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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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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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再好,我们现在也不会要了。”男人显然对我打断他们的谈话感到不悦。

“真对不起,打扰了。”

“等一下,把你的简历拿过来。”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候女孩说话了。

男人抢过我准备递给女孩的简历,随手往里面的那一匝简历一丢,纸张飘飘忽忽的落在他的脚下,他看也不看一眼说我们看了简历会给你通知的。然后对我挥着那只短手,让我离开,似乎在驱逐一只苍蝇。我看了看地上的简历,一丝悲凉涌上心来。走开了几步,心里甚是不痛快,又走了回去。对那男人说对不起,我想拿回我的简历,反正你也不会认真看。

男人很不耐烦的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真不好意思,要不我自己拿。然后想去拾起来,

男人挡住我语调蛮横的说你是不是没事情干专门来调戏我不是?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想给就给,想要就要?

我不卑不亢的说你还真新鲜,就算我要调戏男人最起码也要找个顺眼的。

男人一脚踩在我的简历上说你说什么?象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别想进我们公司。

我按住怒火说有你这样的职员,公司估计也好不到哪去。眼看是要烽烟四起,这时候过来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男人脸上的怒火瞬间转换为笑容,对那名中年人说吴总,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小子在这里捣乱……

中年人没说话,弯腰去拾那简历,男人赶忙缩回脚,抢着拾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脚印,送到中年人的手上。那名叫吴总的人没有理会他,对我说这东西我收下了,这是我的名片。我保证认真看完,两天内给你答复,怎么样?

我也没心思闹下去,有了这份尊重就够了,虽然是客套话,心里也舒服。于是接过名片,谢谢后便转身离去。

正文 三十三 工作麻将

我趴在地板上,把N多的招聘报一一铺开,然后拿起笔,遇到合适的职位就打圈,不合适的就打叉。遇到骗子中介和公司就画上一个骷髅。看了几年的人才报纸,没什么其他的经验,倒是练出一双晶晶火眼,从报纸上寥寥数语就能揪出那些专骗人钱的公司。我就纳闷,我都能看出来的骗子公司,报社经验老道的编辑们就看不出来?真他妈的出钱就是爹。也不管我们这些被他爹骗走钱的穷爷爷的死活。

我感觉自己特象名老师在批改作业。心情也一样,遇到圈,感觉很欣慰,遇到叉就叹息,看到骷髅就愤慨。审批完毕,再回到自个身上,发现叉叉多的触目惊心。心里那个感慨啊,你说当初那么好的条件,我这个孩子怎么就是不爱学习,把当初的叉叉一直扛到现在。我翻身躺在报纸上,压在那几千个工作上好好的伸了个懒腰。自我安慰不要着急,人家姜子牙也是快七老八十才遇到一赏识的主,钓到了一个好岗位,按他那个标准,我还年轻的不行呢!

门开了,周米儿走了进来,这个时候她一般不会来的。我坐起来问了句你有事?她看了看地上散乱的报纸,一脸的不悦,也不回答,径自走进了赵艾的房间。我后悔当初没眼光,没看出来她是赵艾的真命天后,现在她身份明朗了,也没情敌了,我临时抱佛脚,溜须拍马当然是来不及了,何况谁欢迎一个抢着和自己花自己老公钱的家伙。

自知之明的我懒得触她的晦气,快速收拾好东西,夹着尾巴刚回到房间。东方难赢打来电话,快过来,三差一。我郁闷的说没心情,你找其他人吧。东方难赢说别人都在忙,不就你闲着吗?

这话也太直白了,怎么我的哥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和含蓄呢?我翻着白眼说你奶奶的,我现在正忙。不去,不去……

“在睡觉?”

“没有。”

“在网上聊天?”

“没有。”

“又认识新妹妹了?”

“没有。”

“又打架了?”

