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情细叙,只是还要短暂分别,两人一前一后离开WC,脸上都是带着无法抑制的笑。
而就在楷祭离开之后,桐离跳完了舞,下了舞台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换衣服,而是朝着某个单手撑着额头的男人走去。
他已经有些醉了,离得太近,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混着这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桐离紧挨着他坐下,看着他微闭的双眸,有些泛红的脸颊,因着酒精的关系,连呼吸都能感觉是灼热的。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的伸手想去触摸他的侧脸,当真的碰到了,才发觉那温度有多么滚烫。
心猛地一跳,就在此时,皓白的手腕被人握住,男人模糊喊道:“荷言……荷言……”
手被人温柔的抓住贴在脸上,细致摩挲,他妄想了很久的梦实现了,却令他脸色惨白。
荷言!
他用力抽出手,大步离去。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男人心心念念的人,只有自己!
纵然身处的环境充满污秽,可桐离却是个对感情极其苛刻的人。
他爱的人,哪怕不择手段,也要让对方爱上自己,满心容不下别人!
楷祭回来的时候,洛初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他只好把人扶上车,回家!
夜班到早上六点才能下班休息,荷言是直接住在店里的,胖子当初为他安排了房间。
洗了个冷水脸,感觉神清气爽多了,夜班的几个人下班后通常是一起在休息室吃早饭,荷言刚坐下旁边的人便递过来一只白胖的包子,他笑着道谢接下,喝了一口温水后方才开吃。
桐离就坐在他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对方漂亮吗?漂亮,只是还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感,就好比一幅画,清新淡雅,让人看了连身心都觉得舒展开来。
而他也绝对不赖,他是色彩明艳,让人过目不忘且能得到无数称赞的画。
只是……对方眼角眉梢都透着明动春意,当真是很容易便让人心动的类型,无关性别的心动。
而自己呢……桐离呼出口气,大概是经历的太多,变得世故了吧。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甘拜下风的理由。
出了蓝夜的大门,桐离从风衣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想从你那里买点儿东西,嗯,别管这么多,我说你是做生意还是查户口啊……”
那头的男人笑的刻意卑微:“我说桐大美人儿,你买这东西,是要准备做什么坏事儿啊,需要帮忙吗?”
☆、【109】 特殊赌注
“也行啊,那就这个周末吧,正好轮班,晚上有时间,记得开车不要打车,我要去地下赌场一趟。”
男人一愣,追问道:“怎么了,钱多了烧得慌了?”
地下赌场那是什么地方!稍微反应迟钝点就能输的倾家荡产的地狱!进来时候还是百万富翁,出去了说不定就是个要饭的!
当然,也有的人日进几千万,完全靠运气的事儿,那地方说白了就是个上帝都没法儿管的,超脱六界之外的地儿!
“来了就知道。”没跟男人多说废话,桐离利落的结束通话,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其实毁掉一个人,很简单。
地下赌场最近有些不太平。
黑马在这里已经屡见不鲜了,可黑成这样儿的,真是百年难遇。
一顶黑色鸭舌帽是这匹黑马的经典标志,每当这个少年进来,就肯定会有人输到破产。
有挑衅的,但无论什么样的牌什么样的赌法似乎都难不倒他,挑衅的都是赌之前拽的要死,赌之后都成孙子辈儿的了。
看来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每次都是赢了钱就走,只赌一局,没有任何留恋,大大咧咧,也不怕人惦记。
倒是因为摸不清他的底细,没有人敢贸然出手抢钱,亡命赌徒多了,抢劫的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值不值那小子手里的钱才能动手吧!
周末晚上,地下赌场一如既往的热闹。
桐离坐在车上,低着头看着晕倒在旁边的人,似乎很专注,又似乎是在发呆。
开车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给荷言下过药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这男人专门贩各种各样的禁|药,且是蓝夜的常客,难怪桐离会认识他了。
“我说,桐大美人儿,这次要玩大的了?这小美人儿怎么得罪你了?把他直接交给我就好了嘛,我跟你说,我老早就看上他了,要不是那天有个男人出手,我特么……”一想起那天的遭遇,男人就觉得脸上无光,丢人!偷袭的都是孙子喂!
