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蓝翎往前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无可选择2
蓝翎一言不发,停步转身。
往回走了两步,站定,静静的看着传出声音的方向。
那个人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现身。
……
看着从树林中走去来的黑衣男子,蓝翎心里微微震撼了一下。
她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让人感觉邪魅的男人。
迎视着那双细长的眼眸,蓝翎根本就不再看也不需要看男子别的五官。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男子,就算长得再丑,也足有诱惑世人。
只要他开口,世间上,只怕没有多少个女子能拒绝。
这样的一双犹如暗夜邪魅的眼眸,似乎只有在梦里见过的死神才会拥有。
眼里带着的淡淡讥讽神情,在让人心寒同时,又怦然心跳。
有时候,邪魅更加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更何况,这个人除了眼睛之外,其余的五官也是精致俊朗。
蓝翎感觉到的,不是吸引。
而是一种让她心寒的,却和杀气不同的寒意。
这个人,就仿佛是从地狱来的。
一个幻化成翩翩俗世佳公子,诱惑世人灵魂的修罗。
“我不知道何为律法,只知道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就要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最初的震骇过后,蓝翎扬眉淡然一笑:“我强他弱,所以,他必须死。”
这个男子是从地狱里来又如何。
在国外的那九年的训练中,她不也被训练成一个罗刹一样的人物?
现在这个身子虽然娇柔。
但心,却依旧是罗刹心。
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蓝雨勾动扳机之后,那颗心唯一的柔软处,在被狠狠撕裂之后,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痂。
甚至比别的地方更加冷。
男子一言不发,静静地直视着蓝翎的眼睛。
似乎,想从蓝翎眼里,窥视到她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
半响之后,才淡然开口:“原来你是云国的人。”
无可选择3
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原来你是云国的人。”
说完之后,却又紧紧地抿上那薄薄的唇,眼眸从蓝翎脸上挪开。
斜瞥一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息的龚副将,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视线再次回到蓝翎脸上,游移数眼:“你和一个人很像。”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蓝翎高高挑了一下眉毛。
却也不开口询问,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稍等片刻,看到男子依旧没有再次开口的意思,蓝翎微微皱眉,欲转身直接离去。
“我叫赫连心。”
男子似乎察觉到蓝翎心里的离去打算,在她刚想转身之前,突然开口。
看着蓝翎挑高的眉毛,天生妖媚神情。
打量再三之后轻笑出声:“而你,就是我寻找了好几年的人。”
“你找我?”
听着这个自称赫连心之人说出来的话,蓝翎不由失笑出声;“而且还是找了好几年?”
“没错。”
赫连心微微颌首,确定自己说出来的话。
跟着又加上一句:“但是,只是也许而已,到底是不是,还要你跟我做走了以后才知道。”
蓝翎瞥了一眼邪魅的男子,笑笑:“但是,你能断定我一定会跟你走?”
“的确。”
赫连心才说出来两个字,树林外就传来了清脆的呼唤声;“丞相!赫连丞相!”
“如果我运气真的那么差,那你就是燕国的丞相了。”
蓝翎看着赫连心点头确认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嘴里顿时低低咒骂出声:“该死的,看来我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确实!”
赫连心噙在嘴角的笑意更浓。
看上去邪魅的眼眸,此时也充满的戏谑。
嘴里轻叹一声:“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你运气太差,还是我语气太好,怎么会随便到一个树林里避暑,居然会看到那么一场违反燕国律例,理当问斩的好戏?”
