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出了个主意。于是正月十四,天帝俯视人间时便见了火光一片,响声震天,连续三日三夜如此,便以为人们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实则人们不过是众人按长者主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爆竹与烟火掩人耳目罢了。为纪念逃过一劫,也为感谢天帝之女,后世便流传下了正月十五点灯燃烟火的习俗。”
“请问点灯的来历和我问你的话有什么联系?”
“我就是那猎户,他就是那天帝。”
“什么意思?”
“老板,你想,什么鸟没了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生气?”
“……”
“其实我曾在训练时,因为一个失误让学长不举,他因此总想着找我讨个说法……”
刘建深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家伙的小脑瓜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只得顺着他道:
“那你打算如何偿还?”
“学长这般,必定命中无子、孤寡一生……日后,我定像孝敬我大爷那般孝敬他!”作悲痛状:
“每年给他烧纸!”
刘建深无语半晌,忽然有些同情起他的情敌来。想了想,还是先去洗澡。
江彬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才松了口气,倒了杯水给自己压压惊。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就见只穿条红色内。裤的刘建深打开浴室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江彬手一抖,水洒出些许。
“老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
刘建深停下步子,淡定地将视线停留在江彬两腿之间的湿润处:
“总比不穿的好……”
江彬低头一看,闹了个大红脸。刚才竟是与刘建深说话说忘了,连忙转身逃进卧室。这时候刘建深套上和式睡衣淡定地去阳台给“狗头军师”打手机:
“今令嫒睡裤下空无一物,还湿了一片。”
蒋毅荣沉默片刻后激动道:
“姑爷你就从了他吧!”
刘建深很满意,但现在他还不能“盲从”,一来他和江彬的感情还未到这个地步,二来此刻的江彬还不够成熟。刘建深是个有计划有耐心的人,他希望在感情坚实的基础上构建将来。
“说来姑爷,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在瑞金医院的?”
刘建深想了想:
“我们这儿一要来当志愿者的咨询师是那边的。”
“改天牵个线?我请吃饭!”
“成!”刘建深答应了便挂了。
此刻,夜风习习,刘建深不禁再度回忆起方才江彬那湿润处若隐若现的轮廓后,于是回到浴室去冲了把冷水澡……
神清气爽地拉开浴帘后,又对着换洗衣物里头江彬换下的白色内。裤发呆,拿起来,抖一抖,正被想来上卫生间的江彬给撞见:
“老板你放着吧,我自己洗。”江彬以为刘建深这是嫌弃他。
刘建深为了掩饰尴尬,匆忙将内裤丢回盆里:
“难不成还我帮你洗?”
江彬点头道:
“老板,你流鼻血了。”
刘建深坦然地一抹,成了只大花猫:
“不碍事,内火旺,每月多少流些……”
江彬作惊讶状:
“可老板,只有你的大姨妈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
话未完就被刘建深压在瓷砖墙上狠狠咬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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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西瓜熟了 。。。
江彬愣在那儿,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刘建深的气息喷在他颈侧,一开始还是咬,到后头便有些变了味。直到刘建深啃完一侧咂咂嘴准备啃另一侧这才蚊子音打商量道:
“老板……你,你放过我,我给你买鸭脖子……”
本还在兴头上的刘建深听了这一句彻底破功,抬起头捏着瑟缩的江小兔子的下巴,眯起眼,低下头……随后把鼻血蹭他脸上。
江彬彻底凌乱了,被刘建深拉出去拍了张合照留念。
这下都成大花猫了!刘建深将照片导入手提电脑还挺得意。
周五一早,江彬等着收广告公司的背景板和易拉宝,结果左等右等不来,打个电话过去,对方说是江彬前天加了个logo上去要做些调整,所以要晚些送来。
江彬很无奈,嘱咐对方务必下午三点前过来否则来不及布场便去联系新闻媒体记者了。这次的记者都是服务中心请的,宣传稿都提到了作为合作方的教育培训中心,这让对方颇为满意,觉着刘建深很上路。
当然,江彬为了这新闻背景稿、统发稿没少被刘建深批评,不是这里用词不当就是那里不够流畅,江彬觉着他真没有写东西的天赋。
下午,刘建深把萧参叫进小黑屋,交代了一下事便先走一步去接他的大姨妈了。
江彬一想到要两个半天见不到刘建深,些许失落的同时也是松一口气,他也该好好缓一缓理理心绪了。
这边刘建深先径去了一家海鲜酒楼,在里头等着约好的两人。
答应双休日搬过去与江彬同住以防何鉴突袭的蒋毅荣打扮得人模狗样地从地铁站里出来,他想这回无论如何一定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刘建深给牵线的在瑞金医院的哥们套近乎,找到与小苗苗亲近的借口。
快到酒楼时,看了看手机时候还早,于是去附近商场转转,买了两盒子猪肉脯。大步流星地走进酒楼时,一眼便看到了正和他大姨妈打手机的刘建深。刘建深示意他坐下,又讲了几句这才按下挂断键。
“老板,这孝敬您的!”蒋毅荣将其中一盒猪肉脯递过去。
刘建深摆摆手:
“你留着贿赂那位吧!”
