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同一个阵营的王爷们不惜翻脸窝里斗,她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自她身上的不同处想不到什么,红锦便开始想自己曾做过些事情。
她自清醒之后,没有做过肥皂、也没有烧过玻璃,更加没有想过指挥人大炼钢铁:她还真不是学理化出身的人,高中所学的那点子东西忘得早还给老师了:想来想去她可没有做过什么惊世骇人俗的事情。
嗯,只是出点子让浩宇和花、胡二人开了盛泰福,她尝试着对衣衫做过一些小小的改动,还做出过动漫式椎的抱枕、袜子,后来也不过是让织锦行转成了绣行;对了,她还把烟草告诉了花、胡二人!
红锦的脑子一霎间清醒无比,目光瞧向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身上却已经布满了冷汗:香烟,定是香烟惹得祸。
原本在盛泰福开张不久她就被方人豪掳走过,是为了那些新式的衣衫;后来花、胡二人用烟草解了朝中的一时危机,并且还弄到了大批的银两做军资之用——所有的这些都是发生的凤城,都是花、胡二人住在凤府时发生的。
有心人只要细细一摸索,就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是什么事情那些王爷们会向她动手呢?红锦有些不明白,对她的怀疑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花、胡二人离开凤城也很久了,怎么就
###:她离开容家后对她下手了呢?
绝不会是因为容家让京中的王爷忌惮,灭一个容家对他们来说极为容易;如果不是她手中的龙吟震容家早就不存于世上:等等,龙吟震!
红锦看着自己的鞋尖,龙吟震在发出后灰十二曾说过那是瑞亲王的,他能认出来是不是其它王爷们也能认出来呢?是因为龙吟震断定她和烟草有关的嘛,想要烟草应该是为了银子才对。
她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好像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但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受人所托啊?“巡府看向方人豪及陈、孙两家的公子:”这就是托你们提亲的人家了吧,嗯,看上去还不错。“他四两拨千金,就把知府的受人所托化解了。
红锦听到耳中想起一句话:姜还是老得辣啊;巡府的话知府三人不能摇头说不是,因为有些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事后不管是哪一位王爷也不好明着和巡府过不去,因为他可是不知道这事和王爷还有关。
可是自己要怎么办?浩宇又要怎么办?事关烟草,三家提亲逼得这样等,看来王爷们是不会放弃的,这一计不成那下一计又是什么呢?
红锦的鼻尖上冒出了汗水来,她感觉到死亡在逼近:惹怒了那些贵人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了;指望着巡府救命那是不可能的。
知府忽然对红锦发难:”大姑娘,正好有巡府大人在,你说一说属意的人家吧。“说完话他的目光也没有离开红锦,里面的威胁已经带上几分杀意。
他当然知道巡府大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对红锦生出极大的恼意来。
”民妇无再嫁之心。“红锦平平的答了一声。答应了亲事就是羊入虎口,不答应至少有巡府在,她还可保一时之安宁。
知府冷冷的盯着红锦,眼睛是一眨也不眨,怒气已经浮到了脸上。
巡府在此时把杯子掷到了地上:”你们好大的胆子!在我的辖下居然有你们这样欺压百姓,逼妇再嫁强娶之事,实在是让人恼恨。“知府三人被吓了一跳,原以为巡府只是来保凤红锦的,他们三人也就不敢再对红锦强逼,可也没想到巡府居然当场要发作他们;他们吃惊之余都忘掉要跪下了,因为巡府从来就没有动过任何一位王爷安插过来的人。
”来人。“巡府看着三个人目光森然:”摘掉他们乌纱,脱掉他们的官袍,给我收入大牢,我要亲自审一审,看看他们还做了那些丧尽天良,贪赃枉法的事情。“
向来如同面团一样的巡府,居然会有雷霆之怒;直到此时知府三人才想起来巡府手中的生杀大权:巡行天下、抚军安民,那是可以独断专行的口
不要说是当场夺了他们也功名,就算是砍下他们的脑袋再行文上报,对巡府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他们这些年自以为有贵人在后面,没有把这位面团巡府放在眼中,实在是大错而特错。
