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有事找小哥哥?”丁依梦将房门开了一个小的缝隙,将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看到自己很喜欢的二哥站在门外,眼睛慢慢睁大,有些不满。
丁越习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对自家小妹在这里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自从方黎决定在越烨宫居住下来之后。小妹最喜欢的人就从自家二哥,变为了方黎小哥哥。要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是,小女孩总是会长大的。总有要离开那一天。
少宫主大人显然已经忽视了自家小妹的年龄,或者说,在修真界年龄的观念太过淡薄。丁依梦是还小,但是只要再过十年,便已经是可以出嫁的少女了。而到时候,方黎依旧还是这副模样。
“是有点事,所以我的小公主,你让二哥进去一下吧。”丁越习蹲□体,将自家小妹抱了起来,收到了小妹怀中小猫的厌恶眼光一枚。唇角出现了一丝无奈的笑意,自己还真是被嫌弃了。
“方前辈。”走进屋里,丁越习便将自家小妹放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对方黎施了一个前辈礼,没有了刚见面时的那般自然。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与自家父亲一样的渡劫期修真者,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自己的存在。
“那边有消息了?”方黎放下了书,看向丁越习的视线难得的专注。专注到让对方不自觉的偏离了一下面庞。
“消息我已经派人传回去了,只是,不知道那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丁越习实事求是的回答道,听那位传讯的弟子说,那听到消息的修魔者,神色有几分不自然。似乎不希望找到他们要找的人一样。
这种情况格外的出乎意料,修魔者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几日明明不是这样的表现。还是,他们真的准备将这件事当做理由,来攻打修真界。
“他很快就会过来的,很感谢你。”方黎不是只在口头上说谢谢的人,一挥手,一个摆满灵药的药柜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作为谢礼,这上面的丹药,你可以随意拿三瓶。”
没有刻意的显摆,只是作为一个门派的少主,他所需要的说不定并不是自己能够用的上的。一旦涉及到了门派,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复杂。
“前辈,无功不受禄,晚辈只不过是帮忙传个消息而已,不敢居功。”丁越习看了一眼那药柜上的药材,心下不由一热,但是却没有接受馈赠。对于他来说,这次帮助是回报方黎对医治自家妹妹的大恩,不需要任何报酬。“更何况前辈要找的人,现在并没有来找前辈。”
方黎随手从药柜中拿了五瓶丹药,扔了过去,丁越习连忙接住。
“拿去吧,我手中并不缺丹药,若是觉得自己无功,可以在灵源森林里帮我收集一些药材。”方黎从药柜的顶层拿出了一瓶丹药,放在手中。药柜被他重新收入了背包之内。
向丁依梦招了招手,小女孩跑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小瓷瓶。
“这个可以用来喂小猫,要不要试试?”方黎唇边带着几丝笑意,把手中的瓷瓶打开,向空中扔了一颗丹药,小猫连忙挪动身体,用嘴巴把丹药接住。
“我要玩!”丁依梦从方黎手中接过瓷瓶,大眼睛转了转,把小猫放在了地上,坏心的把丹药扔到很远的地方,看到小猫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丹药的下方,将丹药吞咽了下去。
“好厉害!”丁依梦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看着有些狭窄的房间,她有些不满,推开门跑了出去,声音从远方传到两人的耳边。“小哥哥,二哥,我出去和猫猫玩了。”
小猫回头看了自家主人一眼,心中默默的流泪。为什么自己要因为主人找那个坏人,沦为小女孩的宠物。就算是不在主人的身边,那家伙还是在不断的给自己添堵吗?