无可选择4
到了此时,蓝翎已经知道赫连心想说的是什么了。
一个手握大权的丞相,的确可以将一个杀了朝廷将领的犯人随时缉拿归案。
同样的,他也可以当作看不到。
只要她答应跟他走。
又或者,她在那些侍女还没有寻过来之前,将这个长相俊美皮肤白皙,但绝对不好惹的赫连心干掉?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易地冒这个险。”
似乎感觉到蓝翎心里的杀意,赫连心提唇一笑。
抬起手,看似随意的轻抚过低垂到自己身前的一条树枝拂去。
手掌离树枝还有三寸之时,树叶已经纷纷从树枝上跌落。
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将它们摘下撒落一样。
树枝,在手掌扫过同时,从手掌触碰处直接断裂。
蓝翎的视线跟着树枝往下移。
看着跌落在地,断裂处犹如被利刃斩断的树枝,蓝翎不由得高挑一下眉头。
点头,坦然的开口承认:“看来我的确没有必要冒那个险。”
就凭着赫连心露点这一手,她已经断定凭着自己现在这个小身子,想杀了眼前这个燕国的丞相,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其实平心而论,就算是她恢复原来那个时空的格斗杀人技巧。
输的,貌似也是她。
想了想,抬眼看着赫连心,淡然一笑:“我叫蓝翎。”
“好名字。”
“我不怕死。”
“我知道。”
赫连心悠然和蓝翎一问一答。
稍顿一下,又加上一句:“若是你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根本就不会开口将你留下。”
蓝翎本来已经想好下面的说辞,听到赫连心的话,顿时微微怔了一下。
硬是被他坦然的语气和了然的神情,弄得一时之间弄得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了。
好一会,才轻声将话缓缓地从齿间说了出来:“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做你的奴才。”
一个不怕死的人,当然不会听命于人。
无可选择5
“奴才?”
赫连心骤然轻笑一声,抿了一下唇。
深邃的眼眸仿佛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你不愿意跟我走,原因就是这个?”
“若是那样,我宁愿现在就被你杀了,或者。。。。。。”
抬眼直视着赫连心的眼,蓝翎嫣然浅笑一声:“或者丞相大人按照燕国的律例,直接将我抓拿到官衙中按律处斩也行。”
毫不在意的语气,清楚地告诉赫连心,刚才那两个结果,都不是她担心的。
赫连心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意味深长的瞥着蓝翎,似乎在衡量着某些的东西。
“其实,从一开始,我都没有打算也没有想到,我会和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用商量的语气说这些话。”
好一会,赫连心才悠然开口。
话说出来,就有些自嘲的笑笑。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真的能自己感觉一样,听得懂他的话?
和她商量,有没有必要。
看着蓝翎的眼眸,在瞬间,更是深邃几分:“不知道为何,我偏偏这样做了,我甚至有一种感觉,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
蓝翎心里微微一凛。
眼前的这个拥有着一双邪魅眼睛的人,似乎也拥有一颗洞察一切的心。
赫连心的眉头皱得紧紧地了,心里犹豫不决。
将他看着的女孩强行带回去,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但是,他现在却不想这样做。
就像是蓝翎说的,她不怕死。
非但如此,赫连心还看得出来,这个叫蓝翎的女孩,更不是一个怕痛的人。
对一个不怕死又不怕痛的人,很多招数都会失去效果。
比如说,威胁,或者武力。
一个能让他满意的女孩,就仿若一把对付敌人的利刃。
一把好的利刃,的确是可以准而狠的制敌。
但。。。。。。
若是控制不住,却也会伤了自己。
无可选择6
近在咫尺的这双看似平静,实则桀骜不驯的眼睛,让赫连心突然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眼前的蓝翎,也许是他都无法掌控的利刃。
沉吟着了好一会儿,赫连心衡量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凡事,都是要赌一把的。
直视着等着他回答的蓝翎:“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让你做奴才的打算,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不违背你原则的情况下,你必须听我的话。”
一字一句。
字字清晰,就仿佛是承诺一样。
蓝翎无声的轻扬嘴角,赫连心这些话,让她心里突然浮现起慕容炎对她说过两次的话。
在这个乱世中,女人难道真的只有听话才能活下去?
赫连心将蓝翎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勾唇一笑。
语气,也变成有些悠然起来:“或者说,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若是有机会拥有足够权力后,不管什么时候,能站在我这一边。”
“所以,我和你的关系是?”
