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拉尔法一脸的担忧,洛文启天将目光移到拉尔法的脸上,眼神很温柔。
“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嗯?”拉尔法不明白洛文启天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走之前可没有这么瘦。”
说着,洛文启天满眼疼爱的抚了抚拉尔法的脸颊。手掌宽大而温暖,在这样露骨的疼爱中,拉尔法差点感动得流下眼泪。
“我受伤真的让你这么紧张?”洛文启天示意拉尔法站起来,不要再跪了。
拉尔法听话的站了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声音很委屈:“看到您一身血,真的吓坏我了。”
“傻孩子。”
洛文启天缓缓张开了手臂,似乎等着拉尔法扑进来拥抱他。
拉尔法没想到洛文启天会对他敞开怀抱,这突然降临的宠爱和幸福,让拉尔法错愕眩晕。
洛文启天捕捉到了拉尔法眼中受宠若惊的神色,心突然一酸,没想到拉尔法也会这么拘谨。鼓励的看着拉尔法,洛文启天笑道:“嫌我不够累?还是嫌我受的伤不够重?让我等……”
拉尔法将通红的脸颊埋在洛文启天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抱着洛文启天,生怕碰到那里的伤口弄痛了自己敬爱的教父。
洛文启天感受到拉尔法的谨慎小心,用手轻抚着拉尔法的背,想给怀里的人一种值得依靠的安全感,想让拉尔法踏实得往自己怀里再靠靠。
“我怕弄痛您。”拉尔法虽然很想往洛文启天怀里靠,但担心碰到他的伤口,所以不好意思的道歉。
洛文启天知道拉尔法的心意,轻轻点头,用手疼爱的抚着拉尔法的头。
“没关系,不会的。”
“父,谢谢您。”拉尔法在洛文启天的爱抚下哽咽了起来。
“回家这几天不开心么?”他还记得刚刚拉尔法摇头了。
“嗯,没有很开心。”
“嗯?怎么了?”
拉尔法没有说他和叔叔吵了一架的事情,只是说:“因为不在您身边,心里不踏实。”这也是实实在在的真话。
洛文启天又笑了,“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上次挨打的那些地方还疼么?”
“不疼了。已经好了。”
“嗯。让我发现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就让你再疼一疼。只有疼时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抱着拉尔法,洛文启天毫不掩饰自己脸上宠溺的笑容。
医疗舱的门开了一道缝隙,洛文启天和拉尔法的声音可以相对清晰的传到外面,透过大玻璃,天河看着将拉尔法揽在怀里一脸宠溺的洛文启天,低下了头。天河动了动嘴角,又涩又苦的眼泪顺着嗓子眼缓缓流下,一滴也没浪费的被他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32、三十二
“凶手抓到了么?”突然,一个温和而霸道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天河无心回头去看说话的是谁,他低着头,紧紧盯着眼前的地板,耳畔充斥着医疗舱里传出来的洛文启天和拉尔法的对话声。
行礼的军人恭敬的分开队列,为拉维让开一条大道。
“参见拉维大人。”卡加费蒙闻声转过身,恭敬的问候致礼,并深深鞠了一躬。
拉维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必往前,一个人迈开步子走到了医疗舱的玻璃窗前。注视着里面一脸幸福的拉尔法和面色温柔的洛文启天,拉维微微一笑,眼神中的纠结一闪即逝。
“他就是凶手?”拉维将目光移动到被捆绑押解着的天河身上。
“回拉维大人,是的。”
这会儿,天河像是被人一棍子突然打醒,抬起头刚想说话,就被卡加费蒙重重的踹了一脚。天河歪倒在地上,错位的骨骼撞在地面,痛得他不住抽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鲜血也跟着从嘴角流出。
拉维不去看倒在地上的天河,见拉尔法终于肯放开洛文启天了,拉维正了正衣襟,推开了医疗舱的舱门。
