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 第28部分

正文　五十五　骄傲了一次

一个整洁的房间，地上有一个烟头，你就觉得很刺眼，一个凌乱的房间，就算有一堆烟头，你也会感觉特别顺眼。东方难赢丢第一个烟头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很是心痛，等他们把房间参观完以后，床乱了，杯歪了，水泼了……大鸟更是一脚踢翻了烟灰缸，我终于麻木了，说实话，还是这样看着舒服。我和武哥一样，一向不爱去那些一进门就要换鞋子的家庭，我是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武哥是因为脚臭，对这我是深有体会，记得有一次和他同房而眠，吹牛的时候，蚊子飞来飞去，我想去买盘蚊香，他说别那么麻烦，看我怎么收拾它们。说完他把鞋脱掉，我当时就感到空气浑浊，呼吸困难。我扶着墙说大哥，还是让蚊子咬我吧，我怕它们没死，我就先完蛋了。那天晚上我强烈要求和他睡一个方向。我还表达了对他未来妻子的担忧，他神情专注的盯着墙壁说世间总有一位象楚留香样的绝色女子在等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找一个鼻子不管事的女孩，我暗自猜测喜爱楚留香的女性们莫非都有狐臭？

几天不见，感觉赵艾和大鸟都变了，虽然他们在掩饰着，但我还是能看的出他们是忧郁的。中途周米儿打了N次电话催他回家，最后一次他发了火，挂掉电话准备关机，我说你千万别陷害我了，你还是回去先。赵艾摇着头说女人啊……没有麻将玩的东方难赢和他一起离开了。他们走后，大鸟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丢在桌上。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他低着头说没什么，借钱自然要还。

我们原来都是有钱大家用，这么刻意的去还钱还是第一次。我说你奶奶的这不是骂我吗？是不是把我不当哥们？他没说什么就向外走去。我抄起钱挡住他，我说你玩什么个性，要还你拿去给赵艾。

他说欠他的我自然会还。我感觉心堵的厉害，还有一丝悲凉，我真不想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淡下去。我红着眼睛说我都解释完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你他妈是拿刀子在捅我你知道吗？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大鸟说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说操，既然是你自己的原因，你折磨自己得了，干吗还拉上我。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王然，我想喝酒。我说你上次还没喝好啊？他说你请不请？我把钱丢给他说要请也是你他妈的请。

大鸟非常奢侈带我去了一家特小资的酒吧，我们坐在吧台边，大鸟指着吧台里说老板，给我来那瓶洋酒。然后一口一杯的干，我真觉得可惜，想提醒他那酒不是这样喝的，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绅士要小口小口的喝，因为酒太贵了。

几杯下肚后，大鸟直视着我说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心里在笑话我？我迷惑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何凤啊，我知道你们会这么想。”

我说你放屁，谁这么想过谁是王八蛋，谁他妈就不得好死。

大鸟一副不相信的神色，我补充着说其实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理解，说心理话，我住的房子还要别人女孩来……我感觉自己就他妈的象个小白脸。可我问过你们没有？没有。外人怎么看我不在乎，但我知道你们不会笑话我，看不起我，因为我们是哥们，我们相互了解，要不然也不会在一起……我滔滔不绝的发挥上了，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被感染了，是啊，我们是朋友，真正的哥们，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中途我们连干了几杯，我说大鸟，我是真他妈的喜欢你。大鸟第一次乐了，冲老板叫再来一瓶，他说这洋酒全他妈的骗人，比咱们二锅头差远了。话虽然这么说，其实我感觉我们的舌头都大了。

他去洗手间，刚走几步，从旁边冲过来一个人，把他撞到在地上，我呵呵的笑，那人骂了句妈的，没长眼睛吗？大鸟站了起来，他又上前推了大鸟一把，我感觉那小子眼熟，突然记起来他就是上次带着几个人袭击我的家伙，大鸟和他撕扯起来，我一步跨上前，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打，那小子顶不住了，叫嚷着三子，快来啊……我给了他最后一拳，拉着大鸟奔到吧台边，刚拿起那瓶洋酒，大鸟劈手夺了过去，一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酒瓶立刻四碎，那小子满脸是酒的淌着着，跟着刺目的血也流了出来，然后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大鸟还傻呼呼的站在那里发愣，我拉着他就向外跑。感觉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两人气喘吁吁，然后一阵大笑，笑完了大鸟又是一脸的担忧，说他不会有事吧？我说没事，电视里都那么砸，你的动作还挺标准的，现在担心了？也是，你为什么要拿瓶子砸他呢？