“合作!”
听着赫连心思虑后才回答出来的两个字,蓝翎沉吟片刻,才淡然一笑:“丞相的提议,我能拒绝吗?”
话一说出来,蓝翎就知道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站在她身前的赫连心虽然神色之间毫无变化,但是她却感觉到身上一松。
心里不由得暗自凛然。
刚才从表面看上去,赫连心神色之间毫无异常。
却已经对她动了杀心。
只要她说一个‘不’字,死亡就会紧跟而至。
那种浑身松懈的感觉,就是赫连心得到他满意的答案后,笼罩在她身上的杀意尽去产生的。
向来对危险敏感的自己,居然感觉不到赫连心的杀气。
心里凛然同时,蓝翎提了提嘴角掩饰心惊。
抬眼,和赫连心对视着:“就是不知道丞相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你不需要知道原因,而是想办法证明你就是我需要的人。”
你敢欺我1
“刚才,我也说了,你只是我也许在寻找的人。”
赫连心盯着蓝翎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用力皱了一下眉头,语气越发清冷起来:“等我确定后,就会告诉你。”
蓝翎了然的点了点头。
知道得太多,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
清晨
各种经过精心修剪的花草,带着夏日的露水,在阳光下向努力展现着。
沿路看着阳光将那些露水折射出无数光芒,蓝翎的唇,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蓝翎的心情很轻松。
不管是谁,在奔波无数日后,才从浸泡着各式鲜花热气腾腾的澡盆里出来奇﹕书﹕网,心情都会很不错。
她身上,也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全新的白色轻衣。
不经意抬手,指尖上传来丝滑的感觉。
上面精致的绣花和做工,都明白的告诉蓝翎,这件衣服价值不菲。
“这里就是你以后居住的地方。”
蓝翎跟在两个侍女身后,带着愉快的心情步入圆形的拱门。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她就要让自己尽量过得愉快,不去想那些不管她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
赫连心带她到这里来的原因,她迟早都会明白,现在又何必去苦思乱想那些理不通。
抬眼随意看了一下院子里的环境,侧脸对带路的侍女淡然说道:“多谢了。”
“就这样?”
侍女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不满的神情。
看着侍女昂头垂眼瞥着自己的模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在蓝翎心里漫延出来。
这样鄙夷的眼神,很久都没有见过,以后也不打算再见。
自己又是出来咋到之人,蓝翎压着心里的怒意:“那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告诉你,不管你原来是什么样的身份,但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就最好给我老实点。”
你敢欺我2
侍女喋喋不休的教训话语,看到蓝翎皱眉时,更是尖锐。
“虽然丞相让我们贴身服侍你,但那也只是一句话而已,你可不要顺竿子上,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主子。”
丝丝刻薄。
那张刁蛮的脸,也紧逼在蓝翎仰起的脸旁。
话才说完,另外一个侍女就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当着蓝翎的面使了一个眼神:“红姐算了,听说她是丞相从云国边境带回来的人。”
看似劝解,实则更为刻薄的笑笑:“听说,云国都是一些野蛮之人,哪里知道什么叫礼仪,想必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要不然也不会亡国。”
说着,半拽着她嘴里称呼的红姐往院门处走去。
走到圆门前,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眼睛,向蓝翎斜斜的瞥了一眼:“莫不成红姐还想从一个不懂礼仪之人嘴里听到一声姐姐尊称不成?又或者,以为她会明白人情世故,将那个你喜欢小玩意主动拿出来孝敬你不成?”
听到这里,蓝翎心里终于明白她们想要的是什么。
原来她们对她那块玉始终还存着心,不愿意放手。
就是在刚才,这两个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玉的侍女,服侍她入浴之时,看到她悬挂在颈部的玉佩。
当时,两人的跌声称赞,言外之意蓝翎又会不明白?
只是这一块玉,她不会给。
玉是云国皇上的信物,是一个缘故。
却不是最主要原因。
而是她永远都不会在这个被人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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