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元汐可不听钟涵这番语无伦次地叫嚷,他腾出一只手强势地捏住钟涵的嘴巴,逼迫钟涵必须直视着他,然后凶凶地道:“玉少爷,你这次若是不从了我,我就马上派人烧了你的百花楼。你要知道,如果把我候元汐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别仗着你老娘多有权有势我就不敢动你,我为了得到你,什么都不怕!”
“你……你候什么元什么汐什么的,我告诉你,快放开我,不然等下我叫队长把你的手给拧断了!”钟涵在他的怀里像只八爪鱼一样挣扎,气急败坏地叫嚷着连嗓子都沙了。
候元汐放声猖狂大笑:“队长是何许人也?是上次舍身救你的那个刁民吗?我在这附近都安排了我的人,他要是敢动我,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候元汐说完这句充满威胁的话之后,钟涵一下子僵住了。
他惊愣的原因不是在于候元汐那凶狠的威胁,而是候元汐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股巨大的杀气,带着一种冷冽刺骨的气息,直直地朝他们笼罩而来。
那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可怕的猛兽,而是比它们更骇人的正濒临发狂的队长……
“队……队长……”钟涵被这种可怖的气压吓得双腿发软,话音中都忍不住惊栗颤抖。
完了……
候元汐这下完蛋了……
“怎么样?吓坏了吧我的美人儿?”候元汐丝毫没察觉到从身后朝他直射过来的杀气,继续放浪形骸地大笑道,“那个什么队长的就算来了也救不了你,所以你呀,还是乖乖从了我吧。我候元汐发誓,会好好对待你的,让你今晚彻底舒舒服服的在我身下……”
他忽然凑前,靠在钟涵的耳边,用一种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暧昧语气低声说:“放荡地大叫……”
“蹭!!”的一声。
身后的杀气随着候元汐的落音而忽然如同燎原的熊熊大火般强烈地炸开来!
骤然间,候元汐的脖子忽然被人从身后发狠地一勾。
候元汐还来不及呼救的时候,他整个人被猛地往后一扯,砸进了水里。
“要把我怎么样?”邢佑站在水中,用力死死地将候元汐的脑袋往水里按,咬着牙,他一脸凶狠的怒声道,“碎尸万段吗?”
钟涵惊喜地眼眸一亮,大声叫唤道:“队长!!”
“被人抱着也不反抗,找死吗?”邢佑一边制服住候元汐,一边回过头对钟涵不满的叱喝道。
钟涵一下子扁起了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乖乖站在水里静默着。
候元汐在水里喘不过气地死命挣扎,嘴边冒出一个接一个的水泡。
他的双手拼命在水面上挥舞,池边埋伏在暗处的打手忽然发现异常之后,全部呐喊着冲了出来,个个手拿木棍,一股万夫莫敌的架势冲进了水里打算打救他们家的主人。
从四面八方来的打手冲进水里,一根根木棍用力地往邢佑的身上砸去。
钟涵惊恐地大叫:“队长小心!”
邢佑见状,立刻扬起双拳,单用一臂就飞快地挡住朝他脑袋砸来的木棍。
手臂猛地一阵剧痛,邢佑咬牙忍住,然后敏捷地伸腿一脚将袭击他的大汉踢得栽进水里。
候元汐没有了邢佑的桎梏,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剧烈咳嗽喘息了几下之后大声朝他的手下怒喝:“给我杀了他!”
听到他的发号施令,所有打手好像疯了一样一个个胡乱地用手上的木棍朝邢佑挥舞而去。
邢佑累了一整晚,本来有些体力不支,但是一想到刚才见到候元汐如此调戏钟涵,他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卯足了劲,将朝他扑来的一个个大汉打得落花流水,哀嚎惨叫。
钟涵退到一旁看着邢佑孤身作战,一颗跳动不安的心随着邢佑每一次被木棍胡乱击中的次数而剧烈地跳动着,揪心不已。
邢佑身手敏捷利落得让人咋舌,不一会儿,冲过来的七八个打手全部被邢佑打得落进水中,没了动静。
当场的气氛一下子炸开来,所有人都看好戏般围着莲花池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该解决的人都解决了,接下来就只剩下……
邢佑露出一种阴狠可怕的眼神,扭头猛地瞪向躲在假山附近,浑身哆嗦不止的候元汐。
最近超多鬼!!! 第二百零九章:嗷!卖不卖萌啊你!?!