他瞪着我说你不是也想砸吗？我说我可没那么想。他说那你干吗拿那酒瓶？我一脸心疼的说操，我是想砸吗？我拿酒是准备开跑的，可你倒好，那么贵的一瓶酒你竟然抢过去砸人脑袋玩，真是可惜啊，早知道我们应该喝啤酒的。

大鸟痛苦的说妈的，那个时候你还惦记着酒，不行，我还是打个120的好。

等他挂掉电话，我笑着说我们还真没有当坏人的心理素质。要不你去自首吧。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鸟打来几个电话来询问有没有警察找我？我说你就别担心了，要不下班我过去侦察一下。他考虑了下说还是别去，万一逮住了就麻烦了。我说放心，如果逮住了，打死我也不会供出你。大鸟的语气有点激动，他说王然……你不准去，你真是一个好哥们。挂了电话我心里直乐，以前可爱的大鸟又回来了，一句话能把他感动成那样。

下班前，我正在收拾东西，曹意意打来电话说黄荣请客。我说我还是不去了，我怕她。曹意意笑着说你也有怕的人。

我说当然，你以为我是本拉登。她说行了，你就别贫了你，我来接你吧。我大感意外说好象反了吧，不会又有什么阴谋？曹意意哼了一声，准备挂电话。我赶忙补充了一句，我说你千万不要穿警服来。以前我喜欢看她穿警服，现在我可是真怕了那衣服。

过了一会，小孙跑进来说外面来了位靓女。我出去一看，原来是曹意意，正询问前台妹妹什么，她穿了件白色及膝短裙；挎着一个可爱的小包包，亭亭玉立的，迷人极了。看到小孙们滴口水的样子，我心里开心的不行，我真是个爱慕虚荣的家伙。我拿起东西，小孙问你干什么啊。我说光看有什么用，看我去泡她。也不理他们的起哄，径自向前台走去。

“美女，找谁呢？”我斜靠在前台上。旁边的前台妹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曹意意笑着说就找你这个大青蛙呢。前台妹妹满地找眼镜去了。我说我不是青蛙，我是兔子。

小孙从后面跳出来说我是青蛙，我是青蛙。我踢了他一脚。

他含着泪说为什么踢我。我说我们小两口在调情，你插什么嘴。

小孙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小什么？两口？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曹意意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又抬起脚来，小孙及时改口说插在高山上，实在是高，王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我笑着说奶奶的，比我还马屁。

这时候，吴总走了出来，曹意意迎了上去说吴伯伯，您好。

这回轮到我趴在地上找眼镜。吴总笑着说你来了，正好我约你爸爸吃饭呢，一起去吧。

曹意意说我还有事情呢，下次再陪伯伯您们吃饭。吴总看了看我，笑着走了。

小孙压底嗓门说王哥，看来我真的要跟着你混了。

我一向很反感裙带关系，没想到原来我自个也是，我还傻呼呼的以为真是凭自己的能力混成这个总经理助理呢。路上曹意意看出了我的反常，说在想什么呢？我说没想什么。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太敏感了，你的工作我可没干涉，再说吴伯伯从来不用没能力的人，以后是什么样还得靠你自己……我对自己说也对，已经这样了，想也没什么用，谁叫咱一不小心追到个富妹妹，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太背？

到了酒店，黄蓉和他男朋友已经来了，说实话，她男朋友不是很帅，带着一副眼镜，表情严肃，语气也很冷淡。坐他旁边的黄蓉看上去真是淑女，语气也温柔无比。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爱情的力量真是巨大，硬是让头母老虎变成了小羊羔。郁闷的我决定找点乐子，于是就逗黄蓉玩，几句下来，黄蓉果然憋不住了，笑着骂了我一句。他男朋友皱着眉头说不要说脏话。我扑哧笑了，黄蓉立刻对我侧目。

