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现在还要说这种没有用的话,只会让人耻笑你怕死而已。”红锦就是要激一激她。
宁氏红着一双眼睛大笑:“你不相信,还是你只顾你自己?凤浩宇去了南边多久了?你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地?大牢,知道吗,大牢!”随后就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笑完之后,她盯着红锦:“如果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那么凤造宇便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是她的最后一张牌。
红锦闻言微微一笑,迎着宁氏的曰光:“夫人,你不想知道我### 会用假信骗你而不怕被识破吗?”她的目的达到了###己承认了浩宇的事情。
宁氏哼了一声儿,因为刚刚的大意才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认为红锦如此说不过是要奚落她而已:“你果然是不顾你弟弟的生死了?”
她现在已经没有其它的法子,反正此事过后红锦等人再来找后帐“那时一切都已经过去,不会有什么把柄留给他们的:只要她能保住性命,才能再图后计。
”弟弟的性命我当然放在心上;不过假信的事情要和夫人先说清——我有真得书信,容家老爷亲笔写来的真的书信—— 应该,就在花公子的身上。“红锦看着宁氏的眼睛:”所以,我是十拿九稳,有什么可惧的?“
宁氏闻言看了一些花明轩,再次冷哼之后并没有说话:真的假的,现在还不都是一样?容家就算保住了凤红锦又如何,那个凤浩宇现在想来已经定罪,就等着刑部发文了。
没有她的话,凤浩宇根本不可能翻案;凤红锦如果想要弟弟,便只能放过她;想到这里她的眼底闪过几丝快意。到时看凤红锦还能笑得出来嘛。
”说到浩宇夫人可能不知道吧;“红锦淡淡的道:”在我被方人豪暗算时,便已经知道弟弟被人诬蔑,而容公子和胡公子离开就是为了去救他。“
她说到这里看向花明轩:”现在,想来已经救下了浩宇;夫人,您的心愿怕是又要落空了。“
宁氏听到这里脸色才大变,然后大笑:”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们去救,现在也已经太晚根本救不出来了。“
花明轩冷冷的接口:”哦?你这样想;那让你看看容老爷的亲笔信吧。“他把信递给兰初,让她拿过去宁氏看。
宁氏看完之后大喊道:”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她不能相信,也拒绝相信,她本以为她还有最后一招的,不想她的底牌早已经被人知晓并破掉了。
容家老爷亲笔写道,浩宇已经洗掉了不白之冤;他当然不会说假话。
红锦把信接过来看完,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因为信中容老爷说浩宇已经脱险,而他和容夫人不日就要到本城来看红锦;言外之意就是担心红锦在凤家也会有不测。
”我,为什么要骗你?“红锦只是淡淡的反问了宁氏一句,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宁氏愣在了当场,她呆呆的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子一口鲜血就自她的口中喷出,她连连咳了几声,看向红锦:”当年,我就应该杀了你。“
她悔且恨:最后的关头她居然还上了红锦的当,自己硬生生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条害浩宇的罪名;她真是愚不可及!其实,是她的心乱了,所以才会一错再错。
红锦平淡的道:”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夫人;你就算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无用。“至于宁氏所想的不是后悔而还是害人,她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宁氏被红锦这句话又气得吐血一口:是啊,她现在后悔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去官府?“红锦并没有怜悯她一分,她害人的时候可不曾为人留过后路。
宁氏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此事不由她来做主,并不想自取其辱。
红锦看向她:”夫人不说话,那么我就做主了;现在就送夫人去官府,并且同时给宁府送个信儿,把夫人的所做所为都说个清楚明白
夫人,你想是宁知府的前程要紧,还是你的性命要紧呢?“
宁氏闻言再也挺不住,吐出大大的一口鲜血后昏了过去;她被红锦说到了痛处,她自己心下也明白,以她的所为宁知府只会大叉灭亲。
红锦看着宁氏昏倒,合上眼睛道:”伺候夫人服药,醒了之后就请夫人去官府吧;“她扫了一眼厅上的众丫头婆子:”到时,还要大家去做个见证。“
厅上大多都是宁氏的人,闻言都屈膝蹲了下去:她们敢不答应吗?