候元汐惊栗得大叫,见邢佑缓缓朝他走过來,他逃命似的开始往岸边跑去。
无奈这是在水中,限制了他的动作。他越着急着逃跑,就越是跌跌撞撞,无数次滑到栽进水中。
最后,他被邢佑一把揪住衣领,整个人被扯了回來。
巨大的冲力让他脚底一滑,眼看着即将重新跌入水中,不料邢佑膝盖一抬,蓦地抵住了候元汐的脊背,然后手腕一翻,他轻而易举就将候元汐的正面扳过來,然后朝他的脸上狂扇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是教训你出口成脏,污言秽语!”
说罢,在候元汐晕头转向的时候,邢佑又猛地将他踹入水中,再拽住他的右手手腕,往外一扭。
“啊!!”候元汐悲惨地大叫了一声,手腕的骨骼立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嗒”脆响。
“把你的手扭断看你以后还怎么用你的脏手去碰你不该碰的东西!”
邢佑怒斥一声之后,又放开了候元汐,让候元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进水里之后,他又提起候元汐的左腿,用拳头一拳一拳地往候元汐的脚底板上砸。
一声声刺耳的击打声和候元汐在水里痛苦大叫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看着的观众抽气连连。
直到打得候元汐昏迷过去之后,邢佑这才住手,将候元汐揪起來一把甩到岸上,然后抓住钟涵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他一起离开莲花池。
……
…………
大批侍卫已经从皇宫出动大批的侍卫去追捕刺客。
听闻皇上受了重伤的大臣和妃嫔们通通全部涌到皇上的寝宫门口,一个个叫喊着要进去面见皇上,却都被侍卫阻挡在了门外。
“皇上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为什么不让我们这些臣子进去看一下?”军机大臣魏亦刚在家与新状元郎祝容影庆贺自己的二十五岁生辰,忽然闻言皇上在皇宫里遭遇刺客受了重伤,于是马上便与祝容影赶到了皇宫。
祝容影在他身旁一脸焦急地对着把守在门外的士兵说道:“为什么连御医都被拒之门外,皇上到底受的是什么伤?难道连御医也医治不了吗?”
所有士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颜大人说了,皇上任何人也不见,这是皇上的懿旨,谁都不敢抗旨,所以只好将前來看望的所有大臣妃子全部挡在门外。
外面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个个手足失措,生怕皇上发生个什么三长两短。
魏亦领着一众大臣,虽不敢抗旨,不过他更担心皇上的安危。
他听说过颜思凡是个妖臣,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他生怕颜思凡会对皇上暗下毒手,于是他大声地朝身后喝令一声:“就算是冒着杀头的大罪,我们也要进去看个究竟!滚开!”
他一脚踹开了挡在门外的两名侍卫,叫嚷着:“我们冲进去!”
所有人见魏亦首当其冲,于是便跟着魏亦一同冲进了皇上的寝宫。
大门“砰”的一声被魏亦一脚踢开,祝容影紧随着魏亦一同冲了进去。
整个偌大的宫殿内,不见一人的踪影。
寝宫内金碧辉煌,四面无数烛火将金色的宫殿照得熠熠生辉,富丽堂皇。
金色丝绸的帷帐内,一张空无一人的龙床上床被整齐,仿佛洠П蝗硕话恪
这时,几十名大臣通通慌了手脚了,现场如同炸开了锅一样一下子叫嚣起來。
“糟糕,皇上呢?!”
“皇上到哪儿去了!?”
“來人啊,赶紧把皇上找回來啊!”
大声叫嚷的声音杂乱不堪,大臣们跑得跑,找得找。
侍卫也乱成一团,纷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才才见颜思凡将皇上抱进了寝宫,寝宫的门也一直紧闭着,不见一人进出,两个人高马大的人怎么就眨眼间不见了呢!?
魏亦心下一急,即刻快步走到门外,一把揪起刚才被他踢倒在门外的侍卫,怒声低吼:“马上下令,整个皇城寻找皇上和颜大人的下落,快!”
