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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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日,成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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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瞳自觉拿了副碗筷在我旁边坐下,挑了几口菜说:“咸了。”

我琢磨着一句话的翻译,随口回她:“你小舅舅的作品,我觉着挺好。”

昨晚因为事态的发展严重偏离了正常轨道,我们俩都有些激动,谁也没有雅兴去品尝这顿跨国界合作出来的晚餐,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成了早餐。

“对了,你昨天……”我抬头想问她,剩下半句话却被硬生生憋回了呼吸道里。

面前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眼圈黑乎乎,嘴唇还破了两处,外套好像是……男式的。

大早上的,这情景太销魂,太太太让人血脉喷张了!

我放下书凑近她,颤着声音问:“你……顾宁那小子欺负你了?”

夏瞳正襟危坐,眼神从面前的盘子转移过来,然后脸上也现出震惊的表情,“你你你……你欺负小舅舅了?”

她眼神盯上我脖子,我赶快拉拉衣服领子,她又向上盯着我下巴,我又缩缩脑袋。

夏瞳又盯上我脸说:“你不用躲了,没用的,你脸上也有。”

她不无惋惜地叹一声:“想不到小舅舅冰清玉洁,还是着了你的道儿,唉。”

“……”

我不知道为什么夏瞳一定判定是我欺负了她小舅舅,也搞不懂为什么是他小舅舅着了我的道儿。不过依照昨晚发生的事情看,我虽然不是施暴方,却在一定程度上也暴露出了我随便的本性。我暗暗回想,以前我同学都说我不是随便的人,那是她们不像夏瞳有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睛,一眼看出我随便起来能吃人。

但是,问题是,昨晚他只是赖在我房间里睡个通宵,其他真的没有发生什么限制级的事。昨晚,其实是很纯洁的……

**

颜回死赖着不回房,非要抱着我睡,我恢复神智后觉得很危险,在被窝里拼死反抗。

“这床太小了,睡不下!”

“这床两个人滚个几遭也没问题,嗯,真是太小了。”

“……我睡相不好,我踢被子。”

“那我更要在这里了,你再着凉了怎么办。”

“我……我不但踢被子,我还踢人。”

“让你踢。阿颜你不要再反抗了,没用的。”

我格外泄气,抗争无效后只好使出杀手锏,我一脸嫌弃地说:“你睡觉也踢被子,你会连累我的!”

他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睡觉踢被子,你偷窥我?”

呃,糟了。

他一手搂着我肩膀,一手捏上我腮帮,低头威胁说:“招不招,招不招?”

我屈辱地,招了。

颜回逼供成功后心情大好,眼睛里亮晶晶的:“原来你早就包藏色心了。”

天地良心,我那时候真没有包藏色心。关键是我的色心像孕妇的肚子,没有则以,有了一般都包藏不住,Qī。shū。ωǎng。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爬起来趴在他胸口上,正色问他:“颜回,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嗯?”他顺手捋着我头发,嘴角勾起看着我。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沉思之后说:“不记得了。”

我捶他一下,又说:“比如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在机场的时候,我刚搬来的时候,或者说我搬来之后……总有个作案时间吧?”

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眼底含笑,悠悠开口:“也许是,情不知所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愣了一刻,最后推推他:“你真要睡这里吗,你不怕睡不着?你一定睡不着。”

他说:“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不过我觉得我是能睡着的。”

我再一次格外泄气。

他笑出声,搂着我说:“刚才是我不太尊重你,你别害怕,我不会随便动你。怀抱里有一个人的感觉很圆满,阿颜,抱着你我觉得心安。”

我往他怀里靠靠,小声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一般婚前还是不要……那,那什么的好。”

良久,他下巴抵上我头顶,我听见他轻轻地问:“阿颜,我说娶你,你愿不愿意?”

我又往他怀里缩缩,闭着眼说:“好。”

***

夏瞳挥着着筷子在我面前舞成一团花:“哎哎哎想什么呢,脸红的跟蘑菇云似的。”

我咳一声,搓搓老脸说:“那什么,你和顾宁到底怎么了?”

