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说我不知道她住哪,你能不能带我去啊?
黄蓉说没门。
“那总有窗户吧。”看她眼睛一瞪,我不敢再打趣了。“写给我也可以。”
“她说了不告诉你的。”
“我只想去看看她。”
“你又不是大夫。”
“求你了,改天我请你,随便到哪。”想起那5000元,哦,是4800元时我还是有点底气的。
“稀罕。”
“求你了,黄蓉姐姐……”我看见全桌所有人身上不停往下掉肌皮疙瘩。
“行了,你想恶心死我啊,真怕了你。我带你去吧。”
我感觉此刻的黄蓉真如天使般可爱,我发自肺腑的说你真没辱没人间极品这个称号。她问什么?我笑笑说没什么。她说你怎么老喜欢嘀嘀咕咕,真让人讨厌。
我立刻说我改。这话听起来真是耳熟。
一路上黄蓉滔滔不绝的发泄着往日累积起来对我的不满,此时的我听起来一点不快的意思都没有,心里还直感叹,原来挨骂的感觉可以这么好的。这难道就是被世人所倡导的“贱”。
黄蓉奇怪了,问你有毛病吗?怎么老笑。
我呵呵的说我满脸都是你泼的可口可乐,能不笑吗?
在她意尽阑珊的时候,车停在一个高档小区前。我空前的热情又受到一次不小的打击,我装在口袋所有的钱在这个地方估计只能买大半个平方米。我拼命的给自己加蓝加红,风水轮流转,谁知道我以后不能发达。再说了钱又不能代表人的质量,人家老杜同志住的破茅屋到现在还闻名于天下……一番阿Q之后,心情值恢复百分之五十。
敲开了大门后,迎面就看到了曹父坐在客厅正和几个人谈着话,黄蓉一脸笑容的叫着曹伯伯,张伯伯……有人说小丫头越大越漂亮了……
曹父笑着点点头,目光扫射到我时,表情严肃起来。我压住想往黄蓉身体后躲的念头,因为我发现矮我一个头的她实在不能胜任隐蔽我的重任,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您好。
黄蓉说您们忙,我去看意意。
曹父张嘴说你先去,我有话要问他。
我求救的看看黄蓉,可她豪不犹豫的飘身上楼。我只好跟着曹父走到客厅的另一头。
“坐,抽烟吗?”
我不加思索的立刻摇头,这不叫说谎,因为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立刻无条件的戒烟。
“叫什么?”
“王然。”
“你好象不是本地人?”
“恩。”
“在这里打工?”
“恩。”
“哪家公司?做什么?”
“通达公司,做市场的。”
“通达?”
我把自己努力幻想成为一名不幸被捕的地下党员,当然,我对曹父的问题都会据实交代,我需要的只是党员们面对辣椒水老虎凳以及死亡的那种从容与洒脱,我对自己说要不卑不亢,可就是做不到,我倒象一名第一次穿超短裙又坐在高凳上的女孩,下意识的死死并拢双腿,她怕春光外泻,我是小腿抽筋,两者都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结果。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那边的人叫曹老,电话。
曹父走了过去,谈了几句后说我怎么为难他了,就是问问情况,知道了。他放下电话笑着对别人说这丫头给宠坏了。
黄蓉站在楼上喊王然,快来啊。
曹父只好示意让我上去。站起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正文 四十四 心花怒放
刚推开房间门,一股浓烈药水的味道袭来,我站在门口,傻痴痴的看着让我朝思暮香的女孩,她斜躺在床上,左腿缠着石膏绷带,面容清瘦了好多,但笑容依然那么美丽。她拿着玩具娃娃调皮的冲我晃动着。
“你傻楞着做什么?快进来呀。”
“我在培养感觉呢!要知道这一步迈进的可是天堂。”我没夸张,从客厅到这里,我确实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磨练。如果这辈子能重新开始,我一定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要有出息。无论是做生意,做科研,干体育,还是当混混……自我介绍的时候只需要说出名字,别人就会肃然起敬——听说比尔盖兹是你办公室主任;你真是伟大,让中国人终于登上了月球;求你快退役吧,大力神杯在我们国家都放锈了;哦,就是道上的然哥就是您、您、您(颤音)啊……
曹意意呵呵的笑着。黄蓉在旁边使坏,他刚才还在相亲,现在又对你灌蜜,这人真不能相信。
曹意意似乎没什么反应,说相亲好啊,我也经常相的,王然,相中了没有?
