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好,绝对是个麻烦,你带去什么用都指望不上。喂,我说你,让你端碗粥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有那几个肉包是怎么回事,都冷了还想给我吃吗?”
李坎憋屈极了,我哪有打碎过盘碗。
“我就要他,”冉鸷自然不是好糊弄的主儿:“教育新人我还是做得到的。”“鸷叔,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他父母欠了我一大笔钱,我还要留着他做人质呢,被你带走我拿什么去跟他家讨债?”
老板你的态度很反常,太反常啦,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陆岘在心里嘀咕,要是以前,别说一个打杂的小混混,就是玩过的女人,只要弟兄跟你要,你哪次不是大大咧咧地手一挥:“拿去拿去,要对她好点啊”什么时候见过你对一件东西或是一个人如此执着?
“我不要跟你走!”李坎很不高兴地抗议:“你这人太奇怪了,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跟你走?”“一个打杂的,脾气倒不小”冉鸷百分之二百确定,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小怪物:“不把他借给我也行,那……我就在这里杀了他。”陆岘:“!”
双方经过长时间的对峙之后,龙擎苍做出了一个严重侵/犯我人权的决定。龙擎苍:“两天。”冉鸷:“一个月。”龙擎苍:“五天。”冉鸷:“两个星期。”龙擎苍:“一个星期。”冉鸷不说话:“……”
两分钟后,龙擎苍最终让步:“两个星期就两个星期,不过你要保证人活着离开活着回来,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冉鸷:“我保证,除非他自残或是自杀。”“他绝不会这么做!”龙擎苍斩钉截铁地说:“要是李坎出什么事,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冉鸷看出来了,龙擎苍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他在忍耐,要不是自己的特殊身份和强大权力,恐怕早就被他毙了,真是给了我莫大的面子。“行了,”冉鸷站起身:“带走吧。”
啊咧,这样就算把我卖了吗?
“不要!我不要走!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跟他走!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放开我!放开我!”,魏大钢去拉李坎,可他又是叫又是闹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走,看得陆岘一阵心酸。
“李坎,”龙擎苍严肃地看着我:“两个星期后,我一定去接你。”呜呜呜,所以说,黑社会最靠不住了!假仁假义没一个好东西!
李坎不闹了,一脸不愿意地被带上车,离开龙家。
在见到李坎之前,冉鸷在脑海中描绘过无数肖像,却没想到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干净但说不上漂亮,看上去不是特别聪明机灵那种,虽然也不算笨,不过和预想的相去甚远。一路上,他一直气鼓鼓地看着自己,好像要说什么,却又迟迟不愿开口。
冉鸷决定由自己打破沉默:“小鬼,你叫什么名字?”男孩不应,“要是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就一直叫你小鬼好了。”“李坎”男孩不情不愿地说出名字,“哪个坎?”“提土旁一个欠债的欠。”“为什么父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
没文化啊没文化,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出生到现在,除了行内人,问我名字由来的人不下千万,光解释清楚就浪费了我好多口水,加上对眼前帅哥的做法非常抵触,所以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因为我哥叫李震,剩下的请自己联想。”
哈哈,想不出吧,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有点小得意。
“上震下坎,”冉鸷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周易》里的一个卦象,震为雷,坎为雨,雷雨并作,化育万物,有冬去春来生机再现的意思,是个好名字。”我呆了,粉激动:“行内人?”
“我不是你的行内人”冉鸷淡淡地说:“只是以前看过一点书,就记住了。你为什么会到四海会来?”“被绑来的”“你的家人呢?”“不知道”李坎有点消沉:“爸爸妈妈去西安考古,好像被卷进什么事件里去了,震去了以后也没了联系。”
冉鸷的住所是一座独立的小别墅,旁边是一个很大的公园,公园里有花有树、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有人在湖上泛舟,有人在柳下散步,有人在空地上嬉戏,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景。
一进门,两条凶神恶煞的杜宾犬就冲我狂吠,我赶紧缩到冉鸷身后,“他是客人”冉鸷一开口,两条杜宾犬很听话地止步了:“狗是很聪明的动物,只要你没有恶意,它们就不会伤害你。”
“这是你的房间,”冉鸷指着一楼一个小房间对我说:“我不会束缚你,你应该很清楚自己逃不了的事实。”就算是事实,你也犯不着特地说出来啊,我郁闷。
“我每天要做什么吗?”我问,“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冉鸷斜了我一眼:“你会吗?”“做饭不会,打扫还行。”“那你就打扫吧,记住两点,一不准乱碰,二东西拿了要放回原处。”“是!”
