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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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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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禾眼底掠过一丝烦躁,冷冰冰的回道:“她对白忱的事完全不知情,不需要从她身上下手。”
  “还有,她是我前妻,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两个刑警刺探到了最想知道的讯息,抑制着心里激动的情绪,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应了声:“是。”
  肖禾看着前方的路况没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开回队里。
  随着对白忱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他对钟礼清的内疚感不断增强。钟礼清呆在白忱那么复杂的男人身边,总有一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如果不是他,大概结局不会如此。
  想到当初会娶钟礼清的目的,他心里更加烦躁不堪。
  回队里之后肖禾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办公室坐了很久。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儿了,有些压抑许久的往事因为今晚的心情又慢慢清晰起来。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压在最下面的一本黑皮记事本,好像熟知它的位置,随手一翻就寻到了自己要的那一页。
  那是一张很小的证件照,轻飘飘的夹在记事本扉页里,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和轮廓深邃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中清晰可见。
  
  喆叔送刘医生离开,又淡定的收拾完客厅里刘医生留下的药物和纱布。整个过程钟礼清在白忱怀里一直保持僵硬的姿势,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
  白忱身边的人似乎都对他这些流氓行径见怪不怪了,钟礼清不知道白忱以前和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可是很明显她不属于那类女人的范畴。
  她脸上不禁蕴了几分薄怒和羞赧,厉声喝斥:“放开。”
  白忱微微垂眼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发现她的确有些不高兴才松手让她起身,却还是固执的扣紧她的手指不让她走远:“害羞?”
  钟礼清忿忿看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我不习惯。”
  “从现在开始习惯。”白忱又霸道的把她捞了回来。钟礼清毫无预警的摔回他的怀抱间,他结实的臂弯将她牢牢圈住,好像一刻也不容许她离开自己的可控范围。
  客厅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两人沉默相拥。
  白忱忽然在她裸…露的肩侧轻轻啃咬一口,力道不重:“喆叔找你麻烦了?”
  钟礼清愕然的抬起头,惊异于他的洞悉一切:“你怎么——”
  他当时不是在房间包扎伤口吗?可是想到他和喆叔这么亲近的关系,也就慢慢释然了,喆叔知道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钟礼清等着他因为李靖的事儿秋后算账,孰料他却没有责难的意思,把她翻转过身面对面箍在他怀里:“喆叔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他心疼我而已。”
  钟礼清皱起眉头,白忱这算是在向她解释吗?
  白忱又接着说:“李靖找人跟踪你,知道了我的行踪。”
  他抬手捏住钟礼清的下颚,迫她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我知道你应该拒绝了他,不然他不会用这种招对付你。”
  钟礼清看着他眼底璀璨如星海的亮光,忽然有些心跳加速,他极少笑的,偶尔心情愉悦也只会牵起唇角有细微的变化而已。
  可是此刻眼角眉梢都是开心的模样,像个单纯的孩子。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她拒绝只是不屑于和别人一起算计他,更何况她并不清楚李靖的目的。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不恨了,对于处处强迫自己的男人,她怎么也爱不起来。
  白忱却将她抱得很紧,低头深深嗅着她颈间的清香,哑声低喃:“而且你之前没在警察面前揭穿我,你在维护我。”
  磁性的男音在她耳边一句句仿似魔咒,钟礼清几乎觉得自己快被他蛊惑住心智,有一刻甚至恍惚自己是真的如他所说。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而且今晚她再次看到了他真实的一面,离自己的世界实在太过遥远。
  她轻轻抵住他的胸膛,避开他欲吻上的唇舌,一双眸子清冷澄澈:“维护?你也不信任我不是吗?”
  白忱眉心一紧,黑眸冷冷觑着她。
  钟礼清平静极了,一字字缓慢说道:“你怎么会轻易相信谁,你知道李靖跟踪我,知道李靖会对你不利。于是说带我去聚会,其实是想让我给你作证。”
  “你蒙住我眼睛的举动,有一刻我也很感动。可是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晕血,婚后我也没有表现出过这件事情,可是当我要揭开领带时你却清楚的说出了我晕血。你是怕我看到什么吧?如果我没猜错,李靖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处处似乎都在为我好,其实我也只是你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理智的说完每一个字,倒没有被利用的羞耻和愤怒,白忱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她不清楚,可是白忱对她,又怎么会突然这么温柔呢?
  白忱眸色渐渐冷却下来,箍在她腰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他忽然讽刺的动了动唇角,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真聪明。”
  他蓦地将她推开,用了极大的力气,钟礼清因为他突兀的举动险些摔在了地毯上。
  白忱俊朗的五官闪现片刻慌张,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想去扶她,可是在看到她脸上的嘲弄情绪时又偃旗息鼓了。
  他转身大步离开,徒留一室冷清。
  钟礼清站在原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这才无力的摊在沙发上。
  她和白忱的关系已经僵持了两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一直保持过去那样貌合神离的状态不是很好吗?可是最近为什么好像哪里变了样。
  