而且宁氏是死定了,她们当然不会为了宁氏而把自己搭进去。
杀人偿命,而且浩宇在狱中受了什么苦,也要让宁氏自己去体会一番;红锦绝不可能会放过宁氏,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来害自己姐弟。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残忍。
花明轩站了起来:”我去换身衣服,官府那里我去一趟为好。“他顿了顿笑道:”大姑娘还是猜到了好消息,现在浩宇已经在路上了;因为浩宇身上有伤骑不得马,所以要多费些日子。“
红锦点头正想要再道谢时,便听到厅外有人回:”大姑娘,容老爷和容夫人现在府门外!“这丫头是个聪明的,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宁氏当家做主的时候,所以她一开口便向红锦回禀。
九十二章 惊,好戏
红锦看向花明轩,容老爷的信不是说要近日到,怎么刚###
信,人却已经到了门外呢?
花明轩摸了摸鼻子:”信是非天晚上接到的,飞鸽传书是快。只是我并不在城中;想来我在路上赶路时,容老爷一行人也在赶路吧?“
红锦心中一阵感动,容老爷夫妻是真得关心她,为她居然星夜赶路;只是她现在重伤在身,不能前去迎容老爷夫妻,只能拜托四娘了。
四娘和五娘带着青绸蓝罗等人迎了出去,浩民当然也要去的:他是在府中的唯一男丁;而花明轩急急的去换衣衫,然后再去见容老爷:他和容老爷是相识了的,不能太过失礼。
厅上便留下了唐伟城。
不过有他在也好,免得只有红锦和宁氏在一起;如果不是有他在,青绸和蓝罗就要留下一人了。
唐伟诚看了一眼宁氏,让人把她带到西暖阁去:”大姑娘,以后一
切还是要小心为上;恶人总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缚的。“
红锦应下并谢过了他,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不求习惯便玩笑道:”又被唐公子救一次,再记一百两银子的帐目了。“
唐伟诚没有立时答话,他直直的盯了红锦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才道:”承惠了。“只是这三个字全没有往日他说话时的精气神,就好像是为了答而答一样。
红锦有些奇怪,不知道唐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只是两个也不相熟,她只能说些客气的不着边际的话。
唐伟诚的神色好像更落寞了一丝,虽然和红锦有问有答、有说有笑,可是红锦却感觉他的笑并没有延伸到眼中。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唐伟诚再次看向红锦的眼睛:”以后,不要让自己再受伤。“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红锦也没有来得及细想轻轻点头:”要多谢唐公子相救。“唐伟诚又看了一眼红锦并没有再说话。向外看去。
帘子已经挑起,进来的人却不是容老爷夫妇—— 虽然唐伟诚不认识容老爷夫妻,不过他很肯定此事。
因为进来的人,他认识。
不止是他认识,厅里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红锦同样也认识。
就在此人迈步进屋之后,就连见多识广、从来都不把心思摆在脸上的唐伟诚都张大了嘴巴合不上。
众丫头婆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厅里最多的声音便是吸凉气:大家不约而同的倒吸气。
红锦更是惊得忘了伤痛一下子坐了起来,直到坐起那伤口再次破裂引发的巨痛才让她清醒过来;她并没有躺下,因为太过震惊了。
”父、父亲?!“红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如此这样怀疑过自已的眼睛,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
是的,进来的人是凤德文,遇匪之后一个多月没有一点音讯的凤德文!这怎么可能?是厅上所有人心中闪过的念头。
凤德文轻轻的”1嗯“了一声儿,他看到红锦身上的伤口渗出来的血迹,微微一皱眉头:”你受伤了?“
红锦轻轻点头:”被人刺了一剪刀。“她的目光并不在凤德文身上了,而是被凤德文身侧的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女子,长得并不算漂亮,连府中的二娘都比不上;不过一
眼看上去便很舒服,而且她的一双眼睛很灵动,顾盼之前便有让人心醉的气质。
她是谁?
