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礼物肖非白不一定喜欢,但是这是他必须要送给他的。
想想看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送别人东西,秦冰见微微有些紧张。
万一他不要……
这样想着,却又很快否决掉了。
肖非白没见过这个东西,肯定不会知道它背后的含义。
那么自己送的他就一定会收下。
想到这里,秦冰见又放松了下来。
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心上人,秦冰见心情极好。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则按下了车内的音乐播放键,一首莫扎特的《紫罗兰》在车内回荡。
悠扬的琴曲弥漫在整个空间,就像徜徉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
不知觉的随琴曲打着节拍,秦冰见觉得安宁又满足。
前面是一条岔口,方向盘左打,接着他驶入了一条铺满金黄色梧桐树叶的小道上。
车前的灯光照射到前方,秦冰见不在意一抬眸,却在同一时刻,敲击着方向盘的食指哑然而止。
急速刹车,凝视着那个倚着梧桐树的长发男人,秦冰见瞳孔猛然极缩。
那个男人就那样仰着头闭目靠在数十步之外的梧桐树上,他的头发很长,直至腰间,看上去光滑如丝,身穿一件绣有暗金色丝线的紫色长衫,身材修长而飘逸,在这样的夜晚,竟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感应到了秦冰见那充满戾气的目光,男人转过头来,竟然微微一笑。
剑眉星目,唇薄如刻,仿若古代儒雅的侠士。
“安培青岚!”
秦冰见注视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一步步走了过去,目光满含复杂的情绪。
这些年来的经历在这一瞬间涌入脑中,秦冰见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因为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三年之前,师从帝师的他,桀骜不驯,辗转各地挑战无数高手,从来未尝一败,直至遇到这个人。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个下雨天,这个男人如同天神一样站在他的面前,高傲抬起下巴,看着趴在地上满身狼狈的秦冰见,他不屑的对他说:“秦冰见,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哼,真是笑话,就凭你这样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还想追求武道巅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所会的不过是些华而不实的招式,以前挑战的那什么‘雪狼’、‘鬼武者’又都算些什么东西?就凭你这样没有吃过苦头的大少爷也妄图挑战我,真可笑!别说是我,只要是一个真正的武士就可以轻易击败你!……废物!”
是的,他说得没错,秦冰见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在那个男人抬起手来的一霎那,他这个人人称道的武道天才就败了,他甚至连逼迫男人使用武器的资格都没有。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秦冰见离开了秦家,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
离家之后,他没钱没背景,也没有毕业证,一个人独自生活,给别人打工,曾经被骗,也曾经挨饿,最终却还是挺了过来。
不是不想回家,也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在寻找自己。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想重新过活,重新来了解这个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世界。
他想证明给他看,他可以吃苦,他不是废物,总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的击败他!
此时此刻,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秦冰见再也忍不住,握紧了手里冰凉的刀刃,一步步走了过去。
本来就打算再过几年就去曰本找他,却没想到反倒被他找上门来了,并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晚九点,“星泽”酒吧。
肖非白百无聊赖的看着舞池中跳着街舞的少年,无力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哎,我说凯里,学长怎么还不来啊,你看都九点了。”
凯里微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陪着你不好么?”
其实凯里已经给秦冰见打个好几个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听,到后来干脆直接关机,凯里虽然诧异,但是也不相信秦冰见今天会不来,若说出事,凯里更是万万不信的,在北京这个城市还没什么人能够威胁到秦冰见,毕竟这里可是首都。
凯里想,或者他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肖非白听到凯里那样说,拉耸着脑袋,有些丧气的说道:“好是好,但是学长不是说有话要告诉我么?”迟疑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说学长会不会出事了啊?”
这样说着,他猛地跳了起来,越想越有可能,毕竟秦冰见从来没有失约过。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凯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忽然也一下子冲动了起来。直接按住了肖非白:“他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定定的看着他,凯里继续说道:“维卡。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嗯?”肖非白转头看着他。
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翡翠色眼眸,凯里左手探入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悄然握紧了那个小小的丝绒锦盒:“我……”
正准备开口,却被身后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轻柔温和,带着一丝丝磁性。
“你好,请问你是肖非白吗?”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白白净净,斯文有礼,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清秀男人看着他们都望向自己,微微一笑,然后对着肖非白说道:“打扰一下,请问你是肖非白吗?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宋水意。”
凯里不满了,冷冷哼了一声。口袋里的左手悄然放下了那个紧紧握在手心的丝绒锦盒。
宋水意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发现貌似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凯里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回礼道:“宋家公子吧,我见过你。你好,我是凯里。”
“哦?是卢顿家的少爷吧,久仰大名了。”再次抱歉的笑笑,他伸出了右手,手指修长,也很白,看上去就像他的人一样秀气。
两手交握,又很快松了开来。
宋水意再次转头看向了肖非白:“我是受人秦少之托来找你。”
“学长?”