“没。”

“又……那你还能忙什么?”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你以为我整天就干这么些无聊的事?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现在,不,昨天已经改头换面,金盆洗手,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东方难赢换了一种语气哀求的说我都火烧眉毛了,兄弟,你就晚那么一天再洗手,再换面好不好?今天我这有两名特重要的上级主管,非得来一场工作麻将不可。本来人够了,可那小子中午不知道吃什么,拉的那叫一个厉害,肛门都掉出来10公分长!现在公司也调不出什么人来,就指望着你顶上去。赶场如救火,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为兄弟两肋插刀都可以,何况是这小小的麻将局,于是我自个坐车去了。刚进门,东方难赢把我拉到一边,准备献上个热情的拥抱。我推开他说行了。他笑呵呵的塞给我一沓钱说今你的任务就是把这输给他们。我疑问的说打多大啊,要这么多?东方难赢把手一晃。我惊讶的说这么大?东方难赢说你要输的有艺术有学问,要掌握好火候,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要让他们打的兴致盎然。

我说操,这么麻烦,我感觉自己怎么成了一麻将三陪。你直接把钱给他们不就完了。

东方难赢说你傻B了不是,别人是政府公务员,直接给那叫行贿。要是输性质就不一样。

那两个人已经在麻将上坐好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高个无聊的敲着麻将。看见我坐下便笑着说:“欢迎欢迎,真怕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麻将落灯花呢!”

我一楞,这主说话怎么这味?东方难赢笑咪咪的介绍这位是邓科长,这位是万科长,这是……坐我下家的万科长是个中年秃顶男人,他张口说什么科不科的,鸡吧大点的官不值一提。说完干劲十足的摆着麻将。东方难赢拍着马说人民公仆就是谦虚。

我说请多关照。带眼镜的邓科长笑着说桌上相逢,尽是麻坛之人。大胡当前,谁管自家之爹。上了这场就没什么客气之说了,哈哈,笑谈,咱们关键还是娱乐为主……

我感觉有点晕,实在不适应他的语言,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我是来输钱的,也就不想多说话。东方难赢倒是在那一口一个高,拍的不亦乐乎。我现在才知道他怎样练就了这身不赢的好本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面前的钱越来越少,那两人笑的象两朵花一样,我看看快差不多了,加上再也不能忍受那个邓总说些类似麻将与钞票齐飞的病话,便向东方难赢点点头,站起来说就到这里吧。东方难赢也眼巴巴得等着他们表态。两人不乐意了,邓科长时辰尚早,还没意尽阑珊呢!万科长也高叫再来几个风。

东方难赢在一边和我说妈的,胃口真大。那咱们就陪吧,谁别人管着咱。我说得,我帮人帮到底,反正输的不是我的钱。东方难赢心疼的看看我手的钞票说等会你别光输,能不能少赢点?我的活动经费也就这么点,我自己也想黑几个。我说你以为是我赌圣。

话是这么说,打的开始认真了,牌也靓了。连着赢了好几把,中年秃顶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说话也开始骂骂咧咧,刺耳的很。刘德华曾经说过牌品就是人品,我比较厌恶这样没有牌品的人。于是故意把牌掐的死死的,让他什么都吃不上。有次打完他推倒我的牌,指着我手里单独的二筒说你为什么不打这张。我瞥了他一眼说这张我摸着有感觉,喜欢留着。东方难赢在桌下踢了我一脚,堆起笑容说王然平时就有这么个爱好,喜欢收集花边奶罩。万科长摸了摸自己的秃顶说他娘的,跟老子爱好差不多。

我也不想把东方难赢的差使办砸了,后面也就乱打一通,谁知道万科长赢了也骂,而且越来越难听。

东方难赢打出一张三筒,万科长欣喜若狂,他娘X,老子就等这张,杀光你们这帮小X养的……

我看看了,还真是个特大胡,等他口水乱吐的算完帐,我慢慢的把自己的牌倒下说等一等,不好意思,我在你前面。

邓科长拍着手说有趣,老万胡牌,小王在后。真可谓千古经典牌,付诸屁胡中啊!

万科长瞪大眼睛,X你娘,一个小屁胡你也赢?你刚才怎么不说?老子……老子他娘的不玩了。

东方难赢陪着笑说不玩也好,天色也晚了,我们去喝点,再为万科长找几个漂亮小姐消消火。万科长边点着自己手里的钱边说随便吃点就行,至于鸡吧小姐就免了,老子不搞生活腐败。我看没自己事,就想告辞。万科长指着我说你去哪?拆了老子这么大的台就想跑?没门,你得陪老子好好喝几杯。邓总笑着说小王,切莫见怪,他乃天生一张婆娘嘴,无限肮脏在其中啊……

