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也报的清华,无奈成绩差得远,他决定来年再考,不考上清华誓不罢休!
回宿舍几次,总有下届的学妹学弟来取经,我们宿舍虽然四年来一直平淡无奇,不像别的组建乐队,办摄影社,搞驴友团,唱歌跳舞,但是最后却考得不错。江胜强每天都忙于指导别人怎样学习,口才似乎也好很多。
失落感一天天啃噬着我,我不断地想起李白。她给我一个多么虚幻的美梦,让我以为借助她家的力量可以一举成功,跳出沉重的生活,成为人上人。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又想她,她那风骚入骨的做派,不知道谁在享受。
我喜欢苏菲,她几乎完美。她做爱非常性感,比较低级点的动作绝对不会做。这使得她在床上不是特别放得开的人,可能书读得太多,中传统文化毒太深的缘故。她端庄温柔,每次亲近完都让我有亵渎的感觉。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妻子了,学历相貌都出色,没有一般优秀女生的矫情,家务做得特别好,善解人意。但我还是常想起李白,我对上海的关注超过一切,我不知道本地的气温,但可以准确说出上海的天气。我把上海和李白熔为一体,都时尚,风情,洋派。另一面,她们也都精明,世俗,充满诱惑却又难以把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起她把巧克力涂得满身都是让我慢慢舔舐的情景,心里就欲火难平。
第四章 答辩
在这混乱的心境中,开始答辩了。
黑马是张国庆,他担心通不过,去找了吴铭凯。凯哥还是够意思,指点迷津。国庆计算机精通,他做了个调查类的毕设,就我们专业在国外杂志上发论文的各种情况,标准啊侧重啊什么的。
大家都知道,读研究生读博士对论文都有要求,我问过苏菲,她们在自己学校的学报上发一篇都要交四百块,国庆要在计算机科学类杂志上发一篇是九百到一千元,据说还是内部价。同理,老师们要定级评职称也要文章,国内的好弄,花钱就行,国外人家可不一定买帐,所以都对这个论题超级感兴趣。提问不像对我们那样敷衍塞责,而是热情空前高涨,用了很长时间才完。
最后国庆是唯一一个没考研而拿到优秀论文的人。我看着辛辛苦苦写了好久的论文,只能叹气。
蔡勇俊天天上网泡MM,终于与一个已经工作的灰领丽人亲密接触了。熟悉以后女人告诉他:自己有个男朋友,快结婚了。但是现在相处得不好,所以借勇俊气气他,蔡勇俊当即表示愿为美女两肋插刀。于是按照计划,男人来学校和勇俊谈判,勇俊大义凛然地去了,他还比较聪明,将见面地点定在教育书店门口,离我们宿舍只有几十米远,万一谈崩了跑掉容易些。周大可李星星等人尾随跟踪,还带上了星星著名的望远镜,要看热闹。
男人:“我们快结婚了,你不要骚扰我女朋友!”
勇俊:“我喜欢一个人不管她结没结婚,有没有男朋友。”
男人:“你是大学生,要有起码的道德感。”
勇俊:“不爱而在一起就是没道德,不爱而结婚就是长期固定地卖淫,更不道德。”
男人:“你不要狗戴嚼子——胡勒!我就是警告你,你他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勇俊:“鲁迅说:‘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你太没水准,由此可见你女朋友离开你是对的,叫弃暗投明!”
男人不管这些道理,上来就在勇俊脸上挥了一拳,李星星周大可马上跑过去助阵,同时拨了宿舍的电话。我当时在和陈颖芯聊天,她准备和二柱再考一年。放下电话,我和江胜强赶忙往外跑。在走廊里遇到金垒等人,一听打架了都跟着凑热闹。我们冲到现场已经没有悬念了,学生人多势众,他被打翻在地,揍落水狗是我的强项,连忙上去紧踢几脚。最后把我的大脚趾踢伤了。
我们都被带到学校保卫科,那个男人紧着跟保卫讲自己挨揍了。待到听说是他来学校寻衅闹事又先动手,保卫就二话没说把他按在那做记录。我们在记录上签字后准备回去,问题核心的灰领丽人到了,扑过去拉着那男人左看右看,回头对蔡勇俊破口大骂,“你妈X,怎么把我老公打成这样?什么东西”完全无视勇俊流鼻血的脸。我们推着勇俊往回走,心里哭笑不得。
活活给别人做了一次嫁衣!
