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肖尧半真半掩的告诉了汪旺实情。汪旺在最初的震惊后,便表示愿意和肖尧一起,路上有个照应总归好些。毕竟谢斐然和洛索都是没有战斗力的渣。
夜间的守夜由肖尧、汪旺、谢斐然轮流进行。至于洛索,那副凭着念想撑起来的骨头架子还是别四处晃的好。
夜是最好的影藏者,隔离空间的纹路不宜被看出。
肖尧坐在火堆旁盯着晃动的火光出神。
“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谢斐然已站到肖尧身边,揽了揽披着的毯子就地坐下,半瞌的眼里是朦胧的睡意。
“怎么起来了?”肖尧伸手将谢斐然翘起的发抚顺。
“一会儿得换班了。”话是这样说可谢斐然却还是抑不住打了个哈切。其实这一天的路赶下来,谢斐然累得想睡上三天!
像是看出谢斐然的硬撑,肖尧眼里带上丝笑意。探首在谢斐然不断打架的眼皮上印下一吻。“我守着就行,去睡,嗯。”
“一个人睡冷。”早已习惯身边的温暖怀抱,谢斐然表示没了肖尧他睡着睡着就被冷醒了。
肖尧斜眼见汪旺没有醒来的迹象,便从空间里拿出睡垫再往上面铺上层绒毯。抱着快被瞌睡虫淹没的谢斐然躺了上去。半撑着身子将谢斐然揽入怀,肖尧将谢斐然原本披着的毛毯扯开重新盖好,。
“睡吧。”
“唔。”谢斐然低低的应了一声,咂咂
嘴,彻底跟瞌睡虫投了降。
暖色的火光在肖尧眸子里摇摆,尽是温柔的味道。
谢斐然的睡相并不老实,没过片刻已手脚并用的缠在肖尧身上。喉咙里溢出笑声,肖尧躺□,让谢斐然睡得更舒服。手指卷玩儿着谢斐然的发,肖尧望着漆黑深远的夜空失了神。
待到换班的时候,汪旺一起身就看见正甜蜜的相拥而眠的两人。尴尬的挠挠脸,汪旺轻手轻脚的坐到离两人最远的位置,然后压低嗓子说道:“瑞哥,我来换班了。”
既是负责守夜,肖尧自然不会因为软玉在怀就忘了职责,在听到汪旺的话后,肖尧才闭眼浅眠。
肖尧醒来时太阳刚露脸。轻手将谢斐然缠在身上的手脚拨下放进毛毯里,肖尧小心翼翼的起身理理乱开的衣衫。
汪旺见肖尧醒来颇为惊讶,毕竟昨天肖尧守了两个班,算起来并没睡多久。
见汪旺想说什么,肖尧忙在唇边竖起食指,微微摇了摇头。汪旺会意的点头,又往火堆里加了些柴。肖尧蹑脚走到堆放杂物和因汪旺的出现而有的行李边,找出几个罐头扔给汪旺,然后拿起地图独自看起来。
洛索睡得并不熟,在闻到早餐香味时便起身出了帐篷,对递给他食物的汪旺扯嘴笑了笑。汪旺从肖尧那儿半知半解的对洛索有些了解,眼睛总是管不住的往洛索身上瞄。
等谢斐然睡饱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接过肖尧递来的食物,边吃边听肖尧说拟好的路线。
对于邓芳媚还活着这件事洛索是愿意去相信的,所以他将自己所知的所有和乐心制药有关的秘密实验室地址告知了肖尧和谢斐然。可这些地方主要集中在S市,也就是疫病最初爆发的市区。余下的一些实验室地址则是天南地北的散乱分布着。
不过好在之前在基地时经龙麒批准的那次行动中,肖尧将X市周边的一些可以地点查看得七七八八。
“你想顺着Q市一路北上?可S市在南边,这样一来等之后去S市就更麻烦了。”
“天气在慢慢转暖,南方不大安全。北面一直是疫情最弱的地方。第一个冬天的时候,许多感染者都被当地人用水冻住,然后连人带冰扔进了粉碎机里。整个冬天,所以被雪覆盖的区域都经行了粉碎似清扫。”
“早知道我们当初就该去那儿。”喝下碗底最后的汤汁,谢斐然显得很遗憾。
“你该说还好我们没去那儿。”肖尧半是叹息的说,“因为安全度高,那里也是各地幸存者和逃难者的聚集地,加上那里民风彪悍,一直很乱。那些人连军车都敢抢。”
“你现在往那儿走是怕龙麒向各个基地发通缉令?”
