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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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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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良欢看着病房洁白的墙壁,黯然垂了眼,她不是还想和肖禾有什么,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也会努力忘记这段错了轨迹的荒唐生活。可是这不妨碍她爱这个孩子,她从小舅没有母亲,母爱在她心里是神秘又有些遥远的东西,她常常想,如果她有母亲,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会有人告诉她,女孩子该如何自爱,也会有人告诉她,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很早就偷偷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有了孩子,一定做个最合格的母亲。
  现在上天如愿给了她一个做母亲的机会,她实在狠不下心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竟然还好心情的揶揄师姐:“杨峥又给了你多少好处。”
  师姐静了静,用手里的钢笔虚空指着她故作俏皮的眉眼,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滚蛋。”
  
  钟礼清自从那天开始便有些神不守舍,不管白忱做什么,她总是会下意识想他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对于夫妻而言,这实在不是件好事儿。她原本还单纯的以为,两人真能和其他寻常夫妻一样。
  钟礼清叹了口气,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有课的老师陆续都走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空间安静下来,只有一两个其他组的老师坐在远处的办公桌前备课。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拿了课本也想静下心来准备下节课的内容。
  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她瞥了眼发现是个陌生号,开始的时候不太想接,可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有耐性,细微的震动声搅得她更加烦躁。
  她只好拿了电话到走廊去接,果然听到那头的声音也是陌生的。清冷低沉的男声,倒是教养很好:“钟小姐,有件事必须和你当面谈谈。”
  钟礼清直觉不是好事儿,而且自从李靖那件事之后,她总是对这种电话和人有莫名的抗拒感,下意识就想挂电话:“抱歉,我不认识你,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可谈的。”
  男声不急不缓的发出轻声低笑,充满磁性的男音缓缓传了过来:“我想和你谈谈钟孝勤的事。”
  钟礼清浑身一怔,已经拿离耳朵稍许的电话又蓦然按在了耳边,焦虑道:“孝勤他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明明带着笑意,却给人莫名的压迫感,他没有回答钟礼清的话,只是说了一个地址,说完后又淡笑道:“相信钟小姐不会报警才对。”
  钟礼清还想再问他几句,男人已经不容抗拒的挂了电话。
  钟礼清脑海中闪过无数电影里的经典桥段,绑架?或者更狗血的孝勤和那男人的情妇有染?她想了许多,越想脑子就越乱,最后急匆匆拿了包就往外跑。
  路上又打电话给主任请了假,主任现在对她的态度格外的好,好像她请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直赔笑着还问她一下午时间够不够?
  钟礼清没来得及细想,敷衍着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一直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给白忱打过去。上次李靖的事情,白忱已经清楚告诉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他一声,防止别有用心的坏人利用她。
  可是现在,钟礼清已经糊涂了,电话里的男人一定不是好人,可是白忱呢?天天睡在自己身边,心里却一样阴暗的可怕。
  钟礼清想了很久,还是把电话收了起来,静观其变吧。
  孝勤的学校在临市,坐大巴得五个多小时,钟礼清心里着急直接拦了一辆车租车,和师傅谈好了来回的价钱就出发了。
  路上她又给孝勤的手机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她心里就更加担心,但是一直没敢问父亲。父亲对孝勤特别疼爱,大概是老来得子,总是格外宠溺的。给孝勤宿舍打电话,室友们都说一整天没见他了。
  钟礼清更加的烦躁,坐在出租车后座额头都沁出了冷汗。天色越来越暗,手机又响了起来,钟礼清都没细看号码就接了,电话那头却传来白忱沉稳肃然的声音:“喆叔说在学校门口没接到你,去哪儿了?”
  钟礼清垂在膝盖上的手指一颤,几乎没有细想就脱口而出:“同事生日,一起聚餐呢。”
  白忱沉吟两秒,温声问:“晚上来接你?”
  “不,不用。”钟礼清紧张的手心都冒汗,她实在不擅长撒谎,却偏偏所有的谎言都只对白忱一个人,冷静片刻后又解释道,“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同事会顺路送我的。”
  白忱没再坚持,又叮嘱她少喝酒,这才挂了电话。
  钟礼清咽了口口水,沉沉吁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之后手心都还汗涔涔的。
  白忱的事她还没有头绪,孝勤这边又出了问题,她总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在自己平静的生活背后,好像到处都充斥着阴谋的味道。
  孝勤不是会闯祸的人,性格温和听话,22年来从没给她惹过麻烦。而父亲的生意也一直很顺利,小本经营,从没不会得罪谁。
  可是自从和白忱结婚以来,不,该说是白忱忽然转了性,说要“追求”她开始,一切事情好像都有了诡异的变化。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钟礼清一点头绪都找不到,但是显然这事和白忱扯不开关系,她决定主动出击,不再被动的等着被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上来说一下,礼清这个我还没写到下章,大家是上帝视觉所以知道小白的心思,可是礼清不知道。而且她刚刚发现小白算计自己,这时候向他求救不科学。
  这章木有小白,下章就都是他们了一整章都是,因为在赶进度想快点写到交集,所以可能没法两对均衡,真的很抱歉!
  ps:谢谢小脸捏一下的手榴弹、谢谢洛萁的地雷O(n_n)O~祝音乐节顺利哦~~