她收回手,心不在焉地说:“我把他给办了。”

我吞吞口水,说:“那为什么你这幅模样回来了?”

她迷茫地将我望着:“今早一起来我就觉得,觉得不好意思,趁他没醒我就跑回来了,我正常吗?”

我说:“不好意思还算正常,畏罪潜逃就不太…太不正常了。”

夏瞳一扭脸:“那他要我负责怎么办?

我瞪她一眼:“拜托,你傻啊,是他要对你负责好不好?”这姑娘,她是多么适合生活在女尊世界啊!

我偷偷给顾宁小弟发了条短信,发完恰好有通电话打进来。

“辛颜,我是冀晴,我想和你谈谈。”

怎么都没想到是她,短暂失神后我说:“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谈的,我很忙,再见。”

我不奇怪冀晴搞到了我的号码,就像我总是接到某某某网站、某某某加油站、某某某不孕不育医院的信息一样,信息外漏实属必然,尤其是在中国移动的引导下,不外露那才是万分之一的偶然。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信息曾让我这个无亲无故的人很有存在感,我那时是有多么缺乏存在感啊!

冀晴是个有毅力的姑娘,她没有气馁,又一次打过来:“颜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次见面太仓促,好多话来不及说,毕竟你也叫过我姐姐不是?××西餐厅,我等你。”

我本想说“那好,你等吧”,张口却简化成了“那好吧”,我只好言出必践去见她。

相比西餐厅我更加喜欢街头火锅店,因为正常情况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到我这里毫无意外的要转换为右手拿叉左手拿刀,每次被人惊奇观赏时我都觉得压力好大。

在这里我们的筷子显示出它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因为就算你把两只筷子翻来覆去地挪滕位置,也不会有人看出来。而且筷子的设计明显地更人性话,例如神雕大侠杨过,他就一定是更喜欢筷子而不是刀叉。

手持锋利刀叉,切着带血丝的牛排,我觉得自己像一种非人的生物——禽兽。不过我还穿着人类的衣服,可以美称为衣冠禽兽。

冀晴静静坐在我对面,长发直到腰际,明眸皓齿,紫色毛衣更衬着脸孔雪白。

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她是真漂亮,就是说不化妆也漂亮,而她也确实成功俘获了我们学校一众男生和女生的芳心,这个层次上讲她和程煦真是门当户对。只是那时他俩的组合明显违背了资源优化配置的理念,导致一众暗恋或明恋的人们心灰意冷,要么随随便便找人凑合了,要么发誓再也不谈恋爱了,在校园内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唉,还好都过去了,真是年少轻狂有时尽,此恨绵绵算不清。

冀晴说:“我以为你不会来。”

她很有自知之明,我是不准备来的。我说:“要谈什么,今天一次性谈清楚吧。”

她放下刀叉,十指相交,慢慢说:“我想请你彻底离开阿煦。”

“……”

胸口一阵气闷,这女人没事儿找我,是想告诉我娱乐无极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电的世界才有光明,才有暖气,才可以上网,有电的世界充满爱和JQ!

O(∩_∩)O~,看到大家的留言我表示很有动力,就算做不到日更也会尽量快速更新。因为我都是写好放两个小时,出去逛逛回来修改之后再发,所以速度没那么快。

另外,弹簧不是虞姬,真心恳请霸王的童鞋,你们不要再霸王我了…

不做作者真是不知道,原来留言可以给我带来那么大的动力,写文很寂寞,尤其是大家都不冒泡的时候我就更寂寞。寂寞寂寞就好,这歌绝对是违背规律的。

PS:经ssisi童鞋反映没看出男主何时瞧上女主,我安排女主有此一问,答案是,情不知所起……

(番外里会说)

二十二章

春深,这座城市的天色一如往日,迷离得像笼了数重浅灰色轻纱,矗起的高楼将天空割成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密密的行人就穿梭在这些高楼道路间。

大家都很忙,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我也应该是。

可我搞不懂,为什么我要出现在西餐厅里,拿着不顺手之极的刀叉,切着自己根本吃不下的牛排。我更搞不懂的是,我为什么要和面前的女人讨论这么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

