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哥,你相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能够颠覆一个家族吗?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我肯定不会相信,可是颜石他,当着我的面,做到了。”
“那个时候我终于实现和他的约定,跟着他双双进入N大。他不让我马上做回帮派老大,硬是将我压在学校,我也乐得和他在一起卿卿我我,就这么念了一年全日制大学。一年后,有一天我在家休假,一帮人突然冲进了我家,将我那一心洗白的爸爸带去了局子里。我那个时候告诉自己不要惊慌,正一边想着如果是颜石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帮一边想联络弟兄们时,颜石真的就第一时间过来了。”
“哦,不是来帮我想办法的,他那时候还是那副标准的木然表情,身后跟着我的那帮兄弟,不对,是比以前更多的兄弟,其中还有爸爸的左右手,帮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气质冷漠,像个石塑般用那毫无温度的视线看着我,那跟我缠绵了数不清有多少次的嘴唇动了动,我的弟兄们就将我摁在了地上,冷眼看我我咆哮和挣扎。”
“溪哥,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惊讶么?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爱的这个人,前几天还和我在N大的校园里亲热,突然之间就能带着一帮兄弟来侮辱我。那个时候我还完全没有将他和爸爸被抓的事情想到一起,因为我真的想不到。”
“后来我因为担心爸爸,趁颜石不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让以前一个挺交心的手下放了我。我第一反应是去监狱找爸爸,监狱里的人却说现在还不能让我看他,我又是一通毫无尊严的哀求,那个人才叹了口气跟我说话。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他说,小子!想见你爸爸,还是跟颜侦探去说吧,他现在是咱们领导眼中的大红人,找他估计有用,唉唉,败家子啊败家子!”
“我当时就懵了,为什么见爸爸要去找颜石?为什么他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小孩子会进入这些人的视线里?为了找到答案,我又傻乎乎地跑回刚刚逃出的地方,颜石就等在那里,又让手下抓住我的双臂,逼我跪在他的面前。”
“他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他那我曾经很爱很爱的长腿,双手打开放在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呵,知道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那副倨傲的表情我死都会记得,我恨恨地盯着他,早已顾不得心里在滴血,将自己的疑问吼着问了出来。溪哥,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木头,我教过你多少次,不要随便和人交心。才认识多少天你就让我上了你,才闹了多久你居然接受了我的求爱,你臣服的速度比我上过的每一个人都快,真是让我吃惊。还有,跟你爸爸混了这么久,你居然还是这样一副单纯的样子,没有人告诉你吗?有的人,是惹不起骗不得的!”
“呵,溪哥,我那个时候真是恨透自己了,我恨自己的单纯,恨自己当年不够狠。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天生就有那种才能。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白道的大红人,他从小就懂得斗争,懂得潜伏,懂得怎么一切让黑暗中的事物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光线下。我怎么能想到,怎么能想到才十几岁的他就能成为警方重点培养的对象,怎么能想到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选择了我和我家族的敌对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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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篇之哭诉
雨轩靠在我的身上,肩膀剧烈起伏着,已是泣不成声,我紧紧地搂住他,却说不出话来安慰他。
那个颜石,和颜叶是一样的吗?他们家的人,都是被眷顾着的吗?为什么,异能力都出在了他们家?
雨轩的爸爸,现在怎么样?看他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已经。。。
会想到要自杀,他被颜石抓回去后到底又经历过什么啊?为什么和颜石相处了三年之久,雨轩却完全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颜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将雨轩家暴露在阳光下又买通木家帮派重要人物的呢?一个孩子,真的可以有这么深的城府吗?一个孩子,真的可以残忍到仅仅因为三年前的一次被打就毁了一个人的全家吗?