“嗯,是的。我刚刚还和他见了面,得知我要来酒吧见朋友,于是顺便带话给你,他临时有事没办法过来,让你们不必等他了。”
“那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男人笑笑,无奈的耸耸肩:“我不知道,可能是太匆忙没带手机吧。”
肖非白还有些疑惑,看向了凯里。
凯里却对着他点点头,他记得这个男人,那次在香港豪门宴会,他看到这个男人和秦冰见在一起,而且看样子关系很好。秦冰见有事,叫他带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水意说完这话,看肖非白有些郁闷的样子,以为他怀疑自己,于是微笑着拿过了手边的酒杯:“哦,对了,秦少说今天是你生日。那么,我敬你一杯聊表心意。”
听他这么说,原本就已经有些相信的肖非白更是不疑有他了,举起酒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那杯鸡尾酒男人就离开了,只是在转身之后嘴角却轻轻挑起。整个气质也因为这个笑容而完全变换,带着那么一丝丝疯狂。
秦冰见不在,肖非白也忽然没了兴致。连着喝了几杯酒后,连凯里和秦冰见之前准备的节目都不想看了。
凯里看他这么没精打采的,最后也还是没有掏出那个紫色锦盒。
晚十点半,凯里背着已经有些醉态的少年回到了别墅。
打开房门,摸到开关,然后抱起他走进了卧室。
少年很轻,很柔软,凯里抱着他甚至都不愿意放开了。
低头看着他绯红的脸颊,凯里偷偷亲吻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了那张白色的大床上,然后脱掉他的鞋子外套,抬手就要给他盖上羽绒丝被。
正当此时,冷不防却听到肖非白低喃的声音:“学长,我难受……”
听到他唤那个人,凯里伸出的手微微有些僵硬。
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蹙起的秀美,他轻轻抚摸了上去:“你看你,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喝,现在难受吧。”他一边说着,手也渐渐摸到了少年那滚烫的面颊,声音低不可闻:“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吧,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但是维卡,你又可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
他说着句话,凝神看了床上的少年几眼,低叹一声就准备离开。不料却被肖非白紧紧跩住了衣角。
“难受……”再一次缓缓吐出这的两个字,声音嘶哑沉闷。
凯里一惊,摸了摸肖非白的额头,有点烫。但是他自己的手心本来也很热,一下子却试不出来了。
想了一下,只得用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
这么一试,他才清晰的感觉到肖非白不正常的体温。
“好像发烧了。”这样想着,准备起身去拿药,却冷不防被有些不清醒的肖非白吻了上去。
凯里一惊,愣神的功夫,床上的少年已经伸出了胳膊,似乎怕他离开,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脑袋。
激烈的吸允着,因为生疏,经常会咬到凯里的舌头。
浓重的喘息,饥渴的纠缠,甚至在凯里没有防备的时候,直直的把他拉上了床。
凯里完全傻住了,被动的压着少年。
等到回过神时,用力拉开了一点点距离。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维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少年睁开眼睛,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就笑了起来:“我知道啊,凯里。”
作者有话要说:PS:大家介不介意非白的第一次给凯里?要是不介意那就……嘿嘿……
要是介意的话就不做了……当然,即使不真正做,也要那啥那啥……
(此文1V1,攻是秦童鞋。)
56
56、Chapter 55 “背叛” 。。。
少年的脸色如血般红艳,嘴唇也因为激烈的吸|吮而红肿了起来,再加上眼角下那绿色的泪状水晶,使得他的这抹笑容瞬间就蛊惑了凯里。
此时又听到他清晰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凯里甚至来不及抓住心底的一丝疑惑,理智瞬间就灰飞烟灭。欺身压上,化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吻了下去。
略显昏暗的橘色灯光打在洁白床铺上,很有些淫|靡的味道,激烈的喘息直接焚烧着两人的理智。唇齿交缠,湿热的唇瓣紧紧品尝着口里甜蜜的滋味,凯里左手固定住肖非白乱动的脑袋,右手有些颤抖的滑进了他微敞的纯棉衬衣内。
抚摸着少年火热而充满诱惑的身体,禁|欲四年的凯里再也忍不住,下|体稍微一用力,轻易就抵进了少年没有防备的双腿中。
感受到他同样火热的坚|挺,凯里猛地离开了少年的嘴唇。
抬起身子,湿热的唇瓣顺着肖非白细嫩的面颊,微眯的双眸,沁着细汗的鼻翼一直往下吻着,轻轻撕咬着那精致的锁骨,他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心上人骤然加深的闷哼。
拨开他的外套,凯里艰难的抬起了水雾雾眸子:“维卡,我可以么?”
肖非白看他停下,有瞬间的失神,然后湿漉漉的注视着男人,沙哑着说道:“嗯,不要停……很舒服……我喜欢……”
听到他的答复,凯里也不再犹豫,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一低头就猛的含住了那胸前的粉红突起。
异样的感觉一下刺激到未经人事的肖非白,断断续续的哼声忽然高昂了一下。柔软的乳粒也在凯里的轻咬、吸|吮下变得坚硬起来。
凯里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甘美的滋味,一下子也舍不得放开了。
等到玩够那两个小东西,他才在肖非白难以抑制的燥热中一路下滑,滚烫的舌尖最后停留在他平坦的腹部,灵巧的一轮轮打着圈儿。
少年的身体无法禁受这样叠加的刺激,在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轻叫着哭了起来。
他一边啜泣,一边还在微微的颤动。
因为声音很小,一边又还在呻吟,加上此时的凯里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肖非白的状况,他轻轻换着他的名字,将肖非白的腿分得更开了。
抬起身子,凯里三下五去二的扯掉了自己的身上的累赘,然后,终于把手伸向了少年早已硬得发烫的男|根上。
他手心有些微凉,在触摸到肖非白火热的肿胀时,那种冰凉感尤为强烈,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一霎那肖非白猛烈的战栗和溢出口的尖叫。
凯里微笑着轻轻套|弄,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想要看看少年此时的表情,却不期然看到了肖非白那一脸的泪痕。
他的动作哑然而止,被欲|望浇熄的理智重新回来了,缩回手,一下抱住了肖非白。
“维卡,你……”他以为肖非白害怕,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肖非白的身体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