打扫还不简单啊,以前爸爸妈妈三天两头出差,家里的卫生都是我和震干的,震又经常找借口偷懒,所以大部分都是我包的。就这样,我在别墅住了下来,可是,没想到第三天晚上,就在隔壁的公园,发生了一起诡异的袭击案。
☆、第39章 专案组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早上我经过公园去便利店买面包;发现公园前面停了几辆警车还围了好些人;熙熙攘攘像是出了什么事故;我也有自知之明,自觉绕开道走。
到了中午;就听冉鸷的两个手下在说;公园的树林里昨晚死了两个年轻人,看样子是对小情侣,大概是遭了凶徒袭击,还展开了激烈搏斗,全身血淋淋的衣服都扯破了;现场据说比较惨烈。
“喂,这么说不就跟半个月前那宗一模一样了?”“就是,你说这贼胆也特大了。”“上个月一宗,这个月两宗,这贼抢上瘾了呀,专抢情侣。”“可不是,警察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都出了几条人命,还没把贼抓到”两人说得正起劲。
“我们是公安局的,打听一下”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过来,隔着院子的大门问:“你们是住这里的吧,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响动没有?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两个手下互相看了看,同时摇头,“昨晚还有谁住在这里吗?屋主在不在,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了解一下情况。”“老板出差了,就我们三个”手下们显然不想让他们打扰了冉鸷。
“小弟弟,你昨晚有听到或是看到什么吗?”胖一点的警察转问我,他光秃秃的脑袋上仅有的几根头被汗水湿透了,紧贴着头皮。
“没有”我如实摇了摇头,昨晚睡到半夜,好像有听到楼上冉鸷走路的声音,开关落地窗的声音,还有冲澡水流的声音,不过这和案件没关系吧。
警察回去了。我上楼叫冉鸷起来吃午餐,他还在房间里熟睡,我叫了两声,好意外,他居然没醒!要是平时,哪怕有一点声响,他眼睛立马就睁开了,几乎每次我走到半楼梯,他就觉察了。
睡吧睡吧,像他这样的神经质难得有好睡眠,我轻手轻脚把门关上。冉鸷有时会工作到很晚,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生活非常没规律,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因为我看到他每天都要吃药。
啊咧,风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两扇落地窗没关,大大敞开着,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把窗帘吹得“扑扑”飞起,我又意外了,细心严谨到笔的位置被我移动了五厘米都会发现的人怎么会没关窗就睡呢?
我过去把窗关好,然后走到浴室。我每天的工作之一就是把冉鸷换下来的衣服抱到一楼的洗衣房,下午会有专门的工人来洗。
不过,当我看到今天的衣服时,我第三次意外了,不,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震惊,因为——衣服上竟然有不少血迹!
那个啥,侦探剧里经常出现的喷溅型血迹大家听过吗?跟你自己受伤流出来湿了一片的血迹不同,是呈放射状散开的,就像被人远远泼了你一杯水溅到的一样!衣服、裤子上都有!
我愣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冉鸷昨晚回来的时候衣服上还没有血迹啊,他晚上有出去吗?他哪弄的一身血迹?