我不寒而栗,将雨轩搂得更紧了。
他却推开我的手,将脸从我怀里移出来,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倔强地继续说起那些事来。
“溪哥,以前心狠手辣的事情我也见过,但是可能是爸爸为了保护我,没有将帮中事物完全交给我的原因,我还真的没有遇到过像那个人渣这样的。后来他将我囚禁在家里,每天折磨我,如果不是他那张年轻的脸,我几乎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老疯子。时间长了我也开始跟他玩起心机来,我装乖,套他的话,才知道从那天他突然要爸爸收留他进我家时,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失去了父母,但是这点伤痛却没有抹灭他少年侦探的身份,他并不是随随便便到了N市,而是带着任务而来,那可是刚刚他得知自己失去双亲的那天啊!”
“那个时候他可能真的是无意中从我面前经过,可能也真的是失魂落魄着的,然而如果我不截住他,他下一步的可能就是去直接去接触我爸爸。但是那个时候,傻逼哄哄的我自动送上了门,他任由我们打着,脸上的笑却怎么都抑制不住了,而我这个傻子却偏偏被他那个笑给蛊惑了。溪哥,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解释了,他的上级通过白道给我爸爸压力,我道歉,颜石进我家,逮着机会上我,蛊惑我,刚好我又上钩爱上了他,然后他劝我考大学却悄悄笼络我弟兄,私下里拉拢帮里重要人物,却在赢得爸爸的信任后趁机收集证据。呵,一个学生,一边要兼顾学业,一边要和这帮大人周旋,还能同时考上N大兼拆了我家,也算得上是个人才了。”
雨轩又笑了,笑得无力而又透明,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说:“溪哥,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我宁愿他直接拿着刀枪和我对着打,死就死了,光明磊落,好过这种阴险卑鄙的丑陋嘴脸一万倍。”
我擦着他的泪,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尽力给他力所能及的温暖。
“算了,雨轩,不说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这里太黑了。”
他却按住我,搂着我的脖子继续说:“不走,还没说完呢!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那段时间我装乖装了很久,从以前的弟兄那儿将事情问了个七七八八,就想逃出来。但是这次颜石似乎是让人加强了戒备,不管我怎么低头,就是没有人敢放了我。可是有天晚上,有个人走了进来,是以前的一个手下,但那天他的表情有点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木偶一般。然而他的身上似乎有魔力,我看着他,居然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思维。我有一种失控了的感觉。那人靠过来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小少爷,你的爸爸,今天已经判下来啦,十年啊,哈哈哈。”
“我当时就懵了,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要去救爸爸,一个却叫我自己去死,而且脑中自动放映爸爸得知判刑后痛苦的表情,又想着以前那么高高在上的他,低声下气建立起来的洗白成果现在功亏一篑,一定会想不开。然后我的脑中就全是他自杀的景象,我自己的另一个思维却已经越来越弱,到后来,我只知道自己在走,也知道自己是去自杀,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
“啊?”我看着雨轩紧皱的眉头,有点反应过来,怎么好像有点悬乎了?
雨轩依然眉头紧锁,似乎自己也想不通当时的情形,他努力的回忆了一段时间,最后仰着脸对我扯了个笑容,说:“就是这样了,反正我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飘在星子湖上了,然后一睁眼就看到□□的溪哥啦。”
我拍拍他的脸,说:“别笑,你笑起来也不好看。对不起,刚刚不应该让你讲这些事情的,又让你痛了一回。”
他低下头,抿抿唇,从我身边飘开,站起来看着那棵树说:“没什么,都过去了。不过溪哥,我也不是完全将心交给了那个人渣的,这个地方这棵树,我就完全没有告诉过他,哈哈哈,他总归也是被我摆了一道!”说完双唇一弯,眼睛也眯了起来,似乎无限明媚。
然而没有心脏的我,在那一瞬间,尝到心骤然缩紧般的逼仄感。
我忍住心痛,搭上他的肩膀,说:“雨轩,走,咱们别在这里,哥哥带你吊帅哥去,今天就算没有身体,用意念咱们也要玩个彻底!让人渣们都见鬼去吧!”