我隐约有些失望,辩解说没有的事,大鸟说话最不经过脑子了。
曹意意说是吗?可我觉得他最老实了。
“不说这个了,我可是来关心你的腿的,腿啊,可怜的腿啊,呜呼,悲兮……”眼泪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的眼眶。说实话,没半点虚假勉强的水分,百分百的泪。相思、自责、欣慰等等诸多情感,岂是一滴泪水所能承受的,不堪重托的它于是终于脱眶坠地。
“哎呀!又来了,意意,我告诉你,我现在刚发现他有个长处,能帮人减肥。”
“什么?”
“他刚才那个麻劲,让我掉了两斤的鸡皮疙瘩,两斤啊!什么概念?行了,王然,求你做点好事,我们意意不能再瘦了,哟,还流泪了,不是口水吧?”
我感觉她当的可不是一般的灯泡,而是那种对着天空晃啊晃,搜索敌人轰炸机的超超超大功率的探射灯。我抹了抹眼睛,说是进沙子了。
黄蓉说,鬼话,房间哪有沙子?
我说是你刚掉的疙瘩飘到我眼睛里了,不对,好象是你的头皮屑。
黄蓉眼睛一瞪,王然,你想找死?
曹意意笑的停不了嘴说好了,好了。你们少说几句。
黄蓉不依,你竟然不帮我,好,我走。
我想起了严厉的曹父,她走了,谁帮我挡炮火啊,虽说她掩护的面积比较小,但好歹也是个掩体啊,赶忙拉住她说外面坏人多,等会我送你。
“最坏的人都在我面前,我还怕什么?”
我伸出小尾指比划着说我天大的坏也只能算是这个,算我求你,给一个让我报答的机会好吗?
“停,停……我求你别再求我,好吗?……给意意一个面子,我去隔壁看电视。”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我又痴痴的看着曹意意,看的她脸颊飞上一抹红色,我跪在地上,把头轻轻的放在她胸前,她嗔怪着说喂,你是来看我还是来吃我豆腐的?
我抬起头说我听听的你心声,看你有没有想我?
“鬼才想你。那个女孩怎么样?”
“告诉你,就算她是杨玉环在世,王昭君再生,貂禅投胎,西施复活,常娥下凡,我都不看一眼,因为我只有一居室面积的心房已经装了一个叫意意的女孩,再也没有半点多余的空间了。”
“呵呵,才几天不见,你可真够肉麻的。”
“疼吗?”
“废话。”
“你不知道我盛产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为什么?”
“是怕我担心,还是怕我误会?”
“误会什么?”
“你怕告诉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匆忙忙去看我而受伤,是因为你喜欢我。真正的其实是你不过作为一个对朋友的关心而已。”
“你的想法还真多。”
“那……有老虎米吗?”
“呵呵,这话好象是女孩的专利哟。”
“花姑娘大大的狡猾。哎哟。”
曹意意掐了我一把说:“什么不好学,学这,我最讨厌小日本了。”
“I’msorry。”
“英语也不行。”
“曹意意同志,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刻苦学习曹意意思想,建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用曹意意理论武装头脑,联系实际,从根本上藐视某某阶级的糖衣炮弹,严格按照你制定的方针路线前进,一步一个脚印……”
“呵呵。”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呀?”
“好,这是你逼我的啊,曹意意同学,现在王然同学正式向你下达追求书。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
“你准备怎么追啊?”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说不说?”我光荣的又挨了一掐。
“说,打死我都要说,当然用腿来追啊,整天游弋在你周围,即使偶尔不在,也要24小时开机,随传随到,决不放过任何可以救美的机遇,时刻准备牺牲小我,完成大你。在你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不要的时候,瞬间消失,经常啃啃幽默大全……要眼到手到,下车时要保护你的头,走路时要让你靠里,到桌子边立刻要搬凳……平时送个花什么的,隔三岔五一起吃饭看电影,控制好节奏,最为关键尽量尽快完成亲密接触,没事就牵牵手,然后转移到嘴,然后到那个啊……失败没关系,贵在坚持,最后转入地下工作,专找黑漆无人的地方下手,哦,是约会,这个过程一定要熟读毛主席的持久论和游击战……”
“呵呵,看来是你的经验之谈,可惜都是些普通招数。你对多少女孩用过?”