不过打了架大家都很兴奋,去学校外面新开的海鲜自助AA,一个人十六元,真是便宜。没到饭口时间,人比较少。老板坐在靠门的座位上自斟自饮,很是舒服。我们人多,要了两个火锅。去取菜,霍,好家伙!各色海鲜都有,品种十分丰富。肥牛、羊肉都新鲜,还有各种酱肉、卤肉熟食。
我猛地一拉椅子想离桌子近点,一只椅子脚不偏不倚正压再我的大脚趾上,刚刚它才负过伤,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还是咬牙强忍着,把筷子伸向肉盘子,我们如同饿狼一样开始大嚼。老板喝得微醺过来与我们攀谈,推荐各种菜肴。“你们说我这便宜不?整个城市也属我这儿最便宜,为什么?我儿子在美国,条件特别好。我也不缺钱。开这个饭店纯是兴趣,为了有事干,图个乐儿!来,你们尝尝鸡脖。服务员——”鸡脖上来了,果然好吃得很。他回去继续喝,我们谈着刚才的架,打得特别舒服,爽!可见年轻的小伙子要常常打打架,发泄多余的精力。同时为医院、饭店搞搞创收。只是勇俊还耷拉着头,情绪不高。
谈得正热闹,老板又来了,“小伙子,我给你们点忠告。年轻人,切不可太冲动!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就像”我登时火就大了,“老板,咱上你这来吃饭是信得着你,你老唧唧歪歪地干吗呀?还让不让人吃了?”他连忙摇手,“你们吃,你们吃,我保证不打扰了!”他回去继续自斟自饮,大家都说他像唐僧。
吃得不能动弹了,可是拿的东西还剩下不少,我们担心被罚款,急忙把剩下的熟食和菜全倒进锅里,老板又过来了,“不要紧,只要不是刻意浪费就没关系。我在大学外面开店,信任你们的素质!”说得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二柱给我们讲他们高三元旦聚餐,和饭店的人起了冲突,全班一起上也没打过饭店的伙计,最后把班里的一名男同学脑袋打开瓢了才停战。最后去医院做手术,现在脑袋里还有钢板呢。没想到的是这个同学就此开了窍,本来成绩一般,伤愈后出现了飞跃,结果考上了同济。大家哈哈大笑。我说:“你要是被打开瓢了,没准也能考上清华。”原本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二柱说了句:“操!”扫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周大可说:“冷雪松啊冷雪松,你他妈永远这么刻薄。”他们很快就走光了,剩下我一个人在路上徘徊。
可能因为这件事,他们又出去聚了几次,都没叫我。后来杨子坤要走了,请大家,我才找到机会跟二柱喝了杯酒以释前嫌。
杨子坤对我说:“你是最幸运的,女人和女人不一样。你女朋友挺难得的,好好珍惜呀!”李白的影子忽然又涌上心头,转了几转。
第五章 李白来了
大家要散了,我常常回宿舍去待一会儿,说说话。这天刚坐下侃不长时间,有电话找我。周大可接的,他表情怪怪的看着我,我接过来一听,是李白。
她在我们以前常去的广场等我。
我马上出门,先跑回网站换上苏菲给我买的上衣,有牌子的,四百多,她买的裤子、鞋,这耽误了点时间,出门我拦了一辆的士。
到广场时,李白果然在城雕下等我。我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她总是给人不坏就不对的感觉,变得更成熟诱人了。黑色的镂空上衣,后背根本就是中空的,里面系了件红色的肚兜。不用管相貌,这样穿着上街回头率肯定不低。
我们去了市里的宾馆,她还是那样,眼睛从来都是迷离暧昧的,似乎就没单纯过。尽管我也算阅女不少,像她这么浪的还是少见。什么狠说什么,别说女的,连男人都会脸红。“你他妈还是那么放荡!”她斜我一眼,“你喜欢这样!”就光着身子走到镜子前,我跟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揉搓她的胸部。“快下垂了,你别老这么纵欲。”她伸出双手向后抱住我的脖子,眼睛看着镜子里。“你成熟多了,现在像个男人了。找女朋友了吧?”这个时候我不想跟她谈苏菲。我托起她的下颌,“你看看,我们多般配!”“有机会发生感情的同龄人,相配的有两万个。就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适合我。我要的,你给不了!。”她转身搂紧我的腰,“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眼前的事,你说了算”她的声音像耳语,我们回到床上躺下,又开始了销魂的一刻。
