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干什么?”水云天的手在身上游走,撩拨得人一阵痒痒,穆然拉住了水云天那双不怀好意的手。
“答应我吧,和我一起走,去另外一个城市。虽然可能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但我会尽全力弥补你的。如果放你一个人继续在这里,我也不能放心。我不能放心的话,自然也会影响到工作,那么……”水云天说得头头是道,层层递进,让穆然几乎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我也没说我不答应啊……”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穆然又慢慢抬起了头。“反正现在这个工作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只是不知道像自己这么没用的人,如果换了地方,是不是还能找到工作……”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既然说到了比较严肃的话题,水云天也就老实停住了手,换上了一种认真的态度。
“也不是没有自信心,我自己的水平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数……”说到这里,穆然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刚刚被水云天揉乱的头。
“或者你也可以尝试一下自己替自己工作,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可以从较小的生意开始。”认真思考了一下,水云天为穆然提出了建议。“如果没有足够胜任的经验,期初还是不要嫌小,从简单基础的开始更好。即便是不能为以后积累直接的经验,间接经验也可以收获不少。以你的个性,服务业应该就很适合。”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从经营店铺做起?”不确定水云天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穆然的黑眼睛求证般盯住了水云天。
“嗯,差不多吧。最简单、直接,几乎谁都可以做。不过其实我倒是更乐意你做我的宠物,就那样由我照顾最好。”忍不住想要去亲吻那双看起来带着几分懵懂和困惑的黑眼睛,水云天觉得自己似乎又找回了少年时的那份激动。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照顾你的生活,就算是让我做家庭主夫,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大丈夫贵在能屈能伸,再说我也不算是受屈,只是发自内心也想要为你做一些事而已。还有就是你能帮我这样着想,真的让我很开心。”
闭上眼睛享受着水云天的好意和温存,穆然第一次相信了之前所无法理解的“奉献也是一种幸福”的说法。只要是心甘情愿,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出牺牲的话,虽然是在奉献,却也的确还是能够真切地从内心深处感到快乐。
“我只是不想你失去自我,也不愿意看你为我牺牲。我是认为两个人之间,如果有一方总是付出、牺牲的话,就算期初是出于自愿,时间久了也会心理失衡的。所以我们谁都不要为谁刻意牺牲自己,两个人都要快乐自在。”方才的消极情绪一扫而光,水云天突然变得积极、乐观起来。
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轻易就被穆然影响了情绪,水云天突然替自己感到了一阵忧虑。“如果像这样越陷越深的话,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有可能受到伤害?但如果仅仅因为害怕受到伤害就夹着尾巴逃跑的话,岂不是先就永远放弃了获得幸福的机会?”突然亟需证明自己的做出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为了得到穆然的回应,水云天的行动变得更加大胆而激烈。
“总觉得今天的你好像有点怪怪的……不太一样啊。”虽然直觉让穆然感受到了水云天的变化,却还是用自己的热情回应了水云天。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真想啊,想把你真正变成我的宠物,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宠物就好了……”叹息着发出这样的表白,水云天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我本来也是你的宠物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是吗?”抬起眼睛,用那双已经开始变得湿润的黑眼睛看了水云天一眼,穆然同样做出了令水云天心动不已的表白。
“或许他也同样是爱着我的。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像是傻瓜一样一头热地陷进去就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水云天用行动一遍遍向穆然索/求着自己是被爱着的证明……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只是玩玩
想着务必要在签证过期之前拿下陆鸣,克劳德觉得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达目的无法甘心,让他决定即使是圣诞节也不回家。“不管了,反正我骨子里也还算是中国人,那样的西方节日一概与我无关……”这样在心里为自己编造着理由和借口,克劳德对陆鸣举起了酒杯。
“你不是要回家过节吗?”虽然本身对于圣诞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从新闻里听说过圣诞节也算是西方最隆重的节日之一,陆鸣对克劳德的行为多少有些不解。既然早就已经移民,那不管身上流着的是怎样的血,这么久了也都该已经入乡随俗了吧?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一定每年都要回家过节,他们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那个传统的春节务必回去就好”对着陆鸣露齿一笑,克劳德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来,干杯。”只是克劳德的电话却并不配合他的这番说辞,不合时宜地响个不停。持续不断的铃声提醒着克劳德不接电话就绝对别想蒙混过关,于是他万般无奈地接起了电话。
“哥,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给你开出的单子上的东西都买好了没有?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来过节了?”自家妹妹的一连串问题和咆哮让克劳德痛苦不堪,又觉得在陆鸣的面前颜面尽失。突然想出了个解决的好办法,克劳德一言不发地挂掉了电话,把自己的亲妹妹设置成了拒绝接听。
“这下好了,世界总算是清静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谈话了。”毫无愧疚地笑得灿烂,克劳德做事从来就是这样,每次都只全力以赴地解决一个问题。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看到克劳德这样的举动,陆鸣又哪里还会再有和他继续举杯的心情?