  林良欢半夜迷迷糊糊的被身旁的男人闹醒,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就扑了上来。林良欢顺从的搂着他的脖子,瓮声道:“几点了?”
  “四点。”
  他含糊不清的埋在她胸口,林良欢缱绻的睡意都被他折腾没了,扭动着身子哑声抱怨:“你想要?”
  肖禾不说话,草草在她腿…间扣…弄几下就挺…身进去。
  林良欢有点儿疼,弓着身子小声哼哼:“肖禾,我疼。”
  肖禾微微顿了动作,在她体…内享受着温暖和紧致,耐性的俯身亲吻一点点舔…舐着她柔软的唇瓣:“我轻点。”
  林良欢发现他今晚性致格外好,就连平时让他抵抗不了的姿势今晚都没用,她觉得腿…根又酸又麻有些承受不住,紧紧盘住他有力的腰身央求道:“老公,我好困。”
  肖禾借着晨曦微露的余光仔细辨认着她的模样,眼底的黑浊渐渐褪去,就连情…欲也懈怠了几分。他扣紧她的细腰狠狠冲撞起来,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声响在静寂的房间里回荡,终于在她刻意挑…逗的情话中猛烈泄了出来。
  可是最后关头他还记得抽…离,林良欢起身看着他结实裸…露的脊背,软软的依附上去:“妈说让咱们要个孩子。”
  肖禾沉默不语,只顾着低头清理。
  林良欢以为他没听到,翻身坐在他身上。
  他这才正眼睨着她,顺手扯过一旁的薄被把她白皙的身体包裹住:“小心着凉。”
  林良欢仔细的看着他黝黑的眉眼,笑着打趣:“喂,臭警察你不是背着我心里有人吧?不然怎么一直不想要我的孩子。”
  她虽然没有长辈教,可是也听说过只要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总会希望她给自己生个孩子的。
  肖禾眉梢不易察觉的动了动,抱着她一骨碌翻身倒回床上,将她严严实实闷在自己胸口:“睡觉。”
  林良欢挣扎着勾住他的脖子,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肖禾眉心蹙得更深,语气中带了些暴躁:“我不喜欢孩子,谁的都不想要。”
  他仰躺着用力闭上眼,密实的睫毛却不住颤动着,林良欢知道他在逃避,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身份的悬殊,还有孩子。而且她发现肖禾讨厌黑势力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职业关系,似乎还存了些难以解释的偏见在里面。
  有些事在她心里太久,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不想胡思乱想而已。她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缜密仔细。肖禾的种种反常都只说明了一件事,或许有个人对他影响巨大。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肖禾心里或许有人,可是她查过了,他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可疑的女人。
  她甚至以为那个女人是钟礼清,可是白忱说过,钟礼清和肖禾认识不过四五个月,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么只剩一个人了,可是林良欢却不敢乱想,稍微往那边臆想一下都觉得罪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一点还有一更,补齐昨天没更的因为家里有人食物中毒住院了,白天都在医院,所以昨晚没有更新,但今天会补齐两更的。我在微博发了请假的说明,但是忘了有些亲没有微博,真的对不起大家,鞠躬!至于肖禾这个,大家表担心,敢让良欢伤心一定要虐的!