发觉了小猫的心情,方黎有几分无奈,不知道为何,秦天与小猫仿佛是天生的死对头。虽然不至于不死不休,但是绝对是两两相厌。
目送一人一宠的身影消失,方黎这才将视线放在了丁越习身上,若不是刚刚发现他似乎有话说的样子,他也就不会把依梦支开。“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丁越习没有说话,将五瓶丹药放在了地上,然后撩了一下袍子,跪在了方黎的脚下。“前辈,我们丁家便已经受前辈恩惠。但是,晚辈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方黎没有将丹药收回,手一挥便让那跪着的男子不由自主的起身。
“我像让前辈救我的一位亲人。她修行太过于急躁,以至于走火入魔,前几日更是用自残的方式修行,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丁越习紧紧盯着方黎的面庞,眼中有着几分请求。
“可以,现在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带我去看看她吧。”方黎对上丁越习的眼睛,之后点了点头,修行急躁,恐怕要医的不仅仅是身,更要医心。“这些丹药我说给你就是你的,你收起来就好。”
“前辈,我的亲人有一些特殊,还希望您能够保密。”丁越习看到方黎答应反而迟疑了一下,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大姐姐受伤。
“无论什么人,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病人而已,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带路吧。”
“真的很感谢前辈,丁越习今生定不忘前辈之恩。”丁越习神色郑重的说道,说完便在前方开路,走的路途渐渐的偏离了正道,越发的偏僻隐匿。
“少宫主,这是要带客人去哪里,我们越烨宫的禁地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随便乱闯的。”一样的白色道袍,但是穿在男子身上的显然更精致一些,上面的花纹也与普通的弟子有几分不同。那张算的上市英俊的面庞上,明显的带着几分倨傲。
“没想到康长老会在这里,我这不是带着方前辈在我们越烨宫逛逛,走着走着一时失神来到这里罢了。”丁越习脸上带着几分尊敬,微微垂下了眼帘,掩饰下了眸子中的寒气。这长老团是要置方家于死地吗?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若是老夫不在这里,少宫主恐怕就会带着这位炼丹师前辈‘一不小心’走到不该走的地方了。”康和东将视线放在了方黎身上,发现对方的修为自己根本看不透。
“少宫主和方前辈还是跟我一起吧,宫中正在举行长老会。我们长老团不希望越烨宫参与到修真者与修魔者的战斗之中去,希望宫主和少宫主不要一意孤行。”
“你们是想要造反吗?”听到这几乎有些威胁的话,丁越习不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冰冷。“越烨宫自古以来都是宫主执掌,而不是你们这作为辅助的长老团,你们无权干涉宫主最终的决议。”
“是你们丁家坐拥宫主之位太久了。”康和东的话说得可谓是诛心,坐宫主的位子太久了,他们还要那宫主之位不成。
“康和东,你···”丁越习脸庞有些发红,却被人抓住了手臂。回头看到面色没有一丝改变的方黎,他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不是说要开长老会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取代我们丁家的地位。”
方黎松开了丁越习的手臂,看向康和东的眼神有几分探究,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康和东没有察觉到他的审视,急匆匆的走在两人的前方,时不时向后看一眼。从今天之后,这越烨宫就要变天了,到时候什么宫主,少宫主都只会是一个笑话。
“父亲。”丁越习看到那稳稳的坐在宫主宝座上的父亲,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显然,他对自己的父亲有着足够的信心。就算是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父亲也不会是输的那一个。否则,渡劫期的强者,便不会如此的让人畏惧了。
“越习,你带着方先生坐下。不要怠慢了客人。”丁德辉扫视了长老团的众人一眼,原本得意洋洋的人,在接触到渡劫期强者带着精神力的视线,都变得有些不安。只有一人,依旧高傲的扬着自己的头,看着丁德辉的眼神带着几分讽刺。
“宫主,这是我们长老团的集体上书,希望您能改变参与到修真者与修魔者战争的想法。我们修真者本应追求那无上天道,不应让世间的争斗迷了眼。”闲易眯着自己的眼睛,手中轻点着一份文书一样的东西,却没有亲自呈上去,依旧在自己的长老座位上稳稳的坐着。