“这有什么?等一会儿我再把她拖出来就行了。”不以为然地晃动了一下那头耀眼的金发,克劳德仰头吞下了自己杯中琥珀色的酒汁。
“你啊,还真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陆鸣对克劳德的行为倒也称不上讨厌。每个人都有自己自以为是的行事作风,只要对他人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损害,陆鸣也懒得去对每一个人的行为一一作出评判。
“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不过是托我给她捎带东西回去而已……”听到陆鸣这么一说,克劳德急忙为自己辩解。
“那是你的家事,想要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低头浅呷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陆鸣又抬手将它全部倒进了口中。
“虽然你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心里一定还是把我归类成了不负责的人。”压低眉毛叹了一口气,克劳德并没有着急为陆鸣将空杯填满,而是在灯光下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
没有说话,陆鸣觉得克劳德或许说对了。正是因为一开始就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所以在看亲眼到他做出这样一番举动的时候也谈不上有多失望。
误解也好,真实也罢,或许像克劳德这样一开始就将自己毫无伪装地展示在别人面前倒是一件好事。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将自己掩饰得过于美好,也会被他人在无形之中给予更大的期望。“是又怎么样?”莫名感到心中一阵烦躁,陆鸣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你想要喝酒,我来帮你倒就好。”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克劳德作势要去抢陆鸣手中的酒瓶。
“不用了,已经好了。”干脆地谢绝了克劳德的“好意”,陆鸣刚想要放下酒瓶,手却被克劳德托住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顺便帮我满上吧。”看着陆鸣嘻嘻一笑,克劳德歪着头看陆鸣。“反正你也已经把瓶子拿起来了。”
“可以……”虽说很想要狠狠拒绝克劳德的要求,但面对着那张灿烂的笑脸,陆鸣却发自内心地不想看到这样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机械性地端起酒杯,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慢慢注入杯中,陆鸣自己都有些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特别介意我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件事?”垂下眼皮,克劳德躲开了陆鸣的眼睛。“是不是我也可以将你这样的行为理解成为有想要和我长久交往下去的意愿?”
没有说话,陆鸣默默思考着克劳德的问题。“是啊,如果不过是玩弄感情,或是为了派遣寂寞,又何必非要在乎对方究竟是不是个将感情视为儿戏的人?换句话说,如果不过是为了玩玩而已,反倒是会希望对方是个什么都不会当真的人才不至于日后惹上麻烦。但自己又为什么会对克劳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满呢?”不敢深入去想这个问题,陆鸣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些事情,必须开始了之后才能知道,如果只凭借主观臆断的话,是永远没有办法知道真正的答案的……”这样说着,克劳德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陆鸣的身后。
“但如果注定会是一场错误,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陆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克劳德从身后压住了肩头。
“可是,你分明已经选择了开始。从你选择和我一起玩那场荒唐的金钱游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或许你自己还不愿意承认,但在潜意识中,你已经接受了我。我说得对吗?”突然弯腰低头,克劳德从侧面突袭了陆鸣的嘴唇。
震惊,却并没有任何的抵抗,陆鸣只觉得大脑里空白一片。灯光如此耀眼,以至于眼前和头脑里一样白花花一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又是怎样来到了这里。等到他好不容易才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这家伙接吻的技术还真tmd好……”
和克劳德一样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的洁癖,想到不知究竟是积累了多少经验才让克劳德练就了这样高明的吻/技,陆鸣突然生出了一种厌恶。“别太自以为是了好吧……”
“不是我自以为是,我只是说出了你就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真相而已。”将不要脸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克劳德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怎么,我的技术不好吗?”
“不是……”虽然不想承认,但陆鸣却也不愿意说谎,只是突然咬了咬嘴唇。
“该不会是……我夺走了你的初吻吧?”根本没有这样认为,克劳德这样说只是单纯在开陆鸣的玩笑。
“开什么玩笑……”果然,被克劳德这么一说,陆鸣立即变得精神了起来。
“既然都是有过经验的人了,又何必那么保守?一个吻而已,不会让你怀孕的。”突然觉得戏弄陆鸣相当有趣,克劳德变本加厉地继续开起了玩笑。
“是吗?你要是有那个本事的话,我倒是求之不得。”明明知道克劳德在开一个荒诞的玩笑,陆鸣却还是孩子气地被克劳德挑动起了情绪。
“所以,你是在邀请我尝试一下?还是想要和我打个赌呢?”微微眯起眼睛,克劳德利用了陆鸣刚才无意间说出的气话。
“不用了……”当然知道不管是输是赢自己都不会占到便宜,陆鸣急忙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是不试试的话,谁又能知道那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发生呢?”倒不是想要借题发挥,而是单纯觉得陆鸣窘迫的样子看起来相当有趣,克劳德只是想要再多看一下陆鸣更加窘迫的模样。
“不用试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吧!”被克劳德逼迫得走投无路,陆鸣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句话是那么说的,‘nothingisimpossible’,所以大概凡事都需要尝试一下之后才能知道。”陆鸣的举动刚好给了克劳德可趁之机,于是趁机拉住了陆鸣。
金色的发丝在陆鸣的肩颈间扫动,像是可以一直撩动人心一边,让陆鸣也开始动摇起来。“反正我一个人也是一个人,既然他如此主动,不如就陪他玩玩好了……”心中悲叹着男人果然是经不起撩拨的动物,陆鸣用手挑起了克劳德的一缕金发。
“你喜欢我的头发?可惜这颜色并不是它的本来颜色……”虽然也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但克劳德却还是在心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坏了整个行动的步调。
“只是觉得这样的颜色很适合你……”只看见克劳德的那张嘴在自己面前一开一合地讨厌,一种冲动让陆鸣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
“等等,这算是怎么回事?”一向主动惯了,克劳德一时间竟然不敢接受陆鸣这突然表现出来的好意和热情。
“还能有怎么回事?既然同是男人,彼此间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既然你那么想玩的话,我就干脆陪你玩玩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的酒精起了作用,陆鸣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不真实,而克劳德脸上的表情也夸张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