再想到天朝上下巡府也不过三:眼前的巡府如果不是有大本事、大能力的人,岂会被皇帝所倚重?多年来他在任上不动,不是那些王爷们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动不得,不敢动。
可是此时才想明白的知府三人跌坐在地上,完全没了刚刚的从容不迫:他们的主子就算想救他们,那也是鞭长莫及;而巡府大人敢动他们,当然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巡府看着手下的人把知府三个绑了拖下去,看向红锦自袖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的令牌:龙尾令。
”这是大姑娘的吧?物归原主,那花瓶本官很喜欢。“他笑得很温和。
现在屋里没有一个再认为他是一个糊涂巡府,一个面团巡府了;红锦连忙行大礼:”谢谢大人。“
巡府轻轻摇头微笑:”不必。“他说完起身:”本官也乏了就先风去了。“他看到龙尾令也可以不来,毕竟那个令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能来就是表明他的立场,向皇帝、向瑞亲王,向京中的那些贵人们。
他是老于世故的人,自然看出来瑞亲王待凤大姑娘的不同,其实就算现在还不到表明立场的时候,他也不能让凤大姑娘在他治下被人逼亲:瑞亲王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抗得住的。
红锦和浩宇送巡府上轿走了,陈、孙两家的公子什么也没有说也走了,只有方人豪立在他们姐弟身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215章 风雨来了(上月加更)
转身看到方人豪,浩宇不客气的道:”你还不走?想找###。“方人豪微微欠身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大姑娘和凤大少爷能不能容我说一说。“
浩宇皱眉:”我们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是恼透了方人豪、还有陈、孙两家的公子,如果他们三家不是请了官家来提亲,他的拳头说不定早印到了三个无耻之人的脸上。
方人豪没有答话,只是对着红锦又弯了弯腰;他的目光少有的诚恳,看得红锦微微一愣:”方公子请讲,只是时辰不早了,还请方公子长话短说。“
方人豪跟进了屋里后也没有坐下:”大姑娘,在下虽然不是仰慕你的人,但的确是对你的才能仰慕不已;如果大姑娘有了再嫁之意,还请考虑一下在下,我的诚意不变 —— 这是我个人的意思。“
”方人豪,你不要欺人太甚!“浩宇站了起来:”你要说得话如果是这些,就可以走了。“他现在最烦就是提亲了。
”大姑娘,对我来说这就是生意,非常好的生意;“方人豪没有理会浩宇:”所以你不用考虑什么为妻之道,因为你就是我的伙伴,同等地位;我想,这样的亲事于你我来说都是极好的,你不这样认为吗?“他很直接。
红锦制止浩宇:”方公子的话我听到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悚,时辰已经很晚我们姐弟便不留公子了。“她直接逐客。
没有对方人豪恶言相向,是因为红锦听出了他话中的诚意:他看中的是她的能力,想和她一起壮大他们方家;不过她对壮大方家没有兴趣,同时对嫁人同样也没有兴趣。
方人豪看看红锦欠身抱拳:”大姑娘,虽然有巡府大人为你做主,不过这个时辰夜黑路不好走,出去定要多加小心。“
浩宇的目光一闪,嘟囔道:”我们不会送你,还是你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黑夜中屋里的灯光人人都看得到。“方人豪低声说完不再多言,对浩宇一礼转身真得走了。
”他,什么意思?“浩宇摸着下巴看向红锦,却发现姐姐一脸的严肃:”怎么了姐姐?“
红锦看着浩宇缓缓的道:”大事,可以灭门覆族的大事。“如何才能解此危局成了她心头最大的烦扰。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以平民之力想反抗那些王爷,说是以卵击石都太抬举她了:真真正正的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而已。
她还想活,而且还要保护浩宇和身边的人安然无恙,谁也不知道那几个王爷会不会把怒火发作到她亲人的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用他们来威胁自己:可是她有什么法子能保得住这么多人?