☆、第九章

  “大小姐——”路三垮着脸,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盯着林良欢,“那是他妹妹!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肖队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对自己妹妹动那念头吧。”
  林良欢表情不耐的抬起眼,路三马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封口不言。
  林良欢沉默几秒才说:“废什么话,我只是让你查下肖牧是怎么死的,而且,肖牧确定是他亲妹妹?”
  路三抖着腿心不在焉的回答:“是亲的吧,打小肖家就是这么对外面说的。至于死因不是车祸嘛,以前查肖队的时候就全清楚了。”
  林良欢皱眉看着路三,路三被她眼底的凶狠吓得哆嗦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去查。不过大小姐,你能不能别把心思都花在肖队身上啊,老爷那里一直念叨你呢,你什么时候倒是回家一趟啊。”
  林良欢抱着胳膊倚靠在车门上,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哎哟,上次你寿宴上拒绝老爷的事,老爷早就忘了,他总不能和你犟一辈子吧。”
  路三虽然办事不够利索,但是对林家难得忠心,林良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这周我抽空回去一趟,等我爸气消了再说。”
  路三欲言又止的低垂着头,林良欢推了他脑门一下:“怎么了,有话就说,我又不嫌你啰嗦。”
  路三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林良欢:“大小姐,你背后为肖队做了那么多事,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说不准心里还有别人。你真能忍这口气啊,要我我可忍不了,你又不是没人要,至于这么倒贴吗?”
  林良欢静静听着,心里倒没有多少辛酸的感觉。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证明肖禾心里是不是有别人,要说死心,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办不到。有些东西或许就是得到彻底绝望时才能认清现实。
  她吁了口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如果他心里的是肖牧,那也没关系,反正肖牧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在世的人较劲,我有的是信心让他爱上我。”
  路三不住翻白眼:“大小姐你是受虐狂吧,杨峥那小子不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嘛,他哪里比不过肖队了。你要真和他好了,说不定还能把老爷眼下的所有不安因素都给摆平了两全其美的事。”
  林良欢冷笑着斜睨他一眼:“脑子不错嘛,两全其美?那我呢?谁来成全我。”
  路三撇了撇嘴:“爱情又不能当饭吃,更何况你和肖队之间还没爱情,只有阴谋!”
  “你——”林良欢恶狠狠的瞪大眼,咬牙切齿道,“再说一句!”
  路三捂着嘴,一双眼无辜的转来转去,咕哝道:“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所谓旁观者清,林良欢知道自己和肖禾之间没爱情,以前没有,经历了两年依旧毫无进展。肖禾会对她好,会在她生病的时候陪她看医生哄她吃药,还会体贴的下厨为她煲汤。有时候偶尔给她惊喜,他似乎是个好丈夫,在尽丈夫的所有职责,他们无论在生活和床…事都很合拍。
  可是她很清楚他不爱她,男人发自内心的宠还是不一样的。
  林良欢有时候觉得自己对肖禾真的是病入膏肓了,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疯狂可是有些病是无药可医的,就像她对肖禾的偏执。
  
  自从那晚和白忱不欢而散之后,钟礼清就再没见过白忱。白忱第二天就又消失了,他或许有很多地方可以呆,总是这样凭空不见已经是常事了。
  钟礼清乐得轻松,工作也越来越顺心,就连以前偶尔还会背后窃窃私语的同事现在似乎也都收敛多了,还会对她主动示好。
  钟礼清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算着再过两天就是父亲的生日,想必白忱也不会出现,正好她可以轻松的给父亲贺寿。往年白忱总是会不请自来,因为他的身份弄得钟家小菜馆外都好像来了大人物一样,小小的巷子被堵得严严实实。
  到了钟父生日那天来接钟礼清的果然只有喆叔一个人,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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