你的鞋子破了,盔甲也很长时间没有修补了,你还是用这些钱,先更新一下装备吧。”罗莉跟随欧堤整整十年,自然清楚一身好的装备,对于过着刀头添血生活、日日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佣兵来说,意味着什么。
尔特脸上的冷漠一扫而光,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腮颊肌肉抽动,嘶哑着嗓音道:“罗莉,难道,你是在关心我吗?”随即他脸上的感动之色一闪而逝,恢复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样,道:“装备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剥那些战死的家伙的来穿的。钱币你还是留着,给欧迪多买点肉吃,他现在可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说完,尔特推桌站起,伸个懒腰,喃喃的道:“吃的好饱!”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一走出门去,尔特猛然一跳三尺高,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在半空中挥舞着,脚下则兴奋之极的踏着舞步,以此来发泄他心中充盈而肆溢的兴奋与幸福!一溜烟儿来到了村中的小酒吧,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两个铜币,扬手大方的扔到桌子上,大声道:“老头子,上酒!”
酒吧的主人、笑眯眯的乡下老头,颇为讶异的道:“客人,今天有什么喜事吗?往常你可是只喝半个铜币的酒,此次一下子两个铜币,你不怕喝醉了啊?”
“呸!”尔特一口啐了过去,闷声道,“少废话,老子的酒量,十个铜币也醉不了,只是哼哼,你懂的什么?”
酒吧主人“呵呵”一笑,并不为意,示意侍者上酒,一边洋洋的道:“这是老头子自己酿造的酒,味道还说的过去吧?是不是够醇厚芬芳?呵呵,不是老头子吹牛,这方圆几十里,还真难再找出这么纯正的酒来。看来客官也是此道中人,目光如炬,大为识货啊。而看客官模样,想来此生饮酒非少,对酒深有品位”
闻听这句话,尔特陡然情绪高涨起来,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唾沫四溅、自吹自擂道:“这我倒是不吹牛,老子喝过的美酒,你恐怕连听说过都没有。曾经,老子喝那十个银币一杯的上品‘银龙之涎’,呵呵,那个滋味,到现在唉,现在没得喝了,也就喝喝你这村酿,聊胜于无了。”
酒吧老板最为得意、视为珍宝的佳酿,受到如此侮辱,不由大为恼怒,睁眼竖眉,破口大骂,与这不开眼的小子理论起来。
整个下午,心情大好的尔特,精神百倍,就在酒吧内,与老板唾沫四溅的胡侃、争辩着,出任务的疲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