“自己没能耐少怪别人,把他给你,那是便宜了他,今晚你知道,地下赌场谁会来么?”
“谁?”
听这语气,男人就知道肯定来者不善。
桐离抿唇一笑,风华尽显:“大胡子。”
男人脸一白,回头看了下歪倒在座椅上的荷言,声音都有点发抖:“我说……我说桐大美人儿,他是不是刨你家祖坟了?至于这么大手笔么?这可是……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大胡子,Y市有名的赌徒,有钱人,资深老千,爱好亵|玩各类美人儿,尤其是年纪小的,甭管男的女的,落他手里掉层皮都是轻的,闹出人命过,但基本都被摆平,这人黑白两道通吃,听说还学古人圈养娈|童,简直变态到无以复加!
桐离无所谓道:“这人来历不明,是我们老板某天带回来的,家肯定不是在这边,因为他一直是住在店里,我也有问过老板,可老板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这人可能是被人追杀逃到Y市来的,就算是没了,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不是么?你怕什么,若我侥幸能赢把,也足够我辞职做一辈子米虫了。”
大胡子从不玩赌注六位数以下的,若他赢一把,能得到钱,若他输了,输掉的赌注也仅仅是荷言而已,稳赚不赔。
男人勉强笑笑,就算他不是好人,可……可就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小美人儿落到火坑里,也有些于心不忍。
道上混的,比传言知道的多的多,这大胡子玩弄人的手法足够耸人听闻,据说有人反抗过,结果那人就直接关进狼狗笼子里被摁着和狼狗……交|配……
车子很快驶到地下赌场的门口,这门面很是正派,是一间不起眼的咖啡厅,出了咖啡厅的后门是一个普通小院,进了小院交了出入费之后,会被蒙上双眼带到目的地,无论是大佬还是新来的都是这个待遇,这也是这座赌场能开这么久的原因——谨慎。
男人在外面停车处守着,桐离是独自进去的。
大胡子爱摆排场,围观人数最多的那桌肯定是他没错。
他悠闲的抽着雪茄,对面的位子空着,今天敢和他赌的人还没出现。
桐离戴上口罩,朝着那个空着的位子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怡然大方的坐下,大胡子见状一笑:“小朋友,这个位子可不是随便坐的,坐错了赶快走,大叔不与你计较。”
对面的小朋友妖魅的双眸一弯,闷闷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我就是专程来和大叔赌的啊,大叔的赌注,我可是垂涎很久了。”
这声音若没被口罩挡着,想必动听的很吧,大胡子使了个眼色,后面有人把一个皮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满满的一箱子现金。
桐离很满意的点点头,大胡子道:“那小朋友你的赌注是什么呢?你的赌注,是能让我一听到,嘶——”他哆嗦一下,不怀好意道:“一瞬间就能高|潮的么?哈哈……!”
围观的**笑起来,这大胡子的猥|琐之名真是名副其实。
桐离从风衣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桌子上。
围观的人不笑了,纷纷往前拱要看照片。
“这个人,就是我的赌注。”
凌乱的照片上,是一个半|裸的少年,安详的睡颜,完美的身段,白色的棉被总是遮挡在即将要窥到春光的边沿,隐约露出的雪白大腿,胸前的两点粉红,都是那么惹人怜爱。
大胡子的眼神一变,喷出一口烟来,这照片上的人,还真是该死的合他胃口。
这些艳|照都是来之前随便拍的,荷言的身体,任何角度都可以拍到美的一面,他有自信这个赌注会让大胡子感兴趣。
围观的人里,一个不起眼的鸭舌帽少年看到照片时眉一皱,刚赢到的钱还在破布兜里,按理说他是该潇洒离开的,可……
“好,不知你会赌什么呢?”
