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棋不搭理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踮起脚尖伸头探脑的望著对面,看那人的身形好似是个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著前方,看不到对方的正脸,但是那身衣服有些眼熟啊!最主要的是那人在干吗?吹头发吗?跑到顶楼吹头发?好雅兴!
“行了别看了,该上课了,我们下去吧。”贾路拉著蒙棋两人往楼下走去。作家的话:你们有木有发现偶越来越懒了,以前都是将章节分为1500…1700字一章,然後一天发N章,现在则是3000多不止的一章,一天就一章,这意味著神马知道不?这意味著,作者快要懒死了!
一。04、第二个死者
好不容易熬过了最无聊的一节课,蒙棋觉得肩膀都僵硬了。用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昨晚被梦中的男人性骚扰,睡眠质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他觉得很乏。
“中午吃啥啊!”满庆肚子早就饿了,一下课就忍不住开始嚷嚷。
“去校门口那个小店,他家挺好吃的。”
两人听从贾路的建议,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出发之际,满庆又开始嚷嚷了起来。
“蒙棋,贾路你们先走,我去拿点东西,给我女朋友带的东西忘了拿了,一会上课我还要给她送去呢!”满庆嚷嚷了两句,然後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这货竟然也能交到女朋友。”贾路摇摇头,一脸的萧瑟。
“噗,你别这样行不。”蒙棋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贾路这个样子怎麽看都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回还’的感觉。
“快走吧你。”贾路拉著蒙棋就往外走,三人打算中午去那家小馆子搓一顿好的。
“我说蒙棋,你和你那对象怎麽样了啊?”贾路知道蒙棋有个高富帅的男友,但是周围都是人,他只好语带不详的说著,而且还故意坏坏的挤眉弄眼。
蒙棋也不理他,往後看了看说:“满庆这货怎麽还没来,要不要等等他啊?”
贾路回头看了看,貌似满庆真的没有追上来,他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脚步等他。
蒙棋看著他,然後坏坏的一笑,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思,急走了几步超过贾路,回头对他说:“贾路你鞋带开了。”说完转身径直往前走。
“啊?”贾路被蒙棋那一脸的认真唬弄住了,傻傻的低头系鞋带。咦?哪里开了啊?没有啊?
“蒙棋你学坏了,骗我!”反应过来的贾路,说著就要追赶前面的蒙棋。蒙棋这家夥长了张道貌岸然的脸,即使再拙劣的戏弄,让他做出来,却让人不得不相信。所以,即使贾路比满庆聪明,也照样中招。
砰!一个庞大的物体,突然落到蒙棋跟前不足三米的地上,闷响声夹带著震动而起的尘土,让蒙棋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眼前的一幕让他整个傻在了当场。
高空坠物是一个人。全身赤裸著,只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男人,他仰面躺在在地上,头部冲著蒙棋,脑浆迸裂,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著蒙棋。
而他的双腿间血肉模糊,腹腔整个被划开,肝脏慢慢的滑出体外,而他身後似乎露出半个把手,蒙棋看不清那是什麽,也不愿再看一眼。这人手里似乎还拿著什麽,但蒙棋已经没有心情关心那些了,他的眼睛被男人胸前的一朵蒲公英吸引了。
蒲公英?从哪里来的蒲公英?
蒙棋抬头往上看,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脚下明明踩著平地,却有种失重感。蒙棋又看看四周,再看看眼前的这座楼,似乎就是今天上午他觉得楼顶有人的那座。而这个男人,如此面熟……一个画面顿时跑到了蒙棋的脑中,那天安全通道的猥琐男?