肖尧点头,北方ZF势力最弱到几乎不存在。
谢斐然和肖尧并没有故意隐瞒谈话,所以汪旺也光明正大的听了个清楚。要北上啊,汪旺想着想着目光就落到瘦骨嶙峋的洛索身上。就这身子板儿,受得了么?
越看越觉得玄乎,汪旺忍不住问道:“瑞哥,北上这一路,你家老爷子受得了么?就咱俩换着背也不是个办法啊。”
闻言谢斐然古怪汪旺看了一眼,“谁说我们全靠走的?”
“啊?”汪旺疑惑的眨眼,望了望四周,他也没看见有什么代步工具。
“我准备了车和油。”肖尧解答了汪旺的问题,起身,“你们收拾,我去取车。”
汪旺本想跟着一起,却被谢斐然拦了下来。开玩笑谢斐然怎么可能让汪旺跟上去看肖尧大变活车。
待到肖尧将车开出,谢斐然和汪旺也已将东西收拾整齐。肖尧开来的是一辆黑色的军用越野,虽说但越野耗油但性能却比一般车好得多。
肖尧下车帮汪旺将帐篷等东西扔到后车厢。汪旺放东西时见后箱已经排满了几个大桶,便凑近闻了闻。
“靠!行啊,瑞哥,这么几桶油花了不少功夫吧。”
“嗯。”肖尧一边假装查看行李一边从空间里移出食物和饮水。
“高兴什么!这么几个炸弹背着,你开车的时候给我小心点!”见汪旺一脸的兴奋,谢斐然不由提醒道。
“呵呵。”汪旺憨憨的挠头傻笑。
不愧是搭档,两傻蛋!白了汪旺一眼,谢斐然在心底暗暗吐槽。
考虑到洛索的身体,肖尧将他安排在副驾。后排座只有谢斐然和汪旺两人,肖尧便又将一些零散的东西堆在两人中间。
肖尧走的国道。各大国道早就因为战争的原因被疏通,他们只需要在临近检查站的时候绕小路。至于沿途的几个实验室,都是有由肖尧独自查看的,只要实验室没什么异常,他们就不会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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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已往北行了数十天,看到有军队的痕迹就需躲开,加上由于洛索经不起折腾,夜间无法赶路。他们的速度实在是慢得可以,不过好在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型食肉动物和大群感染者还算顺利。
不知是不是因为好几处实验室都没有查出段瑞,洛索的精神越发不好,时常昏睡。肖尧嘴上不说,谢斐然却知道他心中的焦急。
数十天的相处下来,汪旺也察觉
到了一些不对,但出于对肖尧的信任他并没有开口询问。
“再往前几十公里就正式进入北境了!”谢斐然看到国道边有些残缺的标牌,兴奋的吼道。而这一吼也将正枕着他的腿补眠的肖尧震醒了。
“哟,我的祖宗,小点声。”汪旺透过后视镜看不到肖尧的脸,便压低声音说道。
肖尧坐起身“已经醒了。”
知道自己闯祸,谢斐然腆着笑脸给肖尧捏捏肩,“你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是啊,瑞哥,你再睡会儿。”汪旺透过后视镜担心的看了肖尧一眼。
肖尧刚想说什么,却被谢斐然捂住了眼,头也被拉着靠到谢斐然肩上。
“睡觉。”
几人中只有谢斐然知道肖尧有多累。晚上该守夜的时候得守夜,不该守夜的时候要么得去查看实验室,要么得去打探前路,白天还得和汪旺轮着开车。一天唯一的休息时间也就只有汪旺开车那会儿。
其实被谢斐然吵醒后肖尧已睡意全无,不过既然他家女王大人吩咐了,自然得照办,就当是闭目养神吧。
车在国道上开得很稳,车内很安静,肖尧耳边只环绕着谢斐然的呼吸和两人相交的心跳。这般的闭目养神,渐渐的肖尧还真有了几丝睡意。
“我操!”