蒋毅荣又推了一番,见刘建深是真不要,这才收回来搁在身旁。
“那位怎么称呼?哪个科室的?”
刘建深刚要回答,就见蒋毅荣背后走来一人,于是伸手招呼。蒋毅荣一回头,瞬间石化。
风尘仆仆地张医生提着一个麻袋在其他客人的注视中坦然地坐到两人身旁,刘建深见蒋毅荣发呆,以为他是被张医生的清纯模样给迷了心神,忙踢了蒋毅荣一脚顺便指着一旁椅子上那两盒猪肉脯道:
“这是蒋作家给你的见面礼!”
张邈看了眼包装精美的猪肉脯,又看了看仍在发呆的蒋毅荣:
“我并未带甚见面礼,不如……”弯腰打开麻袋,露出里头如尸体般堆积在一处的充。气娃娃:
“不如你从这里挑一个吧!”
见刚还打算活跃气氛的刘建深随着蒋毅荣一同石化了,张邈于是伸手进袋子随意撩起一“姑娘”脑门曲起食指叩了叩,侧耳作聆听状:
“这个熟了……”
熟你妹!挑西瓜啊?!
蒋毅荣被周遭围观群众的目光盯得想掀桌。
张邈似乎缺乏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一把拉过蒋毅荣的手伸进袋子里摸某“姑娘”的胸,一脸坦然道:
“摸着是否像刚剖出来的内脏?”
蒋毅荣脸色惨白双唇颤抖:
“你……你……你放开我!”
张邈疑惑:
“我没拉你。”
蒋毅荣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拉着他手的竟然变成那个被他摸胸的充气娃娃,那一对血红的眼还直直瞅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蒋毅荣甩开手抱头鼠窜。
张邈撑着下巴看他跑远,扭头对刘建深道:
“你不是说,他很想认识我?”
刘建深沉默片刻,指了指那一麻袋娃娃:
“这什么?”
“新款恐怖系列充。气娃娃。”说着提起那刚才被袭胸的姑娘的“手”:
“这是带粘性的硅胶,可以直接贴在皮肤上,造成无法摆脱的恐惧感。”看刘建深发怔,张邈干脆递了名片:
“上回发完了,有需要找我。”
张邈是最近被一位心理咨询师推荐进来当志愿者的,还未来登记和培训,所以江彬等人之前都未见过他,也不知道这位阴差阳错地退错货的卖充。气娃娃的小医生在不久的将来又要与他们有所交集。
刘建深也只在介绍人的撮合下与张邈见过两面,之前张邈回来换货时他正好在小黑屋没碰着,昨日听蒋毅荣说了才想起有这么一位医生,故而作为看管江彬的交换条件想为蒋毅荣引荐一下,却未料这位张邈张医生的出场如此惊世骇俗……
张邈倒不介意刘建深古怪的神色,用慵懒的语调慢悠悠地推销起他刚从厂家那儿拿来的新鲜出炉的手感好、汁水多的“西瓜”。
“你看这个,按鼻子会流血,按眼睛会充血……”
“按嘴巴……”
“会吐口水。”
刘建深淡定地擦去那娃娃喷他脸上的黏糊糊的不明液体,所谓手欠……
又听了会儿张邈不紧不慢的介绍,刘建深忽地想到了胆小的江彬。那关于猫儿的恐吓似乎已渐渐失效,而蜈蚣也放跑了好几条,若弄这么个娃娃打扮一番搁小洋房里让她和江彬来个“偶遇”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想了想掏钱买了个带粘性的,让张邈过几天再快递,他可不想背着个充。气娃娃去见他大姨妈。
两人交易完,又吃了顿饭便各奔东西。
刘建深去接他大姨妈的路上给蒋毅荣打了个电话,蒋毅荣已经到家,但似乎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始终喃喃着“这货不是西瓜!”。刘建深在听蒋毅荣嗷嗷了一串之后终于忍无可忍道:
“收拾收拾今晚搬来和江彬住,钱我打你哪个账户?”
