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家里的事情她开始慢慢的接手:容大夫人和贾氏担心她的身体,不让她做太多的事情;其实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把明天容连城要穿用的衣服取出来挂好,随口道:“前几日你取了大笔的银子出去,买了什么东西?”
容连城正在脱中衣,听到红锦问便道:“新任的军需官到了,我送去打点的。”
“送得太多了吧?养大胃口怕以后更不好做事。”红锦也只是随口一说,官府那边不送东西是不成的,此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容连城脸上好像有些微微不快:“我有分寸的,这些事情锦儿你没有打点过不清楚。”
红锦偏头笑了:“也是。”她还真没有给官府的人送过银子,再者她也只是随口问问;容家的银子对红锦来说从来不是她的,所以不要说容连城拿走一笔银子,就是全拿走她也不会因此而牛气。
只是因为现在容家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所以红锦不得不小心些,怕容连城又被什么人骗到套中去;听到是送给官府了,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可担心。
她现在所求只是平安喜乐的生活,再也没有其它了。就像吕掌柜来信催
她很多次,让她再开个铺子啥的,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心力;##自孩子没有之后,她没有了冲劲与活力,只是活着而已。
容连城看到红锦的笑容微微一愕,脸上有些发热:“锦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近来有些事情不顺心,不是……”
“没有什么,夫妻嘛;你也说了不是故意的,好了,你也劳累一
天早些歇着吧,明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红锦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没有了孩子之后,她发现她对容连城更加的大度起来,他做事说话她根本不往心里去;就像刚刚他微微的不快她是看到了,但是那有什么?他不喜欢自己问容家银子的去向,那自己就不问呗,反正那也不是自己的银子。
想着红锦躺下合上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她身侧的容连城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抬起头看向红锦,发现她胖了一点点,睡得极为熟眉头却是不自觉的锁着。
他轻轻一叹:红锦根本没有忘掉孩子的事情,只是她不说而已。
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披衣起来走到窗前坐下,他看着窗外的月光发起愣来。
眉梢眼角都是浓浓的愁、烦燥,他坐了一会儿就再也坐不住,起来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半壶,可是心头的燥热依旧,虽然感觉很累但就是瞪不着。
容连城看看床上的红锦,不想扰得她也睡不着,便轻轻的推开门出去,到院子里走一走;他一会儿看看月亮、一会儿看看树木,这里坐坐,那里走一走,却就是静不下心来。
折腾到鸡叫时他才回到房里,躺下刚刚睡着天色便大亮,他不得不起床拖着沉重的腿出去忙了;红锦并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没有睡着。只是关照他记得按时吃饭就送他出门。
现在二夫人母子在官府的大牢中,三夫人和五夫人、六夫人一心礼佛,四夫人一个人也折腾不出事来,容家倒也算平静;红锦也就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处置完了便和二姑娘一起做了会子针线,又留她用了午饭。
二姑娘今天很早就过来了,看她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可是直到吃完饭她也只是说些闲话;但她常常悄悄打量红锦,好像在看她的神色一样,这让红锦很奇怪。
想来想去二姑娘也没有竹么事情才对,红锦也没有放在心上;下午到贾氏那卫走了一趟,却正好看到贾氏和二姑娘再说话,看到红锦时两个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贾氏和二姑娘不可能会生出害人的心思来,那她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红锦看着两个人笑道:“你们两个不是在说我坏话吧?”
二姑娘红了脸连忙道:“没有,没有,真得没有,嫂嫂。”她很着急,显然是怕红锦当真误会了她。
贾氏拉了二姑娘坐下:“不理她,就会欺负人;我们就是说你坏话了,你能怎么着吧?”