我说真对不起，刚想到一个笑话，说苍蝇妈妈带着苍蝇宝宝去吃屎，苍蝇宝宝不高兴的说妈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吃屎啊？苍蝇爸爸打了他一下说我不是经常教导你，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脏话吗。

她们全乐了，可那男的没笑，黄蓉说就你恶心。我说这还是小儿科，我有个哥们那才叫一个恶心，他牙齿不好，吃东西老塞牙呀，有一天，他吃完饭，牙齿又塞了，但家里没有牙签，于是他就忍着，就这样过了几天，他突然想起牙齿还塞着呢，于是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根以前用过的牙签，把它掏了出来，他瞅了瞅，发现还是块肉，于是又放到口里吃了，边吃边说味道不错，就是淡了点……

这次黄蓉笑的更厉害了，说真是恶心啊，可是我就不怕恶心，有什么你继续说啊。男人更不高兴了，语气严厉的说你怎么老讲些低俗的笑话。我摸摸头说真对不起，不说了不说了。

曹意意却认真起来，对男人说我就是喜欢他说这些低俗的东西。

男人一脸的尴尬；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我赶忙说菜来了，吃饭吃饭。

回去的路上我责怪曹意意干吗那么认真，反正我也不在乎。她看着我说可我在乎，你再怎么不好只能我来批评，还轮不到别人来训。

我感觉心里暖暖的；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我说意意；我爱你！

正文　五十六　我爱你

〃我爱你〃这句话曾几时起在我的嘴里就已经泛滥了；就象过了期的支票；随地乱丢；特别是在网络上。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说句〃我爱你〃而激动；但感受告诉我自己错了。那天我刚说出口；就感到浑身发热；似乎全身血液在燃烧一般；同时一个光辉的词语在脑海中突现——责任。如同八一制片厂电影的片头那几个字；闪闪发光……

奇怪的是我忘记了我第一次“我爱你”奉献了给谁，这点让我很是沮丧，就象一位少女糊涂的丢失了她的童贞，而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我记得自己在网上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情景，当时的感受就如现在一样。那是在一个黄昏，突来的暴雨把我困在网吧里，当时我很郁闷，因为一个下午我在帝国的战争中没胜利过一次，于是我决定换个娱乐方式，那是我第一次在网上认真聊天，因为打字对于我来说就象要兔子啄米一样相当的困难，没多少人愿意为我等待。现在我已经不记得对方的网名，她似乎不介意我蜗牛般的速度，对我热情有加，当时如梦刚和我分了手，感情受到重创的我遇到这样温柔的抚慰，自然激动的一塌糊涂，我用颤抖的两个指头打出了那句话，发出去以后，自己吓一跳，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似乎犯下了滔天大罪，虽然有些后悔与忐忑不安，但激动与兴奋还是占据了感受主要领导地位，她打出一个“：）”然后说我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冒号加反括号表达的意思是笑容。那天激动的我我破天荒得为聊天熬了一夜，使自己的拼音能力得到了很大的锻炼。

从此我热衷于聊天，从此我堕落了，准确的说我是在武哥的网吧里开始堕落的。他很好奇我怎么会迷上这项互动的项目，于是在一边旁观，看见我和别人聊天气，聊文学……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说你傻冒啊，有你这么聊天的吗？是不是看这里上网不要钱，就算不要钱也不能这么浪费时间啊。天不是这么聊的！我说一句你来打，美女，我们聊点成人话题如何？

我眼睛都快掉了出来：“啊？”

“啊什么啊，你打啊。”

我这才醒悟过来这话原来是要我发给网络那边的妹妹，我疑惑的说这行吗？他点点头。

我屏住呼吸，发了出去。对方沉默了好久说对不起，我没兴趣。

我回头愤怒而委屈的看着武哥，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换一个人再聊。我坚决的不同意，我心想操，妹妹不是你聊的，你当然不心疼啦。

于是武哥给我上了人生中最关键的一课。他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聊天是为了什么？开心对吗？让对方对你有好感，对吗？有了好感后呢？见面吗？见面后呢？就看看月亮，数数星星？不想关系更深入点吗？别告诉我你不想，除非你是太监。你羡慕那些早上才在网上认识晚上就能上床的人吗？别告诉我你不羡慕，除非你是……

“行了行了，大哥你能直接说重点吗？”我擦了一把口水。

“那你就需要改变，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