蒋毅荣瞬间康复了,报了个银行账户名,并表示一定好好完成任务,刘建深这才放下心来。
这边江彬在自己办公桌前拿着之前列的清单一样样对过去——宣传单页、签到表、记者签收单、席卡、调查问卷、录音笔、相机、矿泉水……
嗯,都备好了,于是又磨着至王胖子和李大秃明天过来一起帮忙。苏迈黎听两人二话不说就答应,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王胖子于是在Q上偷偷告诉江彬,苏迈黎明天那场在国企里办的讲座只有他一个人去,本来萧参是指派王胖子去的,被王胖子婉拒了,而其他人也都不愿听这位高贵冷艳的主儿的使唤。
江彬听了心中暗爽,这就是人缘啊!人缘是第一生产力!看苏迈黎一光杆司令能搞出什么名堂!
正得意呢,手机响了,江彬掏出来一看,愣了愣,犹豫片刻才出去接了。
“喂?”
彼端沉默片刻:
“总算肯接我电话了?”
江彬很有些莫名:
“我什么时候……”
“下来说吧!”
江彬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我……还没下班。”
“那我等你。”
何鉴说完按下挂断键。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生日快乐,这是答应你的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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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江湖郎中 。。。
何鉴自认为很了解江彬,他认为无论江彬此时的想法如何都还是会十分礼貌地前来说明,然而等到将近八点都还不见人的何鉴终于沉不住气了,打江彬手机不接,亲自去看办公室里早就黑漆漆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何鉴完全没料到江彬会偷偷遁走,他分明是守着门的,江彬是怎么从他视线范围内溜之大吉的?
此时江彬正在小洋房帮蒋毅荣收拾东西,接到何鉴电话时他确实有想过要下去和何鉴说清楚,但正巧这时候蒋毅荣打过来说是有个稿子要赶,打算网店歇业几天过来小洋房陪陪他。
江彬一听自然高兴,有蒋毅荣作伴也省的他一个人胡思乱想,随后说着说着便被套了话将何鉴在楼下等着的事告诉了蒋毅荣。刚收到钱款到账的手机短消息的蒋毅荣为此义愤填膺:
“理他个鸟啊!火速回来!”
本就不愿面对的江彬有了闺蜜撑腰,也便决定不搭理何鉴,等广告公司布完场,匆匆看了眼多功能厅便理好包,在王胖子的接应下翻窗而逃。
扑了个空的何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从前的江彬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所以他才不把江彬当一回事,左右过几日他还会照旧言听计从地候着……
然而何鉴的这份自信在这段时日里已被磨去了大半,他眼看着江彬将刘建深带回他的住处,又在不久之后搬去与刘建深同住,想与江彬好好谈谈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何鉴也气恼过,但仍是不愿放弃,左右跟着父亲做生意时间相对自由些,不跑客户的时候便天天在江彬单位楼下蹲点,一路跟着两人回小洋房。
所幸的是,虽然刘建深处处以一种占有者的姿态出现,但就这些时日的观察结果而言,刘建深与江彬并无实质性的亲密,何鉴甚至猜测刘建深或许只是江彬故意气他才搬出来的挡箭牌,故而才在与他达成互助协议的何扬告知刘建深双休日去陪他亲戚后死皮赖脸地找上门来。
何鉴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直接将车开到了小洋房楼下,他不能放过这个和江彬沟通的机会。
这边蒋毅荣刚刚安顿好,舒舒服服地抱着笔记本盘腿在沙发上码字,码着码着,又想到了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