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普斯手指把玩阿洛长长发丝,继续问道:“修魔不好吗,所以洛反应才会这么大?”
“呃,也不是。”阿洛摇头,“在我上辈子世界里,道魔自古相争,两者不能共存,我刚知道流牙你修魔了,再一想我是修道者,就忽然担心起来。”微笑,“然后我又想到,我们并不是在那个世界,在欧亚大陆上,修真者据我目前所看只有你我,那还担心什么呢?”他说着,半开玩笑地看向西琉普斯,“还是说,流牙会因为修炼功法不同就要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西琉普斯斩钉截铁。
西琉普斯倒是没想到原来修魔与修道是这么个关系,当然,他在听到第一反应就是,阿洛会不会因此排斥他。对于他这个……好吧,随心所欲修魔者来说,就算是在阿洛世界里,按照特性他也应该是顺从自己欲|望抓住一切想抓住东西,对吧?而阿洛就不同了,阿洛是从修行最初就被灌输了与修魔者敌对观念,而那个世界大方向也是道魔对立,他想法,照理说才会比较敏感……不过现在听起来,他好像完全不在意?
阿洛显然还没有适应以前脑子空空“流牙”会在转瞬间想到这么多东西——就算他明白西琉普斯就是流牙,也不可能才刚接触新流牙一天之内就把他了解得和原本流牙一样透彻呀~于是,他只是很轻松地笑了笑:“我也知道流牙不会。”然后揉了揉西琉普斯头。
西琉普斯很“流牙”地蹭了蹭他掌心:“洛,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这个是真心话,作为远古大陆上最强者,哪怕是第一次面对“爱恋”这种情绪,他也不会失去对自己控制力——就好比魔兽守护自己珍宝,不容旁人觊觎,而自己百般呵护珍惜。
阿洛觉得很温暖,在认识了他流牙以后,在他和流牙对彼此放下戒心以后,这种感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哦,也许在流牙刚刚恢复记忆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失去了,但很快流牙又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其实他从未离开。
人类体温永远都在一个恰到好处温度上,既暖和,也不烫人,能给与亲昵,却不用担心被灼伤——在阿洛前世今生一百多年寿数中,从来没有过人对他释放过这样充满了独占欲、但绝不会弄疼他拥抱——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心甘情愿地不戒备地接受旁人——在被师兄偷袭刺死之后就更加谨慎小心敏锐体质更是让他如此。
而流牙是不同,这个被他赋予了名字少年,从一开始就用依赖态度给他安定感觉,让他觉得,他也有如此温柔情绪去面对另一个人,而脑海一片空白流牙,能够直白地感受到这样关切,并且回报过来……一天天他们更加亲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牙喜欢上与他黏着感觉,无论是拥抱还是没有间距地贴近,皮肤与皮肤毫无阻隔接触在一起……阿洛可以感觉到流牙灵魂密密实实地包围着自己,让他们成为彼此一部分——这也许是错觉,但也是最真实感受。
想到这里,阿洛唇边慢慢溢出了个愉快笑容:“我也永远不会伤害流牙。”是,流牙是最重要。“我也会保护流牙。”
西琉普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样话,没有人想过要保护他,就算是记忆里那个乐观开朗到愚蠢红发蠢货也没有说过这样嚣张承诺……对,就是嚣张,甚至是奢侈。一直以来他都是最强,哪怕是后来脑子坏了也一样,只有他庇护旁人性命,而从不需要旁人庇护——他骄傲也绝不容许自己像一个懦夫一样躲藏在其他人身后,看他们去拼命而自己苟延残喘——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高傲自尊心与毅力,给予了他无人可比力量。他飞快地赶超了所有在他前头人,他有了可以让他目空一切绝对实力。
可是,如果这句话是阿洛说出来,那么他心甘情愿地领受,并且在心里猛然激荡起狂喜情绪……阿洛是他除了力量以外唯一想要,他很高兴。
西琉普斯双臂收紧,臂弯里柔韧躯体让他身体又开始发热起来,某个难以启齿物事不自觉地茁壮起来,直直地抵着那与他密切相贴修长大腿上……唔。
阿洛霎时间愣住了。
西琉普斯暗道不好,好不容易才让怀中人忘记了之前自己不妥当举动,怎么现在又不争气地……其实这不能怪他,这个身体还在血气方刚年纪,修又是魔道,自然不懂收敛,尤其心仪之人还乖顺地躺在怀里,怎么可能忍得住嘛!