☆、34丑闻(白钟)

  车窗外的凉风徐徐刮擦着脸颊;钟礼清眉心紧蹙,微垂着头发摆弄手机。孝勤的电话打不通;她已经不抱太多期望;可是翻看手机的空档,忽然记起前两天孝勤用一个陌生号给自己发过生日祝福短信。
  她当时还揶揄过,问他是不是女朋友电话,孝勤性格腼腆温厚;被她这么一打趣就着急挂电话。
  钟礼清找到那个号码的时候总算吁了口气;还好她没有清空来电记录的习惯,不然可能错过重要线索也说不定;按捺着如鼓般的心跳,拨通了那个号码;意外的接通了,而且是温柔又恬静的女声。
  女生接听后的第一句话也让钟礼清疑惑:“孝勤?你没事吧?”
  钟礼清微微沉默半晌:“我是孝勤的姐姐。”
  “”
  钟礼清到目的地的时候,小霁已经等在酒店门口了。女孩年轻朝气的脸庞却带着焦虑烦躁,看到挂着水城车牌号的出租车就着急的对着她直挥手。
  钟礼清之前在电话里才知道,这的确是孝勤的女朋友,孝勤却从没跟家里提起过。
  钟礼清刚下车小霁就迎了上来,紧张之情毫不掩饰:“姐姐。”白净的小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却还是强自镇定的说着,“你来了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没想过报警吗?”钟礼清严肃的盯着她,心底隐隐有些不满。小霁是他女朋友,应该是最早发现他出事的人。
  小霁脸色蓦地变白,垂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钟礼清也不想和她计较:“好了,前段时间孝勤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或者说惹了什么事儿?”
  小霁还是嗫嚅着一脸为难的模样,钟礼清终于觉出不对来了,死死盯着她:“小霁,孝勤的安危才最重要。”
  小霁急的快哭了:“姐,孝勤是因为我才惹上那群流氓的。”
  钟礼清眉头皱的更深了,小霁脸红得能滴血,结结巴巴道:“我家里条件不好,爸又生了重病——”
  钟礼清没耐性的挥了挥手:“说重点。”
  小霁尴尬的垂着头,白净的手指无措的绞着手包带子,再抬头时双眼泛红:“我打工时被、被经理强…暴了,孝勤替我出头。”
  钟礼清震惊的看着面前瘦弱的女孩,这种事她在报纸和新闻上屡见不鲜,但是真实听到还是有些震撼。她不禁为刚刚暴躁的态度有些抱歉:“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小霁抿着嘴角摇了摇头:“你是担心孝勤,我明白的。”
  两人沉默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小霁的回答好歹让她有了些眉目,这种情况下对方大概只为着一个目的——钱。
  她握了握小霁的手,认真看着她:“小霁,人活着就得往前看,就算你遇到了不公平的事儿,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并不比谁差,也不比谁低了哪里。”
  她多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虽然强…暴自己的人最后变成了合法丈夫,可是她最初的时候也恨过自卑彷徨过。
  小霁眼里噙着泪,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回答:“姐,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报警吗?孝勤不许我报警,怕我以后——”
  钟礼清想起自己那个愚钝的弟弟,无奈的暗叹口气:“我先进去谈,你等着我。如果我很长时间不出来,你就报警。”
  小霁点着头,手指紧握成拳,犹豫着又说:“你一定要把孝勤带回来。”
  钟礼清微微扯起唇角,手心覆在她单薄的肩头:“放心。”
  