“参见司令大人。”拉维虽然是西斯家的领主,可洛文家族的地位在帝国仅次于鹰取家,不是一般的贵族可以望其项背的,加上拉维的辈分比洛文启天小,所以每次见面,拉维都以最恭敬的礼节向洛文启天请安。
洛文启天刚刚就看见了站在玻璃窗外的拉维,礼貌的笑笑,示意拉维不必拘礼。
“拉尔法,还不松开司令大人,让大人好好休息。”拉维板起脸沉喝责备了迟迟不肯离开洛文启天身边的拉尔法一声。
“哥哥,您,您怎么上来了?”拉尔法显然没想到拉维会跟上来。他明明早就甩开哥哥所乘母舰自己驾驶战机率先过来了,而且根本没告诉任何人他是来见洛文启天。为什么哥哥还是过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惊人的速度登上了白虎舰。居然没被任何人拦下,要知道洛文启天的白虎舰只对指定的人开放。
“别怪叔叔,他不是有意责备你,你那样和他说话确实太过分了。”拉维以哄孩子的口气同拉尔法说道。
洛文启天有些疑惑的看着拉尔法,听拉维的话他知道也许拉尔法和西穆登闹别扭了,不过洛文启天就是再宠爱拉尔法,这会儿毕竟是西斯家的家事,似乎没有他插手的份。
“司令大人,实在抱歉。”拉维冲洛文启天又鞠了一躬,“拉尔法同西穆登叔叔吵了一架,几天都没回家,我刚刚得到手下的消息才追踪到他的踪迹。看到您的航舰不敢避开,所以特意上来向您请安。失礼之处,望您见谅。”拉维知道自己一定得将登上白虎舰的前因后果和洛文启天说一声,是尊重,更是为了避免嫌疑。“拉尔法,别打扰司令大人休息,和我出去。”拉维严厉的命令一旁冷着脸的拉尔法,随后又对洛文启天说了一句:“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在首都星着陆了,您再休息一会儿,我不会将您回来的消息散播出去的。”
见拉尔法一脸不情愿,洛文启天淡淡责备了一声:“拉尔法,听你哥哥的话,跟他出去。”
“是。您好好休息。”拉尔法见洛文启天发话了,这才不情愿的低下头,准备出去。
“你苦着脸走,让我怎么好好休息。”
拉尔法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洛文启天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会把眼前的孩子吓到,有些无奈的说:“如果在家过得不高兴,就去洛文城堡……那里也是你的家。”
“遵命。”拉尔法激动的高声答道,鞠了一躬后,面色欢快的走了出去。
拉尔法刚走出去,洛文启天就在医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虽然脸色依然不太好,但忍住痛也并不影响行动,卡加费蒙见洛文启天走了出来,赶紧跪下。
“打扰司令大人休息,请司令大人降罪。”
卡加费蒙身后的军人也跟着自己的首领官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天河倒在地上,被汗水浸湿碎发挡在眼前,透过碎发之间的空隙,他看到了洛文启天的脸。见洛文启天脸色苍白,用手按着伤处,天河的心揪着一痛。
“家主大人。”
洛文启天听到了天河的声音,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天河,脸黑的可怕。
“家主大人,不是我做的。”天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解释,看到洛文启天彻底黑下去的脸时,他很想解释,很想请爸爸相信他,比任何时候都不想被爸爸误会。他怎么可能害爸爸。
“住口!司令大人面前有你开口说话的份儿么?”卡加费蒙一脚踢在天河后心,又给他踢出了一口血。随后,卡加费蒙对着天河就是一阵虐打。似乎看出了天河后肋处有骨折,便不停的用脚踹那里,天河越是痛得下意识躲闪,他越是打得来劲。似乎对天河早就有什么怨恨,正好借机发泄。
天河的手腕被电纤维捆住,纤维勒进肉里,碳化的皮肉外翻,样子很惊悚。
“不,不是我做的,请您相信,相信,我。”天河边抽搐边说,这次怎么也不肯“承认”。这件事关乎原则,所以无论怎么虐打,他也不想被屈打成招,哪怕承认后会落个痛快,他也不要。
洛文启天没阻拦不停打人的卡加费蒙,见天河边抽搐边不停的说不是他的做的。洛文启天终于抬手示意卡加费蒙不要再打了。
见洛文启天沉声呵斥,卡加费蒙悻悻收了手。