侍卫见状,忙不迭地点头然后拔腿就跑。
祝容影急急地走到魏亦身后,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魏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容影,我们只是一介臣子,如若找不到皇上,我们也无能为力,现在只能尽力找了。”望着到处无措乱转的众多大臣,魏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强装起精神,对着祝容影微微笑道,“我会带着士兵出城去找,容影,今夜你陪我饮了不少酒,快回府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祝容影一双清秀如柳叶般弯弯的眉毛轻蹙,他靠前一步,定定地望着魏亦,轻声道:“皇上失踪了,为人臣子,你叫我如何安心回府休息?魏大人,能让容影与你一道前去寻找吗?”
“这……”魏亦犹豫了一会儿,才无奈一笑,凝注着祝容影朗声道,“好!上刀山下火海,都与你一起!”
祝容影顿时释然地扬起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在魏亦的身后,随着他的一队军马,立刻动身,出城搜寻皇上的踪迹。
……
…………
这是一条通往狐山的林间小路……
天边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
高高的树梢上,那叶与叶的缝隙间不断有些微雨珠滴落,露珠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从叶间砸落到泥泞的土地上,溅开了无数小水珠。
四周的环境还见一片昏暗,被大片茂密参天的丛林遮住了天边那丝光亮,四周的道路依然漆黑得仿佛伸手不见五指。
白色的布鞋踩在坎坷的泥地上,肮脏的泥土沾满了他的鞋袜和衣袂。
雪白的长袍上还依旧沾着那鲜明可见的血迹,他的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男人,一个早已洠Я撕粑哪腥恕
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一道浓黑的俊眉下是一双紧阖的双眼,惨白的双唇上已然开始发绀发裂。他全身开始僵硬冰冷,伏趴在一个温暖的背部,任路途怎么颠簸,他都已经再也无法醒过來。
背着他的人,长长的青丝被汗水浸得湿透,额前的发丝贴在额头上,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
他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似乎不这样,他就洠О旆ㄖ雷约夯够钭牛瑳'办法知道自己还有能力去救活他背上的男人。
一双强健的手臂勾住背上的男人的双腿,他丝毫不敢放松地紧紧抱着,一双眼睛用力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股坚定坚强的信念从他那清澈漆黑的眼底熊熊地冒出來。
末祯,坚持住,等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你起死回生,一定有办法。
在他的身后,那安静的树林里忽然躁动起來,叶缝间发出婆娑作响的声音,似乎有一大片动物在树林中飞奔着朝他们这个方向扑來。
不一会儿,在他的身后,骤然窜出了无数只雪白娇小的狐狸,纷纷张牙咧嘴,矫捷飞快地从林间跑出來,聚集成一大片狐群,如同千军万马的士兵一样瞬时包围在他的四周。
他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抗力的威严,朗声道:“马上去追捕狐王!我要在天黑之前知道狐王的下落!”
所有奔跑中的狐狸好像领会了他的意思,“嗖嗖嗖”,无数道雪白的身影一瞬间又重新洠肓耸髁旨洌Q奂洳患俗儆啊
颜思凡暗暗咬牙,抱紧了背后的男人,痛苦地低声对着他说:“末祯,很快,很快你就能活过來了,你一定要等我!”
一路上,寂静的林间,只回荡着颜思凡一个人的声音。
如同空谷传來的莺啼,一直在回响,却洠в械玫饺魏蔚拇鸶础
身后的男人安静得宛若睡着了一样,冰凉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背部,凌乱的发丝胡乱地散在他
的脸上。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颜思凡抹去,眼角那犹然可见的残余的泪痕,却仿佛怎么也抹不去一般。在死之前,他为颜思凡落下了最后一滴泪,泪珠已经干透,颜思凡却洠ㄈツ且坏览岷邸
干涸了的泪痕仿佛像一道印记一样在提醒着颜思凡,末祯洠в兴廊ィ褂形露龋褂醒劾幔够嵴隹劬η崆岬鼗剿痪洹
“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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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里开始安静了下來。
夜晚的喧闹在每当天边出现一丝亮光之后,便开始沉寂。
厢房里亮起了烛火,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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