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童烟微微顿了一下,低这头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你说凌骞将肖亦尘逼得离开G市,我相信,这是他的风格,但是说他跟你合作,就太滑稽了,别说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跟你合作,就算需要,他也不会,因为,他是不可能跟伤害过我的人合作的!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觉得凌骞将肖亦尘逼得离开G市,所以你不服,你知道凌骞肯定不会跟我说实情,就借着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我内疚,来为肖亦尘打抱不平吗?
可惜你失算了,我已经不爱肖亦尘,在他利用我爸爸的时候,我对他最后的愧疚也就消失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凌骞对我欺骗,我的确很生气,但我不是肖亦尘,爱一个就要相信他,这种信任不是你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破坏的,而且他毕竟没有让肖亦尘身败名裂不是吗?至于让尘阳退出G市,我完全可以理解为商业竞争,是他肖亦尘技不如人败了,那就愿赌服输,用不着你这个前妻来替他出头!”
童烟说的慷慨激昂,声音淡定而沉稳,语速不紧不慢,直把对面的蒋瑶逼得哑口无言,说完后,她低着头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撑了一下桌子转身,接着就愣住了。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个的脸上是无限的伤痛和落寞,一个是震惊和喜悦。
她看着其中一个冷冷的说“肖亦尘,管好你的前妻,不要让她再出来咬人!”
然后又对着另一位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一脸笑意的男人恨恨的说“笑什么笑!凌骞,你个大骗子!我要跟你分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凌骞被虐了】
三天后。
凌骞一脸憔悴的坐在办公室闷头抽烟。
那天他亲眼目睹了童烟曾经作为最佳辩手的豪迈风采,那一番说辞简直让他忍住不拍手叫好,尤其是她对自己的信任和维护,那一刻他简直高兴疯了,当一个男人被自己所爱的女人当着这么多人没有一丝怀疑力挺的时候,他感动的就差热泪盈眶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这种强烈的满足感,那个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小宠物,转头用气壮山河的语气吼出的那句话后,他当场就傻了。
当陆思哲拉着他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出租车的尾灯。
当天晚上童烟没有回公寓,电话关机,他赶到浅浅的公寓,被堵在门外,然后他就在楼下的车里坐了一晚。
第二天忙了一整天,他几乎半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童烟的手机仍旧关机,连浅浅的也关了,晚上的应酬他没去,直接开车到了浅浅的公寓楼下守着,到半夜的时候,接到浅浅的电话说童烟不在她那里,他不信,最后浅浅准许他进屋。
查看了一圈后,确定童烟真的不在,那一刻他突然慌了,除了浅浅,他居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她还有什么朋友,他发现他对她的了解竟是如此匮乏!
然后他就给陆思哲打电话,两个男人一整晚就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各大宾馆酒店,却一无所获。
第三天,万般无奈下,他给肖亦尘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喝了酒,听到童烟失踪,略带醉意冷冷的说“你的女人丢了,找我干嘛?”然后就挂断电话。
他又给童烟的父母家打电话,套了几句话知道她没有回家,也没有跟他们联系,晚上他再次去找浅浅,或许是他憔悴的样子让浅浅心软了,告诉他“烟烟的确跟我联系过,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在哪里,只说她想去散散心,不用担心她。”
凌骞问她要电话号码,她说是用公话打过来的,不是这个城市的。
那天晚上凌骞回到童烟的公寓,站在窗边抽了一整晚的烟,天快亮的时候,他觉得晕的厉害,摸到床边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直到电话铃声孜孜不倦的响起,撑着剧痛的脑袋起了床,浑身一阵阵发冷,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他就让秘书把之后的工作都取消了,然后就是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颓样儿。
陆思哲敲门进来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下,也是一脸疲惫,扯了扯领带说“我让人查了机场的记录,没有童烟的。”
凌骞的领带早就被他扔在沙发上,衬衣的领口也大敞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一阵一阵冒汗,听到陆思哲的话他没有一点诧异,也不接话,只是低头抽烟。
陆思哲也点了一根烟,有些烦躁的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搓了搓脸说“你说不会出事吧?”
凌骞还是不说话,垂着眼睑,睫毛不时抖动一下,脸上的表情沉重而忧伤。
陆思哲也不再开后,一口一口的用力抽烟,过了很久心情才慢慢平复,抬眼看着他说“肯定在浅浅那里,童烟一向懂事,不会胡来的,一会儿我们再过去看看。”
凌骞头也没抬说“不去。”
陆思哲诧异了一下,然后就有些生气的说“你在这儿发什么脾气呢,这次是你不对,你也说了,她明着暗着跟你说过多少次,给了你很多坦白的机会,都被你浪费了,现在你还摆起谱来了,赶紧给我收拾利索了,去找她。”
凌骞抬眼,眼神黯淡无光,透着些迷茫,平日里的精明犀利完全不见,眼里只剩下落寞,哑着嗓子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陆思哲怒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跨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拉他起身,却是被手下滚烫的热度惊的瞬间松开了手,他站定,皱着眉头说“你发烧了?”
凌骞有些无力的甩开他的手臂,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转头看着他沙哑的说“让开。”
陆思哲抓住他“你去哪儿?找童烟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她不见你,可能会见我。”
凌骞有些烦躁的打开他的手说“不是,出去转转。”说完没有再做停留,拿起桌上的钥匙就直接离开。
陆思哲看着他僵硬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这样的凌骞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说不出的落寞和颓废,就是在他事业刚起步到处碰壁,累到吐血都没有出现过,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失去战斗力的雄鹰,眼底竟有着淡淡的死寂。
他一直都知道童烟是凌骞的死穴,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失踪了三天,他就如此落魄,到底有多深的爱才能让他崩溃成这样!
