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两天,为我把脉的郭老头简直就是把握当作了实验用的小白鼠,一会说是这苦药治眼睛,一会儿又说是恢复记忆的,弄得我头脑发胀,不知所谓。
而小白什么都不做,就是在一旁盯着我吃饭吃药,起哦稍有抵抗不愿吃药,小丫头胳膊腿儿虽细,力气却不小,掰着我的嘴就往里灌,害我一提到吃药就哆嗦。
第五十七章(3)
这两天下来,小白这家伙光是药就灌了我十多碗,简直有把药当饭吃的意思。
而在我第二天肚子饱饱的情况下,当我再次品尝小白的美味肉粥时,只吃了一口就再也咽不下去。难道人在饥饿的时候神经都是麻木的?这么难吃的东西我居然会奉为美食,季阳,我还念你做的清粥小菜……
而这时我终于明白小丫头当时的兴奋之情了,这么难吃的东西竟然有人钦点,真的是难得!
我本想让小白换掉第二天早餐的肉粥,但在经历过小白强硬的灌药之后,我只得将这个打算吞下肚。我可不像在继灌药事件之后再发生强制灌肉粥时间,想想就恐怖。
而这两天那个扬言报复的老头却再也没出现过。是真的被什么事情缠住了,还是有更深的阴谋,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这两天那个有熟悉嗓音的人再没出现过,其实我还是挺想念他的,而现在我更想念的是……季阳和林仲元……
阿嚏!季阳和林仲元齐齐打了个喷嚏,相视对望满脸苦笑,大清早的就有人这么惦记着,肯定是飞儿了。想必飞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这两天调查的结果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那两块儿泥巴终于有了着落,确实是无名村外的花圃所有,那里现在还是一片粉色满天飞。忧的是祝敬堂的身份知晓和花圃主人的身份未明,祝敬堂竟是曾经得罪过飞儿后被季阳和林仲元派人料理过的祝山之父,现在两人总算明白为何祝敬堂会对飞儿不满,但也要提防这人在背后暗算现在祝敬堂虽未有什么可以举动,但还是监视起来比较好。而花圃这边,未知的主人身份,让两人忧心。
在飞儿失踪后的第三天,季阳和林仲元一大早就带着手下奔至花圃,那里种满了妖娆的玉桃,朵朵鲜艳欲滴。大大的花圃中没有任何的遮挡,也没有人影,只有一间简陋的木屋树立在妖娆华丽的花田间,突兀孤立。
四处查看,花田中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众人将目光聚集到了那间简陋的木屋。影卫劈开木门上的大锁,缓缓推开门之后房内的摆设一览无余,几把低矮的板凳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还有就是铺在房角处的干草,再无它物。
走进木屋内,季阳蹙眉不解,问道:“林仲元,这玉桃花是不是要勤时浇灌?”
“正是,玉桃喜阴却又向阳,着实不易种养,这里的主人到是奇人,这个时节还能培育如此繁盛的玉桃花。”林仲元眼神闪烁,心中多出几分计较。
“那为何这脚下的木板,却是干燥齐整,没有丝毫变形?”季阳咄咄问道,脚下使力,跺断两条木板,脚下传出“箜箜”的声响。
“莫非下面才是正主?”林仲元左手挥出,一众影卫各显神通,很快就将房内地面砸了个稀巴烂,终于在门口两步远的地方发现踪迹。
一阵爆炸声后,缓缓打开地道入口,沉重的铁板发出吱吱的声响。面前呈现的光洁的大理石阶梯,直通地下的无名深处。
深吸一口气,季阳与林仲元率先进入地下密室,探寻究竟。
郑海与郭老头一边研究凌的病症,一边向另一个幸存的手下良询问当日情形。现在手下尚未有新情况回报,小飞还是音讯全无。都怪自己,既然已经放开,何还要母亲多此一举,现在小飞下落不明,要自己如何安心……
“少主,密道有人闯入!”负责守卫的暗哨来报,气喘吁吁。
“查明来人身份,速速回报!”郑海果断下令,不知道会是哪方人马,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希望,是友非敌……
郑真一边抱怨父母的胡乱行事,一边在房外急的团团转。刚才妹喜冲进房中之后就是一阵叮当乱响,郑真可以肯定妹喜这是等不下去了,想要自己亲自行动。
自己本应阻拦,可事情因自己的家人而起,欧阳飞那小家伙又是妹喜的心头肉,郑真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通天耳目,好找到欧阳飞安慰自家宝贝和父母大人。
妹喜一身黑色劲装打扮出得门来,郑真轻叹,看来自己还是陪她走一趟才能安下心来!