“司令舱恐怕不再安全,所以只能请您在这里委屈片刻了。”卡加费蒙搬了一把契合人体的真皮躺椅,扶着洛文启天半躺下。
“和我说说你调查的结果。”洛文启天没有马上问天河的罪,反而想听听卡加费蒙凭什么说天河是凶手。
卡加费蒙一五一十的将理由说了,那把带血的匕首就是证据。
听完之后,洛文启天半天也没说话。
见洛文启天不置可否,卡加费蒙也不敢多说话,急不可耐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傻傻的站在一边。
“你有本事在那半分钟里,刺我一刀又同时杀了我周围所有的军人么?”洛文启天这样问天河。这是个很大的疑点,他觉得天河大概没有这种能力。至于那把匕首,洛文启天不是傻子,他才不认为那把匕首就是证据。静下来一想,疑点太多了。
天河吞了口血,挣扎着想跪起来,可还是倒了下去。他确实有这份能力。但如果诚实的说有,在这种情况下等于把自己推进了阴谋,他们会认定自己就是凶手。而天河又清楚的看到了洛文启天眼中的怀疑,对他能力的怀疑,所以说没有,等于告诉爸爸自己只是一个废物,不配保护他的废物,也是否定了自己在军校那些年的努力。
“司令大人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啊!”卡加费蒙不好在洛文启天面前再打人,只得不耐烦的训斥天河。他不理解洛文启天怎么对一个卑贱的犯人有这么大的耐心。
“有。”看着洛文启天的脸,天河老老实实说出了事实。说出这个是字的时候,他内心深处还抱着期待,抱着爸爸会相信他一次的奢望。
见洛文启天眉头一紧,似乎是伤口又痛了。天河不禁急道:“您很痛么?怎么样了?”
洛文启天没理睬他的关切,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卡加费蒙见天河承认了,揪起他的衣领,对洛文启天说:“司令大人,我这就去处决他。”见洛文启天没阻拦,卡加费蒙将天河一脚踢出了舱门。
“哥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跟着拉维走到一间隔音舱里,拉尔法一脸疑惑的问。
拉维转过身,看着拉尔法,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是怀疑我么?”
“我没说怀疑你,倒是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拉尔法!你变了。几年不见,你就这么和哥哥说话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除了你的教父,你眼里还有谁?”
见拉尔法不说话,拉维继续说:“你一回家就和叔叔吵,叔叔说你几句,你就顶撞他,这都是谁教你的规矩,如果你忘了西斯家的家规,我这次就让你牢牢记住!”说着,拉维去扯拉尔法的裤子。“记着,你姓西斯,不姓洛文。你的教父对你再好,你也不是他儿子。”
拉尔法被拉维最后一句话惹恼了,钳住拉维的手腕,逆着他的力道用力拉住裤子。
“哼。”拉尔法的反抗更激起了拉维的怒火,另一只手抓着拉尔法的手腕,拉维不许他反抗,命令道:“解开皮带。”
“我没和叔叔顶撞,你知道叔叔他对我说了什么。”想起西穆登对他说的话,拉尔法又气又怒。
“不管说什么他都是你叔叔,他说你就得听着。”拉维一个转身,一脚踢在拉尔法的腘窝上。拉尔法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本事真是越来越大,居然学会顶撞自己的叔叔和哥哥了,是谁把你宠得这么不像话了!”显然拉维意在指责洛文启天。
将自己腰间的皮带解开,拉维握住皮带两头,照着拉尔法的背就是狠狠一抽。
“啊——”拉尔法没想到刚刚一上来就下这么重的手,不禁痛得啊了一声。
“脱裤子!”拉维命令道。
“不。”
拉尔法比他想象得还倔强,拉维气得嘴唇直抖,冲着拉尔法的背就是一阵抽打。
“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拉尔法突然叫了一声。
见拉尔法回过头来,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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