这很滑稽,比某国政府端着炮火维护世界和平还要滑稽,但也许我总是不知不觉做着许多滑稽的事。

直直看着她的脸,我说:“冀晴,你完全应该更自信的。不是你当做宝的东西别人也都会抢着要,恰恰相反,也许别人根本不稀罕。”

她微微扬眉看我,目光清澈,倒让我还能说下去。

西餐厅一向静谧,壁上暖色灯光摇曳,钢琴曲的清响如溪流淌过山涧,潺潺。

这个氛围实在太适合回忆,我一时出神,略略将过去回忆了一番,从遇上程煦的那个葱茏的夏末,到如今百转千回之后淡雅的深春,脑海里过电影一样闪过无数影像。

回忆像疾驰的马车,载着颠沛的旧时光,一直奔向当下。而当这段回忆戛然而止的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原来竟已这么多年,原来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岁月不欺人,过去就是过去。

自己品味了半晌,刚才的怒气似乎突然消散,心底竟找不出一丝丝的波澜,我终于忍不住笑一声,抬头再看对面的女人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一低头一抬头就是一辈子,而我一直就在这里。

我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无法解释这件神奇的事,于是只好放眼国内,借助于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无法摆脱的思想政治来理解。那就是经过这番彻底的回忆,我的思想觉悟终于由量变实现质变达到一个新的境界,简单称之为,思想上的升华。

她目光有些疑惑,也许是觉得我犯神经,但此刻我真是不在乎。跟颜回混那么久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为不相干的人费神,这是我从他一句很糟粕的言论中提炼出的精华。他的糟粕原话是:“你脑子里就一根筋,能把自己的事弄明白就不错了,哪还有空余的神经去关心不相干的事。”

不过这个层次上讲,他所有的话都是糟粕,而我却总能提炼出精华。

嘴角忍不住弯起,我对冀晴说:“我爱过程煦,很爱很爱,到现在我还能记起来,我曾经是那么爱过一个人。”

她轻抬眸:“曾经?”

我点头:“曾经。”

“冀晴,今天我愿意回答你这个问题,是因为我觉得从今往后,我们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讲话的机会不会再有,我有必要一次说清。”

服务生又送上一道菜。我闲闲坐着,左手手指习惯性微屈,有一搭没一搭轻敲着桌面。

开口十分平静:“我和你们,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彻底没有关系了。这些年过来我已经不爱他,也不恨他,或者说他早已不是我世界里的人。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一起出国再一起回国,如果不是他又一次撞到我,我们根本不会再有交集,应该说即便他又撞到了我,我们还是不会再有交集。所有发生过的,可能发生的,都已经过去,你完全没有必要来告诉我让我离开他,我原本就不在他身边。在他身边的,一直是你。”

这番话已经足够真挚,我也只可能说这么一次。

半晌,她微垂眼睑,说:“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礼节性一笑,我说:“你能明白我也很高兴,话就说到这,以后我们再不相见。”

我刚刚起身,却被她下一个动作定在椅子上,她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抬眼看我。

“阿煦总觉得欠你的,他很不开心,我也不开心。这是十万块钱请你收下,以后我们再不相见。这么些年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我希望能帮到你。这也是阿煦的意思。”

我万万没有没想到,这么端庄美丽的女人,对我们祖国蒸蒸日上的搞笑事业竟也有着如此执着的兴趣。如果仅从形象上讲,沈阳哥是多么不占优势啊。

我在椅子里舒舒服服坐好,对她说:“我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她等我解释,我接着说:“我明白了你为什么没有点饮品也没有点汤,你做的太对了,现在我想找东西泼你脸上都做不到。”

她神色依然平静,说:“就算点了,你也泼不到我脸上。辛颜,拿了钱阿煦欠你的就算还了,对你自己也好。”

桌上的支票看起来很无辜,上面的大写数字果然是程煦的笔迹,力透纸背的好笔法。

也许是刚刚吃下那几口牛排的作用,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但这个时候气势不能丢,我冷笑一声:“程煦一向大方,你可不一样,原来你认为十万块钱就可以买到尊严。不好意思,我们国家市场经济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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