“你在做什么?”冉鸷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我身后,“衣服……”我指了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烧了吧”冉鸷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衣,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脸色很不好,说话有气无力,像是睡眠不足:“反正也洗不干净了。”
冉鸷拖着疲惫的身体在椅子上坐下,头疼得突突直响简直快裂开了,见鬼!他咬了咬牙,忍下来。发现李坎还站在原地不动,便问:“还愣着干什么?”“午饭”李坎回答:“已经做好了。”
“不吃”冉鸷摆了摆手,没想到李坎转身下去还是把午饭端了上来,放到他跟前:“你多少吃点吧。要不……去看一下医生吧?”“别管我”冉鸷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让我静会儿。”
我抱了血衣下楼,想了想,车库里有只大油桶,于是我找了个兄弟帮忙搬到后院,把血衣放进去浇了汽油,点着,火苗一声“呼”窜了上来,“啪啦啪啦”熊熊地烧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在毁灭某件罪证,帮我搬桶的兄弟倒什么都没问,烧血衣的时候还抽了根烟,末了拍拍我的肩膀:“记得把灰倒干净。”
张兆军,人送外号“昭君姐姐”,事实上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一名,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警界赫赫有名的破案高手,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刑侦专家,侦破的大案要案凶杀案不计其数,抓获的犯罪分子多如牛毛,“一二七”专案组的组长。
为什么叫“一二七”专案组?因为这一连串凶杀案的第一起案件就发生在去年十二月七日的晚上,地点便是鹊桥公园的树林里。
从“一二七”到最近的案件,共有四对情侣陆续在鹊桥公园遇害,人命关天,犯罪分子一再犯下罪行,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二七”连续凶杀案是他从警三十多年来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案件。四个现场有许多共同点,让人几乎第一眼就能断定是同一个(伙)人所为:比如,现场无不留下了激烈搏斗的痕迹,被害人被扯破的衣服,浑身血淋淋的伤口,地上杂乱的脚印……但是化验班的人采集了不下二十次,却始终没有提取到被害人以外的线索,可能吗?
又比如,被害人的财物没有被取走,很明显不是针对钱财的抢劫。再比如,参差不齐的伤口,有些划痕像是抓痕,但是有些又像是利器所伤,让他们一直研究不透是犯人到底用了何种凶器。
最棘手的是,对周围群众的走访调查,几乎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目击证言。鹊桥公园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既没有住宅区也没有办公楼,到了晚上格外安静。
所以说,谈恋爱干嘛非要跑到那黑灯瞎火、鸟不滴屎的地方啊,这不明摆着给犯罪分子制造机会嘛!张兆军抓了抓头上仅剩的几根稀稀疏疏的头发。
现场无从入手,只有从旁证调查起了,张兆军把目光投向了鹊桥公园旁的私人别墅。这幢别墅离公园也就一条小路的距离,两层高,二楼的落地窗正对着公园,风景一览无余,树林那边可能有点阻碍,不过大部分是看得清楚的。
案件发生都在晚上,被害人既然有时间和犯人搏斗,就表明有足够的时间发出声音求救,那么与公园一路之隔的别墅里有没有人听到或是看到什么呢?
而且,犯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别墅里有没有人看到他来到或是离开现场呢?不止这些,张兆军还注意到,别墅四周都装了监控探头,有两个的角度朝向公园,拍到有价值线索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别墅的主人……张兆军叹了一口气,什么背景不清楚,据说是连省厅厅长都惹不起的厉害人物,上面一再下指示强调,只能态度温和地要求人家配合,不能强行冒犯。
TNN滴,都出八条人命了,还在担心大人物的心理感受!
张兆军一用力,又抓下两根头发。不行,要是别墅主人不配合,还要死多少人啊!看那两个小混混的口气就知道是在说谎,他有背景有什么了不起,他也不希望自己住的别墅旁边变成坟场吧!
“我去趟鹊桥公园旁边的别墅”“可是,张队……”“没事,我就在附近转转”张兆军交代了一声,把笔记本往口袋一塞就出来了。
“哟,小朋友,好巧啊”张兆军刚把车停在路边,就瞅见上次在别墅里的男孩穿着拖鞋咬着半截冰棍在路上走,手里还牵着两只杜宾犬,好机会,赶紧上前拦住:“遛狗呐?”
“你是?”李坎没认出来,“上次去过你们别墅的警察叔叔啊”“噢”看到他头上那几根摇摇欲坠的头发,李坎想起来了,翻了一个白眼,还叔叔呢,叫伯伯都嫌老!
“小朋友,跟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