东方难赢在我身边说算我免费给你上了一课,现在这社会,想吃饭就要受得了委屈。

正文 三十四 绝对意外

点菜时大家客气的推委了一番;万科长说客随主便,随便点就行。东方难赢拿起菜单;可他每叫一个万科长都会插嘴说这个不行;太油腻了,那个不好;太清淡了。于是重新请他做主时;他又说随便;随便。我真想随便抓个杯子砸过去。

东方难赢依然是笑呵呵;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情。点完菜;东方难赢掏出了手机;安排起小姐的事情来。两位科长也没阻拦;在那言淫着倒茶放箸的招待小姐。听到东方难赢要了四个;我推了推他说三个就成;我那个就免了吧。东方难赢没理我;只忙着叮嘱那边;一定要给我找一个特大号的咪咪;最好是要用两只手才能握住的那种,别给我弄那些往胸罩里塞海绵的假冒伪劣产品过来,上次那个衣服一脱,胸部还没我大,我可告诉你;不大我可不给钱。

挂掉电话转头对我说你他妈的装个逑,咱们谁跟谁,别象他们一样,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都不是东西。那个姓万的就喜欢大波,你有什么要求?今天我请客;你别客气;来几个小姐喝点花酒才热闹。

我确实是没那个兴致,也懒得和他争论。万科长点然一根烟,对东方难赢说讲个段子乐乐。

东方难赢笑着说我那几个段子太小儿科了,怎么能入你的法耳。等会让小姐们讲,保证又生动又形象。

说话间,上了几碟凉菜,万科长摸摸自己的肚子说还是喝白酒吧。啤酒太养肚子了。于是包房里立刻飘起酒精的气味。邓科长又晃着脑袋说五粮美酒玻璃杯……我顿时觉得有点翻胃。喝了一大口水压了下去。

万科长端起杯子说来,大家先嗽个口。一仰脖子,一两多的白酒就下肚了。我立刻打消了刚才想灌他的念头,虽说我的酒量还可以,跟他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喝起来肯定是厕所点灯,找死!于是拿起筷子在桌上上下翻滚,吃的满嘴流油。

没一会;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群燕环肥瘦的小姐们嬉笑着走了进来。跟着一股让人骚动的独特香味在房间里散发开来。东方难赢站起来为她们安排着位子,我没想到走在最后笑呵呵的居然是何凤。何凤看到我也楞住了,她的脸立刻变的煞白,我收回视线,擦了擦嘴上的油。心里思绪翻腾,感慨万千。何凤恢复的挺快,很主动在和他们打着趣。说话的语气嗲的不行;我倒象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不敢抬头,努力的集中思想对付桌上的菜。

一只小手端着酒杯伸到我的面前。

“这位帅哥怎么不喝酒啊?我敬你一杯。”我抬头看见何凤端着杯子,一副极度风骚的表情,只是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痛苦。我惶恐的站起来,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是木然的喝完杯中的白酒。何凤抿了一小口,扭动着细腰走到邓科长旁边说眼镜哥哥,咱们交流一个。

在酒精的作用下,房间的气氛慢慢暧昧起来,那两位科长开始明目张胆的在小姐们的身上摸索着,万科长对敬酒的是来者不拒;喝完了就逮住小姐一通的揉捏。小姐边吃吃的笑边说你真是海量。有个小姐叫了一声,对邓科长说讨厌,你也太生猛海鲜了吧。原来邓科长在她的肥臀上掐了一把。邓科长一脸邪笑说这词正点;等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生猛海鲜。

我没有权利去指责别人的生活方式。我也不知道何凤为什么会做了这一行。每当看到她被他们上下其手的时候,我心里觉得不自在,压抑,郁闷,甚至为她感到羞愧,特不舒服。我也第一次为以前这样的放荡感到后悔。我很想先离去,却又不忍心。

酒席快散的时候,东方难赢把小姐们叫了出去,过了一会一起进来,询问大家是回宾馆还是再换个地方喝。两位科长纷纷表示回宾馆。邓科长擦了擦眼镜上的水气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万科长一把抱住何凤说等会跟老子一起。

我站了起来说等等。她我要了。房间一下安静下来。何凤一脸嘲弄的看着我。东方难赢先反应过来,踩了我一脚说王然喝多了,开玩笑的。我说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就要这个。东方难赢急了说王然,你这不是捣乱吗?

万科长死死的盯着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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