这一天我们都是在做爱,我腰疼得厉害,她说腿总环在我腰上也酸得很。后来肚子实在饿了,我出去买吃的。告诉她我书包里有个东西是很久以前给她买的,自己去拿。
我还清楚地记得她喜欢吃的每一样东西,不由在心里苦笑,贱啊,男人。
鸡肝鹅珍买了一堆,我又买了一些酒水饮料和饺子。
她看到我买的东西,笑一下,“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呢。”就拉开皮夹子递过一沓钱来,“不用跟我客气,我现在不缺钱的。”我们俩边吃边聊,那个男人对她只是玩玩而已,根本无意婚嫁。后来她又结识了一个在上海做生意的香港人,资金雄厚,家世不错,经过一番接触,她俘获了他。已经拜见过双方父母了,毕业就结婚,跟男友去英国发展,当然上海的生意也要打理,大概得两头跑了。“连张麦麦都找了个台湾富商呢,不过那老头比她大二十岁!你怎么打算?如果想去上海发展,我父母可以帮你!”我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个学位要读。”
吃完了我们俩躺在床上聊天,她已经把指环戴在了无名指上,让我看。“很漂亮,很合适。”我心里想我们什么都合适。她要看看苏菲的照片,我皮夹子里有一张,翻出来给她,忽然想起这皮夹子也是苏菲买的,不禁楞了一下。
她狡黠地笑笑:“不适合你,太纯了,不食人间烟火!”我把她翻过来压住,“谁适合我?你适合我你怎么不跟我!”她还在笑,“我们俩太像了,都那么贪婪,有野心,市侩,你爱我就是爱自己!欲望这么强,还是去侵略别人吧,呆在一起太可怕了。”
“这个怎么样?能白头偕老么?”
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可以的,她是做妻子的完美人选!”
第六章 烟火夫妻
从宾馆出来李白去找她妈妈,她妈是开会来这里的,她跟着来看看我,以后也许就见不到了。我们要离校,第二学位住新的宿舍,住宿费一年一千二,太贵了。我大步迈开去找苏菲,见到她我一句话也没说就上去紧紧抱住她,好半天才说,“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她温柔地笑笑,点点头。
我们到处浏览校园外墙上贴的小广告,有日租房,适合经济条件不好但有需要的情侣;有合租房,适合搭伴考研的同学或想省点钱的情侣;有单独的楼房,适合不管什么需求只要钱够就行的同学。我们找了几天,也看了一些房子。大多都十分简陋,没装修没粉刷,还有几户留着以前房客涂鸦的作品和大堆垃圾。
我一点也不满意,这时学校要求办理离校手续了,我回去一样样地跑,晚上给苏菲打电话,她已经租好了。
房子在星海花园里,三楼,是新房,两室一厅。屋子简装过,放着两张大床,厨房和客厅都非常大,我高兴得上蹦下跳。她抿嘴看着我笑,说“你真像个孩子!”
苏菲比我大两岁,一开始这点她还是有顾虑的。我信誓旦旦地游说好久,举叶云龙的例子,最后勒令她叫我“哥哥”,才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这下有新家了,我们像燕子衔泥筑巢一样地打扮它。苏菲理家的才能充分显现出来。她先买了许多儿童玩的拼图,一张张地拼好,就成了地毯,软软的,十分漂亮。然后扯了几米布,送到裁缝那,两个葱绿色的窗帘就做成了。打开窗子,窗帘随风飘动,温馨又赏心悦目。
我们开始搬家,我的东西十分少,简单的两床被褥,她的就丰富多了。被罩床单都淡雅素净,看得出她一贯的做事风格。我们把电脑都拿过来,她的配置比我高级,于是我用她的,她主要用途也就是写稿子打打游戏聊天什么的,不需要太高级。
再就是添置厨具,我对此毫不擅长,都由她料理。坐在“地毯”上,微风习习地吹着,我想起大二时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