此时周围已经乱成一片了,有恐惧的尖叫声,也有哭声,全部夹杂在一起,异常混乱,而蒙棋就像是神游在外,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声响,脸上也没有此时该有的恐惧,偏偏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整个状态十分诡异,而大多数人觉得他好像被吓傻了。
蒙棋目睹了坠落的整个过程,这个人坠落在他的眼前,一切的一切明明快如闪电,可是在他眼中却像是慢动作一般,对方的脑浆如何崩裂,鲜血以怎样的弧度四处飘散,都清晰的在他眼前演绎著。他似乎看到了男人脑袋崩裂前,冲著自己露出的诡异笑容。
又是那种笑容,很熟悉,熟悉的让蒙棋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邻居。
蒙棋不是胆子大到面对这样场面还能镇静自若,他也说不上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恐惧和惊慌,似乎被隔离在外,他脑筋能够正常的运转,还有心思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比警察还要淡定。
不过说来也怪,那人坠楼的时候,那鲜血和腹腔中的内脏挥洒的到处都是,而离他最近的蒙棋,却十分干净,一丝血液都没有沾染,相反四周路过的同学却都遭了秧。
“报警啊!你们这群白痴!”大家似乎都被吓傻了,胆小的女生都哭著跑开了。大点胆子的男生走近看了几眼,一个个都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只有一个学生会的人突然站了出来,吼了一句。
“你们这帮弱智,没看到死人了吗?都傻干著干嘛?去叫老师、去报警!”这种场面有个人主持局面是好的,只是那个开口的学生会的男生,却硬生生的让人产生了厌恶感。他本是一个高傲的富二代,平时就使唤人惯了,这会子更是骂得难听,而他对於这种恐怖的场面的淡定,也确实让人自愧不如。
男生走到蒙棋身边,挑挑眉上下打量他,眼中的审视让人很不喜。男生语调带著嘲讽的说道:“吓傻了?尿裤没?死个人而已,用得著吓成这样吗?”
对这个男人来说,似乎眼前的躺著的并不是死尸,而是一道菜一样,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连恐惧都直接跳过,冷静得有些反常,整个现场中反应奇特的唯二之人,就是蒙棋和这个男生。
蒙棋似乎是被他尖酸的语句给喊醒了,激灵了一下回过了神,眼神回归,从男人的尸体上挪开了,他面色有些苍白,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生,像看那个死人一样的目光看著对方。
“你干嘛这样看我?”男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镜片下的那双眼睛,似乎穿透了他的灵魂,让他无所遁形、惊慌失措。
“下一个就是你了。”
“下一个就是你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和一个黯哑的男声,同时从蒙棋嘴里发出直窜男生的脑海,毫无温度的眼睛闪烁著冷光。
“你!你在说什麽!”男生突然发难,伸手推了蒙棋。
男生的反应很大,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似乎被蒙棋威胁了一下的恐惧,比他看到一具尸体还要大。他的不对劲似乎并没有被人发现,周边环境已经乱的一塌呼唤。而男生依旧恐惧的看著蒙棋,因为在他耳中,听到了两个人在说‘下一个就是你’,而另一道声音,似乎只有他才能听得到。恐惧来自於灵魂,深深的印射在心底,寒彻刺骨。
“蒙棋。”贾路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站在蒙棋身边了,他连忙伸手接住了倒地的蒙棋,“没事吧?”
“没事。”刚刚那个清冷淡漠而又透著冷酷的蒙棋似乎消失了,那个稚嫩的大男孩又回来了。他的手有些凉,紧紧的握著贾路伸过来的手,汲取著上面的温暖,回了贾路一个微笑。
“蒙棋,我扶你去医务室吧,你手好凉啊。”贾路不疑有他,认为蒙棋被吓坏了,他刚刚也被吓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嗯。”蒙棋点点头,没有拒绝贾路的好意,让贾路扶著自己,来到了医务室。
“喝点水吧,到底怎麽回事?”医务室的驻校女医生,看著蒙棋那苍白的脸很是担心,母爱顿时爆发。为他检查了下没有特别的情况,便让他坐在那里喝几口水。
蒙棋拿著水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神有些游离,思绪不由得跑远。刚刚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冷静的让自己都有些害怕,而对那个男生说的话,也不是他想要说的,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不经过大脑,就好像他已经提前预知了某些结局。他知道出口的那句话,并不是恶意的诅咒,而是叙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怎麽可能!蒙棋阻止了自己荒谬的想法,他一定是太累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神经病都是从胡思乱想开始的。
“有个学生跳楼了,应该已经报警了,人估计没救了,你去了也没用,我都没敢看,可怜的蒙棋,那人就直接摔在他跟前。”贾路看蒙棋似乎没有听到女医生的话,连忙开口解释。
“跳楼?哎,现在的孩子啊……”女医生摇摇头,叹息著,一个花样年纪的孩子就这麽消逝了,她心里非常难过。
“我好像见过他。”蒙棋端著水喝了一口开口道,此时大脑也开始正常运转了,他敢肯定死者是那个安全通道猥琐男。可是他怎麽掉下来的?谋杀?自杀?不过为什麽这个场面感觉有些熟悉?