第五十八章(1)
小白给我送来早餐,手上掂量着碗里无极美味的分量,我一边揣测这小丫头做了多少的肉粥准备塞进我的胃里,一边想着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东西给销毁了。
“凌,快吃吧!”我现在只感觉手上的粥碗重逾千斤,而小白丫头仍在那里催促我赶紧服刑。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这小丫头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满脸兴奋的表情,一双星星眼发射出炙热视线。
我好像感觉身上有两条射线在扫描,吞吞口水,算了,拼命了!吃粥事小,性命要紧……
“小白……”我刚要开口,小丫头就急急催到:“凌,你怎么这么慢,看来是因为眼神不好。来,来,我帮你!”
小白一把夺走我手上的碗勺,挖出一勺粥伸到我嘴边,勺子碰了碰我的嘴唇,“啊”的要我张嘴咽下。无奈屈于小丫头手上,我忍!
张口吞下粥,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极度扭曲的,实在太难吃了!远远的听的有人在叫小白的名字,小丫头把粥碗往我怀里一塞就啪啪的跑开了。
“呀,我忘记了还有事情要做!”小丫头边跑边嚷嚷着,声音渐行渐远。我这才松口气,总算是熬过去了。
摸索着来到更衣间,把手上桌上食盒里的粥都倒进里面的厕所里,用了两桶水冲走毁尸灭迹。摸摸不是很圆满的肚皮,应该可以撑到中午吧,我回到床上休息。
小白说两三天眼睛就可以看到了,怎么现在我眼前还是一丝光亮都没有,难道要多等几天?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眼前一片黑暗的痛苦,不仅平衡不易掌握,就连无聊时的消遣也少的可怜。而我这个要啥啥不会的人就更无聊了,琴棋书画一样不懂,武功之类的就更是天方夜谭了,以至于我这两天的唯二的消遣就是听小白叽叽咕咕的唠叨和蒙头大睡。
没有了小白那个小更年期大妈,我只好躺在床上闭上眼发呆,不一会儿又听到外面呼啦啦的人群跑来跑去的声音,一会儿大叫“防御防御”,一会儿又是哨子尖锐的响声。我不禁恶意猜测着这里被人攻击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睡觉睡觉!
郑海听手下来报,闯入地下的共有两拨人马,一方似有试探之意,另一拨人马则是部分敌我的肆意屠杀,魔教弟子还有前一方的人员都受到了攻击。
郑海更加疑惑,不知这两组人是受同一人指使还是受命于不同组织,而且,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与教中又有什么纠葛?
郑海交待郭老头在密室留守,自己带着贴身守卫往秘道的中厅走去。沿途之中郑海不停观察入侵者方位,调动机关关闭几条岔道,将一众人的路线固定到两条通往中厅的宽道上。至于被困在死角中的残余,自有暗处的暗哨伺机处理。
待郑海带人赶到宽阔的中厅,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有身穿便装的,更多的是身穿黑衣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袭击者。
一干教众接到命令,守在中厅壁上等候命令。厅中黑衣人好像接到命令,对着几个便装猛烈攻击,不再理会一干教众。
郑海观察片刻,又有几人闯进中厅,打眼一瞧,竟是熟人。
季阳与林仲元在手下护卫下进入中厅,广阔的密室除了三级高阶之外再无它物。再看与暗卫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二人心中不禁惊怒。但看到四周墙壁高处潜伏的魔教教众,两人不禁对黑衣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本以为黑衣人为地下密室中的潜伏者,但此刻看来,黑衣人应该是针对自己而来的。相反潜伏在地下的花圃主人应是另有隐情,与此次袭击无关。
墙壁阴影处潜伏的众人才是真正的主人,而这批黑衣人手法利落狠辣,即使是面对宫中培育的优秀暗卫亦可持续攻击,且看似杂乱的进攻却克制了暗卫之间的相互配合。这场阴谋,竟是针对这宫中之人而来。
“季阳、林仲元,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忽然从高阶深处传来人声,一人缓缓走出阴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青衫俊彦赫然就是郑海。
郑海挥手示意教众出手,无数吹箭袭向黑衣人,很快黑衣便倒地一片。
季阳对于郑海出现在这里感到奇怪,正要询问,郑海向二人解释道:“这里乃是我教众在怀安城的密址之一,也是北方分舵,鲜有人知。不知你们是如何得知而误闯进来的?”