红锦看向凤德文身后:容老爷夫妻都在,之后是四娘等人;加上一
众的丫头婆子,几十人并没有一个说话,想来也都是惊得不轻。
尤其是五娘,一张脸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看到五娘,红锦忽然想到了二娘、宁氏和五娘刚刚的发作,唇边浮现了一丝笑意:父亲没有死,可真是要热闹了。
”已经叫大夫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了;“红锦掩住心思接着说了下去:”父亲能平安归来实在是太好,您不在家女儿、女儿差一点就被人害死,再也看不到您了。“
先告状总是占一分便宜的,红锦并不打算让恶人先来,她为什么不能先来?做戏嘛,只要有必要,她也不是不会的。
而且她的目的并不是做戏,而是引戏:让真正的好戏上场,她便可以好好的在一旁看个热闹了。
凤德文就算是再怎么样,这一次也不可能会再偏帮宁氏:不只是宁氏做恶众人皆知,而且她说得那番话,还有她对凤德文不闻不问不救的举止,也足以让她没有翻身的余地。
想到宁氏看到凤德文的样子,红锦心底的笑更加深了二分:还有季氏,不知道季氏知道凤德文活着是什么样子。
凤德文微微一愣,想到身后的容老爷夫妻便很快的答道:”居然有人欺负你?看我不狠狠的教训她!女儿,父亲这一次脱难多亏了容老爷,你日后可要好好的孝敬容老爷才成。“
###话带开了,一来家事不想在容家人面前提起,二来他###
也知道此事八成和宁氏有关—— 他还是习惯性的要”保护“宁氏。
红锦并不生气,她是真得一点儿也不生气,现在父亲越帮宁氏越好啊;听到父亲提到容老爷之后,她羞红脸低下头没有再做声。
凤德文看到女儿如此懂事知进退,心下很是舒服:”容兄、嫂夫人,请坐请坐。“他一面让座一面扫了一眼厅上:宁氏呢?
这里是妻子的院子,怎么不见宁氏?
他刚想开口问宁氏时,红锦忽然道:”若蝶,父亲回来了,快去请二娘和二姐姐过来 —— 我们一家正好团聚!记得去大厨房吩咐一声儿,让他们准备席面,我们要好好为父亲压惊,为容老爷和容夫人接风。“
这话听到凤德文耳中十分的舒坦,第一次感觉这个大女儿也是个不错的:”好,锦儿长大了。“他笑着坐下,破天遭的头一次对红锦温言道:”你有伤在身还是歪下吧;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怪你的。“
红锦应了一声儿,这才向容老牟和容夫人见礼:也只能点头为礼了。
容老爷温和的点了点头,而容夫人看到红锦伤得如此心中闪过了心疼,并且还夹杂着几分怒气。
红锦看向容夫人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容夫人看到后轻轻一叹,起身走到红锦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来问她的伤势详情。
凤德文多少有些尴尬,也不想让容夫人问起红锦受伤的缘故来便道:”你们夫人呢?容老爷和容夫人来了,快让她过来。“
丫头婆子们没有一个人动。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了红锦。
四娘坐在椅子上吃茶,五娘坐在椅子上和自己的手帕较劲儿,两个人都好像没有听到凤德文的话。
蓝罗和青绸一个看窗外,一个看地上,都看得十二分的专注;浩民正在欣赏唐伟诚的扇子,两个人都看得入神。
屋里,在凤德文提起宁氏之后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除了他和身边女子、容家夫妻之外,其它人的呼吸都是轻的:容家的仆妇们都被感染而放轻了呼吸。
红锦此时轻轻的躺下了。她可是受伤的人啊,不能理会太多的事情。
凤德文终于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最不对劲儿的地方是满厅的丫头婆子,好像在争询红锦一样:这怎么可能?
他知道这些人从来不把自己这个大女儿放在眼中的,而宁氏又不在厅上,可是她的贴身丫头们却都在——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去请你们夫人?“凤德文看向宁氏大丫头,声音冷了三分。
那大丫头福了下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求救似看向红锦。
红锦想了想道:”父亲,外面好像是二娘到了。“她把话引开了。
凤德文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快,他有一种感觉眼下这个家中红锦好似成了女主子一样;他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到二夫人季氏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容老爷、器老爷的,和我们母女有什么关系?!他们自来他们的,自有那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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