“嘿,你的那个人渣可是已经见过很多鬼了。”他调皮地笑笑,双手环住了我。
我们这两只苦命鬼,就这么愉快地决定要放开一切,笑傲江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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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篇之胡闹
我和雨轩又找了家店待着。
他开始摆布起店里的人来。
将近午夜,店里的气氛已然到了最高点,我带着雨轩穿梭在人群中,即使没有实体还是和他随着音乐疯狂地跳起舞来。
雨轩扭着他那纤细的小魂魄,半眯着眼睛勾着唇,脸上的表情换上一种放纵的迷醉。
我看着他,其实很难过,却也放开手脚扭了起来,偶尔和他轻轻相碰,交换一个眼神。
欢舞吧!放纵吧!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吧,在下地狱之前!
等到我们都将心里的伤痛隐藏得差不多时,音乐也换成了舒缓暧昧的风格,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开始了桃色的交流时间。
我和雨轩飘到吧台那里休息,他一旦活动开,就又变成了那个调皮捣蛋的样子,眼睛滴溜溜转着,到处寻找可以玩弄的花样。
如果不出我所料,又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几分钟后,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搂着女眷走过吧台,突然,他的头发在一瞬间掉光了。
“啊!”那个女人见到如此情形顿时尖叫起来,男人被吓了一跳,等到他感觉到不对劲,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头后,我的耳边便又听到一个夸张的男高音版尖叫。
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有人憋笑有人惊讶,有个年轻的酒保上去问他:“先生,您的假发散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那个男人反射性地就吼出来:“老子的不是假发!”
雨轩笑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狂捶吧台,我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边闹剧还没结束,那个酒保又遭了殃。
只见地上那些碎发飘起,全部喷在了他那清秀的脸蛋上,几秒钟后,他原本干干净净的下巴上便长出了一圈浓黑色的胡子。
雨轩撑着下巴凑过去对着那“胡子”吹口气,它们便又跑到酒保脸上,写了个“王八”。
那酒保对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和嘲笑,顿时两眼含泪,捂着脸跑了。
我拉住雨轩,说:“别欺负人家工作人员,他们也不好混。要么咱么把那边那个经理羞辱一通?”
“好啊!”雨轩立马雀跃起来,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一声骚动后,人群都向经理看去,那人正单手脱衣,另一只手抓着一个杯子啃得很暧昧。
我搂过雨轩飘在他身边,看着疯狂了的人群,他却和我大眼瞪小眼,脸上失去兴味。
“呃,溪哥,这样也挺没意思的哦。”雨轩吹了吹刘海,在空中躺倒,满脸的百无聊赖。
我也躺下来,叹了口气说:“唉,也是挺无聊的。”
我们就这么各自躺着,再也想不出什么话来。
正当我们自顾自地沉默着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人,我一看,顿时一掌拍在了雨轩的背上。
“我靠!雨轩!你那个皮衣男怎么又上这家来了啊?”
雨轩听我这么说,突然坐了起来,向下看去,皱着个眉说:“靠!颜石你好样儿的啊,一晚上是要泡几家酒吧?!老子今天就是不让你潇洒!”
我看着他向前飞去,动了意念将一个酒杯毫不客气地砸在颜石脑门上,顿时心里又担忧又爽,担忧的是雨轩会不会将事情闹大,到时候不要又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琰魔啊,小鬼啊,抓鬼人啊什么的,一方面又替他解气。
没想到上半夜还醉醺醺的颜石,现在却像复活了一般,迅速地就察觉,头一歪避开了那个杯子。
他立在原地,两眼张望前方,大声叫喊:“木头!木雨轩!你在这里是不是!快点出来,我要见你!”
我又开始摸不着头脑了,这家伙是突然发疯了么?怎么想起雨轩来了?
雨轩听到这话也呆了,他回过头看看我,我朝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便又转过头去面对着颜石。
颜石还是叫着要雨轩出来,两眼急速地打量着整个会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这么喊了几分钟,人群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过来,那个经理也清醒过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