“N多。”又是这么要命的弱智问题。
“N多是几多。”
“N就是NO,一个也没有,我这样的小伙还用得着去追别人吗?我一个眼神电波过去哗啦倒一堆。偶尔剩几个还站的,知道为啥?”
“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们都是近视,是以瓦来计算的那种超强打捆的近视。”
“是吗?那你给我来一个眼神电波试试。”
“恩,最近精神力不够,再说这个杀伤力太强,你身体又没恢复。”
“王然,你嘴巴为什么这么贫?”
“因为我荷包也不富有。”
“可我不喜欢太贫嘴的男孩,我喜欢塌实点的。怎么办?”
“这个,其实我本性是老实而又内向的,不过我的偶像德华哥哥告诉我,说男人太老实没女人爱,所以我先伪装了起来,等把老婆骗到手就恢复本性。”
“我忽然发现我还是喜欢本性贫点的男孩。”
“我伪装长了,发现自己已经非常适应这种类型了,好比卧底时间长了,就分不清自己是贼还是警察,无间道好象就是这个道理。”
“我又……”
“不准再又,再又的话就谈到十面埋伏了。”
我握住曹意意的小手,又把头靠了过去,她用另外一只手拨弄着我的头发。
“王然。”
“恩。”
“讲个笑话给我听。”
“从前有座山,山上……”
“这么老土,你以为我是小孩啊。”
“别插嘴,这叫老事新说,从前有座山,山上……”
“你混稿费呢?这句讲过了还重复。”
“有一天小和尚对老和尚说,师傅,我再也不想做创屎人了,我要下山。”
“什么创始人?”
“就是整天没事做,只好创造些屎的人。”
“你这么恶心。”
“……”
正说着,黄蓉过来说可以了吧你们,这么多对白,读者会有意见的。就算不重视他们,也要体贴下我啊,我可是又累又饿。
我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曹意意说我明天再来。
曹意意笑着说如果你不怕我老爸你就来吧。我说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总是要过这一关的。然后对黄蓉说走,我请你,想吃什么?
黄蓉说算了,和你一起没胃口。
我没空和她争论,只把目光热情的投向曹意意,直到房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在客厅的时候,我礼貌的和曹父告别,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象吃了XX钙片一样,腰不弯,腿不颤,表现特别自然得体。
正文 四十五 天大的误会
那晚我兴奋的在床上翻滚,总有一种感觉在心头荡漾,那就是幸福。守的云开见日出,世界从此阳光普照,温暖而又光明。童话故事里一般都在这个时候这样结尾,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多想说从此王然和曹意意彼此相爱了,很多年后的一个黄昏,夕阳的霞光温柔得洒在满是枫叶的大道上,似泛起阵阵金黄色的波浪,已经年迈的他们立于其中,调皮的晚风吹乱了曹意意斑白的头发,王然怜爱的帮她理顺,两人相互凝视,眸中柔情无限,许久才相互搀扶着慢慢行去,留下一幅韵味无穷的剪影……
可是王然不是王子,现实不是电影。生活永远是未知的,那光明的世界下总有一丝阴影让我不安。那就是钱。是啊,有了钱才可以干涉别人的领土完整,有了钱才能在他国名目张胆的买春,有了钱就算你打他一巴掌他也只会说几句抗议、强烈愤慨的鸟话……扯远了,最关键的是有了钱才能娶老婆。我这个穷光蛋从床上爬起来,很想写些东西记录一下此刻的心理,可笔一直停顿在空中,久久不能落到纸上。唉,看来小学时的那点文学细胞早已代谢干净。咬了半天笔杆的我终于又老实爬回床上。但我不气馁,有个哥们曾经告诉我,书分两种,一种是你看了觉得自己不仅也能写书,而且简直就是大文豪;一种是看了自卑的没边了,而这些书就是第一种。他指着起点强推榜上的文章说,一副巨酷的表情。当时我很怀疑他的嚣张是不是因为初中时当过几学期的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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