“猜大小。”
和大胡子玩,是不能玩复杂的,越简单越好,猜大小是用六粒骰子,摇骰后猜骰盒中六粒骰子相加的数目大小,15点以上为大,以下为小。
大胡子不介意道:“好啊,玩到我把这个人赢过来为止,可以么?”
“当然可以。”因为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啊——把荷言输给别人!
☆、【110】 撒野
鸭舌帽少年思忖了一会儿,四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并没有在这里,这表示他可能在外面,或许……就在门口!
赌桌上的两人已经各自押下大小,第一局竟是桐离赢,大胡子亲手把那一箱子钱都推过去,拍手道:“真是好运气!”
这六枚骰子并没有灌铅做手脚,换言之,他没有出老千,完全凭感觉出手。
桐离谦虚道:“过奖了,是你承让了。”
没耐心看第二局,鸭舌帽少年提着破布兜离开了围观的人群。
蒙住眼睛的布被摘下,睁开眼便是咖啡厅的后门入口,他走出咖啡厅,大门左边便是停车处,停车处有几个人倚靠在车上抽烟,应该都是司机,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爬上一辆车,踩着攀上了咖啡厅的屋顶。
然后,打开破布兜,此时正值热闹的晚上,街上行人不少,有的是散步,有的是下班赶着回家。
他拿出一叠钞票,扬手撒了下去!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还在抽烟的司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给什么东西刮了脸,有人傻傻接了一张,仔细一看,钱?
天上下钱了!街上顿时混乱起来,一把一把的钞票从天而降!飘飘洒洒,好不壮观!
位置就在停车处的上方,停车的地方很快乱成一锅粥,行人们恨不得把这些车都掀翻去捡散落一地的钱,尖叫着,推挤着,甚至有的人已经扭打起来……
鸭舌帽少年跳下来,一辆车一辆车的找,很快发现了照片上的人,而看守的人……估计是去抢钱去了。
万幸,车没有锁,他打开车门把人拖了出来,半扶半抱着往外走,被人绊了好几跤,跌跌撞撞,最终还是顺利把人救了出来。
扶着人到了自己暂时租住的小屋,鸭舌帽少年额头上已经沁满汗珠,把人放在床上后,帽子被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俊逸的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齐恬!
齐恬转身去关了门,还仔细左右看了看,后面并没有人或车追上来,放了心。
只是……荷言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被人当成赌注?
打开灯,明黄色的灯光下是荷言昏迷的睡颜,他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不高,应该只是迷药而已,药效过了人就会醒了。
他只是无意中来到Y市,这儿人多,最偏南,找人也不容易找,相信江一零人脉再广,触角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
不过显然,他是小瞧了某个家伙。
第二局,桐离输,他不在乎道:“人就在外面,跟我来吧。”走的时候还不忘提着自己赢来的一箱子钱。
只是一行人一出门,就看见了停车处的一片狼藉。
地上还有掉落的鞋子,帽子,手套等物,几个司机气喘吁吁的趴在车上,大汗淋漓的样子跟这凉丝丝的天气明显不符,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
不好的预感涌上,桐离走到男人的车前,打开车门,一时心沉入谷底。
“人呢?”他声音发颤,回头问着男人。
“在里头啊,怎么了?”男人往里瞅了瞅,门口的灯不是太亮,不过也足够看得清楚。
大胡子慢腾腾的跟过来,笑眯眯道:“人呢?不是说在外面么?”
桐离和男人对视一眼,男人思忖了下,作恍然大悟状:“该不会是……刚才下起钱雨,很多人跑过来捡钱,那小子该不会是趁乱跑了吧!”
桐离剜他一眼:“难道你的药都是假冒伪劣的?!”
“怎么可能!”男人立即否认道,“我可是正经商人,做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买卖!也可能是……被人给救走了吧……”
“好了,小朋友,不要唠嗑了,把人交给我再聊天好么?”
大胡子没耐心听这两人啰嗦,微微眯起了双眼,这表示他开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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