这一瞬,他心里释然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凌骞更爱童烟,也没有人比童烟更适合凌骞!
凌骞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午后的阳光一点儿都不炙热,很温和,却怎么都暖不了他微微发颤的身体,这种冷不是因为发烧所致,而是由心里一点点散发出的寒冷和绝望让他忍不住发抖。
陆思哲说的都对,这次是自己错了,她生气、躲着自己都可以理解,她的那句“分手”多半也是气话,恋人之间闹别扭吵架都是很正常,可是当连续七十二个小时找不到她时,他的心里经历了担心、害怕、恐惧直到现在的绝望,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这一刻他竟有些恨童烟,她明明知道他有多爱她,有多害怕找不到她,她居然狠得下心整整三天躲着他,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发疯吗?
凌骞将车子停在江边,下了车,双手撑在大桥的栏杆上,眼睛无神的望着远方,陆思哲说她肯定在浅浅家,他相信,昨晚浅浅躲闪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或许昨天他过去的时候,她就躲在某处吧,那么看到他那副惨样儿,她是不是觉得很解气呢?如果今天他过去找她,她是不是就会原谅自己呢?
应该会吧,他觉得现在他让浅浅转告她,说自己发烧了,胃也疼的要命,她应该会马上赶过来吧,是的,他有这个信心,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一点都不想,他想知道她究竟会消失多久?在明知道自己会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她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
浅浅的公寓。
陆思哲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看着对面跟他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女人,有些无奈的开口“浅浅,我知道烟烟没有离开G市,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浅浅瞪着他不满的说“陆大帅哥,你在我这里是堵不到人的,烟烟不在我这儿。”
陆思哲笑了笑说“我知道现在不在,但是前几天肯定在,要不这样,你给她打个电话,我跟她说几句话。”
浅浅扭头冷哼了一声表示不从。
陆思哲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脖颈站了起来说“你不愿意就算了,那能不能帮我给她带句话?”
浅浅看着他有些警惕的说“什么话?”
陆思哲轻笑说“就说凌骞高烧四十度,快挂了!”
浅浅瞪大了眼睛“什么?四十度?你以为烧开水呢?别以为用点儿苦肉计烟烟就会妥协,门都没有!”
陆思哲走向门口轻飘飘的说“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了,妥不妥协不是你说了算,走了,BYE!”
从浅浅家出来,陆思哲给凌骞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凌骞的声音哑哑的,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
陆思哲愣了一下才说“你在哪儿?”
“家里。”
“童烟的公寓?”
“不是,你找我什么事儿?”
陆思哲听着他沉稳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在干吗呢?”
“睡觉!”凌骞的回答很简洁,带着淡淡的不耐。
陆思哲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清状况“你没事吧?还发烧吗?”
“已经吃过药了,没事,你到底找我干嘛?”
陆思哲囧了又囧,说“没事,就是看你怎么样了,你接着睡觉吧,挂了。”
凌骞应了一声说“这几天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你做主就行了。”
陆思哲“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他觉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自己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太监!
陆思哲离开后,浅浅挣扎了一下就给童烟打了电话。
“喂?浅浅,思哲走了吗?”
“走了,烟烟,他说凌骞高烧四十度,我估计肯定是骗你的。”
童烟明显一愣,心里瞬间疼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在小区的长椅上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拨了陆思哲的电话。
陆思哲此时刚刚回家,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愣了一下才按了接听键。
“喂?”
“思哲,是我。”
“烟烟,你终于出现了!”
童烟听着他欣喜的声音,心里一暖,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陆思哲听着她低低的软软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将自己摔进宽大的沙发里,笑着开口“我倒没什么,某人快急疯了。”
童烟咬了咬嘴唇,有些担心的说“他怎么样了?”
陆思哲轻笑“既然这么关心他,何必做的那么绝,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痛苦过,这三天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童烟心里的疼痛渐渐清晰,她握着电话没有说话。
陆思哲也不再逗她说“下午我见他的时候,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乖乖回家了,也不知道睡着没,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吧。”
童烟轻轻应了一声,又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然后就拨了凌骞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她瞬间愣住了。
凌骞关机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童烟很郁闷】
童烟握着手机半天没有反应,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按断电话,然后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重新拨了陆思哲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烟烟,什么事儿?”
“思哲,我刚刚给凌骞打电话,他关机了,你能不能过去看看啊?我怕他出什么事。”
陆思哲微微一愣说“好,我现在就过去,你别急。”
童烟的声音微微发颤,低低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就站在路边拦车,凌骞的公寓她只去过两三次,是陪他回去拿东西,离浅浅的公寓有些远,上了出租车,她又拨了一遍电话,还是关机,她的心渐渐提到嗓子眼,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她想着他一个人发烧在屋子里难受的样子,就直想掉眼泪。
陆思哲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凌骞的公寓,打电话,关机,然后就使劲儿按门铃,过了将近五分钟,门才被打开,凌骞赤、裸着上身,睡眼朦胧,一脸烦躁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过来了?”
陆思哲看他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不像是病得昏死过去的样子,倒更像是熟睡被吵醒,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冲着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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