“还能怎么着?”红锦笑着坐下:“我也只能听着呗。”然后轻轻拍了拍二姑娘的手:“妹妹是个心思灵透的,怎么一句玩笑话就这样了?我可是平日里哪里有地方让妹妹受了委屈?”“没有。”二姑娘看看红锦:“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
“她是担心你的身体;”贾氏把话接了过去:“你不能再吓人了,好好的调养不要这也舍不得,那也用不着的。”红锦微笑着答应,说笑几句后二姑娘恢复了常态,但是红锦却已经上了心:贾氏和二姑娘定是有什么事情瞒了自己。
晚上容连城回来红锦便把二姑娘的事情说了,笑道:“也不知道二妹妹瞒了我什么,居然和嫂嫂一起弄鬼,看我这两天捉住她们两个,定让她们做东吃顿好的不成。”她原也是为玩笑话,因为她和二姑娘现在也是极为亲厚的。
容连城正在吃茶听到这话茶水泼到了身上,连忙放下茶盏笑道:“你也是顽皮,想吃什么拿了银子置下酒席,叫上嫂嫂和二妹妹做耍就好,还非要她们拿银子;你啊,不知道她们的银子金贵嘛。”
红锦看了看容连城:“也是,倒是我小气了。那大官人给银子吧,因为我的银子更金贵呢。”
说完她也撑不住笑了起来,惹得容连城过来挠她的痒,直到她求饶才放过了观
笑倒在床上,红锦看着身上的容连城轻声道:“你今儿怎么有点不一样?二妹妹和嫂嫂瞒我的事情不是和你有关吧?”
172章 试探(615张粉红票)
容连城和红锦玩笑着,根本没有提防红锦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下意识的回道:“怎么可能和我有关?”从来没有一句话能让容连城如此的震惊。
红锦笑吟吟的推了推容连城:“你要谋杀亲妻啊,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这句当然是玩笑话,带着十二分的调笑,仿佛刚刚那句话不过是随意说的。
容连城闻言立时坐了起来,坐起来后回头看到红锦侧身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伸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中:“你个坏心的,调皮好玩吗?”他仔细的看着妻子的眼睛,不知道妻子前后两句话是有心呢,还是无意。
说是无意吧,可是那话还有刚刚的笑意,怎么都不像是平日里的玩笑;但如果说是有意,可是红锦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恼,就和她平常和自己玩闹时一样;容连城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
红锦在他的怀中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好玩,不好玩就不玩了。”说完对着他一笑:“不过要玩也要明天再玩,今天真得累了呢,我要睡了。”
容连城松开手臂看着妻子翻到床里面躺下,便也躺下把妻子抱过来:“锦儿,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嗯。”红锦打着哈欠:“睡吧,睡吧,一生一世有时候也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事情。”
容连城不懂红锦话中的意思,想再追问时她却已经合上了眼睛,看来是真得累坏了;便拥着她也闭上眼睛,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今天怎么也要好好的睡一觉才成,唉,这腰酸蒋酸痛的。
可是真得想睡时,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后只能再次起身出去走一走 又是四更过了之后才回来躺下,天大亮就又起身了。
看到容连城的脸色不佳,红锦道:“是不是没有睡好?”
容连城苦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睡不着。”说完打了一
个大大的哈欠:“明明很困的。”今天忙完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再这么下去他可是熬不住的。
红锦闻言道:“一会儿再出门吧,叫个大夫来诊诊脉。”然后把送上来的提神汤让人又拿下去:“还是不要先吃汤,让大夫看完再说吧。”
容连城和红锦用过清淡的早饭,大夫也就到了。诊完脉后, 依大夫所言也没有什么,只是容连城思虑太过所以才会睡不着。
红锦听完大夫的话笑道:“我听人说思虑太过使得身体虚、多梦少眠,好像是女孩子家的病症?”