汪旺的大声怒骂再次驱散了肖尧的瞌睡虫,可紧接着的那一脚急刹车却让肖尧意示到事情有些不对。
“怎么?”待车停稳,肖尧松开护着谢斐然的手,问道。
“路上有排钉板,操!要不是老子眼睛好,这一开上去还不得爆胎!”汪旺的话中满是怒火,但眼却冷静的扫视四周,他可不觉得那些钉子是自己张腿儿跑大道上躺着的。
“有人打劫么?”谢斐然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谢斐然话音刚落就看到附近冒出个人头。
“……”
汪旺默默的瞟了眼谢斐然,又默默的看向那个向他们走近的瘦弱汉子,虽然他已猜到谢斐然说得不错,但真有人说出口却让他有种‘乌鸦嘴’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我和基友今天发的神展开短信,不要问我是肿么展开的。
PS:我们俩都是女的……
基友:十二号我这有元旦晚会来不
米~:宝贝儿我在重庆;不如你来重庆陪我?
基友:来不急啊
米~:肿么来不及?
基友:要上课啊~
米~:来回绝对不超过两百
基友:好贵~我穷,还没挣钱
米~:我重要还说钱重要!
基友:目前是钱重要点,当我把钱当数字时,你就重要了
米~:嘤嘤~原来我还不如几张染了色的纸!
基友:唆锝是内
米~:心碎已死,感觉不会再爱了
基友:我给你烧点纸,你安心的去吧!亲~
米~:放心我会等着你的~宝贝儿,你不来我晚上会爬你的床哦
基友:人家怕怕啊~
米~:不用怕我,如果连你都怕我,我该肿么办
基友:我怕的不是你,我怕的是你爬我的床
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难得还不够爱你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基友:别说爱我,你从来不爱我,你都不来参加人家的元旦晚会
米~:我病了,我病了!你果然不爱我,罢了,罢了,一切都是痴念而已。
基友:呃米投河,施主,你就放过贫僧吧
米~:贫道一生诚于修道,却毁在一个情字上!此结已深不可解,此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
基友:往事不可忆, 前程不可追,就这样算了吧
米~:可贫道不甘,不甘啊!
基友:来世再续吧!贫僧先走一步
米~:不!今世情缘今世了,若来世无法遇到该如何!和尚,别走!我让你在上面还不行么!
基友:我已习惯做受了
米~:那你还来什么世!大不了贫道以后克制一点,不将你做晕。
基友:我……要去取经啊!
米~:你!你!原来贫道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你竟是想找那猴头、肥猪、沙傻玩儿多P么!你!气煞贫道!
基友:你不是也开山立派,收下众多后宫吗,我怜你身子弱,让着你在上边,你就这么对我,你太残酷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
米~:贫道那是被逼的啊!贫道所练之功本来就是采阳补阳的正道大法!相识之初贫道早已向你言明,不论多少人,你永远是贫道心中最重的!当时你也表示理解,并言不离不弃。而今你这是要出尔反尔么!
基友:你练功是练功,但是一点也不耽误你调情啊,你知道一个人独自坐在冰冷的床上等天明的感觉吗,你知道每回想你想得全身都痛,痛到只能念着各种经书到天明的感觉吗,你知道我黑眼圈有多重吗,都是你害得,我现在内分泌严重不调,我对你只剩下恨,你不要再来烦我,跟你的后宫去死吧
米~:贫道冤枉啊!贫道之前是在闭关啊!宝贝儿,别走,我从此都不闭关了!贫道天天陪着你看日出日落,陪你数星饮茶!我这就去散了门派!功贫道也不再练了,每时的看着你,可好?和尚,别走~
基友:晚了,从你拒绝参加元旦晚会时,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有了,那其实是我和玉帝的婚礼…那时如果你说来我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米~:玉帝?!好他个玉帝老儿!趁我病偷我老婆!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勾上的!是不是从我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啊,不不,你们想必早已勾搭成女干,蒙我在谷!哈哈!想贫道痴心为你,却落得如此下场!可笑,实在是可笑至极!
基友: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总活在自己的世界,我想我从来就没看懂过你,都是月亮惹得祸,那晚的你太美太温柔
米~:呵呵,原来你还记得那夜,我以为你早已忘了
基友:我永远都不会忘的,毕竟是我的初夜,那晚的痛我永远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的日子我也永远记得,怪只怪,造化弄人
米~:造化弄人!好一个造化,好一个弄人!如此贫道祝帝后与帝君百年鸳鸯,千年共枕,永世相携! 至此拜别!
☆、遇劫
瘦弱男子走到车窗前敲了敲玻璃,汪旺将玻璃降下一半,“兄弟这是干么啊?”
那个瘦弱男子脸上堆满了笑“大哥这是北上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