蒙棋想到那人血肉模糊腹部,和满地喷洒的内脏,这是巧合麽?虽然他没有见过邻居的尸体,但是那个李大成和他讲过,如果那个警察并没有拿他寻开心的话,那麽这两个死者之间,会不会有著什麽关系吗?
“你不认识他啊?”贾路吃惊的说著。
“他是?”
“满庆前几天和你说的那个同性恋的学长啊,记得不?”
“是他啊。”
哢!医务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影像阵风一样冲了进来,高大的身影顿时停住,然後就是弯下腰猛烈的喘息著。
“哎呀,我的妈,吓死我了。”满庆气都没喘匀,便抓著蒙棋说道,“你们知道那个跳楼的是谁吗?”
“你先把气喘匀了。”贾路看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想说话,就替他担心,生怕一下子喘不上来气,再把他给憋死。
“那人是大四的学长,金融系的校草!就那个同性恋,记得不蒙棋!我刚去找你们,那里围了好多人,我偷偷瞄了一眼,哎呦我的神啊,他那里血肉模糊,鸡鸡都被剪掉了!肚子划开了,肠子满天飞啊!最他妈恶心的是他屁股里塞了一个吹风机!而且他手里还拿著剪刀啊!从那麽高摔下来都不撒手啊!法医说像他自己动手的!挥剪自宫啊!剖腹啊!我操,太狠了。”满庆一边说著一边手舞足蹈,“哎呀,我这一个礼拜都别想吃饭了,恶心死我了,脑浆迸裂,鲜血四溅,哎呦哎呦……早知道他是个短命鬼,就不给蒙棋你介绍了。”作家的话:话说,每次修文都是小受的性格,修一次文,小受就变个性格。说实在的,总感觉这文的小受没有亮点,找不到他的重点。修的最多的就是小受的各种神态和对白。直到现在为止,小受的性格还是很飘忽,但是作者已经神经了。萌小受:人家明明很可爱的!什麽叫找不到重点。傻逼作者:你可爱个屁,除了屁股湿哒哒,老子根本找不到你有毛亮点!
一。05、再见李大成
不得不说,傻大个满庆的观察力相当给力,他後来居上,看到的内容比面对第一现场的蒙棋还要多。
旁边的女医生听的头皮发麻,作为医生她啥没见过,但是从这孩子嘴里说出来,怎麽就那麽欠揍呢?真想将这熊孩子扔出去!
“和我家邻居的死法有些相似,警方貌似也说是自杀。”蒙棋插了句。
“小日本才喜欢动不动破腹自杀呢!”满庆嗷嗷的喊著。贾路看著神经大条的满庆,别看他闹得凶,其实承受力相当强悍,这事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啥时候满庆不说话了,才是真的怕了。不过,为什麽有种不好的感觉呢?贾路担忧的看著蒙棋。
蒙棋抬头看看他们接著说:“我家邻居是被电扇叶砍断了脖颈而死的,据说那是个意外,风扇是因为老化而脱离,高速运转下飞向死者的脖颈。在他被砍死之前,貌似用刀子进行剖腹,并且切了那个。具体的情况不大清楚,只知道这点,这两个人之间不知道有没有什麽关系?”蒙棋的话,让三人顿时陷入了沈默。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冷啊。”满庆突然冒出了一句,语调十分诡异。
“嗯。一阵阵的阴风刮过。”贾路陪著的说了一句,还应景的抱著胳膊打了个哆嗦,眼神四处看了看。
“你们三个给我滚出去!”女医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三人丢出了医务室。她是不怕死人,也不怕血腥场面,但是她怕鬼啊!
“呃,她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被打断了情绪,满庆也不觉得冷了,莫名其妙的站在医务室门口,问著其余两人。
“更年期。”贾路给女医生更正了病情。
“不。”蒙棋慢慢的吐了个字,食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满庆两人立马转头齐刷刷的看著一脸严肃的蒙棋,等待著他的分析,只听蒙棋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只是嫌你们两个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