大夫听到也笑了:“少夫人多闻,的确是女孩子家常患这种病,不过大少爷这病还和那个有些不同,但是根上却是差不多;大少爷应该是焦虑家中的事情吧?世上总有几件不如人意的事情 能看开就要看开些。”
容连城笑笑:“说得我好像女人一般多愁善感,也不过是铺子里的事情有些让人着急罢了;过几天想来就会好的,只是她偏当成会子事儿。好了,现在知道没有什么大毛病,总能放心了吧。”最后一句话是对红锦说的。
红锦点头让人带着大夫去开方子领赏,自己取了容连城的外裳道:“去吧,只是什么事情不要总是着急上火的,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她的神色很平静 看得容连城霎间走了神。
“啊?啊,我知道了。”容连城有些心不在焉,被红锦捅了一下腰眼儿才回过神来:“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当然。”红锦微笑:“没有听说一句老话吗,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先去忙,什么时候得空回来给我说一说你的烦心事儿,我就不相信有什么大不了的。”
红锦好像总是这样自信,遇事从来不会遇缩;容连城想着笑了笑:“嗯,回头有空对你说道说道;你在家注意休息,莫要累到了。”
说完转身出去了只是那脚步并没有轻快起来。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红锦才转过身来:“若蝶 ,想赵七没有?”若蝶啐了一口:“姑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她看了一眼院子外:“你担心大少爷又中了人家的圈套吗?那让冷炎跟几天不就知道了。”
红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在阳光下好像半透明一样:“不是什么事情冷炎都可以去跟的。”
若蝶看着红锦忽然脸色大变:“难道大少爷有了人?!”
“有了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红锦淡淡的扫一眼若蝶:“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可是、可是……”若蝶可是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下面的话:可是自家主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大好 就算是为了子嗣也应该晚几年吧?
红袖抖抖帕子:“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都说过了许他纳妾;他如果真有什么人了,还能藏一辈子不成?这种事情也藏不住孩子不早晚要认祖归宗,如果是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早就说了。”好像帕子上有很多的灰尘一般,她说完话又抖了两下子。
若蝶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不管怎么说有个孝字摆在跟前,自家主子是拦不得大少爷纳妾了。
“过继一个不好吗?”茜雪送了茶给红锦,细声说了一句。
红锦轻轻的摇头没有说话,过继的话要等到连璧成亲有子之后了;而且过继的哪有亲生的好,对不对?不过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姑娘,你就买个丫头给大少爷,等她生下孩子后就把她卖了;”
兰初说到这里被红锦一瞪眼连忙改口道:“给她一大笔银子,或是送到庄子上去也就是了。”
“兰初,如果是你、你会高兴吗?”红锦轻轻一叹:“都是女儿家,凭什么让人家做了小,还要狠心夺人子,让他们母子永不见面呢。”这种事情她还真做不出来。
默涵进来把话题岔开了,红锦到了下午去寻二姑娘说话,旁敲侧击一番也没有打开她的嘴巴;原本认为贾氏心思聪敏,又是掌理过事情的妇人要问出什么来太难,不想二姑娘这嘴巴更是严实。
不管红锦说什么,二姑娘全都摇头作答:这样的法子虽然笨,但是却极为有效;最后红锦只能笑着一指点在二姑娘的头上道:“妹妹这嘴巴今天是用什么粘上了?”
二姑娘却装傻:“嫂嫂说得什么话?又来欺负我,小心我去大嫂嫂那里告状。”
红锦拿二姑娘无法只能无功而返,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再去探问什么,好像完全把此事忘记了;又过了三天,贾氏和二姑娘相约去上香,并不是上山就在城中。
战鼓惊天,胡正豪左臂上的伤口又绷裂了,鲜血浸透了白布;但是他的刀下又多了一名亡魂;他带马在场中缓缓奔跑,放开喉咙大喊:“你们不是说我们天朝无勇士吗?我看你们才当真没有勇士,还有哪个敢与我一战!”
敌军阵营中立时就有几个回应,带马冲出来的就不止一人;胡正豪仰天大笑丝毫不惧:“来,来,爷爷陪你们多玩一会儿。”
可是就在此时敌军那军鸣金收兵,奔出来最快的一名将军看看胡正豪,恨恨的把手中长枪在空中一挥,发出了“呜呜”的破空声,带着满心的不甘拔转了马头。
“唉,别走啊,是好汉我们再来大战几个回合。”胡正豪喊了两声后,也带马哟喝着兵士们回城了。
已经近十天了,城中七名将军已经有四名重伤,短时间内是不能上马迎敌:这是花明轩和胡正豪用激将法逼住了对方,放弃了混战与攻城战,由将军一对一决战。
对方似乎知道城中的武将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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