第五十八章(2)
“我们在查找飞儿下落之时找到了这里,难道你母亲竟是要派人将飞儿劫持到这里来?”林仲元道,但眼神中还是充满疑虑。
“这个,原本的打算……正是如此,但中途出了差错……不过两位还请放心,我郑海必将还一个完好无损的小飞给你们!”郑海面上有些尴尬,但过错在己方,责任不可推脱。
“郑海,不知你可有隐蔽密室,我三人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我这里也有些疑惑需要解释。”季阳沉吟道,对郑海说道,面色凝重。
郑海点点头,交待教众将黑衣人绑起来稍后审讯,后径自带着季阳和林仲元踏上高阶,走进阴影处的密室内。
狭小的密室里只有一床一桌两把椅子,甚是窄小简陋。但看四周的铁壁丝丝紧密贴合,应是机密之处。
郑海坐到床边,请季阳与林仲元坐到椅子上慢慢道来事情经过。季阳将自己在茶楼后门的发现一一道来,询问郑海潜伏墙头的用意,既已经从大厅将人掳走,那接替之人为何会在墙头?
郑海听后甚是吃惊,思索良久之后慎重的说道:“其实我母亲的这个计划我也有参与布置,所以季阳你的疑虑,也是我现在不能解释之处。”
郑海接着将整个过程解释一遍,原来教中手下在茶楼故意假借季阳和林仲元的名义争吵,吸引欧阳飞上当,然后教众在暗处将人迷倒,趁人群混乱之时将人带走。而茶楼中的茶客,其实大半是教众假扮,行起事来就更方便。
“据手下良解释,我教众并未有从墙头接应,而是直接从茶楼后厨去往后门处,因不是什么周密行动,也未多做考量,所以中间也未曾由他人接手。现在从季阳的发现看来,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三人……都被人故意误导了!而幕后之人,就是黑衣人的主人!”
郑海边思考便解释道,三人听后顿觉被人套进圈套戏弄。而郑海的推理虽有漏洞,但现在看来确是最切合实际的解释。
“那么,你们觉得会是什么人呢?”林仲元问道,心中却在回忆刚才黑衣人的动作招式,对幕后之人有了几分计较。
其实从黑衣人的行动看来,这伙人明摆着就是想利用自己和季阳对魔教分舵的疑惑与冲动来个借刀杀人,意图以密室来迷惑众人,将事由嫁祸于郑海等人身上。
假若己方出事,那么郑海更加难辞其咎,假若己方发现黑衣人行踪,则可以利用不明身份转接攻击到魔教。可是对方明白自己与季阳和飞儿的关系,却不知道郑海对飞儿的感情,难道此人,是近期才关注己方行动的?
一时间三人各自陷入沉思,房间内一片寂静。
季阳沉吟片刻,道:“若从商而言,我与飞儿的关系并未透漏出去,且在行商过程中,并未有如此实力的人物,从现在的手笔而言,此人也不可能是商人,所以我这边可以排除。”
“武林中人在此事中定有牵涉,不管是魔教还是你们此次举办的武林大会,都有袭击的可能,但现在我所考量的是,林仲元,此次武林大会的用意是如何?”郑海正襟危坐,端正的面容与以往的嬉闹全然不同,增添了一抹神秘与霸气。
“怕是,与此次的细作脱不了干系!”林仲元一掌拍在桌上,恨恨道。掌力穿木,竟是将整张桌子都震碎,残落一地。
细作?确实,若是将此次攻击还有飞儿的失踪掺杂在一起,西域奸细有此动作却是理由充分。
“但,怕只怕……武林中人被利用,也参与其中!”林仲元面色阴沉的说道,眼中利光闪过,犹如修罗般,平添几分狰狞嗜血。
“难道,林仲元你还在怀疑祝敬堂?”季阳不解,为何林仲元要死抓住祝敬堂不放。
“不是怀疑,而是一定!”林仲元道,细细分析起来。
此人知道飞儿与季阳和林仲元的关系,充分说明此前此人与三人都有接触,要不然仅凭武林大会的几日是无法了解得如此详细的。而郑海与飞儿的关联更是知之者甚少,除了季林二人与妓院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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