浩宇吓了一大跳:”巡府不是把他们三个都抓起来投入大牢了,我们还有什么祸事?“然后话刚出口他就想明白了:”他们后面的人。“他的心思只是不如红锦细腻,现在如果再想不到他就是白出海历练。
红锦看着弟弟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边关直到现在还阴云密布,但是总算雨是停了,但是昨天的狂风暴雨留下来的痕迹还是很清晰。
暴雨来得很突然,乌云布满天大风扬起尘沙时,雨就如同天上开了个口子,大水猛得倾落下来,抽打在每个人的身上,那感觉就好像是很多的鞭子落下来生疼生疼的。
刚刚眼前还清晰无比的敌人,忽然就被隔断在水帘之外,每个人的眼中除了白花花的水什么也看不到,耳动除了那呼啸的风声与哗哗的雨声也什么都听不到。
每个人都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中失神了那一霎间,失神过后每个人都谨慎的向后退去,没有再去杀敌:因为你不知道你刺出去的枪,刺中会是敌人还是同袍。
但是赵七的眼中并不是只有雨,还有那枪尖上夺人心魄的寒光,耳中还是能听到破空而来的箭矢;他想也不想的飞身、出枪。
出枪挑飞了那刺过来的枪尖,而飞身是为了扑到唐伟诚的身后,以他的身体做为肉盾为唐伟诚挡下了飞来的箭矢。
冰冷的箭刺入了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了那冷到骨子里的冰,却没有感觉到痛:果然是巨毒;不过他的嘴角浮现了笑意,因为他不论如何都护住了唐伟诚:”公子,你不能如此自弃,无论怎么样也要报仇才对。“
他扑到了唐伟诚的身后,头也搭在了唐伟诚的肩膀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一句话。
他身上冰冷的感觉再一点一点消失,疼痛也好像在渐渐的远离他,眼前出现了若蝶的脸、多多的脸,还有、还有他和若蝶的孩子 ——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长得什么样儿呢。
”赵七!“唐伟诚伸臂、转身,抱住了赵七:”赵七—— !“一
日之内连失心爱之人,与亲如手足、同生共死的朋友,他感觉身子都要裂开了。
赵七的死,是他的###。
赵七看着唐伟诚,他已经极为虚弱说出来的话被风雨声掩盖的几乎是听不到;唐伟诚把耳朵贴上去,听他说道:”我的怀里,给若蝶、孩子们……“话没有说完,头便歪到了一旁。
此时的赵七还有一丝丝的不干,他在心中默默的道:对不起,若蝶,我不能陪你了。他眼角的泪水是铁汉的柔情,是对妻儿的留恋。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唐伟诚抱着赵七的身体大吼:”赵七
!“他的吼声划破了风雨,老天好像听到了他心中的痛,风吹得更劲、雨下得更大,天地之间已经变成了水的世界。
”噗!“有长刀划破满天的水帘,向唐伟诚拦腰砍了过来。
因为大雨无人能看得清楚,但是唐伟诚的悲痛至极的吼声却让敌人确定了方位,此时正是杀他的良机,所以有人冒险而来。
血花在雨中飞溅而起,却并没有盛开就随着大雨落到了地上,但是无人听到死前痛呼;唐伟城一手抱着赵七。跃起踩到了大刀上,一手奋力出枪结果了那要把他断为两截的敌将。
”啊—— !“杀掉一人的唐伟诚依然是不能平静,如同是负伤的孤狼一样仰在长啸,任由雨水狠狠的抽打在他脸上。
死了,都死了,为什么他却还活着?!唐伟诚抱着赵七的尸体跪倒在地上,泪水自眼中涌出却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他身上的伤口被雨水冲得泛白,头也因为失血而一阵一阵的晕眩起来时,赵七临终的话几句话浮现的他耳中:”无论怎么都要报仇才对。“他忽然生出了气力来,奋力的自风雨压迫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城池方向走去。
他要报仇才对!红锦的仇,赵七的仇,他怎么能不为他们复仇就去见他们?
锦儿,赵七,你们在黄泉路上慢行等着我;唐伟诚在心中如同发誓一样道:等我为你们报仇雪恨,杀掉那此害你们性命之人,再去和你们在地下相聚永不分开。
他抱着赵七的尸体一步一步挪动着了,眼中那白花花的雨水仿佛无边无际,而他的双腿却好像灌了千万斤的铅一般,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终于他被地上的不知道敌我的尸体绊倒在地上,但是赵七的尸体却还是紧紧的抱在他怀中;背上的被雨水抽打的疼意并不能让他清醒,他感觉自已好想睡、好想睡。
他心里明白的,如果睡着就再也醒不了,而红锦和赵七的仇没有报、赵七的遗愿他还没有完成;他用一只努力的摸索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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