我只当做没这回事……西琉普斯这样想着,就仍旧保持抱着阿洛姿态,只是心中难免惴惴。
而后,阿洛说话了。
“流牙……”听着声音,似乎是和平常差不多情绪?
“嗯,洛?”西琉普斯从来不会不应阿洛话。
于是阿洛下一句话传进了他耳里——
“流牙,你阳气似乎太重了一点。”
居然是担忧。
阿洛眉头蹙起:“我是正道修真之人,在修行余暇也看了很多杂书,里面有记录修魔者都只是寥寥数笔,我知道不多……不过在我修道者中,这精气时常满溢是不好,只是对于修魔者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西琉普斯屏息听他说,除了哭笑不得,还是哭笑不得。
阿洛态度依旧很认真:“流牙,你老实告诉我,你总是这样话,会不会不舒服?真没办法将精气内收吗?”随即不等西琉普斯回答,又推翻自己话,“不不,流牙,你先别忙,也许修魔真是这样也说不定……修魔讲究个随意,你就按照最舒服方法去做好了。”如果这样后果无穷,大不了在流牙渡劫时候自己也帮他分担一部分就是了。
西琉普斯很想叹气,但他及时收敛住了,他低下头,看到阿洛用心思考侧脸,竟然不知道自己胸中如潮水一样涌起感情是什么……很陌生,让他想要喊出来一样。
怀中青年……很好看。
神情好看,唇角一点弧度好看,温润黑眼好看,莹润银发好看,因为被自己紧紧抱着而被热气熏红了脸好看,因为磨蹭而松散了衣领露出内里白皙肌肤好看,精致是锁骨好看,柔和面容好看……什么都好看。
两个人四条腿交叠,几乎缠在一起。
“洛,现在不舒服。”西琉普斯感觉到喉咙有一点发痒,在他冷静之前,带着沙哑嗓音已经从他口里迸了出来。
阿洛立刻回神:“哪里不舒服?”
西琉普斯觉得更热了,大脑无法思考,他觉得自己又只剩下本能了。于是他毫不辜负这份本能地抬了抬胯:“这里。”
阿洛再次觉得自己被什么坚硬东西顶住了。
“洛,帮我……”西琉普斯有些挣扎地一下一下动着腰间,俊美脸上有一些汗水渗出。
阿洛指尖动了动:“流牙,我说过,这个不应该我们之间来做。”其实阿洛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他只是觉得不妥,以及自己在做这个时候心境会震颤罢了。
西琉普斯没有放弃,他用手握住自己灼热物事,上下滑动,可脸上表情却变得痛苦起来。
“洛,我自己做不到……真很难受……”
阿洛看着西琉普斯脸越发红了起来,终于由一种担忧盖过了另一种。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慢慢地触碰到西琉普斯覆在那处手背。
西琉普斯一把抓住那只手,包裹着它、牵引着它抚上自己火热,然后满意地发出一声呻吟。
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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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阿洛在西琉普斯怀抱里醒来——两个人赤|裸相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衣物就不翼而飞了。
“醒了?”头顶上传来暗哑男声,是属于西琉普斯。
阿洛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金色眼,里面满含着某种他看不明白情绪,但同样,他又被那种情绪所包围,仿若浸泡在温水之中。
“流牙,早安。”他报以一个温柔微笑。
西琉普斯双臂环在阿洛温软腰肢上,感受着手下难言平滑快感,他眷恋地在阿洛身上蹭了蹭,也嘟哝了一句:“早安。”把头埋进阿洛银色发丝里,嗅闻里面传出沁人草木清香,真是……不想起来啊。
“好啦,别赖着,今天上午我有课。”阿洛好笑地挣出手臂,拍拍西琉普斯头,“你要是让我迟到了,我会被扣薪水。”
“嗯……”西琉普斯发出一声鼻音,而后腰上一个用力,就抱着阿洛一齐坐起来。
阿洛一惊,看看周围几乎能埋进他们两人兽皮,不知怎地有点脸红。
话说昨晚,阿洛因为想到了西琉普斯修魔事情有些担忧,在之后又看到他那么不舒服样子,宠着西琉普斯心思再度发作,也就随便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了……虽然对于一些自己不甚了解事情略有羞窘,但是看到西琉普斯满足神情和终于依照心意泻出了精气,他还是很高兴。