  按照电话里的指示,钟礼清到了亨达酒店的顶楼,这里是酒店的娱乐场所,钟礼清刚上楼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领着去了大厅。
  钟礼清没料到男人约自己会在这种嘈杂又人流密集的地方见面,想来这男人的背景也不简单。
  她推开那两扇实木门走进去,明明脚下都是厚重的地毯,却觉得双腿沉得有点迈不开步子。她心底还是有些紧张,过去的她生活简单干净,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而且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她也实在不擅长。
  这是个很大的表演厅,这时候里面人并不多,只是在角落里坐了几个男人似乎在谈事情,光线昏暗低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男人从她进来开始,就饶有兴致的眯眼打量她,钟礼清扫了眼屋子,发现在另一头竟然还有不少女孩子在准备晚上的演出,安排着舞台效果。
  这么说来,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
  她松了口气,却依旧满眼戒备的打量不远处的几个男人。
  有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忽然起身朝她走来,身姿绰约,看起来格外的挺拔矫健。钟礼清紧了紧手指,在原地驻足。
  男人走近后,目光再她脸上停顿几秒,嘴角翘起:“坐。”
  他倒是一副闲散的模样,长腿交叠在她面前的圆桌坐下,还轻佻的往嘴里送了支烟。狭长黝黑的眸子微微吊起笑看着她。
  钟礼清隐约觉得面前的男人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起家里也有个类似作风的男人,就觉得大概所有涉黑的男人都是这副强势又冷淡的模样。心里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我想见孝勤。”钟礼清表面上没有丝毫畏惧,心里却早就紧张的要死,可是她得先确定孝勤的安全才行。
  男人又是发出那种暧昧模糊的低笑,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礼清,你不记得我了?”
  “”
  钟礼清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姜成山和喆叔面面相觑,看着坐在餐桌前一下午没动弹的白忱,暗暗心惊。从接完太太的电话开始就是这幅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带着他们也不敢动弹,一直在边上陪着。
  姜成山大着胆子凑过去:“要我去把太太‘请’回来吗?”
  白忱抬眼淡淡看向他,姜成山垂了眉眼退回到一旁。
  白忱静默片刻,忽然徐徐站起身,姜成山和喆叔都疑惑的看着他,只见白忱双手插兜慢慢推开椅子:“我自己去。”
  姜成山无语的嘴角抽搐,先生有时候还真是闷骚的可以,虽然知道这和他的遭遇有关,但看他这副样子他们旁人都跟着着急。
  喆叔倒是对他这副别扭又傲娇的样子见怪不怪了,机械的问:“我来开车?”
  白忱摇了摇头,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四个小时的车程,我想和她单独呆会。”
  喆叔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姜成山跟白忱的时间短,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这先生有时痴情起来,还真是要命,可是无情的样子,同样会死人。
  待白忱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姜成山才问喆叔:“先生知道太太骗他,竟然不生气。”
  喆叔斜眼看他,语气透着几分嫌恶:“这点洞察力都没有,这世界上唯一可以骗先生的,也只有太太一个人。”
  姜成山就越发好奇钟礼清到底是哪里这么吸引白忱了,可是老板的八卦,喆叔这种老古板一定不会告诉他。
  喆叔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把它们全都放进冰箱,姜成山奇怪的在后面转悠:“不倒了?”
  “太太回来还会吃。”喆叔一板一眼的说着,把东西都收好才道,“今天是先生母亲的忌日,他想和太太呆在一起。”
  
  男人微微俯身,英俊的五官骤然放大在钟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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