“本宫主什么时候说过要参与到战斗中去?”丁德辉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闲易的样子,不急不忙的说道。
但是在长老团众人的眼中,却成了宫主对大长老的退让。看向大长老的眼神,不由的又火热了几分。
“宫主帮助这位方先生传讯,又留下了剑锋宗几人,不是明显的证据?”闲易看了一眼方黎,眼中有几分可惜,可惜了这位炼丹师是丁家的人先找到的。
“父亲只是回报方前辈救治依梦的恩情而已,只是传个讯息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修魔者真的只是找人,便不会出现战斗。剑锋宗的人是我留下的,只是让他们在宫中休息几天,不日便将向我们辞行,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所以,你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啪啪啪······
“说的不错,可是在坐的有几个人信?修魔者若是不嗜杀还是修魔者吗?直接全体修真好了,世界和平岂不皆大欢喜?”闲易拍了拍手,看向丁越习的眼神也是一副赞扬的样子,“少宫主真是长大了,会帮助宫主做掩饰了。”
“你想要这宫主之位不止一两天了,何必再找那么多借口。”丁德辉皱了皱眉,挥手让正要向前一步争辩的丁越习退下。
“的确,我想要这个位置很久了,这剑锋宗、这炼丹师,也只不过是我的工具,主动让位不是很好吗?还是你要试试自己能不能在我们长老团的攻击下保住这几人。”闲易手指微微握了起来,将手下的文书攥出了褶皱,手指轻轻一动,便化作了纸屑,在身边纷飞。
“宫主还真实不到黄河不死心呢!动手吧,那位炼丹师留下。想来方先生也不会拒绝成为我们的人。”
“他自然会拒绝。”冰冷的声音仿佛来源于南极,只是听到便不由的心底一寒。与声音同时进入大厅的还有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穿过了闲易的丹田,之后便向后面延伸过去。
看着银色的锁链让已经突破渡劫期的大长老的气息瞬间消散。秒杀!连元婴都没有逃脱的秒杀!长老团众人的脸上不由的染上了畏惧,不断地向后退,躲避了银色锁链划过的轨迹。
银色的锁链像是有思维似得,在众人周围转了一圈,之后,便将方黎牢牢的捆缚。而方黎,却没有一丝挣扎,任由锁链将自己缠绕。
众人不由自主的沿着锁链的方向,看向大厅之外,与方黎身着同样款式的衣物的男子走了进来,白皙的手指上缠绕着银色的锁链。他的视线中,仿佛只有被牢牢捆缚的那个人。
“终于···抓到你了!”
第56章 亲密
秦天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原本就极为俊朗的面容;带着刀削一般的棱角。正如方黎身上那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气息一样。亡之力的掌控者;有着独属于他的冷冽与霸道。不似生之力的随和,世界送给他的是傲立于所有人之上的尊贵与傲然。
他的出现,让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不得不说,现在这室内的场景本身就有些诡异。一个突然闯入大厅的神秘男子;那被锁链刺穿丹田依旧在银色的锁链上挂着的闲易的尸体。还有就是;那明明被锁链将脖颈以下;腰部以上紧紧缠绕;却依旧面带笑容的方黎。
“小天,你的武器最终形态居然不是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方黎转动了一下自己被锁链束缚的手臂。虽然是束缚,但是秦天显然考虑到了方黎的感受。锁链可以局限他的动作;却不会让他感觉到难受。
秦天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靠近。那锁链上挂着的尸体,犹如蒸发一样渐渐消逝。在秦天走到尸体原本站立的地方的时候,连那道袍都已经归于黄土。真正的尘归尘,土归土的归于世间,连魂魄都没有留下。银色的锁链,依旧是银色,没有一丝杂质,闪耀着令人心寒的亮度。
一步步靠近那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对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暖意。不似离去时那惊鸿一瞥收入眼中的冰冷,只是这样他依旧不满足。这种似亲近似疏离的姿态让他异样的烦躁。
在对方的面前站定,将人拥入怀中,那银色的锁链似活物一般为秦天的手臂让开了地方。“你喜欢吗?”秦天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喑哑,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一只手揽着方黎的腰肢,缠绕着锁链手抬起,抚上了对方的红唇。
两人那副暧昧的样子,让大厅中出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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