后来,慢慢地他手指酸软,不知何时困倦睡着——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忧心流牙身体里隐患,精神上已经很是疲惫了,现在流牙凝结了金丹,除了得到一份记忆和强大实力以外什么都没改变,得到是最好结果,他心一松,就自然而然在安全地方——西琉普斯坚强有力怀抱里安心了。
西琉普斯当然也知道阿洛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阿洛前世今生虽说聪慧,但是对于没有接触过东西却未必有什么了解——仅仅是在昨夜闲谈中听到他讲起修道情形,他就能想出个大概来了,加上阿洛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他大可以利用“流牙”良好形象将自己做事情全部变成阿洛习惯,让他习以为常,逐步适应。
当然,西琉普斯心里并不是没有歉意,他很明白,怀里这个人对他抱有了最大信赖,所以才会这样毫无警惕,说什么信什么,可也正因为他给了自己这样珍贵东西,才会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他并不想对阿洛使用任何心计,只是如果在不伤害阿洛前提下,用一点点暗示话,应该也无伤大雅——他输不起,更不想看到盲目坦白可能会造成后果——比如阿洛拒绝。他赌不起任何一点可能。
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密,当然就没有人比自己更有资格得到他,不是吗?西琉普斯原本冰冷金眼,在阿洛看不到地方充满了凶狠独占欲和满满戾气——“流牙”不懂我懂,“流牙”做不到我能做到,“流牙”想抓住我也一定会抓住。
两个人腻了一会儿,阿洛推一推西琉普斯,想要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衣衫尽褪觉得不妥,就还是保持坐姿,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西琉普斯看着青年优美背部曲线,顺着他微微躬身而略弯脊梁一直朝下……他及时收回了目光,闭闭眼,暗自平息躁动内火。
阿洛没有发现这些,他转过去,只是为了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件长袍穿上而已,晃晃手指,手臂上就搭了件淡青色柔软织物。
这时候,在他面前忽然笼罩了一片阴影——是西琉普斯无声无息地走到他前面来了。
西琉普斯把阿洛臂弯上长袍拿起,另一手则把他拉了起来,阿洛不解,但还是顺着西琉普斯力量站直。
下一刻,阿洛看到西琉普斯轻柔地把长袍为自己披上,一点一点地整理衣领和袖口,还有腰间复杂到很难系得精致腰带。
“流牙?”阿洛有点惊讶,不过马上被温情气氛感染,微笑起来。
西琉普斯俯下身,半跪在阿洛前方,修长手指在腰带间穿梭着,面上神情很平和:“以前总是洛帮我,现在也终于轮到我帮洛了。”
阿洛想起来,当年小小流牙还带着野兽习性,不知礼仪,也不懂得穿衣穿鞋,是自己一手一脚地为他穿好衣物,甚至为他学习裁制兽皮,到后来,哪怕是流牙已经会简单穿衣,也往往更喜欢耍赖让自己帮忙……想到这里,他唇角不禁就柔和下来。
“那时候流牙很笨拙……”阿洛轻声笑起来,在感到西琉普斯在自己手指上咬了一口时候,他仍是忍俊不禁,“不过也很可爱。”
西琉普斯也弯了弯嘴角,站直身体:“那我现在可不可爱?”他大张双臂袒露身体。
阿洛这才发现,原来西琉普斯竟然是什么都没穿地给他先忙活,不禁低呼:“流牙,你怎么……”
西琉普斯理直气壮:“那又怎么样,我身上什么地方洛没看过?”
“话是这样说没错……”
“既然没错,洛,不然你也帮我穿衣服?”
“流牙……”
“好吧,我自己来。”
就这样,一顿胡闹之后,阿洛和西琉普斯总算是出了门,而阿洛更是踩着上课时间进了教室,堪堪抱住了身为导师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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